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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LAG.8 可愛深紅愛淺紅

“永琳,私記得你提起過,對那永生不死之藥有些興趣吧?”

……

“私自然清楚,無論於你於私,這藥物都不會有任何裨益,但……不為無益之事,何以悅無涯之生?這東西對你的意義,應該是意味著醫術的最高成就吧。”

……

“私可將僅存於一瞬的藥力凝於永恆,再用你傑出的醫術加以調配,是一定能做到的。”

……

“禁忌?這不是永琳你需要考慮的。”

……

“比知法犯法更罪加一等的正是……受制於親自制定的律法,觸犯了親自設下的禁忌,想想看,不是很有趣嗎?”

……

“關於這,私早有打算。綿月姐妹是你的學生,月都事物交於她們,再加上你從旁輔佐,私是很安心的。”

……

“那個名字也不必再提了,私既下決斷,區區名字身份,便已棄如蔽履了。”

……

“月之都的子民,私會留下一座雕像為她們所緬懷,因此不必太過介懷。”

……

“於私而言,所謂放逐,於其是派遣無聊,或許更是期待已久的認知與體悟;於永琳你,做出了感興趣的藥物;於那兩個孩子而言,能力得到鍛鍊並獲得認可。這是一舉數得的事,無需他慮。”

……

“那便開始吧……蓬萊之藥的製作。”

……

……

午夜時分,輝夜睜開眼睛。

她是不需要每天都睡覺的。

不同於脆弱的人類依靠睡眠獲得休息,只是因為被莫茗強制而稍微養成了習慣罷了。

但畢竟只不到兩年時間,這習性並不深刻。

對她而言,區區數年也只是一陣憩的功夫。於人類,卻能夠發生許多許多事情。

起身,燃油燈。

初春之時,天氣漸暖,但也還是∟↑∟↑∟↑∟↑,m..c+om有些涼的。

輝夜只穿著一件綢緞單衣,捧著油燈,在一片漆黑的府中行走著。

她身上這細膩綢緞所裁剪的和服,並不是存於此世的布匹工藝,於莫茗是從竹子中獲得,輝夜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

