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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嗯,就是想

兩個人從小樹林鑽出來的時候,和兩個人朝樹林子裡頭鑽的神情完全不同。

當然封元淮戴著面具是看不出的, 但是他出來的時候和進去的腳步都不同, 而且在不著痕跡的走幾步就放慢速度, 是刻意在等著身後的石姣姣。

石姣姣邊走邊時不時伸手碰一碰自己的唇邊, 那塊兒有一個地方破皮了, 實在是封元淮不開竅則已,一開竅開的有點猛,開閘洩洪一樣的收不住。

見到他的真實樣貌之後, 石姣姣到現在的情緒都是非常復雜的,但封元淮就不同了, 他衝破了自己心裡的那一關,開始正視自己。

大將軍心思磊落, 體現在各個方面,一旦戳破了這一層窗戶紙, 自己承認了自己對石姣姣是渴望的,就不再扭捏了,甚至連跟石姣姣對視的時候眼神也變了。

先前都是石姣姣圍著他各種獻殷勤, 各種瞎撩撥, 但現在她一對上封元淮的視線,就有一種被猛禽盯住的錯覺,不太敢靠前了。

幾人騎著馬速度算是挺快, 封元淮勸不走石姣姣,無奈讓她跟著,但是石姣姣卻突然間就不朝他的跟前湊了。

主要是石姣姣現在還處在混亂的階段, 先前的那些計劃,也因為看到了封元淮的這張臉,開始有了改變。

牽一髮而動全身,石姣姣本來將事情全都推算好了,不用等到捉到鎮南王,就能夠化解封元淮全部的怨念。

這種男人看上去像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但真的等他開始動搖的時候,尤其是石姣姣再三瞭解過他並沒有接觸過其他的女人。

這種男人很好騙的,有的時候或許會比十幾歲的孩子還要清純。

石姣姣先前完全不帶著個人的感情色彩,能夠步步為營,可現在只要和封元淮對視,就會想到他那張熟悉的臉,以及那臉上橫貫而過的傷疤。

她真的能……按照原定計劃,消除怨念值之後,任他去死嗎?

石姣姣自己騎馬不太靈便,畢竟也只是在現實中騎過兩次,夠不上能夠趕路的那種級別。

先前都是她的暗衛帶著她,此刻跟在封元淮的身後,石姣姣和她的暗衛同騎一匹馬,本來她就走神,並沒發現封元淮的眼神有什麼不對勁。

等到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石姣姣已經在歇息之後,準備上馬的時候,被封元淮抱著腰,撈上了自己的馬。

封元淮倒是夠無所顧忌的,可是一幹下屬的神色就有些奇怪了,畢竟石姣姣此刻做的還是一副男子裝扮,尤其還是柔柔弱弱的小雞仔一樣的清秀男孩。

有兩個下屬跟著松元淮很久了,先是一愣接著瞬間“醍醐灌頂”。

總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這麼多年,封元淮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無論是敵軍還是下屬,想要賄賂他送給他美嬌娘,都被他無情的拒絕掉。

感情原來是好這一口!

石姣姣被封元淮抱上馬之後,先是一愣,接著很快完全放鬆身體,靠在封元淮的胸膛上,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她和暗衛同坐一匹馬,不敢太放鬆自己,畢竟是陌生人,馬背上離的太近,總是讓人彆扭的。

但跟封元淮就不同,尤其是見過了封元淮真正的模樣,連石姣姣自己都沒有察覺,無論是眼神還是肢體的語言,自然而然親暱,都是在極其相熟的,甚至於伴侶之間才有的那種信賴。

封元淮很滿意石姣姣的反應,邊騎馬邊低頭看著她昏昏欲睡的小臉,心裡盤算著在下一個城鎮,怎麼把她給勸回去,若是實在不行的話,就需要動用一些極端的辦法,總之不可能讓她跟在自己的身邊,一旦進入南疆境內,那就太危險了。

封元淮琢磨著怎麼把石姣姣弄回去,石姣姣也在琢磨著,她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阻止男配戰死沙場的結局?

