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樊瑤已經站在了他面前。
眼前的人，清瘦的小臉上帶著一絲愁容，直愣愣的盯著他手裡的花。
“瑤瑤……我……你……你怎麼出來了？”看見樊瑤的一瞬間，衛子凡就把準備好的那些詞一下子忘得一乾二淨。
“我呆的無聊，就想著下樓走動走動。”
樊瑤知道衛子凡為了幫她給沐輕雲報仇，解開她的心結，一直在暗中調查沐恆。
她不知道這樣厚重的恩情該如何報答，還有上次他問自己生日的時候，那樣深情……
她若是沒有真真切切地看道，甚至都要以為那是她自己的幻想。
樊瑤的睫毛忽閃忽閃，上面還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不過不細看根本看不到。
衛子凡回來之前，她原本以為他今天不會回來了，可是他明明說過要陪自己過生日……
想給他打個電話，又不知道怎麼說，想著想著她就沒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
哭了好半天，就想來樓下透透氣，沒想到就看見衛子凡捧著一束滿天星站在門口。
樊瑤小奶貓般弱弱的聲音傳進了衛子凡的耳朵。
“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衛子凡看著樊瑤委委屈屈的模樣，心裡忽然就安穩下來了。
他伸手摸了摸樊瑤柔軟的頭髮，笑著說道：“答應了陪你過生日，我怎麼可能會不回來呢。”
樊瑤心裡一暖，衛子凡說的是陪她過生日，那在他的眼裡中秋節就是排在她生日後面的……
被人重視的感覺原來這麼好。
衛子凡深吸一口氣，向前走了一步，二人之間的距離就只剩那麼一點兒，只夠鑽進去一絲空氣供他們呼吸。
今夜月光懨懨黑雲壓城，卻有漫天繁星點亮盞盞明燈。
城市裡的熱鬧喧囂此刻似乎都歸於沉寂，眾生草木皆為他們凝神屏息。
“瑤瑤，生日快樂。”衛子凡紅著耳根把手裡的滿天星遞了出去。
樊瑤盯著這束花看了很久，他不是不明白衛子凡的心意，可是自己這樣的人真的能和他在一起麼……
社會地位、外界的目光、還有橫在他們中間的種種，真的都不能阻止衛子凡奔向她的腳步嗎？
樊瑤深吸了一口氣，笑著接過衛子凡手裡的滿天星，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唯唯諾諾的人。
喜歡的人就要緊緊抓住，哪有那麼些個矯情的事兒。
只要在一起的兩個人不鬆開對方的手，哪怕什麼窮山惡水，還不是說過就過。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樊瑤看著衛子凡的眼睛問道。
此話一出，衛子凡的脖子都跟著耳朵紅了起來，但是卻強裝鎮定的說：“瑤瑤……你都看出來了？”
樊瑤抿嘴一笑，“是你表現的太明顯。”
“那……你願意麼？”
衛子凡的眼睛裡閃閃發光，像是天上星河的倒影，唯獨多了一輪明月，那是樊瑤的化身。
“收了你的花兒，不願意還來得及嘛？”樊瑤莞爾一笑。
“當然來不及，我還有很多浪漫沒有給你，哪能讓你就這麼跑掉。”
樊瑤輕輕踮腳吻上了衛子凡的薄唇……
一陣微風徐來，天上的黑雲被吹散，皎潔的彎月出現在a市上空，諾大的城市裡有人圓滿，有人細數遺憾。
樊瑤忽然感覺手腕上一陣冰涼，舉起一看，是一個很好看的手環。
“送你的。”衛子凡說完還親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樊瑤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條手環。
衛子凡是拉她出了深淵的人，亦是帶給她永夜光亮的人。
鈴鈴鈴——
沈麒麟一個激靈坐起身，凌城也把眼睛從電腦屏幕上移到了電話旁邊……
時至凌晨，街道上空空如也，偶爾幾陣風吹過捲起一股煙塵又轉瞬消失。
沈麒麟接起電話，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清醒，“喂，您好，這裡是a市警察局，有什麼能夠幫到您的？”
電話那頭哭的撕心裂肺，沈麒麟瞬間打起了精神，凌城示意他開外放。
“我們被騙了！”
那邊的人只不斷重複這一句話，各種嘈雜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沈麒麟問什麼那邊都不回答。
“嘭！”似乎是什麼東西落地的聲音。
根據多年的從業經驗，還有他們對這些事情的敏感度來判斷，電話那邊的人多半是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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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個聲音，大概就是肉體落地的聲音。
這兩天a市各地都出現了類似的狀況，根據他們初步推斷應該是個團伙犯案。
但是那些受害者有的直接自殺，有的報了警支支吾吾只說那邊是透過電話詐騙，剩下的便什麼都不知道。
這嚴重影響了他們偵破每起案件的進度。
凌城嘆了口氣，“一會兒應該還會有人打電話報案，等等看吧。”
沈麒麟點點頭，好不容易咪了一會兒，看來又有的忙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就又有一個電話打進來，說廣場那邊有人跳樓了。
凌城趕緊叫人出警，沈麒麟也跟過去了。
現場沒有別人的指紋和可疑的地方，確認是自殺，屍體無人認領。
現在只能等核實完死者身份以後再展開調查了。
“阿城哥，一個月前那個死者查出來什麼了嗎？”沈麒麟問道。
凌城搖搖頭，“最近類似的案件頻發，那邊還沒來得及仔細調查。”
沈麒麟皺著眉頭，“我隱約覺得這幾起案件相關，但是又沒有證據。”
“先查著看吧，最近局裡的人本來就有點兒不夠用。”
一場陰謀正在有序的進行著，而且似乎已經引起了不小的波動。
躲在暗處的豺狼露出獠牙，誓要將一切和他爭奪獵物的人撕成碎片。
這次偵查無從下手，只能先調查出第一個死者的資訊，然後再逐一調查，看看有沒有共同點了。
若是有共同點，那麼就很好排查出兇手，也就是這些死者口中的那個“騙子”。
若是沒有的話……那就得逐個仔仔細細的查，找出他們共同被騙的原因和源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