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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第十四章 唇槍舌劍

陳紳兒將寧言,寧宇,莫言三人請入了客廳。

眾人落座,短暫沉默。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今日邀請三位前來,是有事相商。關於那錦盒,我已得到確切訊息,是由喪服國的武士護送。而且我已與那護送之人,取得聯系,約定今晚丑時,在連東港外,望蛟嶼上見面。”陳紳兒開口道,並且觀察著三人的反應。

只見三人對望一眼,神色中不免有所懷疑。

“邀月姑娘,宇弟已經將與你聯手之事同我彙報過。我寧王府,對這勞什子的‘長生不老’的確不感興趣。此次前來尋那錦盒,也只是怕因為此物導致朝野動盪,天下不安。而摘星樓,魏慧文姨娘同我家小姨娘的私交,更不必多說。所以我們今日前來,確是有心相助。只是不知,姑娘訊息是否屬實。而且,這錦盒若是得了,慧文姨娘又打算如何處置?”寧言緩緩開口問道。

“言公子,摘星樓做得是生意。想好好做好生意,需要的是太平盛世,從這一點上,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都不希望這因為這錦盒,和它所牽扯的秘聞,導致天下大亂。如你所說,我們兩方私交深厚,就算外界不免將我們劃入了某些黨派中,可邀月相信,安寧王是求安寧,而摘星樓是求太平。儘管不知慧文姨娘對這錦盒要如何處置,但我敢保證,絕不會獻給朝廷的人。不然,我也沒必要與公子們聯手不是?”陳紳兒喝了口茶,微笑回答著。

寧言眉頭微皺,倒也不是不信陳紳兒的話,否則他也不會同意寧宇的聯手提議,可是,寧言對最後的這錦盒分配上,卻有不同的想法。但此事他可不會告訴別人。

略微思索,寧言笑了笑。

“如邀月姑娘所言,若是寧王府有心覬覦這錦盒,也沒必要派我們前來。摘星樓的情報,寧言也沒理由懷疑,既然姑娘得到了確切訊息,今晚,我們兄弟二人,便陪你走上一遭便是。”

“如此,邀月代表摘星樓,先謝過兩位公子了。兩位公子相助,邀月一定如實彙報給慧文姨娘,相信事成之後,慧文姨娘更是不會虧待了兩位。”陳紳兒開心道。

“哪裡,慧文姨娘待我二人已是不薄,若能在此事中,為她略盡綿力,我兄弟二人更是喜不自勝,豈會貪圖什麼回報,若是邀月姑娘如此輕視我二人,此事便作罷了。”沒想到寧言大義凜然道。

陳紳兒一愣,要不是她深知這寧言為人,恐怕還真要信了這偽君子。

笑了笑,陳紳兒也未說破。

“言公子莫要動怒,是邀月失言了,以茶代酒,給兩位公子賠個不是。”

場面話說完了,寧言才再次開口。

“寧言還有幾個問題想請邀月姑娘賜教。”

“言公子請問。”

“方才客棧中,聚集著眾多鬍匪,看似同月姑娘交情匪淺啊,要知道這胡人乃是蕭嵐國的大敵。姑娘同那少狼主兀術狼的關係,如此親近,怕是不妥吧?我等自不會懷疑慧文姨娘和摘星樓,只是,被不明真相的外人知道了,怕是沒這麼容易解釋啊。”沒想到寧言開口是為了這事兒。

好你個寧言,管得倒寬。不就是今日見了兀朮狼的能量,生怕他帶人來搶錦盒。何必夾槍帶棒的搬出摘星樓和魏慧文來壓自己。陳紳兒特別討厭這種感覺。

“言公子,我與那兀朮狼,並無私交,今日之事,也是因為當日我曾將他從那卑鄙之人的手中救下……”說著,陳紳兒看到寧言的臉色突然一變,明顯不悅。

心中暗笑,陳紳兒繼續道。

“當日那天風山莊的人,不顧江湖道義,比武不勝,便請來你們三位高手助陣,實在是卑鄙。雖然讓這胡人小子,知道了天高地厚,從此對我蕭嵐國報以敬畏之心。但未免一些不明真相的外人知道了,說我蕭嵐國恃強凌弱,白白抹黑了三位的名聲,這才救了他一命。我與他有這救命的恩情,如今有事為何差遣不得?剛剛邀月便說過,摘星樓,都是生意人。我又豈能做那賠本的生意?言公子您說,是也不是?”