功高蓋主,得了皇帝女人的喜歡,引起皇帝的忌憚,這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從根源上掐斷這些問題,首先第一件事,就得讓封元淮離女主暗夜遠遠的。

只要封元淮不和暗夜曖昧不明牽扯不清,那剩下的就只是“功高”的問題。

而功勞是最好解決的,封元淮這種男人,怎麼可能會在乎什麼賞賜,把功勞分給他手下的人就可以了。

至於原劇情中封元淮為什麼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這個人木訥又死板,沒有人告訴他,耳提面命的要他這麼做,他當然不知道這樣也是另一種自保。

至於他手下的人,誰敢搶一個鬼面殺神的功勞呢?

石姣姣倒是可以教他,可要怎麼讓他離暗夜遠一點呢?

暗夜是皇帝派給他的貼身暗衛,退貨是不能退貨的,在石姣姣的認知來看,暗夜已經對封元淮產生了感情,要不然怎麼會每次見到她都跟鬥雞一樣。

想到這裡石姣姣扒著封元淮的肩膀,朝著他身後看了一眼,暗夜騎在馬上,身體微微前傾,單手抓著韁繩,另一手一隻小紅鞭子,眉目美豔,但氣質肅穆,端的是一派英姿颯爽。

看久了還是挺順眼的……

石姣姣琢磨了一下,想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失望很簡單,讓男人誤解她,訓斥她就行了。

於是石姣姣沒消停上半天,又開始搞事兒了,中途休息的時候,暗夜無論躲到哪,總能被石姣姣給逮住,而且每次她忍不住要對石姣姣動手的時候,都能恰好讓封元淮碰見……

一次兩次,封元淮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奇怪,其中甚至帶上譴責,畢竟石姣姣沒武功,封元淮心思彎彎繞比較少,上哪能知道石姣姣明明一點能耐都沒有,還敢上趕著惹暗夜。

打又不能打殺又不能殺,只要動手無論如何都是她的錯,暗夜寧願回到皇宮訓練場,和其中的野獸鬥上幾個來回,也不想面對石姣姣笑意盈盈的臉,她自己終究要忍不住,撲上去咬死她。

不勝其煩躲到樹上,她尋思著這次石姣姣沒有辦法了吧,誰成想這也逃不過,石姣姣自己爬了一段從樹上摔下來,趴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封元淮找不到石姣姣,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石姣姣琢磨著是不是要套一個一口老血的技能,但是眼看著封元淮看暗夜的眼神都變了,放心的繼續哼哼,“我不知道哪裡惹了她,竟然狠毒的要把我從樹上摔下來……”

於是暗夜被封元淮訓斥了……

暗夜險些憋得吐血,看著突然降智的封元淮,神色複雜,有一種“主公被妖姬所惑,國將不國也”的感覺。

她也不為自己辯解了,封元淮目前的這個狀態,石姣姣就算說糖是鹹的,他可能也會笑眯眯的點頭。

好在石姣姣也知道適可而止,在他們到達附近一個城鎮的時候,她找機會跟暗夜聊了聊。

月黑風高,客棧裡的人基本都休息了,石姣姣大咧咧的進了暗夜的屋子,絲毫不怕她打擊報復,準備跟她談一談。

暗夜一見她就腦漿疼,明明經過各種特殊訓練,無論在任何場合,氣質都拿捏的死死的,但是在石姣姣面前,每次都忍不住要破功。

“你到底還想怎麼樣!你真當將軍是瞎的嗎!”

石姣姣回頭挑眉看她,“將軍當然不是目盲,他知道我在無理取鬧,卻故意縱容我,他這明顯是心盲呀。”

暗夜張了張嘴,沉了臉反駁道,“以你先前做的那些事情,就算你能迷惑住將軍一時,你能迷惑住他一世嗎?!”

石姣姣樂了, “人生苦短嘛,能迷惑住幾時是幾時。”

暗夜被噎的說不出話,石姣姣毫不客氣的坐到暗夜的床上,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聽我一句勸,別惦記我家將軍,要不然你們兩個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句話是石姣姣鮮少的,從滿口胡言亂語撒謊撂屁裡面,擠出來的一句真話。

就皇帝那個性子,看著對自己“親媽”是個好兒子,但皇帝在男女情.事方面,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上了石姣姣的當,信了她是太后轉世,可哪個正常的會給自己親媽找“玩物”?

男女主之間,因為封元淮,生出了數不清的誤會,各種虐戀情深,各種互虐,遍體鱗傷,最後才好容易在一起……

當然石姣姣是靠虐文吃飯的,對於這種劇情表示很遺憾。

讓男女主好好的在一起了,她上哪去寫100來萬字的劇情呀?

