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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清洗罪眷

棘邑,zui裡!

所謂者,通音於罪,是為罪牢!

這一座西北罪牢,由著重逾千萬的玄鐵、青金熔鑄而就,可謂刀劍無傷,銅牆鐵壁如斯。

而且其方圓五里之地,皆駐紮著一支五千甲的頂尖精銳之師,隨時策應裡內外。

這就是囚禁公子則、公子央,乃至於其親眷的裡,是一方巨大的牢籠。

肥遺元率八百飛龍騎直入裡,戰馬踏蹄捲動塵沙漫天,頃刻驚動了駐紮裡的兵甲。

作為戎衛裡這等要害的精銳,

“大膽,何人敢擅闖裡?”

內外喧囂聲驟然升起,兵甲干戈錚錚四起。一道道弩弓崩裂之音,驟然伏起四落。

“大膽,何人敢擅闖裡?”一聲怒吼驟然響起,自一名先天大將帶領下,一隊隊兵甲湧入裡,將裡四面圍住。

“大膽,何人敢擅闖裡?”

錚!錚!錚!

兵刃出鞘聲四起,一隊隊甲兵圍成陣勢,將肥遺元的八百騎兵圍在當中。

這座裡固然只是初建,但內中置精銳兵甲看守罪眷,其兵防之嚴密,堪稱固若金湯。

肥遺元神情木然,看著周匝圍上來的頂尖精銳之師,自袖中取出一支金箭,高呼道:“此為君侯親令,吾奉命提取公子則、公子央一切相關之人,南上泉浦待君侯親自發落。”

這尊先天大將眸光一閃,注視著金箭,面色似有怪異,周匝甲兵一一張弓拉箭,等著這位將主下令。

大將沉思了片刻,吩咐左右,道:“沒吾將令,爾等不得輕動,此確實君侯金箭。”

諸侯氣成七彩,這一枚金箭上絮呂侯之氣,修行高深者皆能看得。這一位大將乃是呂國掌兵之人,豈會不識其真假。

“末將,高師力見過君侯金令!”大將自兵甲中走出,手按腰間佩劍,單膝跪地高呼。

“……”

周匝兵甲見得將主伏身叩拜,也紛紛單膝跪地。

肥遺元環顧四周,威風凜凜道:“罪囚二人何在,立即提取二人及其家眷,不得有誤。”

高師力俯身下拜,肅聲道:“末將,謹遵金令!”

“……謹遵金令!!”

五千大軍齊聲大喝,聲震裡周匝,餘音猶自盤恆棘邑上空。

…………

泉浦,司空府!

庭院之中,諸逾行漫步而行,上陽朝面色沉凝,二人緩緩走在假山流水之間。

這二位都是荀少駕前心腹,彼此雖有合作,亦不乏勾心鬥角,權謀爭鬥之時。但似如今這般把臂而遊,在荀少勢力逐漸壯大後,已然是極少極少了。

今日卻是上陽朝主動拜訪諸逾行,二人一時談興大發,於後宛庭院間觀遊。

看著流水潺潺,上陽朝不住搖頭,撫掌長嘆道:“日前,君侯召見你我二人覲見時,說的一番言論,老夫這幾日想來,仍然是摸不著頭腦。”

“諸逾老弟深悉君侯之心,遠甚吾這個垂垂老朽不知多少,不知能否給老夫解惑一二?”

荀少的身份地位,究竟不比以往,身為一方大國之君,一言一行都要受到無數的揣摩。而能成為荀少心腹重臣的上陽朝、諸逾行,自是揣摩荀少心思極準。

諸逾行輕聲一笑,道:“君侯之心,難道上陽司徒真的不知?”

“司徒大人老成謀國,咱們那位的心思,說好猜也好猜,說是不好猜也不好猜,就看上陽司徒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自從荀少攝政呂國以來,諸逾行、上陽朝、常雲光三大心腹皆為列六卿之列,諸逾行為呂國司空,上陽朝為呂國司徒,常雲光為呂國司馬,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位。

諸逾行幽幽嘆道:“常雲光這條命,倒是沒白丟,至少哀榮是有了。你我二人日後身死時,卻是不一定能有常雲一般的風光。”

上陽朝心思一動,想到了公子賀,以及荀少提及常雲光的憾事。

司徒上陽朝面上神色陡然一變,不可置信的看著諸逾行:“君侯,真的會如此?”

