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那你認識旁邊那個男人嗎？”
沈璃又擰著眉思考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沈璃眼睛一亮說：“啊！是之前來過咱們院子的那個人，還和娘吵架來著！”
“果然是他。”
沈苑之前也見到周維和悅兒在一起鬼鬼祟祟的，所以她那天才特意在周月月面前提了這件事。
那天之後，周月月也確實按照她說的做了，轉天周維就離開了王府。
她知道這件事還是趙婆婆和她說的，褚鈺淮那邊反倒沒什麼動靜。不過這畢竟是後院的事，褚鈺淮大概覺得她知道了。他沒說，她也就沒特意提。
要不是現在聽璃兒又提到周維和悅兒的那點事，她可能都要把這人給忘了。
本來她之前只覺得周維在王府裡幫周月月一起找她的麻煩，讓她很困擾。現在看來……幸虧讓周維走了，不然萬一他們在王府裡再做什麼少兒不宜的舉動被兩個孩子看到就糟了。
沈苑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對沈璃和沈忻說：“我知道你麼兩個從小就比同齡的孩子聰明，很多東西學得都快。不過學好可以，學壞可不行。”
“那怎樣算學壞呢？”沈璃歪著頭問。
“這個……”還真不好說。
“王妃，不好了！”歡兒從外面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
“上吊了！”
歡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著急得話都說不完整。
“誰上吊了？”
“西院那位側妃。”
“周月月？”
歡兒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點頭。
“死了嗎？”
聽沈苑這麼問，周月月也是一愣，然後搖了搖頭。
“沒，還沒。說是剛吊上去，但我姐姐過去給送點心，敲門無人應，一推門就看到她正吊在上面……我姐姐趕緊想辦法把人救了下來，這才沒出人命。”
沈苑皺眉。
上吊沒死，照她的意思那就應該當做賣慘處理。
“王妃，您不去看看嗎？”
“我去有什麼用？誰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才要上吊的？如果是因為我之前拿著賬本找她算賬她才這麼做，現在看見我過去，她的情緒只會更激動吧？”
“可是劉大夫現在也不在王府裡，我姐姐倒是找人去請大夫了，就怕趕不上……”
沈苑覺得不存在趕不上的問題，她認為周月月大概是聽著門口的動靜，確定外面有人才上吊的。
演戲麼，為了演得逼真，就得自己親自上場，但肯定也要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
“但是我聽我姐姐說，她好像還中毒了。”
“中毒？她自己吃的？”
周月月搖頭：“不知道。好像是她這段時間一直很反常，也不是很有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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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她自己吃的藥吧， 不然怎麼可能知道她中毒的事？”
不過既然先吃了毒藥，那直接等著毒發身亡就好了，為什麼還這麼麻煩，非要再上吊死一次？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雖然沈苑不太想去，但考慮到周月月的行為確實有些詭異，她說到底也會把脈，她打算去看看周月月到底在搞什麼。
西院那邊已經亂了套了。
她去的時候看到菱南郡主也站在門口。
“你來啦。”
“周月月怎麼樣了？”
菱南搖頭：“不知道，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進去。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我進去了，再把責任推給我，那我不是太倒黴了嗎？”
“我還是進去看看吧。”
菱南一把拉住了沈苑。
“我不建議你去。”
“你不進去也就算了，我好歹也是王妃，她都要死了，我再不去看看，那就是我失職。”
“你真相信她會自殺？她要是真想自殺會等到現在嗎？那個周維剛走，她就在這鬧事，我倒覺得她很有可能是想藉著這個理由讓王爺把周維請回來。”菱南說。
“雖然我也覺得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這件事八成沒那麼簡單。”
“是嗎？”菱南好奇地看著她，“那還有什麼事？快和我說說。”
“現在先不跟你說了，我還是去看看裡面那位吧。對了，王爺在裡面嗎？”
“王爺進宮了，還沒回來吧，時辰還早。”
“希望能在王爺回來之前處理好。”
沈苑進去之後就看到周月月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基本上也就像是個死人了。
地上有一些嘔吐物，氣味兒略顯難聞。
悅兒正趴在床邊一邊給周月月擦額頭上的汗，一邊哭。
她這次來的時候難得帶了歡兒一起，看悅兒這樣應該也沒心情做別的了，她趕緊讓歡兒先開窗通風，然後處理一下地上的東西。
歡兒剛走到床邊去開窗戶，悅兒就馬上站起來衝了過去。
“你幹什麼？”
“姐，王妃讓我開窗給屋子裡通通風。”
“側妃的身體虛弱，外面風大又涼，怎麼能讓她吹風呢？”悅兒不滿地說。
沈苑本來想給周月月把脈，見悅兒和歡兒吵起來了，便過去勸架。
她把歡兒拉到自己伸手，對悅兒說：“是我讓她開窗戶的。你看看這屋裡地板上全都是嘔吐物，我一進來聞到這氣味兒就頭暈。你家側妃現在需要呼吸，需要新鮮空氣，你難道就讓她聞這個？”
悅兒抿了抿唇說：“奴婢知道自己只是個奴婢，不配和王妃您爭論。但奴婢這也是為了我家主子好。我家主子現在身體正是虛弱，怎麼能再受涼呢？雖然聽說您略懂醫術，但您和我家主子關系不大好，這一點奴婢也清楚得很。”
沈苑被悅兒這一番話給逗笑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我這麼做不是想幫你家主子，而是想害死她？”
悅兒沒說話，不過看那表情是預設了。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王妃是好人，王妃怎麼可能害別人？”
“王妃和我家主子都是王爺的女人，為了爭寵，害人這種事也未必做不出來。”悅兒沒什麼好氣地說。
沈苑更是覺得好笑。
歡兒還要和悅兒辯駁幾句，不過被沈苑拉住了。
“算了，不開就不開吧。”
沈苑走到床邊，要去給周月月把脈。
她的手剛懸在空中，突然想起來什麼，看向悅兒。
“話說，我現在給你家王妃把個脈，你應該不會覺得我還是要殺了她吧？不然你是打算等外面的大夫過來？如果你不放心，那我就不給她把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