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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糞土

容修聿失笑,"我讓你先去洗漱,你的口紅都掉了,此時從我這裡走出去,如何讓人信服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

蘇夕愣了一下,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

腦子裡猛地想起她昨夜鑽進容修聿被窩裡躲避容敬禮時,唇角曾擦過他的腰身,臉色一紅,轉身就往盥洗室走。

容修聿坐在沙發上,微皺了眉心。

他抬起手摸了摸左心的傷口,雙眸凌厲。

蘇夕站在盥洗室裡,瞧著面前琳琅滿目的****,有好多都是她沒有見過的,寫的如昨晚藥箱裡的藥品一樣,都是些西洋文字。

她不會用...

只簡單的洗了洗臉,口紅都沒有擦。

可是腦子裡總是不自覺的想,為什麼一個大男人的房間裡,會有這麼多****...

蘇夕將頭髮理順,從盥洗間走出,規矩的站在容修聿面前,男人抬起頭掃了她一眼,"外面的人已經被支開了,你可以走了。"

她點點頭,抬起腳往外間走,剛走了兩步,想了想還是道:"昨晚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我和母親會儘快從容家搬走的,我不想參與你們兄弟之間的明爭暗鬥,以後見面就當做不認識。"

容修聿挑眉,半晌後才應了聲,"隨你。"

"按時吃藥,保重身體。"

蘇夕軟軟的聲音隨人齊齊消失於容修聿房裡,他目送蘇夕關上門,直到腳步聲越來越輕,才收回幽深的目光。

蘇夕這一路走的驚心動魄,她快步走到自己的房中,直到關好門,心才落了地。

她靠在門板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小夕。"

裡間忽然傳來母親的呼喚,蘇夕一愣,快步走過去,看到蘇母正襟危坐在她的床上,臉色不好看,聲音也沉:"昨晚為何夜不歸宿?"

蘇母鮮少教訓蘇夕,此時語氣低沉,聲音冰冷,顯然已是生氣。

蘇夕走過去,聲音多了些嘶啞,"母親,對不起。"

"怎麼回事?"

蘇夕將昨晚的事情同蘇母講了,後者嘆了一口氣,"作孽啊!你既不願嫁與那容修聿,為何還進了他的房?萬一有人看到,你不怕別人閒言碎語麼?"

"母親放心,沒人看到的,女兒已經仔細瞧過了。"

蘇母瞧著蘇夕臉色不怎麼好,聲音也沙啞,便道:"還有幾個時辰,你吃了藥休息一會兒,早餐別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

蘇母給她端了水才離開,蘇夕依言吃了藥躺下。

可左右翻來覆去的,又有些睡不著,她想著,今日吃了早餐,便要告辭了,可是去哪裡還沒有想好。

蘇夕在心裡盤算著,想著想著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蘇母叫醒的,母親站在她的面前,眼睛裡有看不明白的深沉,蘇夕揉了揉眼睛,"母親,你在看什麼?"

蘇母回過神,嘆了一口氣,拿出一面鏡子塞到蘇夕的手裡,"小夕,你實話告訴我,你昨日是不是與那容家三少爺,行了那...魚水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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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夕愣了一愣,便在鏡子裡看到脖子上多了一道紅紅的印記,她抬手去擦,卻怎麼也擦不掉。

蘇夕搖頭,"沒有,母親,我回來時和您說過了,這道紅痕,小夕真的不知。"

蘇母看了她良久,"算了,我這裡還有些算得上上好的粉撲,幫你遮一遮。"

蘇夕抿著唇,還在看自己脖頸間的紅痕,她搓了幾下,實在搓不下去才作罷。她記得在容修聿盥洗間時還未曾出現,怎麼睡了個回籠覺,便出了一道紅痕?

她左右也想不明白,便被母親拉過去撲了粉,果然沒那麼明顯了。

太陽昇起來時,一個低眉信手的小丫鬟敲了門,叫母女二人去用膳,蘇夕看了那小丫鬟一眼,並非昨晚送她回來的那個,便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蘇小姐喚我小碧即可。"

"那你知道昨晚是誰將我從席間送回去的麼?"

小碧搖搖頭,"我不清楚,昨日的晚餐我並沒有去前廳。"

蘇夕笑笑,小碧便恭敬的將她引路到飯廳,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穿著一套精緻的小旗袍,脖頸間圍著個火紅色的羊毛圍脖,精緻可愛。

小姑娘看到她,跑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姐姐,姐姐,陪我一起玩好嗎?"

蘇夕看著她,不由自主的便想起去世的妹妹。

她眼眶微紅,微笑的彎下腰,看著到自己腰間的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說話筆筆正正,一字一字的:"我叫容書語,詩書的書,我會背好多詩句呢!"

