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慕蕎靈被蘇氏這麼一說,心裡愈發不甘,“說到底都怪娘安排錯了,這什麼破太子側妃,還不是一樣被人欺負,被人看不起。”
蘇氏連忙四下看了一眼,緊張不已,“靈兒,這話可不能亂說,若是被太子聽去了,你這側妃也保不住了。”
慕蕎靈氣得原地跺腳,“如今我連說都說不得了。”
“好靈兒,你還有機會,千萬不能自亂陣腳,別忘了陳凝碧還虎視眈眈的盯著太子妃之位呢。”蘇氏無奈地替她分析局勢,道出眼前最重要的。
慕蕎靈一想到陳凝碧恨不得毀了她那張臉,雙手緊握成拳,捏的手骨咯咯作響。
“你已經因為陳凝碧的事弄得焦頭爛額,萬萬不能因為慕蕎汐,分了心,讓她有機會趁虛而入。”蘇氏婆口苦心地說道。
慕蕎靈覺得蘇氏的話不無道理,畢竟慕蕎汐對司少卿並無意。
“娘,你說的對,我絕對不會讓陳凝碧嫁進太子府。”慕蕎靈信誓旦旦地說道,目光決絕。
慕蕎汐剛一回到院子,便察覺有了“客”不請自來。
“小姐,陳姑娘在等您。”紅袖見到她立即迎上前去稟告。
她進了屋,就見陳凝碧正愜意的坐在桌前,絲毫不見外。
“你總算是回來了,真是讓我好等。”陳凝碧見到她,頓時來了精神。
“你怎麼來了?”慕蕎汐有些詫異。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將會成為太子妃。”陳凝碧傲氣十足,毫不客氣地直言。
慕蕎汐不以為意,她還以為她來是有別的事,原來竟是為了說這個。
“你這話應該去和慕蕎靈說,你和我說沒有任何意義。”她看了她一眼,眼神平淡,語氣更是出奇的平和。
“你不管和你說還是和她說,你們姊妹倆一丘之貉,你看似對太子無意,實際是欲拒還迎,你們兩個無非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陳凝碧執著的認為慕蕎汐對司少卿有意,畢竟之前的事,算是不了了之,也沒有力證清白。
“總之太子妃只能是我的。”她異常堅定。
慕蕎汐眉梢輕佻,覺得陳凝碧此番前來,絕對不似表面這麼簡單,倒是她之前低估了她。
“你和我說這個是什麼意思?”慕蕎汐有意試探。
“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明白。”陳凝碧說得隱晦。
慕蕎汐上下審視一番,不由得輕笑一聲,“之前倒是我低估你了,所有人都以為你對太子瘋狂的摯愛,實則並不然。”
她可不是簡單的戀愛腦,她竟現在才發覺。
“你想當太子妃,接近司少卿,是另有所圖。”慕蕎汐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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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凝碧心裡一驚,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看破她的心思,她故作鎮定,佯裝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什麼另有所圖?”
“你之前跑去未央樓問龍脈,看似是為了太子,實則你是為了自己。你圖謀龍脈,假借太子之名,哪怕東窗事發,你也可以推卸的一乾二淨,你當真好謀算。”慕蕎汐後知後覺自己低估她是有多愚蠢,一個看似“人畜無害”的人,卻是危險的存在。
“你在胡說什麼,我對太子的情意忠貞不二,至死不渝,不容旁人置喙。”陳凝碧依舊裝作不知,連忙表達自己對司少卿的情意,可心裡卻七上八下的打鼓,讓她有一種赤裸裸被看光的感覺。
“是嗎?”慕蕎汐嗤笑一聲,對她的話全然不信。
她炙熱的目光,讓陳凝碧心虛不已,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直視她的眼眸。
她看在眼裡,冷笑連連,“我對你的心思不敢興趣,總之我是不會輕易讓出隨行去找龍脈的機會。”
“你……”陳凝碧震驚地瞪大美目,沒想到她說的如此直白。
“我奉勸你,最好收起你的如意算盤。”慕蕎汐暗戳戳的警告。
陳凝碧見從她這討不到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悻悻地離開。
“慢走不送。”慕蕎汐瞧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次日,紅袖從外入內,說宮裡來人了,柔妃傳召她進宮。
慕蕎汐簡單梳妝過後,攜帶紅袖進了宮去,輕車熟路的到了柔妃宮裡。
“見過柔妃娘娘,公主殿下”慕蕎汐朝著唐雪凝與司錦繡欠身一禮。
“免禮,快來坐。”唐雪凝眉眼含笑地擺了擺手,招呼她落座。
慕蕎汐落座下來,“不知娘娘今日找我前來所為何事?”
“沒什麼,本宮只是想到你與繡兒過不了多久,就要啟程了,特意找你們來說說話,最近我這肚子也鬧騰的厲害,也想解解悶。”唐雪凝嘴角噙著笑意,柔荑輕撫了撫小腹。她嘴上雖然這麼說,實際是想讓她們兩個多聚聚說說話,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慕蕎汐看了她小腹一眼,隱隱擔憂,“娘娘說肚子最近鬧騰的厲害,可是哪裡有不注意的地方?”
“自然的反應,不用擔心。”唐雪凝不以為意,
“娘娘勢必要格外謹慎才行,您這肚子後宮眾人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慕蕎汐刻意叮囑一番。
“本宮明白,吃食用度都仔細驗過,不會出差錯。”唐雪凝知曉慕蕎汐的好心。
“娘娘如今懷有龍胎,真是更加光彩照人,連我一個女子瞧了都移不開眼。”慕蕎汐對她誇讚一番。
“我也覺得,母妃雙眸更加明亮清澈,父皇也頻頻過來探望,對母妃寵愛有加。”司錦繡附和。
二人一唱一和哄著唐雪凝開心,挑揀她願意聽的話來說。
“你們兩個慣會尋我開心。”唐雪凝笑著說道。
然而她臉上的笑容突然一僵,面色瞬間凝重,只覺得一股暖流從下身湧出,隨即就見她裙襬處見了猩紅。
“孩子。”唐雪凝捂著小腹慌張不已。
“快去傳太醫。”司錦繡連忙吩咐,宮女立即跑去請御醫前來。
唐雪凝覺得小腹絞痛不止,呼吸也愈發急促起來,內心緊張到極致。
“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孩子。”唐雪凝殷切地期望。
慕蕎汐眉心緊鎖,瞧著她出血不止,心裡暗道不妙。
“快,先將娘娘扶到榻上。”慕蕎汐立即吩咐,也顧不得合不合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