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九釵已經昏迷了好些時間,因為是山賊的關係,難民對於這個女人,都表現出來一種恨意來。
王小來也有些不爽這個女山賊,主要原因還是前天夜裡這女的差點把自己給弄死,要不是那幾個被救出的商人說了好話,怕是早就和宋天齊一樣扔到了軍營賞罰處,等著上斷頭臺了。
王小來在難民裡找了個做過獸醫的難民,給舒九釵治傷看病。
一開始那幾個商人還覺得此舉有失妥當,跟王小來反映過,結果卻得到了王小來一句要不是看她胸大還救過你們,老子救她個屁給堵回去了。
與沈西平來到舒九釵安身的帳篷,進來時,那獸醫剛給舒九釵上好了草藥,回頭見到王小來,忙站起來拱手:“大人,您來了。”
王小來嗯了一聲,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老獸醫一臉慚愧:“不容樂觀。”
王小來聞言,看向在床榻上躺著的舒九釵,她正好是傷在胸前,要治傷的話,必須的褪去衣服,那老獸醫職業道德不錯,僅僅是把舒九釵胸前衣襟拉開了一點,露出兩個小半橢圓,在傷處,灑滿了草藥。
可以看的出來,舒九釵的情況,誠如老獸醫所說的不容樂觀,就算是上了藥,但她此時昏迷中,依舊是緊皺眉頭,想來也是被折磨的不輕。
王小來邁步坐在床榻前,一雙眼忍不住的去瞄舒九釵衣襟開啟的胸前,他娘的是真的白。
老獸醫低下頭來:“回大人,草民的手藝,都是治畜生的,還沒治過人,心裡頭也沒把握,而且來說,這閨女傷的也不輕,草民盡力了,也只能做到止血,剩下的,是真的沒底了。”
王小來一邊看著舒九釵的胸前,一邊哦了一聲:“哦,沒事,該做的,咱們都做了,她要真的是個好人,那就命不該絶,死不了,相反,她要真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就是皇宮裡頭太醫過來了,也沒法子,你說對吧。”
老獸醫低頭恭維:“大人說的是。”
強忍著把目光移回來,王小來廢了好大的力起身,道:“我來也沒啥事,就是過來看看這女賊情況,別擔心。”
老獸醫嗯了一聲。
王小來道:“那我就先走了。”
“小草民送送大人吧。”
“不用。”
說著話,王小來就要往外走,臨到了帳篷邊上,回頭一瞅,沈西平還直勾勾的瞧著,王小來回來就是一腳:“沒出息,走了。”
沈西平瞅了王小來一眼,心說您別說我,您剛才口水都流出來了,咱倆半斤八兩。
倆人出了帳,來到外面,路過的難民見了王小來,都恭敬叩首參拜,一個個的,都將王小來當做了救世主。
這邊不斷的和難民客套著,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六屯士兵駐紮的地方。
不少的士兵已經在等候女帝召還旨意的過程中開始無聊,再加上剿滅山賊後分了點銀子,便湊在一起賭起了錢。
王小來和沈西平兩個站在一棵樹下面,看著手下兵丁賭錢,正瞧的津津有味的時候,沈西平開口了:“我說大人,難民這邊的事已經平了,山賊也都等著審問後斬首。可這都兩天了,陛下那邊咋還不讓回去,您到底把戰表給陛下沒有。”
王小來瞪了一眼沈西平:“廢話,我能沒給麼?信使都派出去了。”
說著,便從兜裡摸出來了一個菸捲來,扔進嘴裡,用火摺子點著了。
正抽著,見沈西平直勾勾的瞧著自己。
王小來把身子轉過去:“警告你,別打老子菸捲的主意。”
沈西平沒說話,而是指著那菸捲:“大人,我咋看那上面的字有些眼熟?”
王小來一愣,摘下菸捲來看,可不是麼,怎麼這麼眼熟。
沈西平大叫一聲:“大人啊,那是給陛下的報告。”
“臥槽!!!”
