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關上。
窗外的陽被忽然飄過來的烏雲遮住, 方景黎待的地方，落入陰影中。
他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只有眼神執拗地盯著鳳時離開的方向。
方景黎中有些慌, 似乎有什麼要的東西手中不可控制地流走。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五指修長, 指甲修整齊，只是在掌，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方景黎清清楚楚地記，這傷口是怎麼來的。
那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個月，被控制著去偷東西。那天, 他失手被抓住了，暴怒的失主狠狠地用刀在他掌劃了一道……
如果不是他有特殊的血脈，手早就廢了。
方景黎不可自抑地想起很多事，想起在再次回到方家之後, 來看望他的鳳時。
那時, 他還沒恢復記憶, 突然到了完全不一樣的地方，有些惶恐不安。家裡人為了喚醒他的記憶，找來了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其中就有鳳時。
方景黎清楚地記, 那天他在房間裡呆，然後有人推門而入。
他抬頭, 在那瞬間甚至是覺眼睛都有些被灼傷。他來沒見過這麼耀眼的人, 只是站在那裡, 就吸引有人的目光。
然後，他看見那極度耀眼的少年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 說了句：“方景黎，兩年沒見你怎麼變成這麼個狼狽樣子了？”
這一句話，讓方景黎中升起了極度的羞恥感，他甚至覺，這乾瘦狼狽的自己，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那以後，方景黎拼了命地恢復，拼了命地想證明自己，想握緊擁有的一切。
只是，鳳時來都不是他擁有的。
鳳時和白蘇御乎是一直形影不離，在剛成年的時候又訂了婚，交換了頭血。方景黎來沒有肖想過多，有的意只是默默壓抑在了裡。
“呵。”方景黎冷笑一聲，猛地握緊了手。
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在鳳時面前，他依舊還是多年前那個自卑又陰暗的垃圾。
他是被過去困住，一直沉溺其中無法解脫。只是，鳳時不知道，困住他的過去並不是那段可怕的經歷，而是……
他甘情願，也不想解脫。歸根到底，他唯一抓緊的不過是利益罷了。
鳳情說過他不在乎錢，只是想留在這裡。那麼，他應該會欣然接受接下來的一切。
方景黎抬手捏了捏眉，把這些不合時宜的情全部再次掩埋下去。他看了一眼還留在桌上的合同，抬手按下電話，說了一句：“把鳳情叫過來。”
過了片刻。
鳳情走進會議室，他看著坐在那裡的方景黎，露出個笑容來。
方景黎是個很精明的上位者，即使日常表現溫和又彬彬有禮，公司中的人還是很畏懼他的。
但鳳情感覺到，方景黎對自己是不一樣的。
他等著方景黎回他一個微笑，等了片刻，卻見方景黎只是目色沉鬱地看過來，沒有任何笑意。
鳳情不安地問了句：“方總……怎麼了？”
方景黎似乎才回過神來，說：“坐，我談一下合同的事。”
此前，方景黎已經在一次共進晚餐的時候，對他透露了些合同的細節。
鳳情中一喜，臉上還是乖巧地應道：“好的。”
鳳情坐下，方景黎把合同推了過去，說：“大概就是這樣了。”
鳳情接過來，掃了眼，中喜意更甚。資源配來說，他就知道，這是傳聞中的s級合同。
方景黎果然說話算話，甚至頂住了壓力把合同談了下來。
“啊？”鳳情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
他又看了一遍，這才輕聲開口問：“這裡……為什麼是九一成？”
