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江南府西側城樓,大霧瀰漫的讓人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這時,一聲酣暢淋漓的長嘯從西側城樓傳來——震驚八方!
“哈哈哈哈~~~”鹿凡仰天狂笑間,神諭之威從天而降,數十裡遮掩大霧盡數被從天而降的大勢所驅散。
剎那間。
江南府西側城樓火光衝天,城西之外桐油燃起,火勢濤濤,將城西之外照的黑夜猶如白晝。
城樓上數萬手持弓箭的兵馬,與城下正在準備排隊潛水的高麗人在長嘯聲中,眼對眼碰了個正對面。
城下也是氣勢磅礴,高麗人在場下密密麻麻,綿延數里,全都是沒騎馬的士兵。
毫無疑問,那數萬高麗戰士的臉色,充滿了震驚,恐慌,又驚又怒中還有一絲絕望。
“秦州府眾將士聽令。”鹿凡聲震大喝。
“大風~大風~大風~”數萬士兵齊齊大吼見,拉弓搭箭,瞄準做好射擊準備。
鹿凡一身金甲,居高臨下大喝:“萬箭齊發,射死所有高麗國的來犯之敵——殺!”
“殺殺殺殺~~~~”在殺聲震天的怒吼下,萬箭齊發,箭雨瘋了似的覆蓋了城西之下。
“啊啊嗄~~~~”高麗人淒厲喊叫,毫無準備的他們一片又一片的戰士中箭被射倒,血染江南府城西。
“射,繼續射,射死他們!”鹿凡自己拉弓搭箭的同時,不斷鼓舞著城樓萬眾將士的士氣。
一些勇猛,身懷高強武藝的高麗人還想飛身上城樓攻打,但是他們誰上來都是三下五除二被江湖豪客放倒。
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有高手,我們就沒有嗎,還是在江南府這種地界,那是多少千年的綠林文化薰陶啊!
對了,這不還有尉遲虎嘛,誰上來都是一大銅錘子砸爛身軀,四分五裂,相當恐怖了。
很簡單的打退高麗大軍,他們回去找馬了。
“眾將士聽令,隨我出城,擺下堅固方陣,走。”鹿凡一聲令下,陸震遠這一萬五千守軍火速出城,擺陣。
“是是是~”一萬五千將士條理有序的站好出城,令行禁止。
他們在城外擺下一萬五千大方陣的同時,後邊尉遲虎率領的山賊,麒麟營,江湖豪客,就將那些護城河裡的高麗大軍殺了個片甲不留。
這種時候當真顯示出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了,很多暗藏的,鹿凡想象不到的高手出現,就是他們,將那些頑固抵抗的高麗人在水裡殺的一個不剩。
清除乾淨了。
鹿凡下令:“打起鼓點,大軍平速前進。”
“咚咚咚咚咚~”鼓聲震天之下,一萬五千大軍踩著高麗大軍的遍地屍體,沉穩前行,是走路,不是跑。
淮揚大路之上,四處殺聲震天。
從江南府城西,一路綿陽數里,走到那裡都能看到高麗人佈滿箭疾的屍體。
高麗人趕回圈馬之地一看懵了,他們的一萬六千鐵騎一個不剩,都被人牽走了?
“我們的馬呢,我們的馬呢?”高麗戰士沒找到他們的馬,反而迎來黑暗中無數的——強弓硬弩!
箭雨!箭雨!箭雨!
高麗大軍走到那裡都是箭雨,他們幾乎是被迫無奈,最後天亮時,僅剩六千人被困淮揚道路的盡頭。
在這裡,他們無處可逃,對方的箭雨也暫時停了。
箭雨是停了,但是高麗戰士滿臉絕望之色?
因為此時,在這處淮揚道最遼闊的地方,他們被四面八方無數大軍居高臨下的包圍了!
