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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第六章 食言

次日晌午,陳紳兒才睡飽起床。

陳紳兒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同了,翠屏的身價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財紳莊的上上下下見了翠屏,無不恭敬的稱一聲“屏主管”。曾經伺候人的小丫頭,在陳紳兒起勢後,自然也該享受享受那“上等人”的待遇。

可翠屏執意不肯接受陳紳兒的安排,退回了陳紳兒送的下人和婢女。每天堅持親自為陳紳兒做醒來後的第一餐,也是親自伺候陳紳兒的洗漱,夜裡更是要陳紳兒睡下,她才可能去休息。

用這丫頭的話說,做這些事,她才開心,踏實。

陳紳兒也只能由著她。這不,陳紳兒剛睜眼,便見到翠屏已經準備好了白粥和小菜。

招呼著翠屏坐下一起吃,這種事翠屏倒也不矯情。

“屏兒,塞北的戰事如何了?”陳紳兒邊吃邊問。

“嗯……日前華主管倒是傳回了訊息說北胡和真定打得很兇,戰線從南至北延綿了上千里,犬牙交錯的,反正是很兇。”翠屏對打仗的事兒一竅不通,只能盡力描繪著。

陳紳兒點了點頭,可以猜測到幾分。北胡和真定騎兵的戰鬥力,陳紳兒心中都清楚,不分伯仲,不過畢竟北胡的軍力更強盛些,兀朮狼又是攜“哀兵”出征,還是首戰,鋒芒難當。只有拖長戰線,才能最大程度的弱化胡騎的優勢,有財紳莊的物資支援,寧宇一定是想將戰爭打成持久戰,不肯與兀朮狼決戰,待北胡銳氣喪盡,恐怕才會發動反攻。

“既然真定國已經光復,不知內治如何?”陳紳兒又問。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這便派人去打探。”翠屏急忙丟下碗筷,跑了出去。

“唉唉,你這丫頭,吃完再去也來得及啊,浪費……”陳紳兒無奈的搖了搖頭。

用過午餐,陳紳兒來到了後院,看望那傻女人和重瞳兒。這對母子被陳紳兒單獨安排在了一個庭院中,碰巧封無心也在。

陳紳兒趕忙低頭,佯裝路過。不料封無心卻追了出來。

“你躲著我幹嘛?”

“啊?躲著你?哪有,我這就是單純路過,見你逗那重瞳兒玩兒,沒好意思打擾你不是。”陳紳兒尷尬的笑了笑。

“什麼重瞳兒,多難聽,哪有以娃娃缺陷當名字稱呼的,難道你希望別人稱呼陳白白‘人妖’‘啞巴’‘瞎子’麼?”封無心撇嘴不快道。

陳紳兒被噎得不輕。索性陪著封無心回到了小院。

那傻女人也不在意誰進入了院子,滿眼都是慈愛,一心都在吃著奶的小家夥身上。

而小家夥則激靈的很,不管誰來到小院,都躲不過他那雙詭異的小眼睛。見是陳紳兒和封無心,彷彿認人一般,再次轉過頭吃著奶,直到吃飽,打了個奶嗝。

陳紳兒這才笑著,從傻女人懷中接過小不點兒,給他拍了拍奶嗝。那傻女人雖然心智不全,可也知道陳紳兒不是壞人,只是憨笑的看著。

“小家夥啊,你是真貪吃啊。”陳紳兒笑了笑,懷中抱著這嬰兒,倒是激發了陳紳兒身為女子的幾分母性。

雖然聽不懂陳紳兒的話,但小家夥聽到陳紳兒的聲音還是咯咯咯的樂了起來,陳紳兒對這小不點兒也是愈發喜愛。

“得嘞,乾脆啊,我認你做乾兒子罷。”陳紳兒心血來潮,這事兒自然也沒人能反對。差人將老羅叫了過來,詢問了下民間關於認“乾親”的一些儀式,陳紳兒也像模像樣的給小家夥綁了長命鎖,繫上了紅腰帶,並且還祭拜了天地,至於“認祖宗”,陳紳兒有些為難,她都不知道親生父母的情況,索性自己編排了一本“家譜”出來。這“家譜”上第一輩兒人,則寫上了陳五和魏慧文的大名。不過沒有寫在一起,第二輩兒,寫上了自己,翠屏和陳白白的名字。至於這第三輩兒人,頭一個名字,倒是讓陳紳兒著實廢了一番心思。

