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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除鬼

孟贏的信回得很快,黑黑如南宮鑰所想順利的找到了他。在他收到信的四天後孟贏便抵達了,手裡握著南宮鑰寄給他的信張開雙臂飛奔而來,白底黑字的絲絹在風中搖曳,一身白衣不染纖塵,真正如謫仙一般的男子在客棧老闆女兒紅著臉的注視下一把將南宮鑰抱進了懷裡。

然後南宮鑰看到小姑娘驚豔的眼神轉變為驚愕再轉變為失落,最後轉變為厭惡,這一系列轉變如上一次翻臉一般又快又狠,全都浮在臉上,讓人尷尬。

南宮鑰推了推孟贏,沒有推開,再推了推,還是沒有推開,他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就聽到孟贏富有感情的聲音帶著點哭音響起來:“阿鑰,你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

那小姑娘眼睛突了突,她老爹已經轉身去了櫃檯後面的小間,南宮鑰眉角跳個不停,準備再推一推孟贏,必竟如今作為男子他的力氣還可以再大一點。

正要動作,孟贏已經握著他的雙臂一把拉開兩人的距離,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南宮鑰以為他要放開自己了,結果孟贏又是一把將他拉進懷裡,抱得更緊。

力氣大得他都要喘不過氣來了,南宮鑰再一次體會到了束胸時的憋悶感,張大嘴急切地吞了幾口空氣,臉上因為憋氣而發紅,眼風掃到門口不時瞟他們一眼的小姑娘,那姑娘臉上已盡顯鄙夷之色。

南宮鑰深吸了一口氣,如今他的臉皮已經比城牆還要厚了,無視那眼神望著天聽孟贏在他耳邊悶悶地說道:“你受了這麼大的罪,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話是怎麼說的呢?他二人是平等的地位,他保護他是情份,只保護自己是本份,雖說二人之間的情誼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即便是親生兄妹也不會比他二人更親了,可他這麼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抗也實在是沒有的道理。

被勒得幾乎要斷氣的時候,南宮鑰估摸著孟贏也差不多平復了心情,抬手拍了拍孟贏的後背,啞著嗓子說道:“師兄,我沒事。”他確實沒事,除去最開始時對這具男性軀體的震驚與不接受,如今發現這樣一副身體比以前那副好用多了,不僅力氣大,而且耐力好。

那一段洗澡撒尿時尷尬與羞恥的時日如今已蕩然無存,如果不是為了澤弘,他覺得以後做個男人也不錯,很不錯。他是真的覺得沒什麼事,孟贏如此著緊他,如此為他難過,反倒讓他不好意思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孟贏勒得更緊了:“阿鑰你別說了,你聽你嗓子都啞了,我知道你委屈,你想哭就哭吧。”

“我……我哭不出來啊……師兄……我出不動氣了師兄……”南宮鑰用手拉了拉他的手臂:“……師兄……你要勒死我了……”

孟贏忙放開他,南宮鑰一張小臉通紅,伏在他肩膀上猛吸了幾口氣,這才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師兄,你別激動,我真沒事,你看,我還長高了。”

從遠處看過去這兩人一個仰著頭扶著對方的肩膀,一個低著頭攬住對方的後背,簡直是活生生的深情對望,且完全不顧忌門口有個觀望的姑娘與一個尷尬的老闆外加一個看稀奇的夥計。

一顆不大不小的石粒重重地打在了孟贏腿上,他“哎呦”一聲單膝跪了下去,南宮鑰忙扶住他:“師兄,你這是怎麼了?長途跋涉生病了?”

孟贏一時痛得起不來身,心中暗暗罵了一句,想來是他半天沒有說到正事,躲在某處的暗衛不耐煩了,也有可能是方足足那個混蛋獨身一人多年,看不得別人久別重逢。

咬著牙緩了半天,倒抽了一口冷氣:“師妹扶一下我。”說著把背上的包袱放進南宮鑰手中:“玉壺在這裡,那死小子還在外面的車廂裡,等我緩一緩再去將他弄下來。”

不遠處的夥計興奮地對小姑娘說道:“看到沒有,這可真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得見龍陽之好的人當眾如此摟摟抱抱,真是有傷風化……看到沒有,起身了,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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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搖搖頭,一臉的失望:“白瞎了長那麼俊,可惜,可惜。”

南宮鑰扶著孟贏走到櫃檯邊,對小姑娘說道:“再要一間房。”

夥計好奇的探過頭來:“你們不住一間啊?”

店老板從小間裡走出來,吼道:“馬喂了嗎?少在這裡廢話。”又面無表情地看著南宮鑰:“行,挨著你那一間。”說著取了鑰匙遞過去。

南宮鑰收了鑰匙,莫名地看了一眼一步三回頭的店夥計,扶著孟贏緩步走到堂中的凳子上坐下:“師兄,你這一次走……澤弘沒有發現吧?”

