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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滅 物是人非

又是一日的好晴天,春光旖旎暖風獨醉,滿地的落紅標誌著花期已過,暖陽映襯著琉璃金瓦迷離又夢幻,許是東風給力,盈盈的碧空中紙鳶翩飛,好不熱鬧。

我駐足在宮門口看著高空中的紙鳶發呆,思緒像是飄到了某一處,堆積的落葉,振翅的雄鷹風箏,還有一雙湛藍通透的眼,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我要找回過去的記憶,但每每努力的回想時卻又被迫截斷。

“哎,你聽說了嗎,洛侯爺病了,今早派了僕人來告假呢,南疆公主聽後直接請旨說要去王府照顧,你們說侯爺會不會是不想娶南疆公主才裝病的?”

“我看不像,以我對侯爺的認知他要不想娶肯定不會娶得。”

“我聽御前的人說,侯爺是有心上人的,肯定是跟這個有關。不想娶公主又娶不了自己心愛的人,然後就病了。”

簷角下幾個宮女內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但凡宮裡有個什麼事情都能被私下拿來議論。我不喜他們這般多嘴甚至是厭惡,斂首輕咳了聲,嚇得他們四下逃竄,慌不擇路。

墨臨得了旨意只讓洛侯爺好好休養,他不想自己的兄弟一病不起,公主想要和親的事就暫且不提。洛王爺看到芊芊公主來府上探視,一開始不大給好臉,礙於邦國和聖意也不敢不給面子。

芊芊自是感受到了洛王爺的不悅,只在王府待了兩個時辰就回宮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他人的偏見,這讓一向自信驕傲的她深受打擊,或許,她跟洛侯爺的情分就到這兒了,終是有緣無分。

正對照書籍練字間,淺淺端著手小跑來稟報,說是澄美人來求見。

澄美人?她來做什麼。擱筆,隨著淺淺來到正廳只看見她正坐在椅子上低頭失神抿茶。

“拜見澄美人。”我依禮拜見,她卻如見故人一般上前拉著我的手落淚。

這??????讓我不知所措,忙柔聲安慰她,“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以為是跟皇上的事,卻不料是洛侯爺。

“徵兒,只有你能救他。”

不意外她一如既往的喚我徵兒,我也不如第一次那樣介意,坦然接受。只是她說的事我恐怕幫不了,遂開口道:“我與洛侯爺並不相識,又如何能救他呢?”

“不,你能的,真的只有你。”她漸漸哭紅了淚眼,“他已經連著高燒好幾日了,皇上派了好多太醫都沒用,我自知我不可原諒,罪孽深重,一想到他一直病著我的心就好痛,我只好求你來幫忙。”

明白了,她喜歡洛侯爺卻沒法去看他,只能找我幫忙。“身為後宮妃子,你這麼昭然若揭的表達對他人的情感,若是皇上知道了又該如何。”

“皇上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我不過就是一顆棋子任人擺佈罷了,況且我心中只有他,只要他沒事,就算是死又能如何。”她出神的望著天,口中喃喃自語。

“可是我要怎麼幫你?我也沒有辦法去幫你啊?”難不成要我偷跑出宮

“你不用管,我都安排好了,我向嫻妃求了出宮的令牌,你換上我宮內宮人的衣服去洛王府的後門,自然有人接應你。”

看來她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一切,只是來知會我一聲,我默默的接過她遞上來的宮牌,換上她帶來的衣服,臨走前又回過頭來問她,“你有什麼想讓我告訴他的嗎?”

她顫抖著唇角,淚眼婆娑,稍一回神抹去眼角的淚水,咧嘴道:“不用,你去了,他就知道了。”

“好!”遂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宮門下鑰前你一定要回來。”

“嗯,知道了。”只此一句,她便再無交代。

一路上低著頭,手中攥緊著令牌,生怕被別人認出來,來到出宮的宮門前,拿出令牌給門口的侍衛檢視,他反覆確定我的令牌又抬頭問我出去幹嘛。“奴婢家中父母重病,得了嫻妃娘娘旨意回去看望一下,一會兒就回來,望大哥行個方便。”我睜著無辜的淚眼博取同情。

“沒見過你啊,以往出宮的宮人我們都認識的,你是嫻妃娘娘宮內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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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惡意刁難,不給出去,我從袖間掏出一些碎銀轉手給他,“大哥,方便麼?”

“方便方便,我給你留著門,不要太著急。”說著一邊收下銀子一邊對我毛手毛腳,好讓人一陣噁心。

終於出得宮來,感覺一片自由,這放佛是我人生第一次看見宮外的天空,是那樣的廣闊無邊,來不及細細感受這短暫的自由,只加快腳步往洛王府奔去。

坐落與京西的洛王府龐大氣派,縱是偏門也是其他貴胄比不得的,我敲了敲門,不一會兒有個小廝模樣的人從裡探出腦袋來,見是我並沒有任何的疑惑和陌生,敞開了門歡喜叫道:“徵兒姑娘,真的是你。”

看來認識我的人不少,唯獨我自己。“你是?”

