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重生後我搞垮了前夫 > 第一百五十章 衛清樓與沈召

第一百五十章 衛清樓與沈召

轉眼便到了蕭老夫人為祝嘉魚設宴的日子。

大抵是祝嘉魚真合了她的眼緣,又或許是因為當初在虞府祝嘉魚為他們說話,總歸今日蕭老夫人設宴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祝嘉魚做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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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她邀請的孫王李鄭四家,都是玉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

虞清蘭所辦的寒露宴,不過是閨閣女兒間的小打小鬧;蕭家的宴會,卻是明晃晃的宣告,是幾大家族之間的協約——

祝嘉魚雖是外姓,但從這天起,她便也是蕭家的一份子,不僅有蕭家為她保駕護航,還有孫王李鄭四家,也會對她多加照拂。

這天宴散已經是傍晚時分,中午吃過飯後,祝嘉魚又在蕭老夫人的授意下,陪著諸位夫人看了幾場戲,然後夫人們又與蕭老夫人聊了許久的天,直到眾人盡興,方才一一歸家。

陪著蕭老夫人送走了諸位夫人之後,祝嘉魚便也向老夫人告別,準備回祝家。

蕭家門前停了輛馬車,車身素樸,沒有華貴的裝飾,拉車的馬卻是有油光水滑的皮毛,看得出來被主人家餵養得極好。

祝嘉魚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卻也沒太放在心上。蕭家畢竟是權貴門邸,門前有車馬往來不稀奇。

她正要從馬車前走過,卻聽見馬車裡響起一道耳熟的聲音:“阿瑜。”

祝嘉魚的腳步頓住,側頭望去。

秋風吹動簾帷,露出少年郎君華貴如美玉的一張臉。

祝嘉魚驚訝:“衛大人?”

她在玉京城裡沒聽到半點風聲,還不知衛清樓已經回來了。

她看著衛清樓,覺得他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種變化並非是衣著或是相貌上的變化,而是他整個人的氣質,從眼神到面上的神情。

他變得內斂而平和了,以往面上總帶著張揚的笑意,如今卻只是淡淡地笑著看她。

在綏平初見衛清樓時,他是彷彿一江春水般的人物,春水浩蕩,江邊生長芙蓉蘆葦,春來櫻桃紅,夏至芭蕉綠,到了秋冬時節,便有寒鴉瘦梅,白雪傾覆。總歸一切都分明,恩怨情仇、喜怒哀樂,都分明。

而如今的衛清樓,卻更像一汪深潭。幽深的水面上風平浪靜,水下卻有湍急的暗流與尖銳的礁石,不能容許有任何人亦或者船隻到此駐足航行。這汪深潭沉默地存在著,吞沒下飛蓬飄絮,也吞沒下一切的顫慄與悲哀。

衛清樓淺笑著頷首:“偶然路過蕭府,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他笑著,眼底卻隱有疲憊。

在祝嘉魚離開淞江之後,淞江城迎來了新的縣令,名喚沈召。今年已經四十八歲。

他有報國之志,也有凌雲之才,可惜一直仕途不順,這些年來不斷地被遷官,被調職。不斷地從一個縣的父母官做到另一個縣的父母官。

他和沈召接觸過,後來也喝過幾次酒,漸漸地知道了他時運不濟的原因——原來也不是時運不濟,只是他運氣不好,得罪了人。

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沈召到玉京參加科考,不小心踩髒了一個人的鞋子,後來雖然知道那人是張家的大公子,卻也沒放在心上——畢竟他當時已經認真道過歉了。

張家彼時出了個寵妃,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遑論那寵妃是大公子的親妹妹,自然使得大公子在玉京城裡的身價水漲船高。

大公子心高氣傲,哪裡管從外鄉來的鄉巴佬道沒道過歉,再加上後來又從文館書齋裡聽了沈召一番“若能為官,自當勉力,以使河清海晏,天下昇平,無貧民蒙冤、權貴欺人之事……”的高談闊論。

再加上一幫狐朋狗友在後頭攛掇,大公子很快便認定這個窮書生就是在掃射他,由此打定了主意,若是這人落榜便也就算了,可要真中了舉,他便要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書生好好明白明白什麼叫做窮富有別,貴賤天生。

——不過是讀了幾年書便想入朝做官,踩在他們這些權貴世家頭上,做夢去吧!

沈召當年也著實年輕,沒想過自己一時的無心之舉,與矢志報國的一番言論,竟然會招致他後來這麼多年的坎坷。

衛清樓不願沈召繼續被埋沒,他要還沈召一個公道,首要的一樁便是讓當年的張大公子,如今的張大人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所以他讓人在玉京蒐集羅列張景軒的罪證,打算歸京後親自參他一本。

卻沒想到,張景軒雖然不敢動他,卻徑直將手伸到了淞江。

衛清樓還記得那天早晨,庭院裡的菊花來得正好,沈召前幾天還說,等菊花開到最好,他們就去榆溪的農戶家裡買螃蟹,到時候他要給衛清樓露一手。

但是那天推門進去,他卻只看到那個素來言笑晏晏的沈召,吊在半空中,面色脹得發紫,一雙眼睜得尤其大。

然而他卻也不是懸樑自盡。仵作後來驗過,他是先被人用鈍器敲打致傷,在還剩下一口氣時,被人吊起來,偽裝成自殺的樣子。

菊花已經快開敗,然而他再也等不到那個懷抱著一顆赤子之心、愛較真又小氣的人同他吃螃蟹了。

他原本該十月回來,可是張景軒在淞江出了事,他實在坐不住,這才催人動身,早早啟程,回了玉京。

祝嘉魚不知道這些內情,她只是擔憂地看著他,猶豫再三,開口道:“衛大人公務繁忙,卻也要記得保重身體才是。”

衛清樓笑著稱是,祝嘉魚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不過她也不太關心。

對她而言,她已經盡到了做朋友的心意,這便已經足夠了。

兩人很快便在蕭府門前分別,祝嘉魚回祝府,衛清樓去見宋抱朴。

宋抱朴聽他說了沈召的事,自然便也了他的來意,嘆了口氣:“這些年來,我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點,你知道是什麼嗎?”

衛清樓落寞地坐在他慣常坐的位置飲茶,絲毫不管宋抱朴這個主人家被他趕到一邊是否合情合理。

他眼也不抬地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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