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後我搞垮了前夫 > 第七章 來教你做人

第七章 來教你做人

按理來說,祝家繡坊雖然落魄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麼著祝家唯一的小姐也不必非要用綵樓招親的法子才能嫁出去。

但實在是祝嘉魚運氣不好,十三歲那年在仁安街花市上與王家的公子有了一面之緣,從那之後王家公子便鬧著非祝嘉魚不娶。

王家乃耕讀之家,只算小富,不算名門,奈何這王夫人跟得了失心瘋似的,非稱夫家乃是出自琅琊王氏,將來的兒媳一定要是大家閨秀,最好是望族之後。

卻沒成想他兒子見過祝嘉魚一面之後便失了心魂,因她拒絕上門提親後更是沉湎酒色,三年過去,仍不曾看過一眼書,動過一回筆。

可想而知,指望著兒子努力上進為自己掙個誥命的王夫人,對半路殺出的祝嘉魚有多痛恨。

她不肯遂了兒子的願,更不想看到兒子傷心痛苦,祝嘉魚卻和沒事人一般,隔三差五就要上祝府鬧一鬧。

王懷譽在杏雲坊飲了三年的酒,祝府便被王夫人當街罵了三年。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祝嘉魚的名聲已經差到祝從堅害怕綵樓招親也沒辦法把女兒嫁出去,甚至已經提前找好了付費群演等著到時候挽回場面。

沒辦法,誰讓祝家兩口都是老實人,祝從堅自覺君子,深以為與婦人爭口舌長短實在不堪,更以為公平自在人心,卻不知人心如草,哪邊風大往哪邊搖;祝嘉魚性子貞靜,從小熟讀《女誡》《閨矩》,做不出叉腰站在自家門口與王夫人對罵的事。

但那是以前的事了,忍無可忍,祝嘉魚不打算再忍。

她揉了揉眼角,緩和了一下因為不能睡覺而略有些煩躁的表情,眉眼帶笑地從浣春居走出去,款款行至前院。

隔著一道門,能聽見王夫人十分有力的叫罵聲:

“……祝嘉魚你是不是心虛!我就知道!你這個不要臉的!三年前勾得我家譽兒魂都沒了,你倒好,拍拍屁股一身輕鬆!老母雞下不出蛋還要咯咯叫兩聲呢,你這個小賤蹄子壞了我兒前途竟能當無事發生!”

“你有本事出門拋頭露臉你有本事開門啊!看我撕不撕得爛你那張賤臉!”

很好,很有精神。

祝嘉魚在心裡默默點評,這把好嗓子不去鄉下放牛可惜了。

“小賤人果然心虛,我就知道,若不是當初你招惹我兒,我兒怎麼可能如此離經叛——”

李氏還欲再罵,忽然,下一瞬,祝府的大門從裡開啟,身著金絲芙蓉水紅錦裙的祝嘉魚蓮步輕移,來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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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對著大門罵得再酣暢淋漓,這會兒見了正主,她也免不了覺得虧心,霎時熄了火。

畢竟這事究竟誰對不起誰,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她只是想找個地方發洩。

然而虧心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瞬,她便挺直腰板,打起精神:“祝家的小——”

她話說到一半,便被祝嘉魚福身的動作打斷。

像見了鬼似的,她往後連退好幾步,而後才停下來:“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她雖然沒文化,但是先禮後兵這個詞她是知道的!她十分有理由懷疑祝嘉魚起身之後就會一巴掌抽到她臉上!

她都聽說了,在繡坊裡祝嘉魚就是這樣,才對付了那群只拿錢不辦事的潑皮娘們兒!

