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香巧都蒙了，她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哼，如此囂張跋扈，等會朕一併問罪。”
東辰煜臉色難看的很，讓金馳將她身上的暗器取走後示意香巧接著說。
香巧得了東辰煜的鼓勵，膽子大了些：“奴婢出了府，可找了好幾家藥堂都沒能請到大夫。小姐待下人一向苛刻，沒請到大夫奴婢也不敢回去……”
楚藝馨只是冷冷的看著香巧。
她發誓，只要這個賤婢出了宮門，她一定讓她死的很難看。
其實那個時候，楚藝馨隱約覺得自己是懷孕了，又存了些僥倖，萬一只是生病了呢。
府裡的大夫楚藝馨怕走漏風聲，壞了她的聲譽。
就想著讓香巧去外面找大夫。
白御醫是個很好的大夫，叮囑她懷孕了應該注意什麼，什麼事情不能做。
只可惜，他的命不好。
她被那些乞丐強、暴懷孕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洩露出去。
如此，白御醫就只能死。
香巧用茶壺砸在白御醫的頭上，而她親手把白御醫用枕頭給悶死了。
“說人是我殺的，你們有什麼證據？”
“這……”
梁文鑫犯難，目前為止，確實只有香巧一個人的證詞，確鑿的證據是沒有的。
“這個賤婢做事粗心大意，我便對她責罵幾句，她竟然懷恨在心，夥同他們幾個對我栽贓陷害。姑父，依我看，這白御醫是香巧殺了也說不定。”
沒想到楚藝馨反口說是她殺了白御醫，香巧驚恐的搖頭。
“白御醫不是我殺的，是小姐殺的，就是她殺的。”
她只是個奴婢，要是擔了殺人的罪名，肯定是死路一條。
“香巧，白御醫的屍骨是你處理的，你到底還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楚小姐殺的人。”
香巧身體哆嗦著，驚恐未定。
顯然剛才楚藝馨那一通話把她給嚇著了。
楚藝馨得意的看著柳青莐，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能把我怎麼樣。
等看到東辰堯那張冷漠的臉，得意表情立刻收了起來，睿親王知道她被強、暴的事，會不會嫌棄她髒。
東辰堯忍不住了！
他想要一掌把那個自戀的女人給拍飛。
正要動手，被身旁的小女人拉住。
好吧，他忍！
柳青莐手指微動，一縷無色無味的東西飄向楚藝馨的鼻孔。
“楚小姐，白御醫一番好意為你診治，你不知感恩也就算了，還殘忍的殺了他。用極端的方法把你肚子裡的孩子弄掉。你就不怕白御醫帶著那個孩子一塊來找你算賬。”
“柳青莐，你少在這跟我神神叨叨的，真有鬼魂，他們幹嘛等到現在還不來找我。”
楚藝馨嗤笑，看柳青莐就像看傻子一樣。
卻不知，自己成了那個傻子。
“他們不能來找你，那是因為被你用鎮魂符壓制住了。如今梁大人把鎮魂符給撕了，你說他們晚上會不會來找你索命。”
“少冤枉我，什麼鎮魂符，我根本沒讓香巧弄什麼鎮魂符。人死了就是死了，什麼符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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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有鬼魂，這個世界早就亂套了！
“哦，沒有鎮魂符啊……”
楚藝馨被柳青莐牽著鼻子走還不自知。
楚寧陽的臉是越來越難看了。
她竟不知自己疼愛的侄女是這個樣子，那種狠勁，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想要開口提醒她，免得被柳青莐帶到溝裡去了還不知道。
只可惜還沒開口，皇上就眼神警告她。
“那孩子也是慘，找了你這麼個狠心的人做母親。”
“誰願意做她的母親，我孩子的父親怎麼能是那群醜陋的乞丐。要怪只能怪她的命不好，非要投胎在我肚子裡。”
楚藝馨每說一句，大家對她的認知就重新整理一分。
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生，沒想到心狠起來，會這麼狠。
東辰煜眼神看著楚寧陽，那意思不言而喻。
侄女都這麼狠了，自己的親生骨肉說不要就不要，這個姑姑又會是如何？
“梁大人，楚小姐已經親口承認，是她殺害了白御醫，這樣的大罪應該怎麼判啊！”
楚藝馨怒視著柳青莐：“是我殺的又能怎樣，你們找不到證據，屍體不是我處理的，是那個賤婢處理的，我用的枕頭也早就被我給燒了化成了灰。沒有物證，你們定不了我得罪！”
楚寧陽真想對著楚藝馨的臉，罵她一句：白痴。
之前是沒有物證，可現在她都親口承認了，還要什麼物證。
她腦子是壞掉了麼，柳青莐問什麼就答什麼，就算是要和柳青莐比較，顯示她的優越感，也要看是什麼時候啊。
蠢貨！
梁文鑫本來還想著這事情棘手該怎麼辦，楚藝馨親自認罪那就好辦了。
“殺人者償命，楚小姐惡意殺人拋屍，可處於死刑。”
楚藝馨聽說死刑又哭又鬧，嘴裡罵罵咧咧。
可她鬧又能怎樣，皇上親自做主給楚藝馨判了死刑，秋後問斬。
楚寧陽的臉面也算是丟盡了。
國公府出了一個殺人的女兒，其他姑娘的婚嫁受到嚴重影響。
不僅是姑娘，願意嫁給國公府門當戶對小姐恐怕也會思量二三，是不是嫁進去過不了多久就沒命了。
楚寧陽搖搖晃晃的出了清涼殿。
身旁的柳青莐楚笑嫣然的和睿親王說話，心中憋著氣，臉色自然是不好的。
“睿王妃，為了一個丫鬟，與鎮國公府作對，划算嗎？”
“皇后娘娘這話說的不對。”
“如何不對？”
柳青莐看了眼東辰堯，用有些欠扁的語氣說：“您應該思量一下，是兒子重要還是侄女重要。”
楚寧陽的臉色越發難看。
柳青莐在告訴她，想要東辰堯支援太子，就不要再管楚藝馨的事。
偏偏那個曾經攪弄風雨，說一不二的睿親王，只是一臉寵溺的看著柳青莐，半點不悅都沒有。
完全是由著柳青莐。
侄女和兒子比起來，一百個也比不上。
本來還打算過一段日子從中周旋把楚藝馨從天牢裡救出來。
看柳青莐這樣。
是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她去救了。
算了，楚藝馨已經讓她失望透頂，要不是顧慮鎮國公府，她半點都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