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那些年的靈異事件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學會(四)

第二百二十二章 同學會(四)

"不會遇到鬼吧?"酒精讓我的大腦有些混亂。 "大半夜的不要說什麼鬼不鬼的。"一個工友趕緊用手將我失控的嘴巴堵住,怕我再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 "今天好像好像是七月半啊!"我的嘴剛剛停下,不知道誰又小聲低估了一句,這下子所有人的酒差不多都醒了。 "毛子(我的小名),你過得是陰曆還是陽曆的生日?"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我。 "農村不是都過陰曆嗎?"我小心的說了一句,沒想到這句話剛一出口,離我最近的一名工友匆匆向邊上移了幾步。 "怎麼了?"我有些大惑不解。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又像是躲鬼似的朝後挪了幾步。 "災星!難怪最近打牌手氣老是不好..."脾氣最暴躁的那名工友吐掉了嘴裡的牙籤,指著我大聲罵道。 這一句就像是炸藥的導火索一樣,所有人都開始隔著一段距離罵著我,幾乎將他們最近所有的倒黴事情都怪到了我的頭上,而我只能默默地在原地站著,承受著他們冷言冷語的罵聲。 在他們將他們儘可能想出來的髒話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後,他們像是罵累了,互相攙扶著走到了街道的盡頭,消失掉了。 偌大的街道上頓時只剩下了我,剛才唯一的那一點生氣也立刻變成了死寂,昏暗的路燈下,我更感覺自己像鬼,一個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的孤魂野鬼。 "賣娃娃,好玩的布娃娃..."一個乾枯的聲音就像是一瞬間從我背後出現了,我轉過頭去,身後的那根電線杆下面,一個矮瘦的老婆婆慢慢的放下了揹簍,從裡面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張藍布鋪在地上,一邊鋪嘴裡一邊吆喝著。 我來回看了看四周,這裡除了我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老婆婆選擇這裡來賣東西,無疑是令人費解的想法。 "布娃娃,好玩的布娃娃..."一會兒的功夫,老婆婆已經將藍布鋪好,又從揹簍裡拿出了一個不大的娃娃放在了那張藍布上面。 "還只賣一個?"我好奇的看著她,開始懷疑老婆婆的精神是不是出了問題。 "布娃娃,好玩的布娃娃!"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錶,現在是晚上的十一點零三分,誰又會在這個時侯擺地攤賣東西呢?而且就算生意再好的人這個時侯也應該收攤回家了,不然偶爾出現了一個小流氓就足以讓他一天的辛勞化為烏有,想到這兒,一絲憐憫流進了我的身體裡,我朝著老婆婆的地攤走了過去。 可是一種異樣很快就讓我感覺到了恐懼,老婆婆的地攤離我明明只隔著兩盞路燈的距離,可是無論我的腳步是快是慢,我卻現自己永遠走不到她哪兒去,那兩盞路燈的距離彷彿一道永遠難以跨越的天塹,讓我只能愣愣的站在一邊。 "鬼打牆!"我忽然想起農村裡的一些說法,再加上今天剛好是七月半,天啦,我居然犯了大忌! 剛才生的一切已經讓我的酒徹底醒了,我不禁打了個寒噤,一邊心裡默唸著觀音菩薩保佑,一邊緊閉著雙眼轉過身去。 "好玩的布娃娃,不買一個嗎?"剛轉過身去,我又聽見了老婆婆的聲音,不過這次聲音不是來自於我的身後,而是我的正前方 我睜開眼睛,老婆婆和她的娃娃居然出現在了我前面的路燈底下。 "買一個吧!"老婆婆將娃娃從布上拿了起來,在我的眼前晃了晃,這是個穿著大紅色旗袍的女孩子,旗袍是用絲綢做成的,每一針每一線都縫得很精緻,而娃娃本身就更不用說了,扎著一對羊角辮子,皮膚和真人的沒什麼兩樣,甚至在臉頰還留著淡淡的紅暈,一雙眼眼大大的,流露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買一個吧,她可以替你改命!"老婆婆揚著娃娃朝我又說了一句。 "多多少錢?"