推開書房的門,將燈放在桌上,燃燭臺上的蠟燭。

牆上所掛著的,是傍晚時分那個名為上白澤慧音所贈予的寶劍。

籍著慧音老師之前所的話,在她將草薙劍拿出來的瞬間就已經大概明白了這位白澤的想法。

大約是從自己的表情中看出自己已經瞭然,便不再對這把劍進行解釋,所以目前只有莫茗一人對這草薙劍還毫無概念。

要此劍,原主人與她也算有些淵源,但那是十分久遠的事了……久遠到她自己都已快記不清。

慧音要將這把劍留下,一開始莫茗是拒絕的。

直到她,這劍是輝夜的所屬物,不能聽憑他的決斷,才讓莫茗將視線移到自己身上。

老實講,雖然也有著收集寶物的癖好,但她對這兇兵並無太大興趣。之所以會產生感應,大約也是因為那久遠以來的淵源,對自己來毫無意義。

但是,看到莫茗不停的對她使臉色,看來很想讓她拒絕的樣子。

於是輝夜答應收下這把劍。

將牆上懸掛的這把劍取下,微微拔劍出鞘,立刻照亮了整個房間。

不知是不是錯覺,光芒似乎比傍晚時分稍微弱了一些。

此劍是通靈的,是否也察覺到了自己與它原本主人的淵源呢?這種事情,怎樣都好了。

合劍入鞘,掛回牆壁。

熄滅蠟燭,捧起油燈,離開書房。

……

……

雖然此身名為蓬萊山輝夜,但仍保留著長久以來在月都的行事作風。

選擇收下草薙劍,當然不會只是為了看莫茗鬱悶的表情。

一身單薄的輝夜行走在夜間的庭院中,悄無聲息地推開了房門——莫茗的臥房。

油燈放到桌上,微弱的光在房間中飄忽不定,輝夜走到床前,微微垂首,如水的長髮灑在莫茗的被子上,她近距離地看著這個呼呼大睡的男子。

月都的記憶,是逐漸才甦醒的。在那之前,就已經被眼前的人賦予了輝夜的名字。

如今冠以蓬萊山氏,是她很中意的姓名。

即使自己曾度過了無數的歲月也好,被一個僅僅二十多歲的人類收養,也並沒有害羞之類的感情,因為在她想來,要經歷人世的感情,大抵總是要如此的。

到頭一旦接受下來,剩下的也就只有人類間令人心悸和感動的親情了。

長生種是十分淡薄人情的。本來,輝夜對自己同樣沒有報以太大信心。

有些事是從一開始就能夠預知的,比如,雖然自己會被善良的人收養,但最好別去渴望被理解、去結交朋友之類,上升到靈魂層面的交流,首先需求的是雙方能站在同樣的高度。

人類的格局氣度,畢竟還是太了。

但或許是運氣好,或許她看了人類,又或許……是永琳暗自有什麼動作,她所遇見的名為莫茗之人,與她印象中的凡人不盡相同。

也有所料不及之事,或者……其實有很多。

在莫茗眼裡,或許他於自己的關係是養父養女,但在甦醒了記憶的輝夜眼中,從一開始就覺得,兩人間……與其是不怎麼純粹的兄妹,更像是不怎麼平等的友人。

相較於其他,友人一詞,對輝夜而言是真正意義上的奢侈品,人間一行,若能覓得友人一枚,則是如同無價之寶般的收穫。

但是,問題或許出在兩人對相互間關係不對等的觀念之上。

與輝夜而言算是友人,算是某種程度上承認了莫茗在她眼裡的格局高度。

但無論是關於道理的交流,或者理念的交鋒,甚至是日常的嬉笑,她都能從莫茗的態度中感覺到某種陌生的但卻令她十分沉迷的感覺——大約是名為“寵溺”奇怪感情。

她與名為八意永琳的友人相交已不知多少歲月,可對這種感情卻依舊是陌生的。

這種能夠令她感到喜悅與放鬆的感情,令她著迷,竟然也開始患得患失起來。

蓬萊山輝夜嘆了口氣。

沒想到自己並未在人間待的太久,卻也沾染上了人類的惡習——貪婪。

因為貪婪,以致本兩人間不對等卻依然融洽的關係,逐漸變得令她不滿了。

這份微妙的感情並不足以警醒她,直到白天發生的某件事,她才決定行動。

兩人中午的談話,讓輝夜徹底明白了,自己永遠是被當做晚輩與孩子的身份來撫養的。

也正因此,讓著向來慵懶的輝夜也產生了些許“得做些什麼”的想法。

伸出手,用冰涼的手指撫上了莫茗的臉頰。

莫茗瞬間睜開眼睛。

輝夜收回手指,兩人對視了一會。

莫茗坐了起來,皺著眉頭看著床邊一身單衣的輝夜,又扭過頭看了看放在一旁桌上搖曳著的油燈,再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

“身體不舒服?”

蓬萊山輝夜沉默不語。

莫茗掀開被子,拿起床邊的衣服披在身上:

“廚房裡備了些黑砂糖,我去給你煮些姜糖水。”

並沒有阻止莫茗的動作,只是立在一旁搖頭道:“私沒有不舒服,只是沒有睡意。”

莫茗頓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一件事。

這孩子似乎是很難入睡的。

在去年、她還的時候,晚上就一直睡不著。那時候大概持續了一個月左右,莫茗坐在她旁邊等著她入睡,算是半強迫性質地,讓輝夜養成了睡眠的習慣。

但這並非是她本身的習性。

莫茗撓了撓頭,想起了剛才這孩子的動作,問道:“怎麼,那是……”

“莫茗,私只是睡不著而已。”

他皺起眉頭。

現在的情況有些奇怪。

這孩子並沒有大晚上來找自己的先例,而她也完全不是那種會因為寂寞而尋找長輩慰藉的性格。

同時,直呼自己的名字的舉動也令人生疑。

莫茗披著衣服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向天空張望。

並不能看到月亮,似乎是在子夜升到了屋之上。

“怎麼了?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是天上的仙女,現在要迴天上去了?”莫茗畢竟是警覺的,他這麼問道。

聞言,輝夜愣了下,似乎在奇怪為何莫茗會有此念,隨即微笑起來。

“如果私那麼做了,你會想念私嗎?”

