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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不騙你。(宛如天神臨世。...)

整個天地間被這無處不在的銀雨所覆蓋, 到處都是四散奔逃的妖魔獸,瀕死的瘋狂令整個秘境都震盪不已。

上空的陣法不斷地波動碎裂,山搖地動間, 哀嚎聲淒厲地劃破長空,也劃破了姜嘯的耳膜。

銀雨傾落之處, 一切事物分崩離析, 所有的一切被罡風碾為塵灰,消散於眼前。

強大到無法抵抗的力量,從天幕之上隨著銀雨傾落, 姜嘯呼吸不能, 很快便開始七竅流血, 脊背上猶如壓上了山海般的沉重。他看到身後的峽谷在這銀雨中逐漸瓦解, 想要回頭去找魏欣師兄,奈何他卻一步也動不得, 徑直朝著地上跪去。

他並不知這才是真正大能的威壓,根本無需出什麼招數, 便能將一切碾碎。

姜嘯心如死灰, 他更不知這漫天的銀雨是什麼, 還以為他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

所有人都知道雙極門老祖當年一招絕技千刀萬剮, 斬殺了上古降世妖族, 毀去當時為禍人間的妖皇夫婦座下大小妖魔足足幾萬, 一戰成名,成為了整個修真界人人高山仰止的老祖宗, 雙極門的開山祖師。

可當今天下所存的所有人, 不曾真的見過所謂千刀萬剮是什麼模樣。

有傳言是漫天刀兵亂砍亂殺, 也有人猜測是數以萬計的劍氣脫物化形而去。

卻無人知道,真的千刀萬剮, 看上去甚至沒有任何的可怖模樣,那是比人間煙花還要美麗的漫天銀雨,可銀雨之下,便是連大地的焦土都為之瑟瑟發抖的強橫碾殺。

更無人知道,當年斬殺妖皇夫婦的岑藍,不僅是為人間除去禍患,更是為報背棄滅族之仇。

而如今距離岑藍上一次使用千刀萬剮,已經足足過去了兩千四百多年,現如今的她也不是當年戾氣滿滿卻靈力不穩的她。

當年千刀萬剮之下,還有高階的妖魔獸能夠苟延殘喘等著補刀,現如今卻是但凡沾染上半滴銀雨,必定神魂俱崩,絕無生機。

這般兇惡的殺招,岑藍也只有在救人心切的時候,嫌一個個殺起來實在麻煩,才會使用。

她身形已經化為了這秘境中的風,甚至是一草一木,她能夠感知到姜嘯還活著,雖然極其虛弱,卻並沒有生命危險。

並且依仗妖丹,她很快感知出了姜嘯所在的方位,在銀雨落到姜嘯身上的前一刻,趕到了他的身邊。

幽亮的、如傘的屏障在姜嘯的頭頂撐開,瞬間,來自四面八方的輾軋和殺機,從他的身上消散。

他本來咬牙跪在地上,卻因為這驟然的失重趴到了地上,嘔出了一口血來。

“你的外袍呢?!”岑藍聲音如同肅清神魂的清音,直直地攥緊姜嘯嗡鳴不止的腦子。

姜嘯神魂在這清音之下猛烈的一蕩,再一口血吐出,人卻已經清醒過來了。

他根本不敢相信岑藍來了,他咬著牙抬頭睜眼看去,卻滿眼的血淚,什麼也看不清楚。

但是他到此刻還沒有忘記魏欣師兄,於是張了張嘴,發出了連氣聲都不算,只能算是嘴唇顫動的微弱氣流。

岑藍卻瞬間聽懂,朝著那粉碎殆盡的峽谷望去,抬手朝著那邊一甩,一道靈光屏障便在那些苟延殘喘僅存一息的倖存弟子頭頂撐開。

岑藍看到了她給姜嘯煉製的法袍披在魏欣的身上,面色冷肅地垂眸看向雖然看不清,卻還在努力看向她的姜嘯。

千仞在整片天地之中如一道極光般穿梭著,不需岑藍的指揮,便將這秘境之中除了這些弟子外所有的活物甚至是死物,盡數攪碎。

真正意義上的將整個秘境都夷為平地。

岑藍站在漫天的銀雨之中,垂眸看著躺在地上的姜嘯。不同於對其他一切的攻擊,銀雨落在岑藍的肩膀上卻如同可愛的靈光,環繞著她親暱地轉圈。

姜嘯終於把雙眼中的血淚眨掉,看清了身側站著的人。

岑藍素手抓住飛回的鳴叫的千仞劍,面容如霜雪覆蓋,長袍與長髮在銀光中隱隱浮動,宛如天神臨世。

這一刻的她,是姜嘯陌生到從未見過的模樣。

他微微張口,想要叫一聲她的名字,可是猛然間想到了自己已經異化,師祖怕是已經不認識他了,頓時心中一顫,抬手試圖擋住自己的臉。

可他連個手指都動不得一根,如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他的天神腳下,生死不能。

岑藍抬頭望去,銀雨徹底沒入了地下,整個天地一片寂靜。

秘境同結界一同在這強悍的衝撞之下寸寸崩裂,這裡很快便要塌陷了。

入口處察覺到異常的高階弟子進來檢視,發現了整個秘境都已經變為廢墟,朝著裡面走來。

待看到岑藍,他們個個震驚無比,有曾經見過岑藍的高階弟子認識她,頓時率先跪地,對著她的方向跪拜見禮,“見過雙極老祖!”