“沒有。”孟贏說:“你師兄是什麼人,輕易不會讓人發現。”

南宮鑰問:“那還被捉了。”

孟贏臉一紅,說:“那是因為對方人太多,法術也不低。”他揉了揉腿,踢了踢:“好多了,走吧,馬車還在外面,我們去把他帶下來吧。”

南宮鑰瞟了站在櫃檯那邊的兩人,小聲道:“你還綁著他呢?”

孟贏也小聲說道:“是,等會我將他打暈,松了綁再帶他上去。”

南宮鑰堅起大拇指:“此法甚好。”

當天晚上,客棧一如既往虛虛掩上門,等著難得上門的客人。

南宮鑰房中,孟贏放下手中一杯溫熱的茶水,轉身一把接住了倒下去的南宮鑰,另一只手咬破指尖,口中念出咒語,指尖在南宮鑰額上飛速地畫著,符文結束之時門外閃進來一人,一道金色光澤從那人手的一支刻滿符文的短錐上發出。

短錐直直向著南宮鑰頭上的木簪子而去,金光如一道電流直接注入木簪子裡,木簪子從南宮鑰頭上滑落下來,變得焦黑,在地上喪命似的冒出一縷煙,抖動了幾下便一動不動的開始挺屍。

孟贏與方足足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的木簪子,片刻後,孟贏抽劍挑了挑地上的簪子:“你確定這個木簪子裡有個厲害的角色?”

方足足也是一臉疑惑,蹲下去仔細研究那個焦黑的簪子,看了一會兒不過癮,又從地上撿起來看,孟贏想阻止他這個進一步的動作卻沒來得及,眼看著方足足還準備放到鼻子下面聞一聞。

孟贏長劍一挑,將那支木簪子挑落在地。

方足足拍了拍手站起來,嘿嘿一笑:“想不到你小子還挺好心的嘛,沒事沒事,你看我這降冥錐,就算這鬼有問題也給打得沒問題了,好在他這體質邪魅不侵,倒也沒有被迷了魂魄。”

孟贏白了他一眼:“這簪子上還殘留有一點鬼氣,我覺得應該沒問題了,你還看出來什麼沒有?”說著,他看了看暈在懷中的南宮鑰,抬起手將他頭上的血跡仔仔細細地擦乾淨。

方足足“嘖”了一聲,疑惑道:“就是什麼也看不出來……但上一次我感應到這鬼的能量是很強的,難道弄錯了?要是那種東西,這小丫頭……不,這小友……,哎,也許真是我看岔了,?”他自問自答,自己都覺得不太確定,又抬起頭看了看南宮鑰,轉頭看向孟贏:“讓她睡吧,這木簪子拿去燒了,燒得乾乾淨淨的。”

孟贏將人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從懷裡掏出一支與南宮鑰那支被焦燒的簪子一模一樣的新木簪子放在他的枕側,他雖知曉南宮鑰不是一個嬌娘子,但也怕一個姑娘家知道自己頭上頂著一隻鬼多日會有心結。

放好簪子,他將南宮鑰的散亂的頭髮攏好,把被子拉起來給他蓋嚴實,隨即撿起地上那支被燒焦了的簪子跟著方足足出了門。

一柱香過後,南宮鑰緩緩睜開了眼睛,眼神還有些迷茫,緩了好一會兒才漸漸清醒過來,床頂上浮著鬼魅的身影,一對碧綠的眼珠直直地盯著南宮鑰。

那張沒有五官的臉在南宮鑰眼中卻是一個俊美無濤的男子的臉,她嘆了一口氣:“師兄果然起疑了……”

無面浮在床頂與他對望著,操起手笑了笑:“我沒說錯吧,我現在可真是無處容身了。”

南宮鑰滿身摸了摸,除了一瓶易容用的藥水和幾塊碎銀子,就只剩腰間那把小刀。他坐起來,將這些東西推到緩緩落下坐到他對面的無面面前:“你選一樣寄身吧,我只有這些東西了。”

無面瞄了瞄他床頭上的那個包袱:“那裡頭那支釵呢?”他靠近南宮鑰,臉上浮現出壞壞的笑:“老實說,除了這個澤弘,你心裡還藏著誰?”

南宮鑰瞪他一眼:“你說我們現在說這麼嚴肅的話題,你這是又扯到哪裡去了呢?”

“果然被我猜中了,說來聽聽,我那個情敵是誰?”無面又湊近了一些,逼得南宮鑰身子往後一傾,又是一記眼刀飛過去:“我終於曉得你當初是怎麼死的了,一定是這樣八卦無聊,不務正事,最後粗心大意死於非命。”

無面的臉色暗了暗,南宮鑰忙道:“我說錯了,你別介意。”

“我不介意,”無面操著手往後坐好:“死了這許多年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就是有些事放不下倒是真的,算了,等你的事解決了,再來提我的事吧。”

南宮鑰抿了抿嘴,輕聲道:“那支絨花髮釵是我父親送我的,本是想做個念想,如今真的只能做個念想了……”他嘆了口氣:“其實我都放下了,也沒覺得有什麼好說的,有些事只在想像中,好像還有那麼一點感情在,一認真回憶才發現這裡頭一點感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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