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情的目光, 第一間落在了病床的白蘇御，和旁邊的方景黎身。
慌忙道歉：“抱歉，我不知道裡面有人。”
白蘇御只是看一眼, 說話。
鳳坐在角落處的沙發, 從門口那邊幾乎是很難發現的存在，鳳情甚至都往這邊看一眼。
鳳懶得開口, 把自己完完全全當一個吃瓜群眾。
從眼前這一幕看來，劇情亂了。
按照正常的劇情線來說，方景黎和鳳情的見面，是在練習生計劃開始之後。
鳳情在公司武道室訓練的候，被從那路過的方景黎遇見。
方景黎覺得一遍一遍被打倒卻爬起來繼續的鳳情, 那股子堅忍小白花味特像的白月光，從那以後就對這個新人看一眼。
看著看著就心了，免不了關懷備至，給些資源的傾斜, 自此, 開始了感情糾葛, 為最終白蘇御和鳳情走到一起做出了卓越不可磨滅的貢獻。
這一段劇情，和鳳基本都什麼關係。
鳳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景黎和鳳情開始糾纏的候, 好像因為身體原因在愈境養傷。至於身體狀況為什麼突然惡化，當然是解除婚約的緣故。
整完劇情, 鳳愉快地發現, 推了一手練習生計劃劇情後, 接下來應該可以鹹魚挺長一段間。
嗯，連方景黎和鳳情的初見劇情，都提前發生了。
鳳覺得很滿意。
著方景黎再次演一眼蕩魂一見鍾情的一幕, 指不定還能直接邀請鳳情加入練習生計劃呢。
好。
鹹魚吃瓜。
方景黎果然愣了一下，然後問：“是？”
按照情來說，應當由認識兩人的白蘇御來介紹。可白蘇御坐在病床，彷彿一尊雕塑，對鳳情和方景黎的交流漠不關心。
沉默蔓延了片刻，鳳情有些尷尬，只得自我介紹道：“我叫鳳情……”
方景離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回頭就說：“白蘇御，這是眼睛被屎糊了吧。”
鳳情：？？？
鳳：……
這是什麼情況，說好的一見鍾情呢？
正在疑惑，忽然感覺到身邊的雪豹輕輕一。
鳳低頭，對雪豹金色的雙眼，下意識去揉雪豹的背，卻只抓到了尾巴尖。
雪豹的身影，只在瞬間就出現在了鳳情身旁。
一陣古怪的聲音傳來，和之前在白蘇御身曾經聽過的一樣。
【……滋……使成功，好感度+20】
“……”
鳳聽著莫名其妙響起的聲音，看著方景黎的表情變化，覺得事情有點意思。
一次，被鳳了一張所謂的劇情強制卡，身體被控制。
鳳就在想，鳳情的金手指到底是什麼東西。
回想起和白蘇御退婚糾纏，有好幾次，白蘇御似乎是不願意退婚的，後來卻不知道怎麼峰迴路轉，再次一心陷入愛情不可自拔，堅持退婚。
現在看來，估計和鳳情的金手指還是有關係的，除了那個讀劇本洗腦功能外，應該還有其的手段。
再加如今白蘇御這個態度，鳳情卻依舊有使什麼卡片，可以推斷出，鳳情的這些手段，肯定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不然，以鳳情對白蘇御的痴狂，絕對不可能有加好感的卡片不在白蘇御身，而是給第一次見的方景黎。
鳳眯了眯眼睛，看著方景黎的臉色緩和，雖然和鳳情說話，到也冷嘲熱諷了。
這卡的效果，似乎很不錯。
只是，鳳情的卡片，和對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鳳摸了摸下巴，能從方景黎的表現看出來，並有被一操控身體，而是從心底減輕了對鳳情的厭惡。
有些疑惑，為什麼鳳情對就威力那麼大的強制劇情卡……
不對，鳳想了起來，似乎也是曾經被鳳情過所謂的好感度卡的。
大概在受傷後，進入愈境一年後，有一次鳳情曾經和鳳樂一起來看。
那，鳳突然覺得鳳情順眼不少，只是這感覺只在瞬間，那兩人走了之後，鳳便恢復了智，覺得自己彷彿是被下了降頭。
令人惡心。