最終定了個“延”字輩兒,以期待子孫福澤延綿之意。

閉門了三天,陳紳兒最終才給這小家夥取了個“安”字。於是,小重瞳兒便有了自己的名字,陳延安。

為了讓小延安和普通孩子一樣,陳紳兒特意命翠屏尋到他出生的村子,找出了當時為這傻女人接生的產婆,問出了他的生辰八字。

幾經折騰下來,居然已經到了小延安“滿月”之期。

陳紳兒在莊內給小家夥還擺了“滿月酒”。一度間倒是有了幾分為人母的幸福感。

就在小延安滿月第二天,北方傳來了一個讓陳紳兒很不爽的訊息。得知了真定國光復後,陳紳兒派人前往,準備建立真定國的分部。可非但沒有得到淳子言的支援,反倒以戰事正酣,難以維繫的藉口,將人擋了回來。

“好你個淳子言,什麼戰事正酣,難以維繫?我就不相信,前方打仗你後方就不種糧食了?這是打算賴上我了?你全民皆兵,自己不產糧,讓我來給你添這無底洞?這麼個打法別說三年,就是十年戰事也未必能平定,豈不是要拖垮我?”陳紳兒勃然大怒。

“姐姐,要不,派人問問宇公子?哦,不,宇王爺?”翠屏建議道。

提到了睿親王淳子宇,更讓陳紳兒氣不打一處來。陳紳兒甚至都懷疑,這事兒就是他出的鬼主意,淳子言哪裡有這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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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什麼問,我用腳指頭都猜得到他一定會說忙著戰事,不知情,然後說出一大堆困難來,說不定還得再從我這兒撈點兒好處去,你明知我對他無可奈何,何必去碰那軟釘子?”陳紳兒氣道。

翠屏掩嘴偷偷笑了笑。

“你還笑,哼,居然食言而肥,屏兒安排下去,我們明天就動身,去真定國,我倒要看看那淳子宇還有什麼託詞。惹急了老孃斷了他的物資。”陳紳兒也是氣急。

“是,我這就去安排。”翠屏搖了搖頭,著手準備著另一次遠行。可她哪裡不清楚,只要淳子宇還在前線打仗,真定國就吃定了她不會掐斷物資供給,這是陽謀。

臨行前,陳紳兒將財紳莊託付給了封無心。這段時日,陳紳兒親自帶著她熟悉莊內的事務,畢竟也受不了她天天追著陳紳兒討事做,最後發現這傢伙不知怎麼生的,對於賬目,數算有著難以言喻的天賦,無論多麼複雜的計算,換算,這傢伙居然不用算盤輔助,張口便來。所以陳紳兒便著重培養她這方面的能力,眼下也算是一個她能信得過的人。

臨行前,還沒忘了再看看小延安,叮囑了下人,一定要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這才和翠屏動身,直奔真定國新都,遼奉城。

進了真定國地界,陳紳兒便留心著這裡的民生情況。可以說農牧業完全荒廢著,百姓們居然“靠山吃山”,日常食物補給全都靠原始的“漁獵”。這讓陳紳兒大失所望,合著淳子言還真沒一點兒鼓勵農耕的意思。

得知陳紳兒親自來到遼奉城,淳子言大擺筵席,熱情招待。這吃得倒是不賴,俱是山珍野味。什麼錦雞,狍鹿,雪蛤,熊掌,虎骨湯,甚至還有仙鶴,讓陳紳兒都懷疑吃完了這頓會不會血管爆裂而死。可如此珍饈大宴,居然沒有一粒米,這讓陳紳兒實在不知說什麼才好,也不知道這真定國到底是富得流油,還是窮得亂顫。

“眾卿,來,再次為陳莊主的蒞臨舉杯。”淳子言身著鵝黃龍袍,倒是有了帝王該有的威儀。而莫言,這目前真定國唯一的皇妃,“懿貴妃”,自然也出席作陪。

畢竟這是國宴了,陳紳兒也不免要禮數周到,硬著頭皮將整個宴席應承了下來。待宴會結束,淳子言居然託醉,先行起身離席了,這讓陳紳兒有點兒抓瞎。文武百官們也紛紛退散,只留下了莫言還在席間。陳紳兒彷彿明白了,看來這次真定國之行,主要的對接人,便是這莫言了。