暗夜聽了石姣姣的話,眉頭卻越皺越深,“你誤會了,”暗夜說,“我並沒有……沒有喜歡將軍。”

“別說你沒有,”石姣姣指著暗夜,稍微回想了一下這個劇情點上,暗夜確實還沒發現自己喜歡封元淮,但是石姣姣已經寫出了一些苗頭。

於是石姣姣說道,“你是沒有夢見他?還是沒有看著他的身材面紅耳赤?”

石姣姣篤定說,“你只是自己沒有注意到而已,你看著他的眼神都不太對,旁觀者清,你休想跟我搶人。”

暗夜被她說的一愣,接著想起她前些日子確實夢到封元淮,雖然什麼都沒做,兩人立在懸崖邊上,看著崖下風景。

但是那夢中的氣氛十分的曖昧,她和封元淮肩並肩,手指若有似無的碰到一起……

而她也確實曾經……在石姣姣纏著封元淮的時候,想象過封元淮的……

暗夜臉色騰的紅透,石姣姣指著他,一連聲的嘖嘖嘖,“我說的對吧,夢見了吧也想過吧,你的眼睛整天都長在他的身上,你自己沒發現而已!”

“別跟我說什麼那是下屬追隨主上。”老子自己寫的老子自己知道!

暗夜本來確實沒有察覺,但是被石姣姣就這樣撕破了,她十分的難堪,尤其在石姣姣那種沾沾自得的表情下。

暗夜抿了抿嘴唇,曾經落在敵方的手中,遭受的羞辱是常人難以想象的,但暗夜都沒有因為那種羞辱有過什麼特殊的感覺,他們從小到大的訓練就是把感官與自身剝離。

可暗夜看著石姣姣肆無忌憚,看著明明毫無挽回可能的局面,卻被她真的一手從懸崖邊上拉回來,這個女人對別人對自己都能下的狠心,封元淮那樣熾烈的性格,現在都為了石姣姣心聾目盲了……

她突然就有點不服氣,暗夜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但是這一刻,她竟然有一種不公平的想法,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活得這麼肆無忌憚,她明明那麼柔弱,自己一隻手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於是暗夜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思想,咬了咬嘴唇,開口道,“即便將軍現在受你迷惑,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尋常,你憑什麼不讓我惦記?”

石姣姣本來以為被自己戳穿了,暗夜這種性格肯定就不好意思再多看封元淮一眼。

聽暗夜這麼說,立馬瞪大眼睛看著她,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你還真敢惦記!”

石姣姣連珠炮一樣,“你這種話跟我說說還行,你要是傳到皇帝的耳朵裡,我保證他能折騰掉你半條命。”

暗夜紋眼臉色一白,想起皇帝,想起那些無所逃脫的不似疼痛,卻比疼痛更難以忍受的折磨,眸色沉了下來。

“我跟你說你最好別惦記,”石姣姣說,“我跟皇帝混的好你知道吧,你敢惦記封元淮我就敢給你告狀!”

見暗夜垂頭不說話,石姣姣想了想又說道,“封元淮有什麼好的呀,別鬼迷心竅,他也就身材好一點,你見過他摘了面具是什麼樣子嗎?”

暗夜總算有了反應,抬起頭看一向石姣姣,石姣姣一臉神神秘秘道,“我看見過。”

暗夜有些震驚的睜大眼,石姣姣拍了拍自己,“我見過但沒死,他自己給我看的,你說他有多愛我吧,所以別跟我搶,別愛他沒結果知道嗎?”

石姣姣並沒有武功,不能夠輕易的聽出細微聲響,更何況她現在正在唾沫橫飛的勸暗夜,打算從根源上扼殺女主和男配之間的劇情。

所以她根本沒有聽到,她進屋的時候沒有關嚴的門,被一個人敲一下,給敲開了個縫隙。

而站在門外的人正和坐在床上的暗夜對了一下眼,兩人都沒說話,只有石姣姣還在繼續上綱上線。

“我給你形容一下吧,估計他這輩子是不可能給你看的,形容之後你就立馬給我死心知道吧,”石姣姣說道,“他眼睛特別小,就像刀在肉上切了一個口子,就算努力睜開,你也找不到他的黑眼仁。”

暗夜微微張了張嘴,不著痕跡的朝著門口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石姣姣卻在這裡兀自編的來勁兒,“他的鼻樑特別的塌,像被人一巴掌拍扁的麵糰一樣,沒有幾個根眉毛……”