方景黎看他一眼，忽然很溫柔地笑了笑，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沒關係，你可以直說。”
鳳情見他語氣溫和，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樣子，這才鼓起勇氣點了下合同：“這裡，之前不是說……四六成嗎？”
方景黎掃了一眼：“哦，你說這裡啊。我想了想，覺以現在狀況，這樣比較合理。對了，你不提醒我差點都忘了。”
說到這裡，方景黎拿起筆，把基本工資那一條劃掉，改成了無底薪。
鳳情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喃喃問了一句：“可，可是……”
沒等他說完，方景黎又說道：“我記，上次你跟我說，不要因為你而犧牲公司的利益，你不在乎錢，只是為了鍛鍊自己。”
他停頓一下，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說道：“我仔細想了想，覺挺有道理的，便按照你的意思改了一下，鍛鍊你的力，也不影響公司的利益。”
鳳情：“……”
他沉默片刻，才輕聲問了一句：“是……有其他人不同意原來的合同嗎？”
方景黎驚訝，又問：“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公司裡的事情，向來是我說了算的。”
鳳情慌意亂，猶豫著說：“可，可是這樣有點苛刻……”
“你可以不籤，我並不介意。練習生計劃開始之後，應該也會有其他公司找上你的。”方景黎不為動。
“好，好吧。”鳳情不想離開招英公司，離開之後，他便沒有了接觸方景黎的機會，這不是他希望的。
方景黎滿意點頭，起說道：“很好，我安排助理和你談具細節。”
鳳情呆呆坐在會議室裡，看著方景黎離開，過了許久他回過神來，短路的大腦恢復運轉。
一切似乎很順利，可他的房租和信用卡欠款怎麼辦啊？
鳳□□哭無淚。為了自立，他鳳銘華的房子裡搬了出去，又拒絕了謝叔送過來的錢。他習慣了衣食無憂的生活，花錢的時候沒有想多。
短短一個多月，就欠下了一大筆錢。
他本來以為，簽了合同之後，就拿到豐厚的報酬。到時候他就可以預支些工資，把這窟窿填上，可是……
九一成，沒有固定工資，他該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鳳情的電話響了，他一看，螢幕上閃著房東兩個大字。
鳳情手一抖，結束通話了電話。
很快，資訊又跟了進來。
【你房租拖了三天了，今天再不交房租，別怪我強行清退！】
鳳情臉色慘白，慌意亂。
他摸出手機，下意識點開了白蘇御的頭像，最近的每一條資訊，都只有他送的記錄。而每一條的送記錄下，都跟著一個提示。
【對不起，你不是對方的好友，資訊無法送達。】
鳳情臉色慘白，想起自解除婚約之後，白蘇御再沒有同他說過一句話，一句都沒有。
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呢？
***
這邊鳳時才出門，轉過走廊，就見胡南舒在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什麼。
見鳳時走過來，胡南舒臉上的表情更奇怪了，似乎很掙扎。
鳳時不動，過了片刻，胡南舒下定決，走過來說道：“鳳時，我有話想跟你說。”
“走吧，去你辦公室。”
胡南舒和鳳時的辦公室都在頂層，兩人來次數很少，放在頂層不浪費資源。
才一坐下，胡南舒就有些坐立不安，似乎想交代什麼事。
鳳時問：“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要磨磨唧唧的。”
胡南舒猶猶豫豫，和平日裡風格一點都不一樣。
鳳時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不說我回去補覺了。”
胡南舒見他真的起，急了，趕緊開口：“那啥，我覺我又戀愛了！”
