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方念休的血和我的血混在一處,取出黃表紙,我就凝著靈氣在那紙張上畫了道乾坤破煞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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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成,我拼著賭一把的心態,就把這護身符貼在了方念休身上。
頓時自那怪屍身上揮散出來,源源不斷的死靈之氣忽然就斷了。
我見這符咒起了效用,心中頓時一安,又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這山洞中鬱結的死靈之氣也逐漸隨著那洞口消散了,我這才拔出青銅劍,撤掉御守結界,立刻蹲到那怪屍身旁,用生氣在那怪屍體內探查一番,找到了方之鏡和方世清說的靈核。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也說不好,但用生氣感知著,那像是一顆高純度靈氣煉化的‘內丹’?
可要如何將這東西取出來?
難不成要剖開這怪屍的肚子?
我狐疑著,動手將那古怪的屍身翻過來,才看到它腋下的半個圖騰紋身,這紋身和文樂樂身上那紋身是一樣的,都是青色的,並非紅色。
見狀,我又立刻去檢視方念休身上的紋身。
果然,他肩上那個紅色紋身,是用硃砂混著血水,畫上去的。
那根本就不是紋身。
我將那硃砂擦掉時,一道霧光忽然從那怪屍體內躥出,就立刻鑽入了方念休體內。
我略微一怔,再探手去查他丹田,這人虛弱的丹田之中,已如浩瀚之海,那顆閃爍著霧光的靈核就浮在丹田裡。
那靈核似是有自愈的功效,幾乎是轉眼之間,方念休虛弱的丹田就已恢復,甚至很是排斥的形成了一道屏障,將我探入他體內的生氣遮蔽在丹田之外。
我再想探他丹田如何,卻無論如何也探不出來了。
這情況,似乎和楚子嫿那丹田很像?
我愣怔著,昏睡不醒的方念休猛吸一口氣,忽然睜開了眼。
他先是愣了下,才猛地坐起來,四下看看,就起身撲到那石床旁,顫著手,探了下方世清那屍身的鼻息。
“師父?”方念休小聲喊了句。
然而方世清死了已非一日,如今更是靈氣潰散,顯然是不會應聲的。
我起身走過去,問他,“你不知道他已經離世了?”
方念休跪在地上,似是有些自責的看著方世清的屍身,搖頭說,“之前不知道,師父奪我肉身時,才告訴我,但我不怪他,師父是好人,是他收留了我和阿奴、將我養大,沒有師父,我也是個死,多活這十八年,也值了。”
方念休說的阿奴,應該就是那具怪屍了。
我猜測著,又問他,“你和那個阿奴是什麼關係?看上去,這古怪的屍身,像是長白山腳下那古老村莊的遺民。”
聞言,方念休卻搖了搖頭。
看樣子他對自己的身世,對那怪屍的來歷,也不清楚。
但說句實話,他的靈核可以融在那怪屍的死靈之氣裡,很可能是因為二人有著相同的血脈。
不止是同族,很可能是近親。
但方念休不想深究,我便沉默著,也沒多嘴,只安撫說,“逝者已矣,生者節哀。”
方念休沒作聲,我離開那山洞時,他也並未跟上來,就一直跪在那石床旁,像是在認錯。
可我不明白,整件事看上去,方念休似乎並未做錯什麼事。
離開寒洞之後,我用生氣在附近探查一番,並未發現方之鏡的蹤跡,收斂氣息之後,我只好立刻往房宅那邊追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方之鏡到底想幹什麼,但他方才明顯是動了殺心。
我惹惱了方之鏡,他會不會對楚子嫿和姜凱動手?
心中著急,我抄近路回到方家一問,才知道,方之鏡根本就沒回來過,不過,方家後宅的人,說也沒見過姜凱和楚子嫿。
我又急匆匆的趕到前院,然而姜凱的車已經不見了。
問前院的夥計,那人卻說是姜凱自己開車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