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民政府發現最近市場有點不對勁。
原因是市場上物價漲的有點快，有人好像正在囤積物資，目標隱隱全部指向唐山籍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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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不用猜，唐山商人幾乎控制爪哇全國的吃食住行，市場上出了事，準和唐山人有關係。
不出意外，唐山商會很快收到殖民政府的警告。
這份警告很快透過胡聞虎、張永福、黃宗孝的嘴巴傳到張新耳朵裡。
張新也意識到抽血抽猛了，爪哇太小，反應很敏感。
沈得柱只能放緩從本地採購節奏，輔助從漂亮國和蘇.聯進口，或者是從西斑牙內戰中擄奪。
買東西買的爽，花錢也賊快，原來有三條賺錢辦法。
一是出口麵粉。
二是賣武器。
三是緝私。
緝私現在是廢了，賣武器限制多。
賣麵粉是現在主要收入來源，不僅賺的多且都是米元，眼下足夠支撐任務清單計劃。
然，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合法賣麵粉早晚會停，有必要在賣武器的事業上發動腦筋。
前世世界500強，三分之一都和軍工沾邊，這說明軍工在1936年還是朝陽產業，未來大有可為。
想到這裡張新決定成立一個專業推銷團隊，帶著樣品主動走出去尋找潛在客戶。
其它地方不論，單單南洋十國就有超過二十支有規模的反殖民武裝。
另外還有許多中亞主權國家潛在客戶，他們甚至沒法單獨生產子彈，想想有點不可思異啊。
錢都拿去幹嘛了？
腦子裡整天在想什麼？
召來鄭章，事情交給她去做，軍火間碟不分家，理所當然要藉機埋點暗子，培養代理人。
“這需要不少人。”鄭章提醒，“車間裡、船隊中、遠征軍、東爪哇省...到處都要用到學徒，他們已經快不太夠用了。”
提到這事張新也頭疼，老家周邊縣市農村，家裡願意賣的適齡少年少女已經被老母親買完。
為此引發一些不好後果，比如：有人從內地省份偷小孩賣給她。
這事不能忍，也不能幹，因此買小孩這事已經停了一個月。
“你有什麼好注意嗎？”張新問鄭章。
“我們可以把視野放的完一點，西斑牙內戰、日爾曼難民、蘇聯饑荒難民，甚至是漂亮國都有很多流浪兒和孤兒。”
張新把頭搖搖，馬上1937年，到時唐山也會有很多孤兒，到時候會多到收不完。
不過鄭章提醒了張新，自己的確需要一些西方兒童孤兒。
比如：派間碟去漂亮國，總不能一張亞裔面孔吧？
雖然總在說種族平等，實際是分一二三的，黃皮膚被禁止從事一些特定行業和職位。
“你給蔡德隆、陳公哲、谷村小美、還有陳公哲的大兒子發電報，讓他們各送約300名8~11歲孤兒回來，男女不限。”
谷村小美此刻正在蘇國，剛好可以辦這事。
“會不會有點少？”鄭章建議，“想刷出一個人尖子，往往需要上萬人。”
“大姐~”張新攤攤手，“家裡快沒米了，所以讓你組建團隊推銷賣武器。”
鄭章番了番白眼，還挺——可愛~
“算了，”張新道，“每家送回來1000兒童吧，總共4000人，不能再多。”
“是。”
鄭章微微一個萬福離開。
這時一個夥計小跑過來，“院長父親，約爾迪先生來了。”
片刻後張新在會客廳門口迎來羅蘭德總督的新心腹，朝對方抱抱拳：“約爾迪先生上午好。”
“張先生上午好。”
將對方請入會客廳坐位，婢女上茶。
“張先生，羅蘭德總督上午剛剛簽發新政令，正式解散所有緝私隊。”
張新點點頭，他提前已經料到。
“但是！”話鋒一轉約爾迪又道，“雖然你的孟加拉虎緝隊也被摘牌了，卻不會散。”
“怎麼說？”
張新眼睛深處閃才一抹明亮，他又聞到了氣運的味道。
“總督大人決定僱傭你的緝私隊原班人馬，繼續圍困東爪哇省和巴厘島。”
“...”
這意味著緝私隊可以繼續夾私藏貨、繼續進行人口移民。
當然是晚上做，白天容易被偵察飛機發現。
“僱傭？”張新後知後覺，“有錢賺？”
“自然，”約爾迪點頭道，“總督大人的意思是，隊員每人每個月薪資按10盾計算，每艘船每天補柴油50升。”
張新眨眨眼睛，提醒問。
“約爾迪先生，隊員除了工資，還要穿衣吃飯；而且一條船50升柴油遠遠不夠，船還需要保養維護；另外——我的利潤呢？”
約爾迪自然知道這些不夠，義正嚴詞道，“張先生，你緝私時賺了不少錢，總該回報一點給社會吧？”
“...”
面對赤果果的剝削，張新竟無言以對。
見張新興致不高，約爾迪語氣軟化道，“多做事情少報怨，老實人不會吃虧的。”
“？？？”
張某人額頭劃落幾根黑線，他也希望自己的所有夥計、學徒也是如此，最好是只幹活、不吃飯，還不要工錢。
哦，最好是24小時幹活，不睡覺。
有句麻賣批不知能不能罵出來？
心裡這樣想，張新也只能抱拳應是。
“還有。”約爾迪又道，“總督大人問你什麼時候動身前往東爪哇？”
“我已派人與王子的叛軍接觸，第一批賣給叛軍的武器很快就會運出，等第二批武器交易時，我會去東爪哇省。”
約爾迪點點頭，張新的安排無可挑惕。
又聊幾句閒話，約爾迪起身告辭離開。
目送約爾迪離開，周新從會客廳後面走出來，氣罵道：“這群洋鬼子真是太壞了，他們自己的水兵30盾一個月，土人水兵也有12盾一個月，卻只給我們的隊員10盾一個月。”
“我知道，”張新搖頭，“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繼續圍困巴厘島和東爪哇是我沒有料想到的好事情，得大於失。”
“扯起大旗前，我們需要至少20~30萬移民，用於保障後方生產安全。”
“是。”周新會微微一個萬福。
“你把船隊和船員重新分配一下。
優先保障招人移民使用，次要保證那臘大島南線運力充足、物資走私順暢，其它用於在巴厘島和東爪哇周邊海域巡邏。”
“是。”
周新會又是一個萬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