諸逾行不緊不慢道:“國君將自家的血脈兄弟,給一個外姓臣子陪葬,這該是多大的哀榮?求不得,不可得,常雲光也是開了先例!”

上陽朝忽然念頭一動,開口:“老夫明白了,君侯是要在國賀前,徹底清洗掉那些人,讓那些人徹底成為一捧黃土?”

哪怕有著準備,在諸逾行口中得到實信,心頭仍免不得一陣寒意上湧。

想要一舉清洗乾淨徹底,必然要大加殺戮,不殺何以斬除禍根。但當中牽扯的人命,就不是一二百人能擋住了。最少也要牽連三五千,甚至逾過萬數之人。

“公子則、公子央二人的勢力龐大,又都是嫡宗子,潛在的危害太大。聞老太師雖將他們關押在西北,但要是一時不慎,以二人的龐大影響,又會是一場大亂子。”

諸逾行語氣幽幽,道:“這利害關係,君侯洞若幽微,豈有不知之理?吾等做臣子者,也該為君侯分憂,不能讓君侯獨自負重。”

上陽朝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君侯已磨刀霍霍,不知第一個祭刀之人,會是哪個?”

諸逾行輕聲道:“君侯,要在大朝之前大開殺戒,將公子則、公子央的勢力徹底趕盡殺絕。吾等為人臣子,固然不能犯忌,但給君侯遞一把刀柄的本事,還是可以有的。”

在諸逾行的心裡,殺戮公室勢力,清洗公子則、公子央二人殘黨的事,能不參與還是不要參與為好。

這屬於君侯家事,參與過深過淺,都不是為人臣者的本分,容易讓人攻訐嫉恨。但是身為荀少的心腹重臣,又不能完全抽身事外。

畢竟,沒有諸逾行二人的全力支持,荀少未必能順利施行清洗。其個中的尺度需要二人把握,以二人的老辣倒是週轉自如。

“嗯……司空高明,吾等英雄所見相同啊!”二人相視一笑,同時默契的拱手相拜,徐徐深入庭院之中,

…………

掖庭,華陽宮!

荀少伏案批改著各方大夫呈上的奏卷,眸光如明珠般璀璨生輝。

主世界的諸侯國君,人人武力超卓,最少都是【脫胎換骨】級數,若是真的勤政起來,簡直個個都是所謂的明君之選。

就以荀少一人為例,他近乎天人的武道,精力充沛幾乎無窮無盡,疾病傷痛更是不可能有。

一日有著十二時辰,他能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用其十一個半處置國事,餘下半個時辰用來果腹。

似如一尊機械一般,一如既往的十年八年,荀少都不可能感受到疲累。

楞!楞!楞!

宮門徐徐開啟,重杵緩步走入宮殿中,慢步走到荀少身旁,道:“君侯!”

“上陽朝的府中,可有什麼動靜?”荀少一邊翻閱著奏卷,一邊詢問著重杵,神態帶些漫不經心。

重杵道:“君侯,上陽司徒自歸家之後,深居簡出數日,剛剛又去了一趟司空府邸,二人把臂同遊。”

“司空……諸逾行!”

荀少仔細思量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道:“看來,是諸逾猜到了吾的心思。”

作為一位大國君侯,自身不能隨意相信任何一人,哪怕是以往的心腹,該防著的還是要防一手。

而重杵為內廷內監,乃是先君以往的親信,值得荀少信任幾分。尤其他執掌著呂國上下數以千計的暗間,其諜間浸透方方面面,就連老臣重臣身邊都有耳目存留,更是讓荀少愈發的重視。

重杵在一旁,道:“君侯,狴犴軒的人回來了,正在外請見交令。”

荀少抿嘴一笑,道:“交令?就讓他進來吧!”

肥遺元低頭踏入殿中,雙手捧著兵符金箭,徑直跪伏於地,道:“臣,肥遺元交令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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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七八日夜的奔波,肥遺元整個人風塵僕僕,身上衣甲間猶自帶著一絲絲汗臭,微微發福的身型,看似有些狼狽之態。

荀少坐在靠椅上,目光平靜的掃了一眼肥遺元,緩緩放下手上的硃批玉筆,道:“肥卿辛苦了,這一遭西北之行,能在寡人接受各國朝賀前回來,想必是耗幹了精力,此行可是順利?”

