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好窮啊的第八天
這時螢幕上忽然飄出一行又一行的彈幕：
“臥槽！好香啊！”
“真的是古地球美食！”
“青菜粥太香了！”
“能購買嗎？”
“啊啊啊，我好餓。”
“啊啊啊，我想買！”
“快直播開放全息模擬試吃啊！”
“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美食！”
“比肉還香！”
“……”
這——
這都是觀眾發的彈幕？
是的！
五十萬星幣砸進廣告宣傳後，節目組就沒有錢了，他們根本沒有買水軍之類的。
所以！
所以！
這些彈幕是真真實實的觀眾所發的！
皮爾眼中閃爍著激動！
三年了！
有三年的時間沒見過有這樣情緒波動的彈幕了，更令他驚訝的線上觀看人數還是三萬四千五百六十七，也就是說所有進來觀看的觀眾，都沒有中途離開！
都沒有離開！
皮爾激動的雙手微微發顫，他看向戴娜說：“人數沒變！”
戴娜點頭。
皮爾不由得提高聲音說：“他們沒有覺得節目乏味！”
戴娜重重點頭：“是！”
“太好了！”皮爾激動的雙手緊握著，呼吸加快。
戴娜也跟著高興，可是她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顯得很冷靜，說：“皮爾，我們要不要調整了下明天的錄製？”
“調整！必須得調整！”皮爾說。
“那我們——”
“開會！先開會！”
說開會就開會。
在《星際美食大賽》召開緊急會議的時候，雲聲處在香甜的夢中，他夢見自己正在一家中華土菜館裡面，火鍋、紅燒肉、大盤雞、炒什錦、烤包子、蒸蝦餃、桂花糕等等各種美食都有，飄著迷人的香氣。
都在他面前！
他坐在桌前大吃特吃。
忽然咬到嘴唇了，嘴巴一疼，他睜開眼睛，看到昏暗的天花板，他才知道自己又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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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緩緩坐起來。扒拉兩下頭髮，看一眼破舊的鬧鐘。
時間差不多了。
他起床刷牙洗臉，去《星際美食大賽》的路上，聞到了烤肉和烤麵包的香氣，不過這些都是給有錢人吃的，他吞下了口水。
按時到了《星際美食大賽》的節目組。
走進院子，走到錄製現場的門口，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個參賽者。
怎麼回事兒？
他正好奇之時，錄製現場的門開啟。
戴娜從裡面出來，看到雲聲微訝問：“你怎麼現在來了？”
雲聲說：“來比賽。”
戴娜不解地問：“你不知道錄製時間改了嗎？”
雲聲茫然地說：“我不知道。”
戴娜說：“資訊發到所有參賽者光腦上了。”
“……我光腦壞了。”
“……”戴娜頓了一下，說：“那我現在和你說吧。”
“嗯。”雲聲點頭。
“今天由錄製時間改為晚上。”
“晚上幾點？”
“八點半到十點。”
“為什麼要改？”雲聲不解。
戴娜坦白說：“為了更好儲存模擬美食氣味。”
儲存模擬美食氣味？
這裡是個科技十分發達的地方，電視網路都可以進行全息處理，不但可以令觀眾和網友看到聽到畫面，還可以聞到嚐到和感受到裡面的情景。
根據技術等級不同，產生了全息虛擬效果就不同。
《星際美食大賽》資金有限技術不夠，無法長期儲存虛擬的美食味道，所以才推遲錄製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播放，這樣才能保鮮……這些都是雲聲天天聽參賽者們八卦時，聽到的。
瞭解了這些，雲聲也就點頭說：“那我晚上八點再過來。”
戴娜點頭。
雲聲轉身就走。
“等一下。”戴娜喊住雲聲。
雲聲回頭看戴娜。
戴娜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營養液遞給雲聲。
雲聲詫異。
“今天包吃的。”戴娜依舊面無表情。
雲聲卻感受到了暖意，伸手接了過來：“謝謝。”
戴娜扔下一句“至少得把光腦修好”，轉身就走。
雲聲點點頭，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光腦，想想自己口袋裡的五十星幣，他還是大著膽子去了光腦店。
光腦店相當於地球上的手機店。
不過光腦的用途遠遠大於地球，他看到光腦的價格一千五、兩千五、三千五……連三萬五的都有。
價格實在太嚇人了，賣了他都買不起！
他這才去了光腦維修處，把自己老式破舊的光腦交給店員，得到的一個“你還是買臺新的吧”的答覆。
可見修都修不好了。
