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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四章 立儲君

一番動亂之後,養心殿外血流成河。

衛清樓與誠王恪王進了殿內,便見著形容枯槁的皇帝躺在床上。

不過才月餘而已,他已經瘦得形銷骨立。

誠王怔愣之後,便匍匐跪倒在地上,熱淚自眼眶中滾落而出。

伺候在一旁的內侍轉身去點亮了燈燭,一時間將偌大的養心殿照得亮如白晝,誠王也由此哭得更為傷心。

皇帝看了他一眼,沒再管他,招手讓衛清樓上前。

衛清樓在他床前跪下,垂首聽他道:“太子……”

“太子,自刎了。”衛清樓壓下心中的驚愕與悲傷,頭垂得更低,回答道。

皇帝閉上眼,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的幾個兒子裡,賢王庸碌,康王好享樂,英王只愛帶兵打仗,唯獨誠王與恪王還像個樣子。

但誠王心思太重,能做好臣子,未必能做好皇帝。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恪王……

而恪王仁善賢良,又重情義,將來他繼位,鎮國公府也能得保全,晏和亦不至於被埋沒,可得重用。如此,待他去後,也算有顏面與老國公交代了。

“朕……時日無多,去拿筆墨來,朕要……立恪王……”他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終究是沒有力氣再說下去。

跪在地上的誠王已經停了哭聲,被恪王看了一眼,又開始掩面哭泣起來。

內侍很快捧了筆墨紙硯來,皇帝強撐著坐起來,揮毫寫就立儲聖旨。

他已經沒什麼力氣,連起臥都要人攙扶,但宣紙上的字跡仍然豐筋多力,氣韻流暢,絲毫看不出來這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所書。

恪王跪在床前,不發一言地望著地上晃動著的燭光。

他與誠王不同,對那個位置,他是沒有什麼想法的。甚至對皇上,他也沒有一點父子之情,他今天之所以來,一則是為了妻子,二則是為了君臣之禮。

太子篡位,皇上受困,他作為臣子,不能袖手旁觀。

但除此之外,他再沒有任何的念頭。是以皇上即便說要立他做儲君,他心中也沒有感念與激動。他不願哭泣,不想謝恩,只安安靜靜地跪著。

皇帝轉過頭,久久地注視著他,卻始終沒能等來他的目光,不由得悽然一笑:“你終究是恨朕。”

聽見這樣一句話,恪王才終於訥訥開口:“兒臣不敢。”

皇帝淡淡望著帳頂,回想他這一生,做過許多錯事,他偏寵先後,到頭來,先後所生的太子,逼著他喝下了催滅生機的毒藥,意圖謀權;他為了攏住兵權,強逼賢妃入宮,賢妃被先後害死,他視若無睹,未曾為她討回公道,她的兒子最終卻成了他唯一可託付祖宗基業之人。

但他這一生,也曾平突厥,蕩大齊,修水利,興儒學……

“罷了罷了,顧家江山,終究要交到你手上,至於朕,已是將死之人,你恨或不恨,都不重要了。”他渾濁的眼裡泛起淚花,“朕之一生,愧對之人良多,唯獨……無愧祖宗,無愧……社稷。”

他說罷,窗外的朔風帶著勁力吹進屋中,吹滅了屋子裡的火燭,在一片寂靜的昏寐中,已經油盡燈枯的帝王,終於合上了他的雙眼。

天將亮起,整座玉京城裡籠在一片濛濛的昏昧晨光中,玉京城外照舊與往年間一樣,山間橫柯上蔽,疏條交映;水中素氣雲浮,霧凇沆碭。

玉京城內,卻是一改往日熱鬧喧嚷,變得極為寂靜起來,這寂靜中,有人為天子駕崩而心哀,也有人為前途渺茫而嘆息,更有人平靜之下掩藏著欣喜。

譬如寧府外的劉蠻子。

宮中喪鐘敲響,他瞬時便知道,恐怕是太子事成了。因為被郡主阻攔而投鼠忌器不敢動手的劉將軍,重新又恢復了八面威風的霸氣模樣,他幾乎是猙獰地笑道:“郡主,本將軍已經給了你一夜的時間,如今本將軍再問一次,您退還是不退?”

顧錦姝坐在馬車裡,經過一夜的等待,她的心中也開始變得不安起來。

難道衛清樓真的敗了?

不應該啊。這次他佔了先機,更何況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敗?

可若是沒敗,怎麼會這麼久還不見人來?

她不會真要在這裡陪祝嘉魚送死吧?

“郡主若是不說話,本將軍就當您是預設留在此地了,既如此——”

“朱雀衛聽令,將玄武衛叛軍,統統拿下!”

熟悉的聲音仿若平地驚雷一般,在所有人耳邊響起,顧錦姝心中驚喜,抬起手想要掀開錦簾,又在下一瞬頓住。

片刻後,她吩咐身邊的婢女:“叫他們都回去吧,寧府不會有事了,我也該進宮去了。”

皇祖父駕崩,她得進宮去陪陪皇祖母。

林致見了來人,又想起自己院子裡那對不翼而飛的大雁,和事後被人用錦盒裝起來送到府裡的大雁骨頭,磨了磨後槽牙,但終究是明智地選擇了功成身退,與祝嘉魚點了點頭,便駕馬離去。

宋絳眉坐在馬車裡,朝祝嘉魚輕笑了一下,吩咐車伕驅車回府。

衛清樓自馬上下來,訓練有素的朱雀衛便已經擒住了玄武衛眾將士,為他讓開一條路。

他行至寧府門前,朝寧函拱手作了一揖:“事態平息,寧府沒事了。寧大人請回去歇息吧,新皇不日登基,將來還需要寧大人盡心盡力。”

寧函點了點頭,深深看他一眼,又轉過頭對祝嘉魚道:“昨夜之事,多虧有你。將來若有用得著姑父的地方,務必開口,姑父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祝嘉魚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劉蠻子大聲打斷:“姓衛的,你這是幹什麼!我乃是先皇親封玄武將軍,就憑你一介刑部尚書,也敢動我?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先皇!”

他也知道,衛清樓既然帶著朱雀衛出現在這裡定然是太子敗了。故而他不說太子,只提先皇。

衛清樓握著祝嘉魚的手轉過身去,淡淡開口:“這話你留著去地下,與廢太子說吧。正好我也想問問他,眼裡究竟有沒有王法,有沒有先皇!”

他說罷,朝朱雀將軍點了點頭,隨後,朱雀將軍一聲令下,朱雀衛便轉身上馬,用繩子拖著玄武叛軍回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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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處置這些叛軍,須得太子發話。

待到寧府門前眾人散了乾淨,衛清樓才撫了撫祝嘉魚眼底的青黑,輕聲問她:“嚇壞了吧?”

祝嘉魚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有些擔心你。”

“我送你回去,你好好睡會兒。”衛清樓扶著她上了馬車,與她道,“終究是我思慮不周了,沒想到賀霜前竟會給你傳信。原本寧府這邊,我就已經交代過元慧郡主……”

他說著,聲音愈發輕了下去,最終卻是停了下來。

因為祝嘉魚已經偎在他懷中,沉沉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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