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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攝政王?白澤(4)

江之淮在西南大捷的喜訊傳來之日,張公公夥同武陽侯蘇枕藉謀事的證據,被白澤擺在皇帝案上。白澤回朝僅一個月,就把千頭萬緒碼得清白如水,皇帝垂下頭,問:“沒有別的辦法嗎?”

“沒有。”白澤說。

武陽侯蘇老爺子是廢太子路之南的外公,路之南死後,先帝憐蘇老爺子有過功勳,保留了他的爵位,但後人一律發配蠻荒之地。蘇老爺子意難平,皇帝的二皇兄魏王和他暗通款曲,承諾他日榮登大寶,必將蘇氏老小接回沅京,封為鎮南王。

白澤還在回京的路上,就讓承影衛影影綽綽地放出將重辦張公公的風聲,張公公在雲初年間就見識過白澤的厲害,慌了神,火速倒向魏王,說七年前,迫於鄭貴妃的壓力,才謊稱先帝傳位於皇四子路之北,然而,先帝什麼都沒來得及說。

魏王瞪著張公公:“你說謊,先帝分明說了個‘次’字。”

張公公抹著汗:“是是是,按祖訓,立長不立幼,先帝所餘六位皇子裡,以二殿下您最為年長。”

白澤將鐵證丟給了大理寺,自己坐在高高的大椅上,把玩一枚翠玉,眼神偶爾飄向審訊臺的人,嘴邊噙一絲笑,飲一壇迷津酒。

魏王的王妃是工部尚書之女,幾個小舅子亦是各地大員,權勢合縱牽連頗深,他們的逼宮大計定在七天後,近衛軍裡密佈他們的人,若非白澤連窩端得及時,恐怕鹿死誰手真不好說。

實證觸目驚心,但皇帝仍想放二皇兄魏王一馬,一時犯了難。

慈寧殿桃紅柳綠,太后慢慢地用一碗紅糖冰粉,笑問:“哀家的人說,這幾人背後沒少害過白澤王,是嗎?”

皇帝一凜,飛快擺駕去大理寺。太后比他更瞭解白澤,果不其然,白澤將魏王暗殺和毒害他的人證物證一一攤開,笑吟吟:“我會讓害我六次的人活下去嗎?殺!”

魏王困獸猶鬥,色厲內荏:“本王是先帝血脈,當今天子的手足,你若殺本王,是以下犯上!”

白澤打了個呵欠,連眼皮都不抬:“嗯,是犯了。”

那之後幾日,朝臣暗地議論此事,分成了兩派,一派認定皇帝不願揹負殺兄之罪,然而忌憚白澤,忍氣吞聲;一派則堅持皇帝和白澤聯手作戲,一個是多年前就以閻王自居的酷吏,不在乎自身風評,要唱黑臉就悍然唱了;一個是惺惺作態,裝瘋賣傻的皇帝,想保全仁君之名,扮紅臉扮得委屈四濺。但念在皇帝路之北仍是少年人的份上,大多數人都持前一種論調。

風浪譁然,白澤亦氣定神閒,宮女綺雲讚歎道:“先頭別人說王爺是酷吏,依小的看,他比誰修養都好。”

皇帝道:“他不回擊是懶得費口舌,修養?傲慢罷了。”

蘇老爺子臨刑,白澤提一隻小酒囊觀刑,青衫布履,修長似竹,也清減似竹,悄悄地長立一隅。蘇老爺子突地凝定,指著他驚懼道:“你是,你是……”

白澤眸中晶瑩閃動,坦白道:“我是。”

蘇老爺子驚懼更甚,齒縫逸出嘶嘶聲,想破口大罵,一口氣提不上來,突然一笑,兩眼一翻,跌下地府。在場的人都兀自心驚,不懂蘇老爺子為何會現出一個隔岸觀火的笑,他所篤定的好戲,是指何事?

皇帝在怡和殿和白澤喝酒,白澤跟他說:“臣怕麻煩,不喜歡留禍患。”

道理皇帝很懂,他對二皇兄也起了殺心,但心有猶豫,是白澤深諳他的意圖,把他摘除在外。見皇帝不吭聲,白澤撐住額,又咳了幾聲才說:“債多不愁,惡人麼,臣當定了。”

皇帝才發覺,白澤愈發清瘦了。往日他穿得寬大,雙手總縮在袖中,但看他青筋迸出的手腕,也能看得出他已瘦成了一根稻草。皇帝說:“朕讓綺雲搬來照顧你。”

綺雲嬌俏可人,太后計劃等皇帝成年後,將她指給他,封個才人就行了。聽聞綺雲被送給白澤,太后且笑且嘆:“她是美,但你用她來離間白澤王和夜雨,不大有勝算。”