莫茗表情凝重。

人類的表情、聲帶的震動、不經意的肢體語言都在透露著他是否在謊。可是,輝夜並不在此列。

她從無多餘的動作,安靜的時候甚至像一尊木偶,即使對話,聲音也從不因情緒起伏而產生變化。

總的來,雖使得這孩子顯得更加有氣質,但同時也讓她變得滴水不漏。

莫茗猜不透對方話中真偽,便只能本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

“如果我會想念你,你就選擇留下?”

“那也要取決於你的態度。”

“難道不是取決於你自己嗎?”這回答讓莫茗有火大。

輝夜搖了搖頭:

“私的態度固然很重要,但你的同樣重要。”

雙方都認為事情的關鍵在於對方,於是便產生了分歧。

兩人間的觀念分歧早非初次,而這次一如往常是莫茗做出讓步。

畢竟,這於他而言並非是難堪到無法回答的問題。

“如果並非如你所願,那麼我想我們應該要開始跑路了,”莫茗一邊著,一邊走到臥房的衣櫃前,開啟櫃子裡的暗格取出一個包裹,“如果事態緊急,我想我們最好今晚就動身,另外,路上你最好毫無保留的把你那些事情告訴我,我首先要清楚我們將面對什麼程度的敵人,雖然最終很可能是徒勞,但我唯有知情才能作出最大程度的抗爭。”

看著莫茗將包裹攤開整理著裡面一踏踏精密的陣法一類的符紙,輝夜露出疑惑的神色。因為自身學識淵博,一眼便認出那是西方文明的魔法陣。但令輝夜無比介懷的是,她從來不知道這傢伙竟然還會這些手段。雖然在月之都裡這並非罕物,但它顯然不應該出現在這個毫無魔法文明的國度。

輝夜走上前去,一手按住莫茗放在桌子上的包裹,與莫茗投來的目光對視著。

“正面回答私的問題。”

莫茗嘆了口氣。

“同樣的話要我回答幾遍才行?還是你喜歡聽?”

“沒錯,私喜歡聽。”

於是莫茗瞭然,了頭。

“如果你個人願意離開,我可能會覺得很傷心……好吧,是非常傷心,卻是不會阻攔你的……但如果你是被強迫不得不離開,因為害怕牽連到我而不願留下,我則會很生氣,我甚至想揍你一頓,當然前提是我打得過你的話……我想表達的意思,你能理解嗎?”

輝夜是明白的,她:

“我開玩笑的。”

莫茗:“……”

“就算真有這天,私的去留也只需私自身就能決定,私從不會將命運交與他人之手。”

一臉鬱悶地收拾著剛剛整理的包裹,莫茗嘆息:“所以你大半夜的鑽我房間就是為了逗我玩?”

輝夜搖頭:“私有話。”

“在聽著。”

“從今天起,私不會再稱呼你為父親。”輝夜面上,是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正色表情。

莫茗愣住了。

將包裹放在桌上,走回床邊,盤腿坐了起來。

雖然並沒有吸菸的習慣,莫茗頭一次想嚐嚐香菸的滋味。

“什麼意思?”

莫茗覺得自己頭昏腦漲。

不論身處怎樣的逆境,保持頭腦清晰是首要條件。這種天旋地轉的感覺,似乎很久沒出現了。再堅固的防禦工事,也無法抵禦自己人的內部破壞,莫茗千思百慮,這裡始終是無法顧及的死角。

輝夜看著莫茗的表情,竟使得自己的心情也有了些微的波動,而產生了瞬間的遲疑。

但終歸已經覆水難收了。

“私並非不感激你的照料之情……”

“所以?”

輝夜皺了皺眉。

莫茗的行為向來是溫柔且紳士的。他從不會打斷自己的話,即使明知自己是在狡辯依然會笑著聽完,但現在,似乎心境有了些變化。

卻也是顯而易見的事了,他坐在床上,單手拖著下巴杵在膝蓋上,顯得有些焦慮。

“如果私不再稱呼你為父親,你會趕私離開這宅院嗎?”