“雙極老……”其他弟子驚呼到一半戛然而止,頓時也噗通跪地。

於是片刻之後,各門所有的弟子都跪在地上,對著岑藍見禮,岑藍看過去,隨手一

託,他們便不可自控地站起來。

“救人。”岑藍簡短地說了兩個字,字字清音入耳,一眾弟子頓時驚醒般,很快上前,發現了倖存的弟子們。

不過所有人都朝著那些在粉碎的峽谷中的弟子靠近,卻無人敢靠近岑藍,檢視姜嘯。

姜嘯早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他執著的不肯閉上眼睛昏死過去,他遮蓋不住自己的眉眼,他知道在岑藍的面前,一切都已經無所遁形了。

他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岑藍殺了所有異化妖魔獸,又會怎麼處置他……他必須要知道。

哪怕是會殺他,他也要睜著眼睛,明明白白的死。

岑藍沒有再看他,而是眼見著那些倖存的弟子被救下了,這才對眾人說,“此處崩塌之後便不存於世,無需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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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如今天下大亂,你們速速將這些傷重弟子送回各自門派,再行聽從分派,趕去人間維持秩序。”

“是!”眾弟子齊聲道。

岑藍點頭,有弟子看向她腳邊的姜嘯,卻還未來得及問,便見她法袍一卷,瞬間便從原地消失。

這秘境最後是以岑藍的力量撐著,她一走,頓時天幕都開始碎裂,所有高階弟子帶著傷重弟子迅速退出秘境。待他們全部出去之後,秘境不復存在,只餘瀰漫著紅光的人間山林。

岑藍將姜嘯捲起的瞬間,他便被岑藍給強行弄昏過去了。

她徑直帶著他回了雙極門,一路御劍乘風,僅僅一夜,他們便已經回到了登極峰。

與此同時,因著岑藍給的法訣修煉,壓制住了紅光帶來的影響的雙極門妖魔修,包括姜蛟,正在馬不停蹄地抓捕逃到人間的妖魔獸,以及那些因著紅光迅速進階的人間邪祟。

很快,雙極門老祖出山,親自滅了一整個秘境中的數百高階妖魔獸,救出各門派被困弟子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修真界。

見識過千刀萬剮威力的弟子們,將岑藍的現身當成神降,而這個修真界因為她的短暫出現,如同注入了一股強橫靈力,短短半月的時間,逃跑的妖魔獸便已經被盡數抓住。

而受到了影響的妖魔修,也因為岑藍給的功法,境界不再飛漲得無法自控,反倒穩定下來紮實地增長,神智也不曾受到影響,一時間竟然因禍得福。

不過雖然危機初定,漫天的紅雲卻並沒有散去,眾人不敢放鬆,各家仙門聚集在一起,每一日都在商議著如何阻止鳳冥妖族現世,不再重複兩千四百多年前的悲劇。

這些天,姜蛟每天都會上登極峰跟岑藍報告修真界的進度,她幾個閉關的不管世事的弟子,被她派去看著上古鳳冥妖城,以便隨時應對突發狀況。

古往今來,鳳冥妖族均是血池孕育而生,而現如今鳳冥妖城的血池被封印了兩千多年,只要沒有新鮮的血液補充,一時半會兒新的鳳冥妖族便也無法誕生。

“師尊,我大師兄他們都在鳳冥妖城隨時待命,”姜蛟問岑藍,“不能在鳳冥妖族誕生之前,直接將鳳冥妖城掀翻了,將其斬草除根嗎?”

岑藍站在登極峰的邊緣,看著腳下萬丈深淵,聞言頭也不回道,“掀翻了鳳冥妖城,打碎了血池,那封印也會隨之迅速崩裂。”

岑藍聲音如碎玉裂冰,“然後整個天下都會淪為鳳冥妖族的血池。”

“到時舉整個修真界的力量,也不足以看顧四海,焉有人族能夠在大妖手中苟活?”

岑藍說,“姜蛟,你可知鳳冥妖族,是何種族?”

“上古……妖族?”姜蛟說,“反正沾上上古兩個字,都很厲害,弟子也是龍族,就虧在生得晚。”

岑藍轉身看他,“鳳冥妖族,乃是天神鳳凰的妻子與天界地牢最深處冥焱獸苟合的產物。擁有鳳凰神力,卻流著最汙濁的冥焱獸之血,生來便是能力強悍到令所有人都無法抵抗的邪惡族類。”

姜蛟有些傻眼,岑藍又說,“你該知鳳凰有浴火重生之能,冥焱獸見血便能修復自身,何其罪孽強大,只要不曾誅殺孽魂,即便是封印,即便是將它棲身的血池掀翻了,也依舊能夠浴血自愈,浴火重生。”

“而鳳凰一族乃是神族,即便沾染了冥焱獸的汙血,卻也是六道輪迴不入,是連掌管地府的鬼王也管不得的孽魂。”

“那……”姜蛟一臉的山崩地裂,“那我們難道就沒有辦法,要眼睜睜地看著鳳冥妖族誕生?”