皇帝很苦惱,他偷偷去看過夜雨。她和小林在白澤王府過得單調,買進好幾種小動物解悶,小林和送貨人閒話,夜雨披件白錦袍,披散著一頭黑髮,外氅半挽,倚著廊柱看熱鬧,慵懶的攤開手心,逗貓頭鷹吃米粒。

貓頭鷹不吃,還愛理不理地臭著臉,皇帝又是好笑,又是悵惘,朕要是先認識她,斷不至落到這幅慘淡光景吧。

※ ※ ※

太后問:“你真認為白澤王掀起軒然大波,引火上身,是甘當誘餌?”

皇帝笑著說:“水攪渾了,大魚才會浮出來。有幾條朕撈幾條,接下來,該和晉王他們鬥一斗了。”

太后怔怔地看皇帝:“你小時候還老說讓位於你五皇叔晉王。”

皇帝反問:“傾天之權,會較為容易擁有絕色之人吧?朕是說……可能。”

夜雨的身姿拂過太后心頭,太后忙道:“白澤真是一把幫你殺人的好刀,你先別得罪他。”

權欲令人瘋狂,如今深有體會。皇帝摸了摸頭,美滋滋:“母后你別操心,朕才十四,還有一輩子,不急。”

皇帝兒子是從何時不再老氣橫秋自稱“孤”了?太后嘆氣,可我這哀家,像是要一輩子都當下去了。

無夫之哀,是為哀家。

夜雨生日那天,雨落得大。白澤一早就讓綺雲備馬車,他要帶夜雨去禪院上香。按胡人的習俗,每年生辰,都要向神靈許願,護佑她所有陰陽相隔的至親。夜雨孃家只剩她一人,每到祭拜,都很隆重,小林忙了兩天,才備齊物品。

馬車剛行到城東,承影衛就帶來了噩耗,皇帝遇刺,危在旦夕。白澤命承影衛護送夜雨暫避,改日再去禪院,隨即從密道飛馳入宮,他要搶在皇叔晉王和齊王等人前頭,站到皇帝身邊,堵截他們逼宮。

皇帝被安放在雕花大床上,緊閉雙眼,蜷縮得像孩童。他袖上的血已成暗色的血塊,白澤解下外袍搭在他的薄毯上,太后驚惶道:“怎麼辦,他們想殺我兒子,馬上就要殺我了,他們就快到了。”

白澤咳得心肺都快嘔出來,喝了藥汁才略略好轉了些,沉聲道:“他們不會來了。”

當夜子時,叛兵強攻宮城,不料,以哨音為號的內應卻悄無聲息。叛兵大亂,大雨中,萬箭向他們襲來。與此同時,城門上火把熊熊,白澤現身,以江老將軍為首的忠臣良將,在他身畔肅殺地杵了幾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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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如注,叛兵驚慌失措,扔下武器,跪地臣服。

路之北的祖父路飛本來是藩王,出遊時,一箭射中一隻蒼鷹,蒼鷹口中離奇地叼著消失數年的傳國玉璽。鴻和皇帝路恆昀被刺身亡後,路飛順應天命,手持玉璽,榮任大夏朝第六代帝王。由於順寧皇帝路飛當時年近不惑,子女大多成年了,誰也不想就藩,便都隨好運的父親從封地搬來了沅京。

先帝路永寧是嫡長子,才幹突出,繼承了大位,但晉王和齊王仗著是順寧皇帝生前最受寵愛的孿生兒子,私募兵馬,斂財無數。雖未形成氣候,但細想生厭,先帝礙於母后尚在,不便發作,到路之北當政,兩位皇叔就放開手腳了,一個大肆結交名士,宣稱坐而論道;一個佯作經商,在京郊隱秘地打造軍火,約定奪位後,將一南一北,劃地封疆,各據半壁江山。

白澤雖身在邊關,但心繫朝廷,早在五年前,就密令承影衛將軍火場地搗毀,並誘引皇叔齊王誤以為是侄兒魏王所為。這五年,承影衛對皇叔晉王和齊王明察暗訪,是時候收網了。

晉王安插在禁宮的數名內應被白澤收為己用,當齊王苦等晉王集兵時,晉王內應言之鑿鑿稱:“白澤被重兵圍困,陛下已在彌留,傳位於五皇叔晉王聖旨即至”,晉王遂採取了按兵不動,想多捱一刻,賭上一記。

齊王等來的是江之淮從西南漏夜帶回的奇兵,再加上白澤親力篩選的近衛軍,天羅地網,請君入甕。

大雨滂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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