我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衝動,嘴巴又像是不聽使喚了。 "不要錢!"老婆婆將娃娃放下,將骨節分明的手擺了擺。 "不要錢?"我有點不敢相信,可是老婆婆已經將娃娃用藍布包好遞到了我的手上。 娃娃的質地的確很好,雖然隔著一層藍布,但我接觸到娃娃的手卻在不停地向我的大腦傳遞著興奮的訊號,我甚至懷疑這個娃娃是活生生的人 "把她送給運氣比你好的人..."接過娃娃的那一剎,老婆婆乾瘦的右手忽然緊緊抓住了我抱著娃娃的手腕,捏的我鑽心的疼。 "送給別人?"我有些疑惑,我對這個娃娃在一瞬間已經產生了種說不出來的喜歡,如今卻聽說要把她送給別人。 "你必須這麼做!"老婆婆露出了有些黃的牙齒,陰冷的笑了笑。 我就這麼拿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娃娃準備往回走,一路上我也不知道揭開藍布看了娃娃多少次,等我趕回工地的時候工棚已經從裡面插死了,任憑我怎麼敲門也沒有人開,無奈之下我只好帶著娃娃來到了空曠的工地上。 夜色正濃,星星也似乎變得慵懶起來,暗淡暗淡的,我從衣袋裡摸出了一包廉價的香菸,細細數了數然後小心的抽出一根點上,想藉此來打這個漫長夜晚裡的睡意。 "哥們兒,兄弟手頭最近有點緊,你是不是給贊助點兒?"煙還沒抽幾口,一把冰涼的匕就壓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一緊張將手上的娃娃和煙都掉在了地上。 "我只是求財,大家配合一點對誰都有好處!"他抽過匕在我眼前晃了晃,接著從背後走到了我的面前,另一只手開始在我衣服上的口袋裡摸索起來。 不過他找到我也算是他的失敗了,因為今晚上的那頓飯已經將我身上的錢花的差不多了,估計我現在身上的錢還沒他的多。 "就這十三塊錢?"他用打火機照了照從我身上搜出來的那一把皺巴巴的零錢,有些不甘的問道。 "還有半包煙..."我愣愣的答了句,將煙逃出來遞了過去。 "去你媽的!"煙還沒有遞過去,他的一大腳便朝我肚子上踢了過來,我躲閃不及被重重的踹到了地上。 ",老子還是第一次遇到比我還窮的,還想宰上幾頭肥羊就他媽不用去玩命塞車了,沒想到遇上你這麼個窮鬼!"他又朝著我身上猛踹了幾腳。 我滿臉是血,疼痛從四面八方朝我的大腦裡面匯聚著。那家夥從我的手上把電子手表摘了下來,又朝著我踹了一腳。 "這他媽是什麼?"他忽然停了下來,像是現了什麼。 我努力將已經有些腫脹的眼睛睜開,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手裡打火機的光芒照在另一只手的娃娃身上。 "這他媽是你的?" "嗯!"我掙扎著點了點頭。 "媽的,一個臭打工的還弄個這麼好看的娃娃,我看還值幾個錢!" "不要..." 不等我說完,這傢伙已經帶著娃娃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拖著脹痛的身體慢慢的靠在了不遠處的一根水泥管上,零碎的記憶在我眼前飄忽著,我看到十幾年來父母對自己的冷淡,看到了全村人對我的漠然,看到了工友們對我由好變惡地全過程...我忽然覺得臉上溼溼的,不知道是自己的眼淚還是從頭頂流下的熱血,那個晚上成了我一生中最最難熬的一個夜晚 回到工地休息了不到半個月之後,為了生計我又不得不壓著還沒痊癒的傷勢開始一天過十個小時的工作中,可即便是我再怎麼努力幹,老闆還是扣了我整整二十天的工資,而我只能選擇忍氣吞聲的過下去。 一個多月後的一個晚上,我閒著沒事到了大街上亂逛起來,也不知道怎麼就來到了一條平時不怎麼經常走的路上,天很暗像是要下雨的樣子,但是不遠處還是圍了一群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怎麼回事?"我沒擠進人群,只得拉著旁邊一個頭染的金黃的小夥子問了起來。 "沒什麼,就是車撞了,沒技術硬說自己是飆車高手!"小夥子吐了口唾沫,鄙夷的說道。 我看了看人群,這些人像是一群混混,他們都穿著奇裝異服,頭也無一例外的染上了顏色,想到上個月的被搶經歷,我開始有些後怕了,準備抽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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