忙扔了煙在地上,王小來拿腳飛快的踏滅,拾起來後一看,已經晚了。
沈西平:“···”
不用想,王小來做菸捲的時候,錯把給女帝的戰報給拿錯了,做成了菸捲,怪不得覺得奇怪呢,這難民安置處距離大興城撐死也就二十裡的路,信使騎馬半天就能一個來回,兩天的功夫,都能發十張戰報了。
等等,王小來忽然明白過來,我現在抽的菸捲是用給女帝的戰報做成的,那送給女帝的戰報,又是什麼?
···
皇宮大內,剛剛將水仙趕出皇宮的女帝才回到御書房,一小黃門捧著一堆奏摺過來了,口中道:“陛下,這是中書省送上來的摺子。”
女帝隨手撿起來幾個摺子看了看標題,嘆了口氣:“隋陽中書省都是吃幹飯的麼,連下面平民爭鬥這點小事都不會處理?嗯?”
說著,她衝那小黃門道:“算了,放在龍書案上吧,朕一會就看。”
小黃門嗯了一聲,把摺子放好了,就退了出去。
女帝坐在龍書案後,拿起摺子一個個觀看,越看越氣。
當女帝強壓著怒氣重新開啟一道摺子後忽然愣住。
怎麼著,但見那摺子上空空如也,別說一個字了,就算是一點墨,都沒有。
女帝把摺子封面的署名拿過來瞧了瞧,卻發現是王小來送來的。
當時女帝就愣了:“這是什麼意思?”
女帝不解其意,就轉頭問山茶,山茶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譁啦啦。”
伸手撿起來那封戰報對著太陽重新看,女帝盯著瞅了半天,眼睛都看的酸了,依舊沒能看出來什麼貓膩,她放下摺子,揉著雙眼,嘟囔道:“這一個字都沒有,王小來那家夥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真是的,先是水仙,又是王小來,一個個都吃錯了藥不成。”
女帝憤而摔摺子。
“山茶。”
山茶走出來:“陛下。”
“去,把水仙追上,就說朕有新的任命。”
“遵旨。”
···
難民安置處,王小來和沈西平都傻眼了,這白等了兩天,毛都沒有等到。
“大人。”
正當此時,劉棉憶的聲音傳來,王小來尋聲望去。
劉棉憶小跑到了跟前,喘了兩口氣:“大人,末將已經把宋天齊在內的那些山賊審問清楚了,這是他們的罪證。”
說著,拿出來了一張紙來,遞給了王小來。
王小來接在手中,也沒心思看,而且他也看不懂。
劉棉憶瞧著納悶,就問沈西平怎麼回事。
沈西平悄悄道:“大人把給陛下的摺子弄錯了。”
劉棉憶:“···”
震驚之餘,劉棉憶都:“這可不是小事啊。”
沈西平攤手:“誰說不是呢。”
撲通一聲響,把劉棉憶和沈西平嚇了一跳。
但見王小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慌得兩人忙把王小來扶起來:“大人,您怎麼了?”
王小來嘴角抽搐不斷,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自己不知道把什麼東西錯當戰報送上去了,女帝看了,還不知道有什麼反應呢,自古天子最多疑,保不齊女帝見了自己那摺子,就有了什麼別的想法。
別在到時候讓女帝找到藉口,報了偷看她洗澡的仇,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
心裡頭正胡思亂想,面前出現了一雙鞋子。
順著鞋子抬頭看,正看到一張狐媚臉。
水仙居高臨下的看著王小來,表情不溫不火,而是開口道:“王小來接旨。”
王小來哭喪著一張臉:“說吧,我聽著呢。”
講真的,水仙見王小來這副模樣接旨,恨不得揪著他打一頓出出氣,但一想到來時女帝重新更改的命令,就忍不住的喘了口氣,心說不跟你一般見識。
“陛下口諭,著羽林郎王小來全權負責難民安置處的工作,什麼時候難民房屋都建成了,什麼時候回宮,六屯所部,以及劉棉憶部,全都聽命於王小來,有什麼需要,可向朕提,朕一概滿足。”
“誒?”王小來一愣,抬起頭來:“就這?”
水仙表情很是難看,臉紅紅的,好似熟透了的山楂,她咬著銀牙:“還有,暗衛統領水仙,亦要受王小來節制,直到返回大興城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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