莫茗:“……”

他懶得回答這種問題。

“之所以這麼做,因為私知道,你是會縱容私的任性的。”

“你認為這是屬於任性範疇的事?”

“即使如此,你還是會縱容私的。”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莫茗撇過頭去。

“私會一直住在這個院落,直到你打算將私趕出去,”輝夜的語氣平淡,似乎在著什麼日常的瑣事一般,“另外,從明天起,私會去寺子屋找慧音老師。”

“你……”莫茗頭大如鬥。

“當然,你可以阻止私,或者選擇服,但首先……”

“或許你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和身份問題。”蓬萊山輝夜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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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君新年快樂!這是遲來的更新。

最近事情比較多,一週內更新的可能性不大。見諒。年後我會儘快把這卷番外寫完,我想念靈夢了。另外,可能有些人覺得這卷結束後輝夜會對靈夢構成嚴重威脅,但事實上,我告訴你,對靈夢最有威脅的敵人從來都不是蓬萊山輝夜。

ps:

看完本章或許已經有人推測出了書中某個比較重要的二設,但是事實上,相較於月夜見,zun所參考的輝夜人物原型似乎是她於天照的雕像——神久夜(讀作“輝夜”)。

但本書中,輝夜即為夜晚於月之都的王者——月夜見本尊,而在《東方夢月抄》的設定集中打了個醬油的那個“月夜見”,才是這書中輝夜所製作的雕像(本文提及)。

也許有人不能接受這個設定,但其實不必太過介意,本書沒有圍繞月都的主線,所以這個設定不會有太多的展開,你們即使只把她當做月之都的公主輝夜姬也不會對故事有太大影響。

但即使如此,我還是要用腐朽的聲音喊出——輝夜既是月夜見!(僅限本書,切忌二設入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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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月夜見(即月讀,天照的妹妹、須佐之男的姐姐),維基百科有:“月讀尊思其姊,造人形,酷肖天照大日霎尊也,然其髮色銀灰,月色也。名之曰:神久夜,亦月讀尊之凡名也。”但百度百科裡曾有這麼一段話:“月讀尊(即月夜見尊)因殺大氣宇都姬命(大氣宇都姬取種種美食於私部進月夜見尊,疑其乃以汙穢食進,殺之),被逐於高天原之陲,復又貶下界,是為赫映姬,即今人名之為輝夜姬者也。赫映姬欲登天,先取五寶,曰:蓬萊玉枝、火鼠裘、龍首之玉、燕之子安貝、佛前之缽。後又得天之羽衣,乃登天。”這段話據取自日本的第一部文學作品《古事記》,可以作為月讀既是輝夜原型的最好例證,但實則這段話似乎並未被記載在其中,至少是存在爭議的,百度百科中關於月夜見的這段描述後來被刪除足以證實。

這麼多意思是,關於輝夜既是月夜見,或許雖有此法,但其真實性值得懷疑,我不希望看過此書的同學便下意識將這當成了一設或者一設衍生而受到誤導,更不希望有人引經據典言之鑿鑿地去拿這個事。

當然,如果有人指責我篡改zun的一設亂來,那麼或許我們可以先談談香霖子的性別問題(都了是二設了……)。

至於若有人對於為什麼要採用這個罕見的設定感到疑惑,我可以私聊解答,這裡就不便多了,有關輝夜的事,就先言盡於此。

這段ps涉嫌劇透,在更新下一章時我會刪去,最後加到卷尾語中。

應該有人想問,這種情景劇般的日常章節要進行到幾時,我的回答是……這正是本書闡述內容的主要形式。即使這卷番外看起來有一個相對廣闊的格局,即使莫茗輝夜身邊正經歷著波瀾壯闊的世事變遷,但所有的一切都只寄託在瑣碎日常之下。

像番外一卷異世界篇那樣的描述方式不會太多。

書友群:687994,是歡樂的書群,也是吐槽和催更群。

……

下章:唯覺樽前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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