“我是三兒啊,侯爺身邊的僕從,徵兒姑娘你不認識我了嗎?”他似是有點不能接受這個現實,無奈又難過。

我跟隨他進了府內,偌大的洛王府分為府邸和花園兩部分,府邸堂皇莊重,花園優美繁華,府內擁有各式建築群,除了皇宮便是洛王府了。

我無暇欣賞這美景,只跟著進了洛侯爺入住的院子,入院便見院中央一顆高大的槐花樹,枝幹筆直枝葉新綠。進屋的一眼便瞧見床上那個安然的睡顏,被病痛折磨的微微皺緊了眉頭。

“侯爺一直在睡著,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醒來,我每天都在祈禱他能早日康復,我不知道怎麼辦就混進老王爺入宮的侍從裡,找勻姑娘想辦法,沒想到,她真把你找來了。”

“徵兒姑娘,你陪侯爺說說話吧,就像之前那次一樣,聽到你的聲音或許侯爺就醒了。”說完,他就轉身退了出去。

我坐在床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千頭萬緒,混亂如麻。交握著雙手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叫他,“侯爺,我來看你了。”試著說出他想聽的話或許他就醒了。

他沉睡著,俊逸的眉眼少了幾分神采活力,多了幾絲清瘦虛弱,這本該是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如今一副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樣。

端過一旁早已涼透的湯藥,我試著用言語蠱惑讓他喝下。

“勻兒說你病了,一直昏睡不醒,她比我還要擔心你,我也很擔心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放棄自己,南疆一別數百日,我每天都在等著你回來,盼著你的來信,你的問候,知道你一切安好,我才能夠心安。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收不到你的信件了,心想或許你只是很忙忘了給我寫。不知你還否記得我們的約定?我知道你只是累了,想要多睡會兒,等你睡夠了,自然就醒了。對嗎?!”出口的話語連我自己都震驚了,支離破碎的片段不斷浮現在腦海。

“你叫三兒去找我,是因為遍尋不到我才病到的嗎?若是這樣,你也太嬌弱了吧,這可不像以往的你,那個愛捉弄人還愛面子的洛侯爺去哪兒了。”

一番溫言軟語,溼了各自的眼角,眼淚順著臉頰一顆顆滑落,滴落到他青筋突起的手上。他睡著,我坐著,只一眼便忍不住心底泛酸疼痛,曾經我們是不是也這樣毫無隔閡毫無保留的糾纏在一起,分不開、揉不碎?

為了讓他感受到美好,我把窗戶開啟,讓春日的和風透過窗欞細微的吹進來,餘陽照在他的病顏上仿若渡了層金光,暈染一片祥和,我就這麼坐在一旁和他一起安靜沉淪下去。

許久,他囁嚅著乾燥的嘴唇,我聽不見他說什麼,轉身去倒了杯水,掏出絲帕沾溼為他輕拭嘴角,又扶著他喝了些水,仿是感受到了我的存在般,他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是一動不動,但好歹燒已經退了,想來是沒什麼事了。

我籲了一口氣,也好,澄美人也不用拿命擔憂著了。希望他醒後,記不得我曾說過的這些謊話,也記不得我來過。

看了眼天色,時間差不多了,又替他擦了把汗,掖好被角,正準備起身時門外的一聲高呼讓我愣在原地。

“皇上駕到~~~”

一轉眼,來人已站在臥房的門外,高大身影,負手玉立,英姿挺拔。

“我??????”轉身看著面前的墨臨,乾啞著聲音說不出話來。

他如清泉般的眼眸寂靜無波,看不出喜怒,我極力的調整凌亂的呼吸,不敢看向他的眼,一味低著頭等著他發話。

“朕是來看望神武侯的,竟不知你也在這裡,宮規已經如此的鬆散懈怠了?換個裝束就能自由出入。劉公公,撤了那些玩忽職守之人的職位,嚴查下去,不得有誤。”

“是是是,奴才馬上就去辦。”感受到了皇上隱忍的怒氣,劉公公擦著冷汗,一路小跑著出去覆命。

“王太醫,還不趕緊替神武侯檢視身體。”墨臨沉聲吩咐道

太醫躬著身子,仔細地替洛侯爺把脈,爾後拱手回覆道:“皇上,神武侯已經無大礙了,體溫正常了,就是太虛弱了所以還在昏睡中。”

“即已無礙那就回宮吧。”

我放下捏在手中的溼巾,準備起身離開,病床上的洛侯爺半眯著眼在睡夢中胡亂的一把抓住我的手,嘴裡含糊不清的喊著同一個名字,“徵兒???徵兒??????別走??????”

我僵在哪裡,渾身冒著冷汗。太醫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墨臨一記餘光掃射過來嚇得在場所有人大氣不敢出,只冷冷吩咐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讓神武侯好生睡覺。”

門口的三兒聽聞聲音趕忙上前去扳開侯爺的手,太醫取出針具幫忙扎針,被禁錮的手腕鬆開那一刻心也跟著松了。

不再多看一眼,徑直朝門外走去,我低頭跟在後面,內心忐忑隨他上了馬車,只瞥見門口等待擺駕的洛王爺一臉驚愕的看著我。

“臣,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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