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並蒂難為雙生花 >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往事舊人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往事舊人

南宮鑰看著周朝:“那你找我是為何事?”她試著相信他的話:“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周朝覺得心頭一哽,騰起一股怒火:“你不是說要與寡人重新在一起嗎!你又犯什麼犟?我們之間的誤會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

越說越火大,周朝整個人被怒火籠罩,這麼長久以來的痛苦,壓抑,堅持,突然像是找不到宣洩口一般,就那麼在內心橫衝直撞,他說話的語氣甚至有些惡狠狠的:“你什麼都不說,你要是能事事都告訴寡人,事情會演變成那個樣子!?”

南宮鑰聽著,莫名地皺了皺眉頭,阻止他道:“你來找我是要說這些?還是別浪費時間了。”

“不應該說這些嗎?”他強硬地拉過她的手,直視著眼前的女子:“想我周朝糊塗一世,錯將南宮鈺認當作當初救我的小女孩,如今落到可悲的下場,想彌補你又彌補不了什麼,可寡人為了你去爭,寡人這麼努力就是想要帶你一起再坐擁這天下山河,把曾經該給你的都還給你。”

她試著抽回手,沒用,但看著正逐漸冷靜下來的周朝慢慢說道:“你同南宮鈺如何不用告訴我,那些事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你不要把爭奪天下這大罪扣到我頭上,這罪名我擔不起。”

周朝握著她的手漸漸收緊,南宮鑰覺得手腕發痛,帶著譏笑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周朝的眼睛:“你以為這天下會一直姓冀?”

“你怎麼敢這麼說?”周朝震驚之餘手上一鬆,南宮鑰趁機抽回,他沒有惡意,她便不想與他相爭,趁他愣神的時候跳上馬車抽了馬腚一鞭子,馬兒吃痛,撒開蹄子開跑。

卻被周朝追上,奪了她手中的韁繩,駕著馬車向一個方向跑去。南宮鑰大驚失色,未來得及反應,脖子上便挨了一記,軟軟倒了下去,被周朝接到懷中。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暈過去的美人,眼眸中閃爍著明暗不定的光。

……

這些日子申弘雖說被監控起來,但也算不得煎熬,事情在他心中有了新的定論,他原本就料定事情不會太輕鬆,如今他這個幼君的依仗搖搖欲墜,眼看著不能成事,秦氏另有打算也可以理解。只是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絕心要扶這個幼君坐穩位子,現在看來,反倒是他被棄了。

燭火變暗,他端坐在桌案前靜靜等著。後視窗被開啟,一個黑衣的暗衛輕躍進來,到他案前跪下呈上個竹筒。申弘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門口守衛的身影,將手中裝著密函的另一管竹筒交給黑衣暗衛:“交給白子承。”

黑衣人一揖手,轉身便消失在後視窗,而大門上看守申弘的人卻絲毫沒有查覺。

申弘眼睛垂眸,捏緊了手上的密報,南宮鑰去而復返他早已料到,她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只是卻也讓他憂心。他想著待一切平順,南宮鑰便可自由出入楚地,至少在他這一方土地,她不必再小心翼翼。

再看了看密函上方足足留的話,調查下來,淮碧的精氣早已被吸乾,身上有殘留的鬼氣……

申弘將密函放到燭火上點燃,看它一點一點變為灰燼後閉眼靠在椅背上,既然秦氏母子用起來不順手,那便棄了吧。

……

天,不知何時亮了,南宮鑰醒過來時只覺得後頸子痠痛,她眯了眯眼睛,看著陌生的帳頂先是一陣懵,待腦子逐漸清明,頭一日夜裡發生的事一下湧入腦海,激得她猛地坐了起來。

一把掀開帳子,南宮鑰赤著腳走到門邊,卻在這個時候,門由外被人拉開,她遂不及防,撞入一個懷抱之中,冷香灌入鼻腔,是遙遠得快要從記憶中抹去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味道。

南宮鑰下意識的一推,不僅沒有推動,手還被緊緊握住,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

很俊逸的外貌,斜飛入鬢的劍眉下,一雙眼眸中飽含怒意。

怒意?他在怒什麼?

南宮鑰拽了拽她的手,沒拽動,眉頭微皺,仰起臉與周朝對視:“放手。”

他卻沒理她,只望著她的眼睛:“他是誰?”

南宮鑰眉頭蹙得更緊,極為不悅,卻猛然想了周朝口中的他。虞?忠文身上還有傷,也不知人有沒有醒過來,她有些著急,顧不得周朝在想些什麼,問道:“他人怎麼樣了?”

突然想起藥商那推脫責任的樣子,害怕虞?忠文因她的孤注一擲而殞命,此時才驚覺,若真是如此,她要到哪裡去找一個虞?忠文還給虞?家,急道:“他在哪裡?”

周朝臉色不好,她醒來後不問自己,不問他,什麼都不管不顧,只要那個人的訊息,那個人是誰?對她就這麼重要?受了重傷,被帶來春城要了神仙草,且是她獨自一人帶著此人前來,不知從哪方奔波而來,當然重要,怎麼不重要。

他眼睛裡泛起一絲嗜血的殺意,握著南宮鑰的手收緊:“他是誰?”

南宮鑰一陣吃痛:“他是誰……”而後深吸了一口氣,任由周朝死死握住她的手。不知道周朝如今變成這樣是因為什麼,卻又沒有辦法去抵抗,天色已亮,光線充足的房間內,即便是無面也無法召喚出來。

“他是一個友人。”南宮鑰的臉上明顯帶著慍怒:“我不能不管他。”

“友人?”周朝看著她,想在她眼裡找到說謊的證據:“什麼樣的友人?”