那之後，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只是每次鳳都能及清醒過來。再往後，鳳情似乎放棄了，估計是得不償失，付出的代價太大卻始終無法攻破鳳的防線。
那麼，這代價究竟是什麼東西呢？鳳有些好奇。
看了一眼再次回到身邊的雪豹，看著對方金色的瞳孔，在心裡默默問了一句。
【知道的，對嗎？】
雪豹看著，甩了甩長長的尾巴，然後……
張嘴叼住了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鳳：？
這是什麼意思，好像記得，雪豹這生物，在緊張的候就會叼著自己的尾巴。所以，為什麼突然緊張？
試圖和雪豹在意識中溝通，然而有回應。
“鳳，我們走吧。”
方景黎的聲音讓鳳回過神來，站起身，對鳳情驚訝的雙眼。
鳳情：“啊，大，大少爺，怎麼在這，抱歉，我剛剛發現。”
鳳瞥一眼，說：“跟朋友一起來的。”
說完，也再搭對方，和方景黎一起離開。
一路，有再發生什麼異常，或許是鳳情的強制劇情卡限制太大，或許是因為方景黎吸引了的注意力。
總之，一切順利。
鳳和方景離自醫院出來。
見方景黎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便開門見山問：“剛才說企劃案的事情要跟我談？”
方景黎有回應。
鳳也不生氣，加重聲音喊了一句：“方景黎！”
“啊，抱歉，我剛剛給走神了。”方景黎看向鳳，溫柔地笑了笑，“剛才說什麼？”
“企劃案怎麼了？”
方景黎：“我們找個地方，一邊吃飯一邊談好了。”
鳳還說話，忽然覺得手腕一痛。
低頭，看見雪豹叼住了的手，力道還挺大。
旁人看不見雪豹，鳳不想被人認為自己有毛病，即使有點痛，表情也有任何變化。
鳳很冷靜很淡定，甚至能從雪豹冷漠的瞳孔中讀出對方的意思。
不準去，去了咬死。
行吧，大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鳳看向方景黎，說：“算了，送我回去，在路說吧。”
並不是屈服於雪豹的威脅或是什麼，只是不想和方景黎吃飯，僅此而。
方景黎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鳳為什麼拒絕。
“怎麼了？”
鳳隨口找了個由，說：“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
方景黎這人疑，鳳之後還有把企劃案的事情甩手讓對方去幹，此也不願意節外生枝。
做戲做全套，捂著嘴咳了幾下。
方景黎一看有些慌，在愈境的候，是親眼見過鳳咳血的，頓也顧不太，連聲說道：“不要緊吧，要不要回一趟愈境，公司的事情不擔心，我可以搞定。”
鳳擺手：“事，回家休息兩天就行，對了，說那個企劃案有什麼問題？”
方景黎見鳳臉色有些發白，哪裡還敢說什麼，直接說：“事，我送回去，企劃案的事情，我能搞定。”
一路，鳳都閉目養神，方景黎也很是識趣，再說話打擾。
到鳳家之後，鳳拉開車門下車，想起剛才方景黎的表現。
猶豫一下，彎腰敲了敲車窗。
車窗玻璃降下，方景黎傾身過來，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還不舒服。”
鳳看一眼，問：“方景黎，覺得鳳情這人怎麼樣？”
方景黎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不怎麼樣？怎麼突然這麼問。”
鳳情笑了笑：“這麼年的朋友，提醒一句，鳳情這個人不簡單，小心點。”
說完，轉身進門。
***
一個月過後。
或許是鳳的表演嚇到了方景黎，這段間練習生計劃的事，全部都由方景黎在處。
鳳繼續在家當鹹魚，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按囑咐胡南舒，讓她去公司裡盯著點，不要到處瞎跑。