“呵呵,原來如此。月姑娘倒是一番好意了。不過,姑娘可要留心了,這些鬍匪都是些喪心病狂的白眼狼,月姑娘與那狼鬍子接觸,無異於與虎謀皮。別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才好。”寧言皮笑肉不笑道。

“哈哈哈……言公子說笑了,邀月乃是一介女流,豈會賠了‘夫人’?要賠,也就是賠上了‘夫君’而已。況且邀月並無夫君不是?至於折兵麼,更是無從談起,折了些銀子……哈哈哈,我摘星樓,折得起。”陳紳兒豪邁道。

話已至此,寧言便不再開口。

“宇公子,為何一言不發?可有何心事?”陳紳兒見雖和那寧言唇槍舌劍,但心中一直都在意著一旁面無表情的寧宇。

寧宇抬頭與她對視了一眼,目光中神色黯淡,讓陳紳兒沒來由感到一陣心疼,滿是小時候他眼中的那種孤獨和落寞。

“月姑娘不必掛心,寧宇無礙。”言罷,便再次沉默不語起來。

被這冷冰冰的態度一激,陳紳兒險些破了功,這傢伙難道也以為自己和那兀朮狼有不清不楚的關係麼?他就這麼看待自己?

思念至此,陳紳兒不由一愣,自嘲地笑了笑。是啊,她和兀朮狼間的關係,要說清白也清白,可捫心自問,真的如自己說說的那麼單純麼?無非是自欺欺人,這些事欺騙得了別人,豈能欺騙得了自己?豈能欺騙得了有著七竅玲瓏心思的寧宇?

那他如此看待自己,倒也不算冤枉。可他的眼神為何如此孤單落寞?為何如此教人心疼?

陳紳兒雖然面上帶笑,可心中卻是絞痛不已。難道自己,真的喜歡寧宇麼?如果這不是喜歡的感覺,又是什麼?原來如此!

“你身邊不是有位少年高手,不知現在何處?有他助力,想必月姑娘要得這錦盒,也不是難事吧?為何今日邀我家公子們前來相助?”

眾人一愣,開口的居然是莫言。當年雖不知道摘星樓為何賜她這個名字,但這八年來,莫言真可謂是人如其名。整個人就彷彿寧言,寧宇的影子,存在感頗低,外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彷彿啞巴一樣,極少開口,秉持著一個隨從丫頭的身份。可如今突然開口,還是一針見血。讓所有人都為之驚愕。

陳紳兒秀眸微眯,深深地看了這莫言一眼。對於此人,她說不上是一種什麼態度。要說仇怨,兩人其實根本談不上什麼仇怨,雖然小時候在她手上吃過些虧,但現在的陳紳兒完全能理解,甚至知道當初,這莫言其實並未過多為難自己,反而有心維護。

可要說好感,陳紳兒更是半點都欠奉,就是打心底對這女人喜歡不起來,可又偏偏覺得和莫言的命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要不是她,陳紳兒不會來摘星樓,用魏慧文的話說,兩人彷彿互換了命運,詭異的是,兩人互換後的生活反而更好。她做不來那寧王府的婢女,而莫言,好像也不能成為摘星樓的得力干將。對於這“迎星”,聽蕭美華提及,當年甚是倔強,樓內的安排一概不聽,吃了很多很多苦頭。終於有一天開竅聽話了,但整個人彷彿沒了魂魄,完全像是一個工具,這不是摘星樓想要培養出的人才。

現在她突然開口,陳紳兒本來想迴避同此人的交鋒,如今也不得不接了。

嘆了口氣,陳紳兒盯著莫言緩緩道。

“實不相瞞,今日邀請各位前來,和我那哥哥也不無關聯。”

“哥哥?”莫言面上帶著淡淡笑意,反問了一句。

“不錯,他叫陳白白,是我失散多年的哥哥,近期才得以相認。八年前因為那場百年不遇的大洪災,我輾轉來到了摘星樓,而哥哥他……被奸人所害,心靈受到重創。初尋到他,都不與我相認,行事瘋瘋癲癲,經過邀月苦心照料,這病情有所好轉,可時不時也會犯起瘋病,六親不認。就在前幾日,他又受了刺激,便瘋病發作,如今下落不明。我也很是心急,奈何要事當前,一時也尋他不到。所以……”陳紳兒開始飆起了演技。

這番話說出來,寧言,寧宇,莫言三人各有思量,雖說不會盡信陳紳兒的話,但也聽不出什麼破綻。

莫言深深看了陳紳兒一眼,不再開口。

“時候也不早了,三位不如先吃些東西,養精蓄銳,畢竟晚上我們要面對喪服國的武士,期間發生什麼意外情況,實難預料,錦盒之事牽扯重大。今晚要仰仗三位了。屏兒,吩咐下去,為三位設宴,好生款待。”陳紳兒笑道。

“是,姐姐放心,屏兒一定好生安排。”翠屏應道。隨後衝著三人做了個請的手勢,當先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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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多說無益。三人起身,隨翠屏離開。

陳紳兒這才長舒了口氣,呆坐椅上,心中思緒繁雜。陳白白到底在哪裡,今晚,他會不會出現,還有那兀朮狼,能否趕得回,又會帶來怎樣的變數?那喪服國的截天教,又到底會作何安排?一切的一切,讓陳紳兒都猜不透。能做的安排,陳紳兒也都暗中佈置好了,今晚只能見機行事了,但願一切順利才好。

------題外話------

今日逍遙有些突發要事,所以更新來遲,望看官大大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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