再次斟滿了一杯酒,陳紳兒舉杯笑道。

“還未來得及,恭喜你,得償所願。”

只見莫言,也屏退了下人,親自斟滿了一杯酒。

“得償所願?哈哈哈……算是吧。”言罷一飲而盡,倒是有了幾分當年兩人拼酒的意境。不過這次陳紳兒前來,可不是和這懿貴妃扯裡個啷,拼酒話家常的。

陪了這杯酒,陳紳兒整理了下思緒,再次開口。

“懿貴妃,想必我此番前來的目的,您是心知肚明的。如今真定國已然光復,不知為何遣回我建立分部的人手?”

“哦?有這等事?陳莊主,我一個婦道人家,哪裡知道這些國家大事?往小了說,這是陛下對我管教的‘隨便’,往大了說可是‘干政’的罪名,我可是惶恐的很吶。”不料這莫言如此記仇,話語中倒是夾槍帶棒。

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陳紳兒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怒意。

“哈哈哈,若是貴妃娘娘,對此事耿耿於懷,紳兒再次罰上三杯,算是賠罪了,希望娘娘大度。紳兒豈能不知,娘娘如今在陛下心中的分量,還望娘娘寬容,在這建莊一事上,為紳兒多多美言幾句。畢竟,娘娘如今也是真定國的國母,總不會看著臣民們一直過著朝不保夕的‘漁獵’生活吧?饒是真定國山川物產豐富,可如此下去,怕是不出十年,便把山吃空了吧?”陳紳兒淡淡道。

“陳莊主的話,確有幾分道理,奈何如今戰事正酣,陛下也是有心無力啊,真定族人們世代以‘漁獵’為生,也不見哪輩兒人將這山吃空了。陳莊主,我建議您,還是耐心些,既然您和陛下有‘三年之約’如今一年都沒到,戰事又未定,何必著急往荷包裡揣銀子呢?”這莫言果然不是善茬。陳紳兒也明白了,這是淳子言在借莫言的嘴,告訴她,三年內,真定國不可能發展農耕。

陳紳兒還是笑了笑。

“既然如此,我也體諒貴國難處。前線戰事正酣,無暇發展農牧也是實情。有鑑於此,我便派人,先行在貴國建立藥鋪和兵器鋪如何?如此,可大量節約運輸時間和成本,更有力的支援前線戰事,而貴國臣民們,進山狩獵,順便可採摘草藥,我可以承諾,財紳莊絕對以公道的價格回收。有了銀子,他們可以購買狩獵用的兵器和生活必須的糧食,想必這樣,陛下總不至於駁回吧?貴國的山川如同寶庫,非但漫山珍稀藥草,礦藏儲量更是豐沛。我有把握,兩年內讓貴國完全可以在藥材和兵器方面自給自足。”陳紳兒正色道。

只見莫言略微沉默,隨後笑道。

“陳莊主看來此番前來是志在必得了,也罷,明日我會將您的意思轉達給陛下,相信陛下定會大力支持。”

陳紳兒一愣,本以為莫言一定會再次諸多藉口阻撓,沒想到倒是痛快的應承下來。

“如此,紳兒先謝過娘娘了。”言罷陳紳兒再次敬了一杯酒。

只見莫言擺了擺手。

“陳莊主依然海量,莫言已不勝酒力,今日不得不失陪了,您請自便。”言罷,莫言款款起身。

“對了,不知陳莊主此番前來,親王殿下可知曉?要不要本宮替莊主修書一封,將他從前線喚回,見見陳莊主,以解莊主相思之苦啊?仗嘛,又不是三天兩天能打完的。”最後,不料莫言冒出了這麼一句。

陳紳兒呆立當場。

“哈哈哈……戲言罷了,莫言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排程親王殿下這軍中主帥啊。陳莊主,見諒了。”言罷,這莫言才轉身離去。

陳紳兒氣得手都發抖,恨不得吞了這莫言,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讓陳紳兒作嘔。尤其還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在點陳紳兒,淳子宇那邊戰事激烈,讓她不要為了財紳莊的事去告狀,堵住了她的嘴。

看來對於淳子言阻撓財紳莊建莊的事,淳子宇是不知情的。透過這次的酒宴,陳紳兒隱隱感覺到,這次真定國之行,一定不可能和想象中一般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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