岑藍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有說什麼,只是對著腳下深淵林海,無聲地嘆了口氣。

“你且先去,人間有任何異動都要

再過兩千年後呢?

或者用不了兩千年,等到師尊飛昇不在人間了,他們還有人能夠封印得住鳳冥妖族的後裔嗎?

姜蛟憂心忡忡地下山,岑藍站在登極峰的崖邊,許久都沒有動。

她想起了一切,她並非是為破欲劫,莽撞之下吞食了什麼神獸獸丹。她是在冒著天大的,在任何人聽來都如同天方夜譚的風險,在賭。

賭天道,賭自己,也賭人心。

若勝,則天下安寧她所求必得。

若敗,身死魂消,三千年修行毀於一旦,自此迴歸天地,不入輪迴。

岑藍想起一切,並沒有半點遲疑猶豫,這一場豪賭,她非賭不可,也非贏不可。

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她曾經反覆推算演練的結果在步步推進。

只要順利,她就能在登極飛昇之時,成功跨過天劫,並且借用天雷肅清人間鳳冥妖族。

但若其中有半點差池,她便是萬劫不復。

“萬劫不復麼。”她想起了曾經的故友,落炎。

他魂歸大地之後,不知道是否像古籍記載的一樣,消泯於六道,無知無覺了?

或許……他若還有一絲一毫的神智存在於世,定然會罵她是個邪魔瘋子。

岑藍想起這個笑了笑。

她本就是個邪魔瘋子,否則如何能邪魔入道?

落炎總說她其實心性柔軟,但她如果真的柔軟,如何能在當時被那妖女殘殺之時,恨入心魔,在魂歸血池之時,與那血池中的紅蓮簽訂了契約呢。

岑藍不怕死,她怕死得毫無意義。

天道要她活到如今,她半點不曾感恩戴德,她甚至要的更多,若得不到――她寧死不活。

岑藍閉上眼,抬起手伸出山崖之下,其實有什麼可怕,這世間煉獄她走過,血池也淌過,親手手刃過仇敵,也曾親眼見友人死於天譴。

沒有什麼可畏懼,修者的存在,本就是與天爭。

她感受著山風從指間流過,感受著此時此刻的活著。

而就在她放空思緒之時,突然殿內傳來了聲響。

岑藍明顯一僵,片刻後收回了手。

她的腳步略微猶豫了片刻,便慢慢地朝著殿內走去。

姜懷仇醒了,她為整理自己的思緒,故意要他睡了這麼多天,現在……無論如何,她都得面對他。

岑藍肅冷的眉目每靠近登極殿一步,便冰釋一分,邁步進入寢殿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經如從前和姜嘯在一起時一般無二。

姜嘯睜著眼睛看著四周的景物,熟悉得讓他想哭,可是心中太過驚懼,反倒哭不出來,他竟然回來了……回到了登極峰。

那師祖呢?!

是師祖帶他回來的嗎?!

他除了眼睛沒有任何地方能動,他……現在是什麼樣子,師祖又會怎麼看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姜嘯心中驚懼難忍,面色都憋得通紅的時候,岑藍緩步朝著床邊走了過來。

兩個人的視線相對,岑藍微微偏頭,但很快,她就轉過了頭面對著姜嘯,溫柔無比地對他笑了笑,一如從前。

不,比從前還要溫柔。

“你總算醒了,”岑藍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同時掌心的靈力順著姜嘯的後脊擴散開來,他僵化無覺的四肢重新迴歸他的掌控。

“感覺怎麼樣,”岑藍的聲音近在咫尺,“餓不餓?”

兩個人離得很近,姜嘯呼吸凝滯,根本不敢動。

好一會,他就要被自己給憋死了,岑藍微微推了下他的肩膀,對上他的視線,問他,“難道是吸入了過多的妖雲,傻了嗎?”

姜嘯鼓足勇氣抬頭看向岑藍的雙眸,但是心中僥倖卻在其中破碎,岑藍的雙眼中都盛著他如今的模樣,是異化後的樣子!

姜嘯慌張地向後躲去,雙腳在被子上蹬動,雙手抱住了自己的頭,嗓子低低地發出嘶啞的抽泣。

“我……異化了。”姜嘯聲音艱澀地道。

岑藍倒是有些驚訝他這樣,畢竟這張臉,才是他本來的樣子。先前那只不過是岑藍為了防止刺激起自己的記憶,隨意按照他的輪廓變化的樣子。

可現在不能忍受的人該是她吧,姜嘯和他那個鳳冥妖族傀儡的妖女娘長得有八分相像,生得是妖異豔烈的長相,可惡可恨到骨子裡。

岑藍閉了閉眼,咬牙忍下對著這張臉的不適,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猛地將他拉過來,粗暴地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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