這無數大軍,就是鹿凡秦州府五萬大軍,一邊是鹿凡與陸震遠上萬大軍,一邊是岳陽上萬大軍,一邊是風青玄上萬大軍,盡頭是金崇煥上萬大軍。
大軍的前端擺滿了輕弩戰車,重弓戰車,後方眾將士拉弓搭箭,密密麻麻,一望而無際。
一切準備就緒,鹿凡騎馬而出,鐵血言辭稀少:“眾將士準備!”
“大風~大風~大風~”五萬大軍的吼聲通天徹地,震耳欲聾。
鹿凡臉色有些慘白:“萬箭齊發——殺!”
鋪天蓋地的箭雨密密麻麻,將高麗戰士最後六千大軍盡數射成了刺蝟!
一夜之戰,高麗16586鐵騎兵,盡數死在江南府城西的淮揚大道。
無論是使用內力過多,還是看的死人太多,鹿凡現在身心都不舒服。
鹿凡不由得仰天長嘆:“殘垣堆疊金戈年少,無關愛恨,鐵馬縱橫,歲月饋我一道傷痕,折戟沉沙,揚鞭絕塵,無非刀鋒偏冷,白骨森森,只為青史兩字忠貞。”
戰後,他們還有很多事。
掩埋高麗一萬六千餘戰士的屍體,收集高麗大軍的財富,撿回箭疾,在江南府擺下大流水宴席,酒菜金銀犒賞江湖俠客與眾將士。
剩下的也簡單了,吃吃喝喝,犒賞一番,鹿凡率領沒有什麼損傷的五萬大軍回秦州府了。
與此同時。
戰報傳至龍城——金鑾殿。
文武百官連續上朝六個時辰,與皇帝一起等到了這八百裡加急的戰報。
“報~~~”錦衣衛持戰報趕製金鑾殿。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文武百官個個滿臉緊張之色。
皇帝在龍椅上騰然起身,焦急大喝:“怎麼樣了——念!”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動。
副元帥秦明一把抓過戰報,開啟火封,中氣十足的念道。
“江南府戰報,秦州府中都督鹿凡親率五萬大軍,在江南城西淮揚大道與高麗2萬鐵騎血拼激戰一夜,高麗鐵騎的屍體鋪滿了數十裡的淮揚大道,最後與次日天亮之際,高麗殘餘鐵騎被鹿凡五萬大軍團團圍困在淮揚大道盡頭,萬箭齊發,地動山搖,將高麗鐵騎盡數斬滅,殺的橫屍遍野,片甲不留,完勝大捷!”
“好好好好好好啊~~~~”金鑾殿上文武百官齊聲讚揚!
“哈哈哈~”皇帝龍顏大悅。
“啊?”唯獨於免有些呆滯:“打贏了?”
紀白笑道:“於大人,我可是記得,你兒子沒參戰啊。”
“去~”於免懵了,一個16歲的讀書狀元郎帶兵打仗,這都能打得贏?
天黑之前。
又有兩封秦州府書寫的戰報傳來。
第二封戰報詳細概括了此戰的前因後果,當文武百官得知鹿凡五萬大軍殺了對方2萬鐵騎,捕獲16000匹戰馬,己方只受傷57人,死了14個人,個個震驚的下巴掉滿地,還有尉遲虎,以及12個山寨的歸順山賊也立功不小,再就是全江湖的俠客齊聚,都更懵了。
第三封戰報是鹿凡率領大軍處理好後事,返回秦州府的訊息。
一天都在金鑾殿用餐的文武百官,本應該就此返回去休息了,但是,偏偏在這種時候大家又吵起來了?
衝突的.asxs.來自於丞相方子澄。
“啟稟皇上,臣思慮再三,覺得此時應該召回秦州府中都督鹿凡。”
“召回?”皇上大為詫異:“子澄為何這樣說啊?”
