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猜測，顧雪旋繼續去看屋子裡的其他東西。
那個線索牆上的東西寫的實在是太過於抽象，可能除了宮凌凡沒人能看得懂。
顧雪旋自認為沒有宮凌凡那麼大的能耐，跟不上他那跳躍非常快又格外縝密的思路。
她盯著看了兩眼就挪開視線。
將手裡的東西放回原位後。顧雪旋又拿起另外一本比較厚的調查報告。
也不是顧雪旋觀察力多強，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明顯是有人定期給宮凌凡提供這樣的資料啊，歸攏資訊的手法都如出一轍。
在看到宮凌凡還沒有放棄追查迫害福利院組織的時候，不可否認，顧雪旋的心確實有一個地方慢慢軟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沒出息，明明之前那麼生氣，恨不得這輩子都不想和宮凌凡說一句話。
而看到了這些東西，她又很感動，對宮凌凡也冷漠不起來。
這個密室沒有辦公室佔地面積大，裡面的東西卻不少。
而且出乎意料的乾淨，看起來宮凌凡經常會進來。
顧雪旋並不認為這樣一間密室會有保潔阿姨定期進來清掃。
資料太多，字也是密密麻麻，簡直都要老花眼。顧雪旋不可能面面俱到沒一個都從頭到尾看完。
眼睛不允許，時間更不允許。
算計著時間，宮凌凡開會差不多有一個小時了，人還沒回來。
走馬觀花似的看了一遍，顧雪旋又對著線索牆發呆。
這上面沒有寫人名，全是代號。顧雪旋沒有深度閱讀過，自然不清楚這些代號都代表著什麼人。
她只知道宮凌凡在分析什麼，至於有沒有分析出來，那就不得而知了。
幾分鐘之後，顧雪旋率先移開視線放棄。
實在是晦澀難懂，她參不透裡面的玄機。
與此同時，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會議室，在宮凌凡的各種追問和冷嘲熱諷下，高管們終於意識到他們錯在哪裡。
為了一己私慾，鬼迷心竅似的瘋狂反駁策劃部總監。
要不然宮凌凡及時開口，恐怕策劃部總監就要被這群人扔下樓來“謝罪”。
在心裡悄悄歇火宮凌凡之後，策劃部總監臨危不亂，繼續和宮凌凡彙報著方案。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是一張桌子那麼長，卻還是能旁若無人的交流起來，也是個絕活。
“市場調研具體是什麼時候做的？”宮凌凡翻開一頁問道。
“這個月十八號最終完成。”
“也還算是比較實時。”宮凌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道，“人工智慧方面的企劃書有沒有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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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劃部總監這次猶豫一下，才開口道，“有原件，不過是在電腦上，手機打不開。”
“簡單給我描述一下。”宮凌凡也不去浪費時間。
策劃部總監覺得自己可能要時來運轉了，要不然怎麼能在同一天被總裁護著，又被總裁勒令匯報工作呢？
高度緊張的策劃部總監好歹是磕磕巴巴地讀完了。
具體讀完之後應該怎麼做，宮凌凡在思索最佳方案。
坐在宮凌凡這個位置要考慮的事情數不勝數，他一言不發，目光收斂落在面前的資料夾上。
高管中的保守派摸不準宮凌凡是什麼意思，卻也不敢貿然開口，他怕總裁言而有信，真的要換換“空氣”。
良久，心大的人都快在會議室裡睡著的時候，宮凌凡突然回過神，看著下面的人，開口道，“要是不想幹了，就直接去人事部領工資。”
總裁說一不二，這群員工當然清楚，也知道他這麼說是在針對誰。
各個立馬都正襟危坐，像是在接受什麼重要人物的訓話。
“大資料雲計算這個可以好好弄弄，現在也許有人已經領先了，我們必須立馬追上，否則差距會越來越大。”
有宮凌凡的聲音，就說明他是支援轉型的人，況且這個時代變化的這麼快，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有人率先踏足，隨後甩你們十萬八千裡。
早一輩的人可能是抓住了時代的浪潮，創業發家，成功有了宮氏集團。
可之後一直中規中矩地做買賣，卻慘遭滑鐵盧，拓展個市場都能拓出這麼多問題來。
“可是總裁，要是真的轉型，公司其他的產業怎麼辦？還能都不要了？”有人大著膽子，想要透過講理來打消宮凌凡的想法。
宮凌凡的想法要是這麼容易被人打消，那他也不叫宮凌凡了。
“這麼淺顯的問題你問我？”宮凌凡不答反問，一個問句就能給人說的臉紅耳赤。
他這邊開會劍拔弩張，那邊顧雪旋也同樣能感受到刀光劍影。
只不過不是生意上的，而是這些事無巨細的資料。
不知不覺中，宮凌凡替自己預防過那麼多的災難，又給自己提供了這麼好的條件，現在回想起來，一樁樁一件件都沒法讓顧雪旋再冷漠下去。
眾多資料夾裡，有一個看起來比較特別，除了顏色不一樣以外，翻閱的方式也是不一樣。
顧雪旋注意到它就伸手拿了過來。
內容也確實不一樣。
不是什麼福利院，也不是關於自己身世的事，而是關於安雪私人醫院。
這家醫院也是顧雪旋疑惑的一個地方。
上一世，她一直到死也沒聽說宮凌凡有什麼私人醫院。
手上的檔案裡也顯示，這個私人醫院也確實很新。
是在他們結婚之後才蓋起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資本利益的驅使下，這家技術頂尖，質量過關的私人醫院不到一年就蓋好了。
這次也多虧這家醫院，顧雪旋才沒有躺在手術臺上給顧香香換腎。
這也是顧雪旋腦海裡覺得慶幸的一件事。
這樣一想，算上這次，宮凌凡在無形之中不知道救了自己多少次了。
顧雪旋越發覺得宮凌凡像是先知，總是能夠在別人下手之前防患於未然，也總能保護自己。
正感慨著，顧雪旋彎腰看一眼，她沉思的時候喜歡看地面，好像地上有什麼東西。
以前她看不出來，這次卻發現了。
卻沒想到地面居然多出一個人影來！
宮凌凡什麼時候站在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