胡南舒、顧之俞和鳳情這條路線特的狗血，從鳳在軒霄一那掃到的參考資料總結看來，應該屬於渣男、白月光和金的型別。
渣男是顧子俞，白月光是鳳情，金是胡南舒。
大概劇情就是在胡南舒在一處秘境救了顧子俞，對重傷昏迷的病美男一見鍾情。
把顧之俞送到安全的地方後，胡南舒想著要給鳳找東西，就返回去找藥材了。
昏迷中的顧子俞被鳳情撿到，以為鳳情是的救命恩人。在之後，顧之俞在公司遇到被為難排擠的鳳情，自此放在了欣賞。
胡南舒回來之後，在公司裡再見顧之俞，便開始了各追求。
胡南舒是公司的大董事，顧子俞的腦迴路不知道怎麼轉的，反正是同意了胡南舒的追求。
再之後，便是各狗血糾纏。
真相大白之後，驕傲的胡南舒被傷得不輕，放棄了公司的股份，遠走鄉。
那個候，鳳也是自顧不暇，對於胡南舒也幫不什麼忙。
重生之後，每一次都想把最好的朋友帶出那個感情糾葛，卻有一次成功。
鳳算準了間，胡南舒救人的事情差不就發生在這幾天，只要胡南舒不離開a市就好。
了那段狗血的救命恩情，其都好解決。
在那本小說中，胡南舒的戲份雖然，但和鳳情有太直接的衝突，顧子俞也不過是鳳情幾個愛慕者中戲份最少，排在很末的一個。
如此的話，胡南舒或許能有不一樣的結局。
一切似乎都向著鳳預料的那樣發展。
鳳情在白蘇御那受了刺激，決定要自力更生，表示不會再鳳家的一分錢。
因為現在論來說，鳳銘華重傷進入愈境之內，這兩年估計都不會離開。
整個鳳家都在鳳的掌控下，鳳情要錢，就算是從鳳手裡要錢。自覺自尊受不了，便跑去奶茶店打工。
打工的候，有人拍了鳳情的照片。
鳳情智商不怎麼樣，外表還是很可以的，畢竟是以華麗著稱的鳳凰血脈。
路人拍的照片，放微博後，很快爆火。
此恰逢招英公司的練習生計劃剛開始宣傳，自然就有工作人員找了鳳情。
之後便是簽約，配合宣傳，營銷走一波。
這段間，鳳情都挺安份的，似乎在全心全意開拓的劇情線。白蘇御去了愈境，暫退場。胡南舒安安分分在公司裡班，方景黎一心在推練習生計劃。
總之，有人來煩鳳。
到候只需要再走幾場必須出場的戲份，就能把方景黎的劇情走完。方景黎和鳳情的感情糾葛深了，便可以安心鹹魚。
忙了這一陣子，鳳覺得好累，還是當鹹魚的日子比較愜意。
這日，鳳睡到九點才起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趴在床同樣懶洋洋的雪豹，很滿意的擼了一把。
“我們今天就在家裡宅一天吧，有有意見？”
雪豹的回答是了尾巴，鳳很滿意：“好的，那就當答應了。”
鳳愈發喜歡呆在身邊的是雪豹了，安靜不事，手感好，事就能埋在脖子處蹭，宛如吸大貓的感覺。
或許是不知名的力量看不過去鳳這極度無所事事的狀態，就在慢悠悠起床再到花園裡曬太陽的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來電人：胡南舒。
鳳才接起來，就聽胡南舒在那邊罵人。
從嘈雜的背景聲音聽起來，她人應該在招英公司。胡南舒脾氣不好，什麼心機，但不會仗勢欺人也不會跑到公司去鬧事。
這是怎麼了？
鳳問：“南舒？怎麼了？”
那邊胡南舒過來會才有回應，說話的語氣聽起來像是被氣得不輕。
“鳳，來一趟公司，氣死我了，方景離這個傻嗶——”
鳳準備再問，卻聽那邊胡南舒似乎投入了新的戰鬥，連手機都來得及結束通話。
算了，還是過去看一眼好了。
鳳坐起來，對雪豹說：“走吧，今天帶去個新地方。”
一個小後，鳳到了招英公司樓下。
招英公司在a市的中心商業區有一棟寫字樓，頗有氣勢。
鳳自樓下停車場，坐了專屬電梯直奔中間層的方景黎辦公室。才從電梯出來，就見胡南舒怒氣衝衝地迎了來。
胡南舒開口就是：“知不知道鳳情參加了練習生計劃？”
鳳也不騙她，點頭：“知道，怎麼了？”
“居然不管？”