她覺得好笑,忍不住反問道:“你覺得真正的朋友要分三六九等?以什麼分?又該怎樣對待?”

看著南宮鑰冷冰冰的笑臉,覺得她意有所指,周朝臉色一暗:“你!”又生生忍下:“……現在越來越伶牙俐齒……他在另一間屋子裡,有醒轉的跡象,但是意識還不清晰。”

大概沒有想到他忍下她的諷刺,會說給自己聽,南宮鑰愣了好一會兒,才偏頭看了看他,越發搞不明白這個人了。

周朝鬆開鉗制住南宮鑰的手,從腰間摸出一塊白色玉佩,玉質晶瑩剔透,中間有個“子”字。看了看,遞給南宮鑰。

她後退一步,揉著被握痛的手腕,警惕地看著他,不接,問道:“你抓我意欲為何?若是不為了南宮鈺,我於你還有何價值?”

“你說……”周朝往前一步,被她眼中的警惕所傷:“寡人是為何……”

南宮鑰不解:“什麼?”

“十年前,邑城城效叢林之中,你給了一個困於陷井下受傷又飢餓的男孩食物,他離開時留下了這個。”說著,周朝再一次將玉佩遞到她面前:“你明明都知道這件事,也明明知道那個人是寡人,為什麼不來找寡人說清楚……寡人在南宮鈺身上見到這個,寡人以為是她……才會有後來那些事。”

南宮鑰愣了許久,她對那枚玉佩一點印象也沒有,倒確實在南宮鈺身上看到過,南宮鈺那時也不怎麼佩戴,只是後來,不知怎麼的,便日日戴在身上了,這……難道有什麼緣故?

至於周朝說的這件事,太久遠,她病了一場,醒來後周朝口中的這件事變得如夢似幻,她也並未在意過,卻原來竟是真的!那個玉佩……她抬頭看著他:“你當時留給我的?”

周朝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情緒:“這段時間,你是不是見了誰?”聲音低緩了許多:“是不是聽誰說了什麼?為什麼態度又變了?”她明明愛他入骨,她明明原諒了他的所做所為,那些誤會不是都過去了嗎?

南宮鑰以為他說的是這兩年間發生的事,但確實沒有心情與他敘舊,也沒有原諒他的理由,轉過頭:“見的人很多,聽的事也很多,不知如何說起,也覺得沒有必要說起……帶我去見我朋友。”她要帶他回壽都,她還要等他醒了去打探申弘的訊息。

周朝為她的敷衍黯了眸子:“那麼著急你的友人?”

她看著他,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但明白他現下說開玉佩的事也算是想將事情撥亂反正,也意味著他的恩人是她而不是南宮鈺,而她與他之間再沒有對抗的必要。當然,她原本也不打算對抗,她等著看他被老天收了。

此時的周朝既然不會再對她不利,那他帶她來此處便只是為了將事情說清楚?這個人……倒確實有可能做這樣的事,他不喜自己犯錯,而如今,這件錯事當然要糾正過來,講清楚也許會讓他心頭好過些吧。

看著周朝黑沉的眼睛,她覺得自己眼下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服個軟不算什麼,這一點上她深有體會,也有自知之明。長吸一口氣,胡說八道的話信口拈來:“他於我有救命之恩,這一路上救了我好幾次。”

周朝皺了皺眉,明明得來的訊息與見到的這人不符,南宮鑰在說謊。

接收到周朝的眼神,南宮鑰清咳了一聲:“當然還有其他恩人,但眼下這一個,卻是恩情最大的,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來這裡找救人的藥草啊。”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他想了想,略為接受她這個說法,單從外表來看,男子並不配南宮鑰,如今的南宮鑰……確實是難得的佳人了。

“寡人帶你去。”周朝淡定上前一步,語氣溫和了許多:“你可以讓他在這裡療傷,到時候寡人再讓人予他一筆錢財,此後他有需求寡人也能幫便幫,你大可放心。”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驚悚呢?南宮鑰莫名打了個顫,不敢再問下去,繞過越來越近的周朝站到門口左右看了看,一條長廊,兩邊都是房間,問道:“哪一間?”

周朝走出來,正想靠近,哪料到南宮鑰往左走去,他忙道:“右邊,另一個院子,跟寡人來吧。”

南宮鑰輕輕籲了一口氣,周朝這態度,不怪她多想。難不成他知道了真相,便又想與她和好?他將她當成什麼了?即便是小貓小狗的感情也不是如此廉價的吧,更何況她還是個人。

且對於她來說,那個恩情也不怎麼值得一提,錯了便錯了,愛上南宮鈺就算是因為一個誤會,但感情總是真的吧,倒是周朝如今的想法實在太過危險,她需得尋個機會脫身。

『加入書签,方便閱讀』
推薦閱讀:
鬼志通鑑 一點風骨 近身武王 這個首富有點牛 重新開始轉動的異能世界 修仙暴徒 欺天大世 兵王無敵 最強魔神系統 榮耀與王座
相鄰推薦:
從武林群俠傳開始的諸天遊戲路千古英雄志寶可夢入侵漫威我有一個變異胃舟行諸天元始諸天在鬥羅裡的三藏法師我才不想當聲優召喚之最強反派一切從秦時明月開始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