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威武我大夏 > 047 探花郎?豔色(8)

047 探花郎?豔色(8)

雨急風寒,小順耷拉著臉,縮在馬車裡很掙扎,要不要告知洛陽王妃呢……可,怎麼開得了口!他斜眼瞟雲在天,雲在天微靠著小窗假寐,像在回味,小順的心火騰地燃著了:“你!廉恥呢!”

“還在啊。”雲在天睜開眼,無辜地看他。

嗚呼,這膚淺的人間!小順從鼻腔間重重哼了一聲:“他給你出了個餿主意,你就迷信了?對你百般戲弄,你還任人揉捏!”

雨聲譁然,路兩旁的人家閃著星星點點的燭火,映得道路明明滅滅,像前世今生所有的回憶在發著光,也像那少年黑玉般的眼眸。雲在天又把頭靠在窗邊,花梨,不論結局是否如我所願,也要謝謝你,像帶我又回到了那胡作非為的童稚年代,為一點點荒唐把戲就笑彎了腰,自和妖怪分別,我已太久不曾暢快笑過。

不出花梨所料,第二天一早,雲在天就被彩虹攔下了,彩虹問:“你是斷袖?”

雲在天眸心一暗:“依公主看呢?”

彩虹沉下臉,一鞭子甩來:“我不準你是!”

雲在天按住額角:“殿下,微臣連勾欄都不去的。”

彩虹拿雲在天沒辦法,手持鞭子,在晨曦中發著愣。雲在天不失時機道:“殿下要不要再來幾鞭子?被聖上瞧見了,也頗有情趣吧?”

順理成章地把彩虹弄生氣了,順理成章地約到酒館賠罪,大師兄順理成章地從天而降了,冷峻的年輕人,兩眼如鷹隼般有神,像非凡的英雄。一看到他,縮在桌下的雲在天也如花梨般信心十足了,花梨說過:“我是誰?我是算無遺策的花大少。公主十四歲,愛幻想的年紀,滿腦子才子佳人英雄紅顏,論樣貌,我大師兄是沒你出色,但他是英雄,還視她為佳人紅顏,高下立判了吧?”

她是耀武揚威的公主,但也只是個小女孩子,渴慕被情人用暴虐而柔情的愛征服。四天後,花梨託甜酒向雲在天報喜:“連日來的相思如焚,有情人擁抱在一起啦!”

雲在天笑,當他望見彩虹暈暈乎乎地被大師兄抱住,就預感她跑不出大師兄的手心。大師兄是情場老手不假,深諳拿捏之術,有時一刻都不離開彩虹,有時卻又失蹤好幾日,如此這般一收,放一放,揉一揉,彈一彈,彩虹小皮球芳心大亂,連榜眼都甚驚奇:“公主殿下好幾天都沒來呢。”

漫天的星子清明,雲在天腳步輕盈地回王府,小順見了他,目光很躲閃,洛陽王妃走出來,把他喚進書房,低眉道:“小天,娘聽到了一些……一些議論。”

小順吃驚地發現,最近幾次見面,花梨竟收斂了,對雲在天規規矩矩,極有分寸。雲在天誇他:“他們漸入佳境了吧?你兵行奇招,果然好用。”

花梨一顆顆剝白果:“你書讀多了,腦子也傻,辦事太迂腐,但兵者,詭道也。”

計劃順利,小順也很欣喜,卻悵然:“早曉得公主殿下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我們當時就不該煩惱。不是明年才完婚嘛,等不到明年她就變心了,還變得嗖嗖快,可惡!”

雲在天眉舒目展,笑得動人:“不不,她變心是花少安排得當,大師兄又是個中高手,人選和策略都有針對性。”

花梨手捧茶杯,目中清澈,盡是一派光風霽月:“實際上,這個計劃,從第一次和你喝酒時就啟動了。”

小順問:“什麼意思?”

花梨吃不停嘴:“若探花郎和公主相親相愛,大師兄得手不易。可探花郎對公主不冷不熱,但這也不重要,公主不認為他能翻起什麼水花來,日子還能混。然而,若探花郎傳出是斷袖的風聲呢?我就做了幾場戲,和探花郎堂而皇之地在茶樓酒肆卿卿我我。”

小順聳眉,肅然起敬:“啊,你犧牲了名節!我錯怪你了!”