鳳看她一眼，似笑非笑：“要幹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好歹是公司的大股東，那麼個噁心人的玩意兒進公司，蹭資源，居然不管不顧的”
鳳笑了笑，說：“我看鳳情流量不錯，給公司省了挺宣發費的。”
“……”
胡南舒無奈，本來被怒火燒得失去智的大腦冷靜下來。也是，鳳什麼不知道啊，做什麼，就代表事情無足輕重。
“不對！跟我來。”胡南舒拉著鳳往方景黎辦公室走，一邊問，“那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
“什麼事？我才起來就被叫過來了。”
胡南舒不說話，直接把手機塞了過來。
鳳接過來一看，挺熟悉的帖子，還是吳昊同學發的那個。
原來隨著鳳情的走紅，曾經做過的事情自然被人翻了出來。
白蘇御受傷之後，白家還是出手把這個帖子刪除了，使了些手段把熱度壓了下來。
網路每天都有新的八卦，加鳳這個當事人對於此事從來公開發表過任何看法，吃瓜群眾的熱情自然慢慢消失。
表面看起來，關於白蘇御和鳳情的負面輿論經過去了。只是網際網路是有記憶的，鳳情火起來後，曾經的記憶也再度被喚起。
總之，就是鳳情由紅變成了黑紅。
鳳皺眉，在想這事該怎麼處。
之前經歷的幾次可出現過這個意外，鳳情在加入練習生計劃之後，在方景黎的保駕護航之下，很快就成為耀眼的新星。
加經覺醒的鳳凰血脈，很快就開啟了事業線就此起飛。
這一次，不太一樣。
鳳情不能順利開啟事業線的，對於鳳來說，反而是個麻煩事。
人在失意的候，總是會尋求感情的慰藉，鳳情這性格更甚。一旦鳳情想起白蘇御的事情來，倒黴的是鳳情。
鳳的態度，自然是什麼都不管，讓方景黎去想辦法。
胡南舒不知道鳳的想法，越說越生氣，直接一把推開了方景黎的辦公室門。
方景黎本來對著落地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聽這麼大的靜就知道是胡南舒。
回頭，語氣冰冷：“話我經說過了，具體運營的事情，不要問。”
胡南舒氣得臉色鐵青，一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鳳即便想讓方景黎繼續去和鳳情糾纏，也不會在這個候寒胡南舒的心。
冷笑一聲：“哦？我倒是想到。我短短兩年過問公司的事，變得這麼獨斷專行？”
“鳳？怎麼來了。”方景黎轉身，站了起來。
表情有些奇怪，少見的慌亂。
鳳也懶得跟廢話，開門見山：“我聽說鳳情的事了，半小後一號會議室談吧。”
方景黎、鳳和胡南舒三個人的股份，佔了招英公司大半。只要們三人到場，就能決定公司所有的事情。
鳳的意思，便是正式討論一下鳳情的事情，直接定下來。
半小後，鳳推開一號會議室的門，其兩人經到了。
鳳坐下，見胡南舒坐在那翻白眼，方景黎也是表情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直接開口問：“說吧，怎麼回事。”
胡南舒早經準備好材料，拿出一份合同摔在了桌子：“我看是失心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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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拿過來一看，倒有太意外。
合同是擬給鳳情的，問題在於合約的級，s級。一般只有地位穩固，功成名就的明星，才能在招英公司拿到這個級的合同。
面列出來的條件，一條一條，都是按照最資源最優待遇配置的。
鳳隨便翻了翻，挑眉問：“這合同準備給鳳情籤？”
胡南舒冷笑，說：“不然呢，我看是被下降頭了，就鳳情的資質，籤這麼個合同簡直是血虧。除了一張臉外，那玩意兒還有什麼，就算是臉，也算不頂級。”