鳳時：“？”
他沉默了一下，許久沒有開口。
沉默，是此刻的辦公室。
胡南舒覺有些不安起來，面色忐忑，補充一句：“那，那個，我還沒做些什麼的，這不是想著你上次育我的話，想讓你提些意見。”
鳳時冷笑一聲：“那我是不是還誇你？”
胡南舒：“……”
“行了。”鳳時就知道，要人物的劇情沒這麼容易躲過去。不需要多問，胡南舒肯定還是對顧之俞一見鍾情了。
既然躲沒辦法，根源解決問題好了。
“說吧，怎麼回事？”
胡南舒見鳳時臉色緩和了些許，這才一五一十開始交代：“就那天，和丁辭他一起吃飯那天，我不是被前任糾纏嗎，那是在洗手間門口遇到的那帥哥……”
“然後？”
“後來你被你家那小弟弟帶走，我和丁辭不放追出去，又遇見了他……”
鳳時一聽，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問：“等等，你說什麼？”
“我追出去，又遇見了那帥哥……”
“不是，我說前面的。”
胡南舒復：“你被你家那個小弟弟接走？”
鳳時愣住了，他並不是一個喝醉後會完全斷片的人。他明明記，那天誤喝了漱漱果之後，後來他似乎短暫地清醒過一下。
他記，是霄一過來把他接走的，自己也是見到霄一後就完全放下來。怎麼又會是軒霄一？難道他產生錯覺了？
“鳳時？你怎麼了？”
鳳時回過神來：“沒事，你繼續說。”
“然後就認識了嘛……剛才我在公司又碰見了他，現他是我公司的員工，聊了句，就，覺挺投緣的。”
胡南舒一邊偷偷看鳳時臉色，見他似乎不悅，趕緊解釋：“那啥，我沒有一頭扎進去啊，就在我如擂鼓的時候，我想到了你那天跟我說的話。然後就越想越不對勁，我就想著把你找過來，除了鳳情的事，也是說下這件事，”
胡南舒不關公司裡的事情，對顧之俞這個新崛起的頂級流量自然也不認識。
鳳時揉了揉眉，也不想再廢口舌。起碼，胡南舒在他的提醒下，還是有了點警惕的。
現在的問題是不管怎麼避免胡南舒對顧之俞動，這事情依舊都生了。再怎麼嚴防死守也無濟事。
那便只換個路子。
鳳時想起如今在愈境養傷的白蘇御，無論他和白蘇御之間的糾葛是怎樣，客觀上來說，白蘇御和鳳情的感情線，的確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快進劇情，似乎是有效的。
胡南舒見鳳時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愈不安，問道：“怎麼了……”
鳳時：“先別說話。”
胡南舒乖乖坐好，不敢吭聲。
鳳時拿起電話按下，說：“小張，把顧之俞和鳳情這一個多月的行程拿給我看一下。”
過了片刻，兩人的行程被送了過來。
鳳時掃了眼，馬上現了其中的不對。
半個月前，顧之俞去了山海境山狩獵，而那個時候，也是鳳情作為新人一次去山海境進行狩獵錄播，地點也是山。
兩人的時間交集看來，鳳情救顧之俞的劇情還是生了。
即使沒了胡南舒這個主要人物，鳳情還是救下了顧之俞，如果這樣的話……
顧之俞此時應該已經對鳳情動了，但他沒有表露出來。
這和顧之俞的性格有關，他是個孤在社會撫養機構長大，一無有奮鬥到現在。以，他特別會審時度勢。
在方景黎表現出對鳳情的強烈偏愛之後，顧子俞自然會把自己的思隱藏起來。
只是，很多時候，感情是需要宣洩途徑的，顧之俞機深，卻也有這個渠道。
鳳時想了想在之後的劇情裡，胡南舒現顧之俞喜歡鳳情這件事時的情況，決定把這個劇情提前到現在。
之前的次，胡南舒在知道這件事之後，還是和顧之俞糾纏了一段時間，那是因為感情深，打斷了也會連著骨血。
現在卻不一樣，不過是剛剛動而已，以胡南舒的性格來說，一旦知道，便會徹底把顧之俞拉入黑名單。
至應該怎麼讓胡南舒知道，鳳時決定用激進一點的辦法。
上一次殺鳳情，強行倒轉時間線的經驗，讓鳳時處理起這些情況來愈應手。
這些都是應該要生的劇情，只是調整一下生的時間，並不會引起大的反彈。
即使是出了意外，那就麻煩點，再殺鳳情一次好了。
想清楚後，鳳時問：“顧之俞現在在公司？”
胡南舒點頭，說：“嗯，好像在下面演武廳那邊，說是拍一個宣傳短片什麼的。”
