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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6:第三章 聖女重歸

早在陳紳兒動身二次入胡的時候,便有一隊百人規模的大寧精英騎兵,脫離了營寨,趁夜向西疾行著。這隊人馬罕見的人手三騎。一騎上馱著乾糧,另一騎上馱著清水,最後一騎上則馱著珍貴的藥材。騎兵們每日都會將馬匹上的貨物調換一次,保證三匹馬以最大程度,最快速度進行長途奔襲。

這隊騎兵,晝伏夜出,由東向西,橫跨北胡,行動極為隱秘,路上偶遇之人盡皆斬殺。淳子宇帶兵反攻入北胡時,所有的行動部署,都是為了吸引北胡的注意力,暗中為這隊騎兵引開了一道口子,讓這隊騎兵得以順利穿過戰區。帶頭之人,乃是一名身著白衣,面遮白紗的女子,正是莫言。

疾行了半年後,這隊騎兵才終於遇到第一個所屬西域城邦的村子。

村子裡只有老弱病殘十幾口人,見到大寧國的騎兵,嚇得瑟瑟發抖,唯恐避之不及,連忙躲回了各自的破屋中。這些人將大寧騎兵誤認為了北胡騎兵,畢竟在西域人眼中,中土人種長相都差不多。

莫言鳳眸微挑,掃了一眼這個破舊的村子,沒做停留,帶人繼續西行,她的目的地,是被老狼主兀敕屠過了一遍的“聖城”維路子模。

大寧的這百人騎兵隊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和西域人的語言也不通,真真是人生地不熟。而出行前,睿親王嚴令,要讓他們不惜性命保護好那神秘的白衣女子。所以從見了這第一個西域村落開始,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便放慢了下來,時刻保持十數名斥候在隊伍四周探查警戒。

西域“城邦”和中土的城市不同,多是些“堡壘”建築,用什麼材料建造的都有。而這城堡便是城主的府邸,城堡內除了城主家眷們和為貴族提供各種服務的人員外,便是豢養的“騎士團”“衛士團”,規模大小不一,但都屬於“統治階層”。城堡上插著不同“家徽”圖案的旗幟,表明城堡主人的家族身份。唯一相同的是,每座城堡中都有西域聖教的教堂和僧侶。至於平民和奴隸們,則多數分散居住在城堡周圍大大小小的村子裡。

莫言等人“有驚無險”的穿過了十餘個大大小小的“城邦”。所過之處,所有城堡無不開城迎接,奉上各色食物。路過最大城的邦內,有著數千人規模的騎士團,城主依然殷勤的開啟城門迎接,一路步行為莫言牽馬入城。看來這西域的城邦,是真的被胡人打怕了。再次復行了月餘,終於到了目的地,“聖城”維路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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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西域昔日最繁華,人口最多,規模最大,唯一真正意義上的城市。如今殘垣斷壁,餓殍遍地。城中烏鴉,老鼠肆虐,街巷中散發著陣陣惡臭。百姓們更是衣衫襤褸,骨瘦如柴,神情麻木,毫無生氣。人們的眼中看不到一絲希望與光芒,就連每日最該“虔誠”的朝拜時刻,也不免幾分麻木與機械。如今對這些人來說,“死亡”反倒更像是他們所信仰的“神”的恩賜,是苦難的解脫。

從殘破的城門,開始,莫言下了馬。一路無話,由於戴著面紗,看不到她的表情,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內心的感受。

騎兵們也隨著莫言下馬步行,他們穿過殘破的街巷,來到城中最大的廣場旁。莫言做了個手勢,騎兵們原地待命。

廣場上稀稀疏疏散落著數千名做著祈禱的百姓,男女老少皆有。而廣場的另一端,則是城中最大的一座教堂,規模堪比一座中型城堡,只是這“大教堂”在經歷了北胡的戰火洗禮後,如今連房頂都塌了一半……

莫言緩緩閉上了雙眼,腦海中所能浮現出對“故鄉”最深刻的記憶,便是這天下最大的大教堂了。在她還是孩童的時候,父母每週都要帶她來這裡一次,沿途恩賞眾人……當年的維路子模大教堂,每逢年節上百萬人會聚集到這裡,慶祝,狂歡……

再次睜開雙眼,莫言早已淚流滿面。她脫下了鞋子,憲足踏在如今骯髒汙穢的廣場上,向著大教堂一步一步徑直行去……走得不急不徐,卻步履鏗鏘。沿途所有人都自覺的為莫言躬身讓路,隨後紛紛不禁跪拜下去。