說完，她還補充一句：“外面都說方景黎看人準，我看是這段間是被屎糊了心眼了。”
鳳抬手，拍了拍胡南舒，示意她冷靜一點。
“不如，說說的由？”鳳的語氣很平和，一點也不生氣。
方景黎聽到這裡，總算是有了靜。
說道：“鳳，我知道和鳳情有些齟齬，只是在商言商，鳳情現在的商業價值確不錯，而且，利來賺錢，並有什麼損失，對嗎？”
鳳並不生氣，反而輕輕壓了一下正欲發難的胡南舒。
這番論調並不是第一次聽見了，聽幾次，還覺得挺有道的。
在家裡當鹹魚，鳳情在外面賺錢，挺好。
鳳看了方景黎一眼，卻發現有些迴避自己眼神。把合同推到桌子中間，點了幾個地方。
“這裡，分成比例是六四？公司四，鳳情六？我覺得不太合適，既然說是壓榨鳳情的利價值，那換一下。八二分成。”
方景黎眉頭微皺，說：“這不太合適，我們公司簽過這麼苛刻的合同。”
鳳一點也有剝削鳳情的愧疚感，說道：“鳳情現在身黑點一堆，如果和白蘇御這個事情不洗白，後續即使出道，麻煩只會接踵而來對吧？”
“不……”
方景黎話說完，聽鳳問了一句：“記不記得，次我跟說的那句話？”
一愣，這段間始終迷濛一片的腦中，彷彿晴天霹靂劃破一切。
【鳳情這個人不簡單，小心點。】
鳳見表情微變，繼續說道：“現在再想想，這份合同，合嗎？”
方景黎是個很重利益的人，年幼的經歷讓覺得只有握在手中的金錢才是最可靠的。回過神來，目光落在桌的合同。
沉默許久，腦中彷彿有兩個聲音在爭吵。
在商言商的角度來說，投資鳳情的確是有些成本過。鳳情資質不算太好，重金打造的回報並不，六四分成，公司幾乎是只能勉強收回成本。
很清楚，可是……
方景黎在見到鳳情的候，想到了在人生中至暗刻，給溫暖慰藉的那個小男孩。試探過，知道鳳情不是那個小男孩。
可是，控制不住自己對好。
鳳見狀，大概猜到了對方心中所想，補最後一擊：“我可以發一條微博，表示和白蘇御有感情。”
方景黎看了過來，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吃驚，像是興，還帶了些掙扎。
鳳不關心方景黎怎麼想，把最終目的拋了出來：“我做事，是要收錢的。分成改成九一，公司九，鳳情一。”
方景黎下意識說道：“這太苛刻了。”
“可以不籤，我並不介意。”鳳說，“我和南舒不同意的話，也法和鳳情籤這個合同。”
胡南舒拍桌大笑，說：“我同意鳳的看法，方景黎，手的股份，可是比不過我們倆加起來的。”
方景黎臉色不太好看，卻也只能妥協。心想，這合同才三年，到候再換便是，鳳情也不是在意金錢的人。
更何況，鳳情也不是那個小男孩，不過是個來懷念的仿製品而，不值得放下唾手可得的利益和金錢。
“好。我會去和談。”
塵埃落定，胡南舒滿意離去。
鳳落後幾步，走到門口的候，轉身看著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麼的方景黎。
想了想，還是開口：“方景黎。作為朋友，我想提醒一件事。”
方景黎抬頭，問：“還是關於鳳情？我知道是什麼個玩意，只是……”
鳳打斷，說：“我不關心對鳳情的看法，只是希望不要過於被回憶困住，人畢竟是活在當下的。”
方景黎不解，想起什麼來，笑了笑：“我事。”
鳳不置可否，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句話在每一次重生的之後，鳳都曾經跟方景黎說過。可惜，有一次方景黎聽進去了。
永遠都被當年的那一點溫暖困住，看不到前方，看不到身邊，最後陷入瘋魔。
鳳對於方景黎的朋友情誼，也僅僅到這裡了，被傷害過三次，並有偉大到還能拼盡全力想把對方拉回來。
即便是，知道方景黎或許是被鳳情的金手指蠱惑。
這句話是鳳最後的提示，再之後，方景黎和鳳情之間的糾葛，不會再問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