暗夜伸手搓了搓腦門,抿住嘴唇,壓住瘋狂亂他媽上揚的嘴角,想到石姣姣可能要完蛋,就尤其的開心,開心的她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石姣姣卻還在那裡說,自己給加砝碼,“而且你知道嗎,他長了一張大方臉,就是跟門板一樣,哎……”

石姣姣搖頭道,“我是因為嫁給他,所以沒有辦法,我勸你都是好話啊,你就別往火坑裡頭跳了……”

石姣姣見暗夜似乎不為所動的樣子,又說道,“而且你知道嗎,他為什麼會一直戴著面具,因為他臉上有一道疤……”

石姣姣用手比劃了一下,把封元淮橫貫整張臉的那個疤痕,又誇大了不少,“那麼老長,蜈蚣一樣爬在臉上,嘴咧到耳根,我的天吶當時給我嚇死了…你知道我為什麼第一次和他談話之後,那麼長時間沒追上來了吧?”

暗夜已經微微皺起了眉,顯然並不相信石姣姣的話,並且對於她編排封元淮的話有點不滿。

但她又看了一眼門口,接著充滿憐憫的看著石姣姣,石姣姣只以為她這個眼神,是在憐憫自己嫁了一個“醜八怪”,略感欣慰的點了點頭,“就是這樣的,你這麼漂亮,武功又這麼高,跟封元淮真的不相配……”

“哐當!”一聲巨……也不算是巨響,反正半夜三更,這點聲音簡直就像是炸雷。

石姣姣被立刻從暗夜的床上炸起來,一回神轉頭看過去,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接著心裡就是一串兒的巨型大雷,每個雷爆開的時候都寫著“臥槽”兩個大字!

封元淮就站在門口,看上去是休息之後就起來的,沒有穿著軟甲,只是還帶著那惡鬼面具。

負手而立,周身氣壓低的能凍死人,現在於石姣姣來說也如惡鬼無疑了。

到底什麼時候來的呀!聽到了多少!

那雙在石姣姣的形容中,刀割一樣的眼睛,正朝著石姣姣發出猶如實質的大刀,一把接著一把朝著石姣姣砍過來。

石姣姣心道又完蛋,猛的轉頭看向暗夜,暗夜眼中的憐憫已經變為幸災樂禍,實在是沒忍住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用口型說道,“我不跟你搶了。”我就看你有什麼能耐能把這件事含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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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元淮這時候已經轉身,一甩袍角,大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現在想殺人!

石姣姣僵硬的站起來,站在屋子裡愣了一會兒,咬牙切齒的指著暗夜,“你坑我,我記著了,我要是坑你我能把你坑死!你等著!”

說完之後,連忙朝著門口跑過去,但是她跑到門口的時候,封元淮已經回到了自己房間的門口。

“將軍!”石姣姣喊了一聲,封元淮卻連片刻的停頓都沒有,開啟自己的房門便走了進去。

石姣姣連忙朝著他房間的方向跑,但是封元淮很快關上了門,並且順手把門給鎖上了。

石姣姣推了一下沒推開,輕輕的敲門道,“寶貝你聽我解釋!”

這已經是半夜三更的,不好太大聲擾民了,但是石姣姣敲了好一會兒,門也沒有開,裡面燈亮著,但她側耳貼在門上聽,封元淮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種誤會不能隔夜呀,石姣姣在外面好話說盡了,封元淮在裡面背對著門,坐在桌子邊上,拳頭松了又緊,就是不起來開門,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像個婦人一樣……

封元淮自己把自己給震驚,他想起剛才石姣姣說的那些話,甚至眼眶有點發熱,鼻尖發酸……

她果然還是在意的!

封元淮本來就臉上有疤,被石姣姣編排成那樣,他甚至摘了面具,找到屋裡的鏡子。

封元淮已經好久沒有照過鏡子了,他從前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模樣,但是現在,聽著石姣姣在外頭油嘴滑舌沒有一句真話。

他大半夜的坐在鏡子裡面前,照自己的模樣,真的有那麼醜嗎……

這種私密的,脆弱而敏感的小心思,封元淮從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但是現在被石姣姣幾句話給炸出來了,躲在屋裡甚至要猛虎落淚。