漸漸的,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莫言的身上,此刻的莫言渾身散發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只見她白衣勝雪,仿若汙泥中盛開的清蓮,每一個動作都牽動著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每一個步伐都踏在了他們的心間。

莫言來到了教堂前的端梁之下,從還在發愣的僧侶手中,緩緩接過了一個破碗,為一個將要病死的小女孩兒,喂了一口不見任何糧食的“米粥”。隨後一隻手緩緩搭到了小女孩兒的頭頂上,口中呢喃著些什麼……只見虛弱的小女孩兒,漸漸呼吸有力了起來,恢復了些力氣,沒過片刻竟然能站起來了。莫言緩緩收回了手,從袖囊中掏出了一塊乾糧,遞給了小女孩兒……以往若是見到半點兒吃的,這些人們非得打個頭破血流不可,可如今,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搶這小女兒手中的乾糧。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莫言,喉頭不斷滾動著,嘴唇微微顫抖著,眼中噙滿了淚水,漸漸有了一絲生氣。

莫言牽起了小女孩兒的手,緩緩來到廣場上的祭祀高臺上……用二十年未曾說過的西域“母語”開了口。

“子民們,瘟神給我們帶來了苦難與病痛,但聖主不會遺棄他在人間最忠實的僕人們。”言罷,莫言命人將馬匹上的草藥取來,就地煎熬,開始為還在遭受瘟疫病情折磨的人們救治。

莫言的藥來得太晚,此番瘟疫奪走了西域上千萬人的性命。患病之人,只能等死。但此刻的大教堂廣場上,雖然時刻還有人在死去,但也出現了第一位被救活的人,隨後是第二位,第三位……每一位被莫言救活的人,都自覺的幫助其它患者,替莫言維持著秩序,替眾人尋找食物和水。如此,越來越多的人匯聚到這教堂廣場之上……

不出數日,便有臨近的貴族和城主們,馬車中拉著患病的家眷前來廣場,但無一例外,在此求醫之人,無論身份,必要排隊等候。當然,也不是沒有那種囂張跋扈的貴族,妄想以騎士團開路的,等待他的卻是遠隔千步之外的莫言隨意揮了揮手,這名城主的額頭便見一個細小的孔洞,隨後仰面而倒。失去了所效忠領主的騎士們,紛紛對視了一眼,搖身變一變,反而成了莫言的護衛。

三個月的時間,莫言用盡了所有的藥材,盡了最大的能力挽救著西域人的生命。同時鼓勵人們清理街道,重建家園……莫言的確不能救活所有感染瘟疫的人。雖然她救治了十數萬人的生命,並且採取了有效的隔離措施,控制了瘟疫的傳播。這一切,其實是早有經驗的華清風教給她的。此番西行,莫言並沒有帶他一起,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任務”!雖然這場瘟疫最終控制住了,但依舊奪走了大半個西域的人口生命,其危害甚於北胡。不過莫言最重要的影響並不是救了多少西域人的性命,而是重新點亮了人們眼中的燈火。

此番行為,終於驚動了數百裡外的“聖教教皇”。教皇召集了數十位城邦的城主們,共同奔向昔日的維路子模。至於這“教皇”心中打著什麼樣的心思,怕是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教皇的親臨,果然還是有莫大影響力的,所有人都不由紛紛跪拜。猶如中土的皇帝一般。只有莫言依舊淡淡站在高臺之上,俯瞰著那緩緩行來的教皇。

穿過人群,教皇緩緩來到高臺之上,從目所能及的距離開始,莫言與教皇便一直在對視著……教皇來到莫言面前五步距離站定。偌大的廣場上此刻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由抬頭望向此刻高臺上的兩人,心中忐忑,心情複雜。

而高臺上的兩人,就面對面站著,對視著,沒有任何言語。

良久,教皇才緩緩動了,只見他眼中精光一閃,緩緩轉過身,面向臺下眾人,語氣激動的喊道“聖女重歸!”言罷,高高抬起了雙臂,舉起了權杖,淚流滿面。

聽了這話,廣場上十數萬人頓時歡聲雷動……就連各城主們,也不由齊聲歡呼起來。他們有希望了……

是日,教皇舉行了莊嚴而正式的慶典儀式。儀式後,教皇和聖女密談了一整夜……

半個月後,兀朮狼收到了一個令他萬分驚愕並且憤怒的訊息。西域諸城宣佈脫離北胡的統治,不再為北胡納貢。上百城邦全部集結匯入維路子模,重建聖城,並且湊出了二十萬的軍隊,東征入草原,屠殺了北胡駐守西域的三個部族,搶奪牛羊馬匹無數。從此,北胡七十三部,實為北胡七十部了。