方子澄道:“臣以為,鹿凡出身乾淨,心思純正,毫無問題,但是他身邊那些匪類,耳濡目染,容易將其帶入邪路。”
“什麼?”龍心太子怒急:“方相口中那些匪類,正是斬滅高麗鐵騎的晉國勇士,他們縱然有功有過,但你也不能這麼說他們。”
紀白出面道:“啟稟皇上,臣,也應該將鹿凡召回。”
皇帝大為不悅:“兩位愛卿,你們提議在滿朝文武面前說出來了,此言有中傷有功之臣的嫌疑,講不出道理,朕可要罰你們。”
方子澄道:“皇上,試想一位有著凝聚三萬五千各路匪類,凝聚各路江湖豪客,甚至凝聚尉遲虎與秦州府內所有山賊土匪,還讓高於自己的陸震遠臣服,如此男人,他絕不是去年那個文質彬彬的狀元郎了!”
紀白也道:“狀元郎今非昔比,從他的政績上來看,他不僅有著曠世的才華,而且為人處世頗為圓滑老練,臣也擔心,他一代少年名仕步入歧途。”
“捕風捉影!”於免出面道:“兩位大人如此中傷鹿凡,請問,他又何錯之有啊,他除了做的太好之外,做錯了什麼嘛?”
紀白冷哼:“能讓你於大人如此關懷愛護,難道他還沒做錯嗎?”
於免氣急敗壞:“紀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保護有功之臣難道有錯嗎?”
紀白不屑道:“能讓你這個天下第一大貪官賞識的人,他本身就值得懷疑。”
“豈有此理。”於免悲天憫人的痛呼:“皇上,您看到了吧,臣為國為民做了那麼多事,到頭來他紀白汙衊臣是貪官,那小狀元郎率兵滅殺了踐踏我晉國黎民百姓的高麗鐵騎,他也說人家是壞人,微臣看來,紀白他就是看不慣別人好,他就是擔心別人搶了他的風頭,他心眼小,他不容別人啊!”
“是啊!”皇上不高興了:“你們倆說人家小狀元郎不好,有沒有一點證據呢?”
“哈哈~”方子澄笑道:“於大人將自己和狀元郎綁在一起論述,此舉甚為高明,不過臣要先糾正一件事,我們並沒有說狀元郎有何不對之處,只是擔心他的仕途出現偏差,皇上,他如此少年名仕,不能只會帶領山賊和江湖豪客,他應該立足於世,宏觀眾生,往文官大儒上培養。”
紀白也道:“正是如此,皇上,如果對小狀元郎不加以教導,他日後就只能是管理秦州府流放之地的頭領,私自做主,偏走律法,按照情理辦事,如此在秦州府能行,在朝廷和其它州府,如何能行啊!”
“非也~”百里正道:“丞相與左都御史兩位大人滿心為國為民,高風亮節,百里對你們只有敬佩,沒有任何偏見,但是此事,我認為你們有所偏激,難道文官是天地正道,武官就不是嗎?”
“不錯。”秦明抱拳道:“啟稟皇上,小狀元郎帶兵打仗,用兵如神,如臂驅使,實乃曠古絕今的大才,臣閱覽兵書,從未見過傷損如此之小的戰役,他就應該往武將上發展。”
“哈哈哈~”皇帝大笑:“朕明白了,小狀元郎在西北之地自由成長,你們文武兩官是在這爭奪麾下大將呢,不過朕還就告訴你們,你們給人家安排的路啊,還是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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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眾文武百官大驚失色,如果不是文學大儒的丞相,不是武藝蓋世的大元帥,那會是什麼?
王侯將相,難不成是王爺?
此話,皇帝未說。
而這種時候,方子澄又道:“啟稟皇上,宗人府徹查火蝠冰蝠怪力一案,毫無頭緒,且弄得龍城數百萬百姓人心惶惶,何不請博學多才的狀元郎回京接受賞賜的同時,查清此案?”
宗人府之長左傾川眉頭一緊,正中的太子龍心道:“這件事,我能查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