春風酒樓
阮煙蘿和沐飛逸到酒樓時,門口排滿了人。
那些食客安奈不住激動的心情,在那交頭接耳。
“這個春風酒樓也真奇怪,這麼大的地方一次只能進五桌人,而且每天都限量,我連續排了三天隊伍今日才拿到了牌子,看來可以飽餐一頓了。”
“要不怎麼說管理酒家的掌櫃的厲害呢,若是不控制一下,怎麼會日進斗金。”另外一名男子湊過去說。
“我聽說,達官顯貴到了這裡也得跟咱們一樣排隊,前陣子有個大官想要請酒樓的廚子過去做飯,人家心比天高直接就給拒絕了,給五十兩銀子都不去,換做普通的廚子早就走了。”
“沒想到,這裡如此熱鬧。”望著排成一條長龍的隊伍,蕭箬不禁感嘆。
阮煙蘿則滿意的說:“廚神坐鎮,酒樓怎麼可能會不紅火。”
“廚神?”
“他的廚藝冠絕天下,就算是皇宮裡御廚都比不上他呢。”光光饕餮的菜譜宮裡面就沒有。
聽阮煙蘿這麼說,蕭箬越發好奇。
“方才我聽說想要進去必須要先拿到牌子,我們過來已經晚了,恐怕拿不到牌子了。”這個時候,從酒樓裡飄來了一股奇妙的香味。
這氣味香的誘人,像是肉又不太像,總歸十分的好聞,勾的人有些心癢難耐。
阮煙蘿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尋常人要等,但是我們不用。”
“為何?”
“去了便知道了。”
阮煙蘿下意識的去拉蕭箬的手,在碰到指尖的那一瞬間,想起了沐飛逸,又很快收回手。
“你們幹嘛??”阮煙蘿和蕭箬剛走到門口,後面就有人嚷嚷,“看著是大家閨秀的小娘子還有名門公子,怎麼連點規矩都不懂呢?排隊。”
“就是啊,有牌子沒?沒牌子就回去吧。”
後面拿著牌子等待的人脾氣都躁動起來,一個個橫眉豎對的看著二人。
“阮小姐,您今日怎麼來了。”那些人還在外面嚷嚷,酒樓的掌櫃忽然出來,看見是阮煙蘿,不由激動,“快請進。”
“掌櫃的,你什麼意思啊,她連牌子都沒有你就讓她進去了?那我們這些在外頭辛苦等著的人呢?”
“牌子不是已經發完了,沒牌子就讓她走。”為了能夠吃上一口飯,這些百姓還有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也是夠拼命的。
看著他們排成長隊只是為了吃饕餮做的東西,阮煙蘿心裡頭也很舒坦。
至少她的好運氣沒有丟,加上饕餮的廚藝,很快就能聚財了。
“各位客觀,這位是春風樓的大老闆阮小姐,整個酒樓都是她開的,自然不需要銘牌就能入內。”掌櫃的不想得罪那些食客,只得恭恭敬敬的解釋。
一聽掌櫃說阮煙蘿原來是春風樓的大老闆,食客們驚訝不已。
看她年紀輕輕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居然這樣有經商頭腦。
“各位稍安勿躁,今日本小姐請客,一會你們按照牌子入座,酒錢菜錢全都算在我的賬上。”
“阮小姐真是大度啊,我們在此先謝過阮小姐了。”
“小姐不僅人長得美,心地也是極其善良的,小姐日後的生意肯定也會越做越大,越來越紅火。”
聽著那些人的吹捧,阮煙蘿就覺得心裡舒坦。
她看向蕭箬,發現蕭箬的目光剛剛好也停留在她的身上。
“蕭公子,請吧。”阮煙蘿客氣又不顯疏離的說。
“請!”
掌櫃的把阮煙蘿帶到樓上的雅座,那是單獨給她留的房間,平日裡也不會有客人過來。
雅座是按照阮煙蘿的喜好佈置的,全都是上好的材料製成的傢俱,看著就顯得很是富貴。
“阮小姐,你的眼光真不錯。”蕭箬坐下後,就開始稱讚阮煙蘿。
“還好吧,隨便置辦的,就奢華程度肯定是比不上二皇子您的府邸,我們這裡就是吃便飯的地方,主要還是得看菜,不能讓別的東西喧賓奪主了。”
二人說話間,穿著粉色裙裳的婢女一個接著一個進來,手裡都拿著一個托盤。
裝菜的碟子也很新穎,看著就是特意找師傅重新燒製的,每種不同的菜色都用不用的盤子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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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嚐嚐這第一道菜,富貴花開。”阮煙蘿站起身,率先開啟扣在盤子上的蓋子。
一股濃郁的異香撲面而來,蕭箬就瞧見那鋥黃色的湯底上飄著幾朵芙蓉花。
“這道菜頗有意境。”蕭箬動筷子夾了一片花瓣放入口中,剛剛放進去的那一瞬間,蕭箬眼前一亮。
原本他以為這道菜的重點是在湯頭上,上面放著的其實就是薔薇花,沒有想到的是,嚐到嘴裡之後才發現竟然不是,這是魚肉製成的。
魚肉被片的薄薄的,猶如蟬翼一般,經過廚子的精心烹飪竟然變成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花。
“真是妙啊。”本來只想淺嘗一口即止的,沒想到等停下筷子後,桌上的盤子早就已經空了,而阮煙蘿則笑盈盈的看向他。
蕭箬覺得很不好意思:“抱歉,讓小姐見笑了。”
“無妨,你身為男子本來就應該多吃一點的,怎麼樣,我請的廚子手藝如何?”
“說實在的,我還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手藝俱佳簡直就讓人刮目相看。”蕭箬毫不吝嗇的誇起來,“對了阮小姐,可否請廚師出來一見?”
“可以啊。”阮煙蘿對門口候著的小廝道,“把行知叫過來。”
小廝應聲道:“小的這就去請。”
過了一會,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緩步走進來,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廚子,氣宇宣揚十分有氣質。
男子一走進來,就對著阮煙蘿嬉皮笑臉道:“小蘿卜,你總算來看我了,我這給你當牛做馬的,都快要累死了。”
饕餮和貔貅本來就是好友,又認識這麼多年,再加上饕餮的性格本來就很活潑,走上來就想要去擁抱阮煙蘿。
蕭箬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圖,手中摺扇一揚,直接擋在阮煙蘿的前面。
“這位公子,你這般輕拂恐怕有些不妥吧?”蕭箬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