他拿著舊光腦又回到地下室，他這輩子是穿不回二十一世紀了，他那得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好！
首先就是要有錢，有錢了可以買光腦，可以上學拿學歷，可以把人生的路子越走越寬。
這麼想著，他又離開了地下室。
再次去找工作。
他是有美食技能的，特意進了飯店裡，推銷自己會做菜，厚著臉皮吹自己，老闆開口就要廚師證健康證等等。
他一個上午又白跑了，他現在對找工作徹底死心了。
只能寄託於《星際美食大賽》了，希望大賽結束時，有飯店不計較他的□□問題，請他當廚師。
他這麼計劃著，就回地下室睡個午覺，傍晚的時候他再一次到了星州小區，花了三個半小時，進行垃圾分類，領了三十星幣。
總資產八十星幣！
足足八十星幣！
他這麼安慰自己。
然後梳洗一遍，餓的飢腸轆轆，這才把營養液給喝了，渾身有了力量，再一次到了《星際美食大賽》的錄製門外。
這次看到了很多參賽者，大家都在討論著比賽更改時間的問題。
“你們凌晨的時候看節目了嗎？”
“我沒有，但是我看評論了。”
“我也看了，雖然評論很少，但是口碑不錯。”
“是啊是啊。”
“是啊什麼，和其他綜藝節目比，垃圾到爆！”
“那麼垃圾你來幹什麼？”
“我就是衝著三十萬星幣來的。”
“三十萬星幣也不一定是你的。”
“對啊，可能是雲聲的。”
“雲聲？他是幸運，我才是實力。”
“切，不要理這人了，煩人。”
“……”突然被cue的雲聲窘了一下，他倒是不介意自信滿滿的人這麼說，他繼續聽其他參賽者說八卦，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事兒。
“不管其他人怎麼看，反正我覺得咱們節目有希望。”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大家實力都很強的。”
“而且今天觀看人數破五萬的話，就開始試吃模式了。”
“是的！我也期待直播全真虛擬試吃。”
“誰不期待呢！到時我們也能賺錢了！”
“對，只要有人試吃，我們就有分成。”
試吃？！
賺錢？！
分成？！
雲聲眼睛瞬間亮了，他繼續聽參賽者們八卦，可是他們突然八卦到買衣服上面，不行，他要聽怎麼賺錢怎麼分成的。
於是他向前一步，問：“請問，是怎麼分成的？”
“二八分啊。”參賽者之一麗娜轉頭說。
看見是雲聲，她立刻呆住了。
身邊的小夥伴也看著雲聲。
“怎麼了？”雲聲問。
“你會說話？”麗娜問。
“我、我——”
“你居然會清楚地說話！”
“我一直會清楚說話。”
“可是我以前都沒有聽你說清楚過。”麗娜驚喜地說。
雲聲回想一下，自己從一開始因為貧窮，遭參賽者們的嫌棄，沒有人和他搭話，他也就不主動說話，默默做事兒，可是他在昨天大賽的時候，說了“青菜粥”三字。
雖然聲音小，麗娜也應該聽到了呀。
難道麗娜他們沒有聽清楚，以為他是有語言障礙？
他說：“可能因為我聲音小吧。”
“對，你在舞臺上咕噥一句，我到後來才知道是青菜粥。”
“……”當時是緊張加沒有底氣，所以聲音也有點虛。
“對了，你剛剛問什麼？”麗娜問。
“你說賺錢分成，那個是怎麼回事我？”
“就是美食節目超過五萬人，可以開啟全真虛擬試吃模式，觀眾可以花五星幣試吃一種美食，我們可以得到一星幣的分成。”麗娜解釋。
“真的？”雲聲問。
“真的！不過——”
“不過昨天我們節目觀看人數只有三萬四千多人，假如今天沒有突破五萬人的話，就不能申請開啟試吃模式。”
“三萬多了，那不是很快就五萬了嗎？”
“不一定。”
“為什麼？”
“這三萬多人，是昨天節目組砸的廣告，吸引來的。”
“……”
“今天沒有廣告了，有可能三萬都不到。”
“……”
“那我們能做點什麼？”
“儘量把菜做好，吸引別人吧。”
“只能這樣了。”雲聲想到一星幣的分成，不由得開始算，兩個人試吃他的美食就是兩星幣，三個人就是三星幣，一千個人就是一千星幣……這感覺太棒了！
“嗯。”麗娜點頭。
“謝謝。”雲聲感謝麗娜向自己解說。
“不客氣。”
雲聲不好再打擾麗娜就向一旁走。
麗娜趕緊捂嘴尖叫，和小夥伴們小聲說話。
“雲聲真的好有禮貌。”
“說話也溫柔。”
“還有啊，他五官長得好好看！”
“可是他窮。”
“……是窮。”
“可是他好看啊。”
“他太瘦了。”
“……”這些話都傳入雲聲的耳中，雲聲窘了下，決定下次還是少和其他參賽者們說話，低頭看看自己的細胳膊，他們說的也沒有錯。
算了，人際關係順其自然吧。
他抬頭看向錄製現場，戴娜在這個時候出來了，他跟著其他參賽者進了錄製現場，換了衣服，也從戴娜口中得知今天比賽的重要性。
結果到了臺上，就聽到戴娜說，今天的比賽食材，就是用昨天剩下來的食材，參賽者們一片吐槽。
“不是吧？”
“這麼摳！”
“好多食材都是煮熟的呢。”
“怎麼用啊？”
“經費緊張也不至於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