“來，跟我來。”
鳳時找助理要了一份今天公司有場地的使用情況，確認顧之俞拍攝完畢後，帶著胡南舒去了三十五樓。
顧之俞在公司有單獨的休息室，鳳時來之前，到監控室看過了，確定人單獨在休息室。
顧之俞有個奇怪的毛病，演武場出來之後，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待上一段時間，拒絕任何人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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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他的助理，也只在樓下等著他。反正在公司裡，到處倒是監控，也不可會出什麼問題。
“你在這裡望風，如果有人來就弄走。”
鳳時也沒和胡南舒解釋自己的計劃，直接配任務。
兩年前，胡南舒是鳳時的固定隊友之一。兩人已經很有默契，鳳時配任務的時候，她來不會多問。
即使是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依舊是沒有多問一句，乖乖地守在走廊口。
這條走廊的監控，已經被鳳時關掉了。
他走過轉角，然後蹲下，對上雪豹的雙眼：“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雪豹甩了下尾巴，沒有其他動作。
“那就當你答應了，你有沒有辦法讓我在顧之俞不知道的情況下進入他的休息室？”
鳳時來之前，想過好套方案，都可以執行，後續處理起來卻有些麻煩。
他不想因為顧之俞的事情橫生波折，有省事的方法自然是最好的。
最終，鳳時還是想到了神尊，或者說是雪豹。
雪豹似乎有一種隔絕空間的力，才長時間待在他的邊卻不被任何人現。既然有這個力，把他覆蓋在其中，應該也沒有問題。
鳳時自覺，這件事對雪豹來說很簡單。
沒想到，雪豹盯著他看了一下，居然向後一退，掙脫開去。
“誒！”鳳時一急，輕輕拉了下雪豹的尾巴。
雪豹回頭，瞪他。
鳳時虛，問了一句：“是不是會為難，會被現？那算了吧。”
他有些懊惱，覺自己考慮的確是不周到，怎麼貿然提出這麼過的要求呢？
只是，雪豹又忽然走上前來，蹭了蹭他。
無需言語，鳳時知道了對方的意思。這件事不難，也沒什麼危險。
鳳時一喜，說：“那你同意幫忙了？”
雪豹又退了半步，金色瞳孔裡滿是冷淡和拒絕。
鳳時不明白了，他摸了摸鼻子，覺……大概是大貓咪想撒嬌？
面對雪豹的時候，鳳時毫無理負擔，他撲了上去，一把抱住大貓咪，把臉埋在了毛茸茸的頸子裡。
“幫個忙嘛。”鳳時一邊說，一邊熟悉地開始擼雪豹的下巴。
他敢如此放肆的原因是，鳳時曾經和神尊溝通過，知道雪豹是神尊的神性，但大多數意義上相當一個獨立的真實存在個。
簡單來說，雪豹相對神尊本來講，是獨立的，就是一隻簡單的大貓咪而已。鳳時信了，因為日常雪豹的表現，完完全全就是野生動物的表現。
那個高高在上的神尊，真同雪豹有聯絡的話，怎麼可會有這種表現。
不可想象。沒了裡壓力的鳳時，愈放肆起來，他一邊蹭一邊吸貓一邊揉雪豹肚子。總之，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畢竟，時間寶貴，趁著顧之俞單獨的休息室的時候，趕緊搞定，錯過之後，再找機會就麻煩了。
鳳時這邊肆無忌憚，遠在神山之巔，神座之上的某人，正在不知措。
霄一僵硬地坐在神座上，腰背挺筆直，不知措。
他才沉睡中醒來，只是間歇性的清醒而已。
一醒來，他的神智還不算清醒，便下意識地連線到了雪豹之上。
霄一隻是想確認一下，小鳳凰在做什麼……
不對，他只是想確認，經過一段時間的沉睡之後，錨對他的影響已經減弱。
僅此而已。
萬萬沒想到，霄一的意識一沉入雪豹之中，他就聽到了鳳時的要求。
居然為了要幫那個不知謂的朋友，要求他動用規則之力？霄一很生氣。