花梨壞笑,倒也坦白:“我不高尚,對你家小王爺上下其手既是做給民眾看,煽動輿論,也是……真情流露。”

本朝貴族子弟中,有斷袖嗜好的明裡暗裡都有,生冷不忌,但皇族會視為狎玩行為罷了,並不足以讓公主退婚,但會在她心裡惡意地放進了一粒小小的種子。這時候,大師兄出現了,他為她神魂顛倒,借酒消愁,痛楚又深情的傾訴衷腸:你讓我無可抵抗,無處可逃,你這磨人的小妖精,我該拿你怎麼辦?

有選擇,就有了比較。氣宇軒昂的男子乘虛而入,少女的痴迷被喚醒,小小的種子長大了,磨礪著她的心,使她彷徨和動搖,思索是否改立明主。下文就明擺著了,他跋涉千山萬水,赴她前世之約,奈何她和別人有了婚約……

一對有情人就此情天恨海,黯然離別麼?

噢不,她的爹爹是皇帝啊,是一發話舉國莫敢不聽的皇帝啊!

小順且笑且拍雲在天:“你和花少配合真默契啊,難怪我讓你推開他,你都裝聽不見。”

雲在天靜了靜,他不推開花梨,是因為他從沒有和妖怪擁抱過。他很害怕它,它第一次抱他,他就推開它了,他低聲道:“我沒抱過妖怪,心裡很後悔,一直很後悔。”

花梨凝望雲在天,若有所思,忽移開目光,落在果盤上:“你雲淡風輕一個人,在廟堂蹉跎時光,可會遺憾?”

雲在天頷首:“嗯,高估我自己了,光是翰林院就處處受限,能發揮的餘地太少。”

花梨抱臂,悠悠道:“重振雲家,光耀門楣,有很多路可走,無需入閣拜相。”眉頭一挑,狡黠笑道,“你的名字取得很好,雲在青天水在瓶,一個蘿卜一個坑。從商吧,於你更合適,賬本是為考察你的,果不其然,經商天分極高。”

雲在天眉尖一動:“你比我有錢,又替我搬掉了一座大山,我言出必行,聽你的。”

探花郎被說服了?小順心咯噔一沉,只覺草率,連聲反對:“這人心眼太夠用了,當朋友還行,做生意懸啊!小王爺,三思啊!”

花梨剝了一桌白果殼,長袖一揚,精準地扔進十步外的紙簍裡,狷狂萬分:“是,這從頭到尾是一場算計,但欺負你的人,我算計定了!何況,當事人全是人生大贏家,大師兄求仁得仁,公主春夢成真,你心想事成,我覓得佳偶,可喜可賀啊!”

小順潑冷水:“佳偶?禁忌之戀,有出路?你能帶我家小王爺回山莊,小王爺敢帶你回王府?”

雲在天向小順笑:“我和母親談過了,今晚就帶花少回府見她。”

花梨陡然一靜,面上現出罕見的疑色,雲在天湊近他,拂開他垂落的額髮,小聲道:“小姐穿男裝很漂亮。”頓一頓,補充道,“小姐有耳洞。”

小順驚得快坐不穩,花梨聞言捏了捏耳垂,慢吞吞說:“這個麼,山莊滿門男丁,我養母很饞女兒,我是被她當女兒養的,下回穿個花裙子給你瞧?”

雲在天淡若清水:“樂意之至。”

花梨敗了,又捏捏耳垂,問:“何時看出來的?我還易容了呢。”

“你第一次走過來,和我喝酒。”

花梨啞著聲問:“為何不說破?”

雲在天望向花梨,溫言道:“我以為……總有一些時候,我們想假裝自己是另一個人。”

花梨又拈起一枚白果吃著:“裝神弄鬼,不都為了你嗎?”

白果仁像糯米,味道不壞,雲在天為她剝著白果,殼攏到一堆,擺出一張狸貓臉,笑道:“你的名字也取得好,花梨,其木紋如鬼面,亦如狸斑,因此又名花狸,也是個很慧黠的小妖怪呢,喜好惡作劇,嚇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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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雨忽來,滿室燭影搖晃,花梨沉聲問:“你的妖怪,又是怎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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