“我準備去杏雲坊見一見王家郎君,未免王夫人又將狐狸精這個詞安在我頭上,說我揹著您去勾搭令郎,所以先與您知會一聲。”

祝嘉魚說完,也不管李氏如何反應,便徑直轉身,往綏平城最熱鬧的煙花地行去。

路過的好事者們沒想到祝嘉魚不鳴則已,一鳴便驚世駭俗,要去找王懷譽當面對質,想來也是受夠了王夫人這張嘴。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慢悠悠地跟著祝嘉魚往杏雲坊的方向走,遇上好奇的路人,就免費為祝嘉魚宣傳。

不出一盞茶的時間,整個綏平城的人都知道了慶興街上的大新聞。

說書先生們聞風而動,祝嘉魚還沒走到杏雲坊,就已經拍下驚堂木,口若懸河地講起祝王兩家的風雲往事:

《震驚!弱女子孤身欲闖杏雲坊!》

《你還不知道她與王家郎君那些年裡的那些事嗎?》

《論年齡女子長期婚姻不順對其身心有何影響?》

等祝嘉魚走到杏雲坊,她身後已經跟了一大幫人。

正在攬客的鴇母見龜公居然放任女子進來,本想呵斥,轉瞬卻又見著她身後那些人,頓時咬了咬牙,換上一張笑臉上前:“不知姑娘來此,有何貴幹?”

“叨擾媽媽,請問王家郎君在何處?”祝嘉魚神情溫柔,語調比神情更溫柔地問道。

鴇母本想問哪位王家郎君,定睛一看才發現李氏也在祝嘉魚身後,笑道:“便在曲荷亭中飲酒呢,我叫人引姑娘去。”

祝嘉魚說好,又請她找人打一盆水送到曲荷亭。

鴇母自然應允。

曲荷亭臨湖,湖中巴掌大的蓮葉漂浮在水面上,湖邊是微暗的花燈,夜幕低垂,幽藍的天邊懸著伶仃的星子,水天相接處,繾綣的星光與燈輝也相接,一片昏昧的夜色裡,有人身著長衫,臨風把酒,一派風流作態。

祝嘉魚端著水盆走過去,仍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語調:“懷譽郎君?”

王懷譽醉眼醺醺,只覺得面前一片斑駁的雜影:“找我何事?”

祝嘉魚莞爾一笑,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狠狠按進水盆裡。

李氏驚恐地尖叫起來。

湖邊樓上正在聽曲兒的衛清樓,從軒窗外探出半個頭看清亭中情形後,猝不及防地被嚇得酒杯都掉進了樓下的花叢裡。

而祝嘉魚環視面前的眾人,淡淡道:“找你自然是為了教你做人。”

她將王懷譽的頭從水盆裡抓起來:

“酒醒了吧?醒了就跟你娘回去,聽她的話,該讀書讀書,該做文章做文章,別再讓你娘有機會到我祝家門前來罵人,否則再有下一次,我不確定被我按進水裡的是不是你娘的頭,懂了嗎?”

王懷譽不語,不知道是被嚇傻了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呆呆望著她。

祝嘉魚不耐煩地“嘖”了一聲:“這個事你能明白吧?平白無故被人堵在家門口罵,挺晦氣的。不明白的話,明天我找人去你家門口罵上一天,想必你也明白了,嗯?”

王懷譽這回總算聽懂了,呆呆地點了點頭。

“王夫人呢?”

王夫人已經被嚇傻了,這會兒哪還顧得上其他,聽見祝嘉魚問,便連連點頭。

祝嘉魚心滿意足,帶著綠箏回了祝府。

說書先生們聽聞這件事,連夜修改明天的書稿:《女子因某事深感晦氣想到這個辦法解決,你學會了嗎?》《深閨小姐大鬧杏雲坊,只為說出這句話!》《你真的知道人善被人欺的後果嗎?》

所有人都在討論祝嘉魚大膽出格的舉動,唯獨衛清樓躺在美人榻上久久靜不下心,酒杯掉下去之後發出聲響,祝嘉魚循聲望來,正好對上他的眼神。

然後她笑了一下。

真是聳人聽聞毛骨悚然凶神惡煞驚天地泣鬼神。

衛清樓從來沒有什麼時候如此由衷地明白,當初檀濟寺一別,他低估了祝嘉魚的瘋批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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