肥遺元稍稍垂頭,低聲道:“稟君侯,確實遇些周折,但有君侯威懾在先,有驚無險爾!”

須知,公子則、公子央二人身上乾洗重大,牽扯著鄭、宋二國公室。呂國朝野乃至於豫州諸國,就有不少人對二人感官複雜,或是懷揣敵意,或有存心維護。

若非荀少派遣肥遺元西北一行的訊息,在泉浦掖庭中少有人知,難以洩露出去,肥遺元這一次就不會只是‘有驚無險’這般簡單了。

八百飛龍騎兵雖是精銳中的精銳,但二人麾下殘黨何其之多,不要說只有區區八百,就是八千飛龍騎兵都未必能囫圇著回泉浦掖庭。

“有驚無險!”看著肥遺元面露難色,荀少曬然一笑,道:“爾只要身處呂國疆域,哪裡來的險?”

不用說,荀少也知道這一路上不會平靜,說不得就有宗師級數高手在其中出沒。鄭、宋二國急於找到荀少的痛處,公子則、公子央的殘黨急於營救舊主人。

幾股勢力交相纏錯,肥遺元能在幾方關注下,脫身回到泉浦,就已是不容易了。

荀少開口問道:“公子則、公子央安然無恙否?”

肥遺元回道!“君侯容稟,西北一行下臣快馬加鞭,不敢耽誤片刻行程。可惜道路地理險惡,下臣不敢拖延,二位罪魁無事由此死了不少罪眷。”

荀少脫口問道:“死了?死了多少?”

肥遺元直言道:“稟君侯,罪眷死者不多,不及百人。只是傷者甚多,近有五六百之數。”

此時,重杵碎步挪到荀少耳旁,在荀少耳畔低聲唸叨了幾句,讓荀少的眉頭悄然舒展開來。

這一趟西北之行,荀少的本意就是要處理這些罪眷,讓這些罪眷消失的一乾二淨。西北萬里之遙,動手的機會何其之多,本來活下如此多的罪眷,他還略微有著不滿。但一聽傷亡之人多屬青壯之年,餘下完好的才是老弱之人,心頭著實滿意了許多。

荀少頷首點頭,道:“你辦事很不錯,沒枉寡人的信任,確實有一些章法。”

倘若這些罪眷中沒有公室子弟,以荀少的心狠手辣,大可不必演一番雙簧。直接在西北的時候,挖個坑全部埋了,再讓幾千騎兵壓壓土,幾個月後連骨渣都找不著。

既然當中有公室子弟,荀少就不能一味的用刀劍砍殺,還是要有所顧及的,一筆寫不出兩個荀字,太過赤裸裸的殺戮,損傷的只會是人望人心。

看似荀少沒用刀劍殺人,實際上遠比刀劍還要來的狠毒。這可是上萬里的路程,只要一想想一群老幼病殘,是如何在沒有快馬的情況下,只用幾天就走到了泉浦,就能明白荀少的心思。

聽著荀少的稱讚,肥遺元低頭道:“下臣,已將其二人親眷秘密看押,西北一行功成,下臣請繳金令。”

荀少平靜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吧!”

肥遺元將金箭雙手奉上,在內侍接過後,沉聲道:“臣下,告退。”

說著,肥遺元的身形緩步後退,徑直走出了宮門。

荀少看著肥遺元的背影,似乎思量著什麼,道:“這些人……重杵,你去安置一下,看看‘故人’安在否?”

重杵在一旁躬身行禮,道:“諾!”

“這些人裡面,有許多是寡人的‘故人’,寡人昔年在南陽時的‘故人‘。”

荀少暗自唸叨著:“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寡人沒有這般的虛榮心,但寡人有著今日光景,也多有她咄咄逼人之功。”

“姒宣雲啊,姒宣雲……你是呂國夫人,你是宋國貴女,你天生高高在上,捏死寡人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讓寡人在南陽狼狽不堪的度過了十載光陰。”

“寡人就是要讓你看看,你當初視如塵土的庶出子,就是今日執掌呂國乾坤的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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