與此同時淳子宇率領大寧鐵騎一反常態,堂而皇之的大舉進攻北胡的草場,馬場,以解大寧險些“無馬可騎”的危機。本來經過了大半年的“困馬”戰略,大寧的騎兵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每拖一天,兀朮狼對決戰獲勝的把握便大一分,這是他與淳子宇數年交戰以來,第一次有如此強烈獲勝信心的時候。眼看就可以大舉揮師東進了,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西域居然傳來了反叛的訊息。

要知道北胡部族為了躲避大寧國的騎兵襲擾,已經西遷,西域軍隊,雖然戰力算不得多強,但無奈此時西部草原守備空虛。這二十萬的西域軍,彷彿懸在北胡各部族頭上的利刃。而北胡的主力軍隊如今都在東部被大寧國的鐵騎拖住了,饒是以目下北胡騎兵的優勢,兀朮狼有很大把握戰勝大寧的騎兵。但他卻不敢戰了,反而北胡的主力分散避戰起來。因為他知道,若是真和淳子宇掰命,不付出慘痛的代價是不可能的。西域沒反還好,可西域反了,兀朮狼豈敢再孤注一擲的和淳子宇死磕?

這天,兀朮狼喝了很多酒。酒後,跑到了陳紳兒的營帳中,離陳紳兒所言的一年南歸之期,剩下不到兩個月了。這是陳紳兒此番入胡後,兀朮狼第二次同她相見。

帳篷中,兀朮狼大著舌頭,鼻涕一把淚一把,說著“醉話”,“瘋話”。隨後倒在了陳紳兒的床鋪上,鼾聲如雷起來……當第二天睜開眼,發現自己的左手掌有些微痛,被繃帶包扎著。搖了搖頭,兀朮狼狐疑的盯著陳紳兒,張了張嘴。

陳紳兒見正趴在桌案上研究著一副地圖,上面畫得方方圓圓的,見兀朮狼醒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我,喝多了!”兀朮狼尷尬的笑了笑。

“誰知道呢。”陳紳兒撇了撇嘴。

“內個……沒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吧?”兀朮狼撓了撓頭。

“若是往我衣服上蹭鼻涕和眼淚不算的話,就沒有吧。”

“哎呀,頭痛,我昨天,沒亂說什麼吧?沒胡亂答應你一些……”兀朮狼試探的問道。

陳紳兒鳳眸微眯,迎上了兀朮狼的目光,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沒答應我什麼,只是‘以血盟誓’,寫了封書信派人送去了大寧營寨。”

“什麼?”兀朮狼瞪著雙眼,急忙跳了起來。

“我我我,我信中寫了什麼?”兀朮狼慌忙問道。

陳紳兒聳了聳肩。

“你也沒讓我看啊,只是逼著我在你的那封信上也籤了個名字。”陳紳兒淡淡道。

“這……哎呀,哎呀呀……酒醉誤事,誤事啊……”兀朮狼急得直跺腳,逃也般離開了陳紳兒的營帳。

待兀朮狼走了,陳紳兒才噗哧一笑。

“演得一點兒都像!”言罷,低頭繼續研究起了眼前的地圖來。

這混賬的“一點兒都像”形容此刻的兀朮狼,還真混賬的貼切。

昨夜的確是兀朮狼“醉得一塌糊塗”。說著些不著四六的話,揚言又要滅大寧,又要重屠聖城的。陳紳兒豈能不知道他為何而“醉”?

所以兀朮狼的確是派人給淳子宇送了一封信。但這信卻不是出自兀朮狼之手,反倒是陳紳兒親筆寫的,至於信中的內容,陳紳兒乃是假不知,但兀朮狼卻是真真不知。陳紳兒有件事倒是沒撒謊,兀朮狼的確是在信上拍了一個血手印,雖然刀子是陳紳兒下的,手印兒也是她“趁醉”讓兀朮狼按下的。

此信的影響,便是在第三天,兀朮狼收到了淳子宇的回信“同意議和”。雙方無條件罷兵休戰。就這樣,兀朮狼“稀裡糊塗”的再次籤了與大寧的停戰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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