小姑娘驕傲極了,說著便背起了幾首耳熟能詳的。

蘇夕想起自己的小妹,也是那般的愛詩書,如今就這樣煙消雲散,她突然便知道離開容家後該做些什麼了。

正在思索間,容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已經浩浩蕩蕩的走過來,為首的容靖安與路晚瑩對林馥陽微微點頭,蘇夕行了禮後,容修聿從她身邊走過,一瘸一拐的,臉色卻有了些血色,看起來毫無異常。

眾人落了座。

路晚瑩與林馥陽寒暄著,睡得好不好啊,習不習慣啊這些場面話。

蘇夕垂首坐著,頭痛緩解了很多,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不知對面的容敬禮和容念孝將她囫圇打量了好幾個遍。

聽差的將豐盛的早餐端過來,一盤一盤的精緻糕點魚貫而入。

蘇夕坐在了菜道,心裡暗道自己做錯了位置,幸得容家的小廝們手穩當,直到菜上齊了,她的衣服還是乾乾淨淨的。

小碧過來倒牛奶,蘇母倒滿了一杯,輪到蘇夕的時候,蘇夕搖搖頭,"水就好!"她並不習慣喝牛奶。

小碧點點頭,端來涼白開,也不知怎的,腳下一軟,端著水壺便朝著蘇夕撲去。

蘇夕只覺得脖頸間一暖一涼,脖頸已然溼了。

小碧站好後立刻拿著帕子幫蘇夕擦,"對不起蘇小姐,我踩到了..."

"沒關係的。"蘇夕微微一笑,安慰道:"不礙事的。"

只是小碧堪堪擦好,蘇夕才想起來,晨起之時,蘇母為了給她擦粉撲遮掩費了多大的力氣。蘇夕下意識的看向母親,只見她臉色煞白。

小碧倒吸了一口冷氣,"蘇小姐,什麼蚊子竟在你脖子上咬了這麼大一口?"

她說完,也驚覺失言,掩著口,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蘇夕垂著頭,白皙的脖頸裸露在外,既然大家都看見了,也不好遮掩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經過人事的,有幾個不知是做了什麼留下的痕跡?

容靖安與夫人對視了一眼,夫人臉色微沉,揮了揮手,將聽差的,和無關人等退了出去。

房間裡只剩下,三位長輩,容修聿,容敬禮與容念孝二人,以及蘇夕。

路晚瑩站起來,看著林馥陽,語氣低沉,"蘇夫人,你放心,有人膽敢在我容家欺負蘇小姐,我定會揪出那人問罪!"

這話說的義正言辭。

本就不是那麼回事,似也坐實了蘇夕與哪個男人行了魚水之歡。

蘇母臉色差極了,"蘇夫人嚴重了,小女只是被蚊子咬了,我母女從江南來,在北方水土不服。"

路晚瑩哪裡會信,她起身走到蘇夕面前,拉住她的手,滿眼的可憐,"孩子,別怕,你昨晚醉了酒,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可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那男人的臉?"

蘇夕眨眨眼,下意識的就看向容修聿。

後者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水,眸色深深,卻是一眼都沒有看她。

她收回目光。

也是,既已說今後再無瓜葛,而這脖頸上的紅痕也不是他所為,她瞧他做什麼?

蘇夕搖頭,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容夫人,只是蚊子咬的罷了。"

容敬禮立刻起身,"蘇小姐別怕,我這就去問昨晚送你回去的丫鬟。"

蘇夕一驚,容敬禮已起身出去,不一會兒便回來了,身邊跟著一個丫鬟。

小丫鬟從容敬禮身後走出來,跪在眾人面前,蘇夕掃了一眼,正是昨晚送她的那個。

"昨晚是你送的蘇小姐回房?"容靖安沉聲問。

小丫鬟哆嗦著,"回...回督軍,昨晚是我送的蘇小姐。"

"可有什麼異樣?"容敬禮接著問。

小丫鬟看了容敬禮一眼,目光可憐兮兮的看著蘇夕,又看看若無其事的容修聿,搖搖頭,一副誓死不說的樣子,"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蘇夕嘆了一口氣。

到底還是進了圈套,這丫鬟說著不知道,可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容敬禮還要再問,嘴剛張開,一道清冷沉穩的聲音打斷了他——

"昨晚,我和夕在一起。"

蘇夕聽到這聲音,猛地抬起頭。

容修聿已起身,穿著筆挺的站在她的面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回身對蘇母鞠了一躬,又對容靖安和路晚瑩行禮,"是我。"

蘇夕心跳都要停了,什麼叫是他?

分明他們兩個什麼都沒有!

容靖安似乎也沒有想到是這樣,容敬禮站在一邊看好戲,表親誇張,"三哥,竟然是你?"

接著,又像是知道自己失言,笑笑,"三哥,你怎麼如此心急,蘇小姐...哦不,三嫂,不早晚都是你的人?"

容修聿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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