明明在上一次，他因為動用神力而被現導致隕落，小鳳凰居然還是為了旁人輕而易舉地提出這種要求？
他生氣，便表現在了雪豹上。
就在霄一想做些什麼表示怒火之時，又聽到了小鳳凰的道歉，看到了他驚慌的表情。
他愣了一下，理智還沒反應過來，雪豹卻自顧自地動了。
違背他的意識，雪豹上前安慰鳳時。
霄一覺不對，這個錨危險了，居然蠱惑只有神性的雪豹……
這樣蠱惑他，動搖他神格的存在，就應該徹底毀……
霄一危險的念頭才浮現出來，突然就見鳳時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己，開始撒嬌。
？？？
然後，霄一陷入了長時間的頭腦空白。他清晰的感覺到鳳時吐在頸側的呼吸，毫不差的感覺到鳳時蹭在脖子上肌膚的觸感。
還有，鳳時的手，在幹什麼？
那隻手順著雪豹下巴一路往下，摸到了雪豹軟綿綿的肚子。
對動物來說，這算不什麼，就是一個摸起來手感特別好的地方而已。
可對此時已經意識下沉到雪豹軀裡的神尊來說，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他渾僵硬，低頭看了一眼寬大的長袍，隨後牙縫裡擠出了四個字。
“不知廉恥！”
鳳時自是不知道在雪豹軀內生了什麼變，他只是擼著雪豹，忽然被攻擊了。
“嘶——”鳳時一次被撓了一爪子，痛到不算是痛，就是有些莫名其妙。
他有些失望，嘆氣：“真的不幫忙啊，我只想其他辦法了，算了，就是要多費點思善後而已。”
鳳時起，準備不再耽誤，直接執行計劃。
沒想到，他才一動，雪豹又跟了上了，在他腿側輕輕蹭了一下。這一蹭，鳳時明顯感覺到，周遭流動的空氣變不一樣了。
他看到邊的一切如常，但他感知到，自己和真正的世界隔離開來。簡單來說，其他人看不見他。
鳳時看了一眼雪豹，說：“謝謝。”
到的回應是雪豹有些不屑的眼神，和輕輕甩了一下的大尾巴。
鳳時停在了休息室的門口，他的門卡，擁有最高許可權，可以進入任何地方。
刷卡，開門。
顧之俞應該來沒有想過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打擾，並沒有反鎖。
鳳時悄然進門，看見顧之俞坐在沙上閉目養神。
不不說，讓胡南舒一見鍾情，顧之俞的外表還是很不錯的。
鳳時走過去，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抬手，一掌把人打暈。
胡南舒在走廊盡頭守了十來鍾，也沒見鳳時那邊有什麼動靜，正在焦急的時候，收到了鳳時的資訊。
【進來。】
胡南舒放下來，依言向著顧之俞休息室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推開虛掩著的門，就看到鳳時站在沙旁邊，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在看。
而顧之俞，整個人歪在沙上，似乎已經失去了意識。
胡南舒一愣，走過去，輕聲問道：“怎麼了？人是你打暈的？”
她沒有絲毫質問的意思，只是覺滿滿的疑惑，甚至還補了一句：“不對啊，你不是受傷了嗎？居然悄無聲息地把人打暈，你傷好了？”
鳳時：“你跑題了，被我打暈的可是你上人。”
胡南舒似乎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又靠近看了眼，臉上表情有些奇怪：“總覺，他暈過去以後，就沒有那種特別吸引我的感覺了呢。”
鳳時笑了笑：“給你看個好東西，大概就會有吸引你的感覺了。”
胡南舒問：“什麼？”
鳳時把捏在手裡的錢包開啟，手指一轉，把錢包的內側展示給胡南舒看。
胡南舒愣住了。
在錢包內側，精收著一張照片。
那照片，一看就是偷拍的，一張側臉。
而照片中的人，正是鳳情。
胡南舒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最後落在一個猙獰的表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