石姣姣真的是,叫不開門,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出損招。

“哎?”石姣姣故意放輕聲音,她知道封元淮功力深厚聽力極好,刻意壓低聲音,“張老爺……您怎麼在這兒,真巧呀。”

尾音上揚,帶著一丁點小小雀躍,石姣姣故意踩了幾步,裝作有人路過,然後又用嬌柔的聲音道,“多日不見了,張老爺看上去又精神……”

石姣姣話才說一半,她死活也叫不開的門猛然就推開了,封元淮原本不至於聽不出門外根本沒有人路過的聲音。

但是介於石姣姣惡劣的“過往”,加上他現在真的出於心思煩亂,心聾目盲的階段,根本沒有仔細去聽就氣勢洶洶的開了門。

可是門開了,門外除了石姣姣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石姣姣反應倒是快,在封元淮開門的一瞬間,不在對著空氣浪費吐沫,轉身在封元淮的一條手臂下一低頭,泥鰍一樣刺溜地鑽進了屋子……

封元淮下意識的阻攔,但旁邊就是門框,他怕他的力度撞一下,石姣姣肯定要磕在門框上。

猶豫的這瞬間的功夫,石姣姣已經鑽進屋子,甚至已經跑到了屋子的裡頭,免得封元淮再把她抓住甩出去。

封元淮站在門口僵硬的片刻,終究是慢慢關上門,回頭眼神陰沉的看了石姣姣一眼,快步走到床邊拿起面具,就要朝臉上戴。

石姣姣立馬按住面具,但封元淮的力氣怎麼可能是她能阻止的,她幾乎是吊在封元淮的手臂上,玩單槓一樣,咽了口口水忙解釋,“我是怕她惦記你才那麼說的!並不是我真心那樣覺得!”

石姣姣滿臉委屈,“她整日跟在你身邊,眼睛長在你的身上,我是醋的不行,想讓她知難而退,並不是有心編排你……”

“元淮,將軍,夫君……”石姣姣松開封元淮的手臂,在他銳利的視線中,拉住他的腰封,“寶貝你信我呀……”

滿嘴謊話!沒有一句仔細的想過張口就來!

封元淮一想到石姣姣可能對其他的男人這樣過,就氣得要發瘋!

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連認錯都不肯好好認還要耍手段,他為什麼……為什麼會想要這樣一個女人?!

封元淮覺得自己魔障了,神情糾結到幾乎扭曲,加上了一臉橫貫的大疤,醜倒不能說是醜,就是看起來特別的兇狠。

只要是個膽子小的已經嚇尿了,但是石姣姣按著封元淮的手,不讓他戴面具,嘆口氣柔聲說道,“我就是怕將軍喜歡了暗夜,畢竟她那麼優秀又漂亮。”

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的!

石姣姣故作傷感,眼淚說來就來十分痛快,汪汪的含在眼眶中,楚楚可憐。

“刀割的眼睛,拍扁的鼻子,”封元淮咬牙切齒,並沒有那麼容易被石姣姣給騙到,“頭像切開了一樣,嘴開到耳根?!”

石姣姣稍稍後退了一步,想起自己說的那些話,臉色有點發紅,但又莫名的想笑,見封元淮氣成這樣,她如果這時候笑了,封元淮肯定要發瘋,好容易才忍住。

“我瞎說的瞎說的!”石姣姣步步後退,封元淮步步緊逼。

“將軍在我心中最英俊,天地可鑑!”石姣姣舉手發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否則就天打五雷轟!”

她確實是有一點真心,畢竟這麼多的模板人物,石姣姣接觸最多的就是封元淮的這一個,看久了自然就會順眼……

封元淮被打擊的有點狠,五雷轟也沒能讓他解除心裡的不痛快,把石姣姣逼在角落,按著她的肩膀問她,“你竟然如此嫌棄,為何要追上來?!”

石姣姣拼命搖頭,還要忍著笑意實在是太辛苦了,臉都憋紅,“我沒有嫌棄!我怎麼會嫌棄你呢?”

石姣姣脫口道,“你瞎了癱了我都沒嫌棄你,不過是臉上多道疤而已,怎麼可能嫌棄啊!”

石姣姣說完之後驚覺失言,封元淮卻是皺起了眉,緊盯著她,難以置信道,“你在咒我?”

石姣姣真的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了!做出舉手投降,把雙手按在封元淮的肩上,“祖宗,您說,您怎麼樣才能把這篇翻過去啊?”

封元淮本來聽了石姣姣的話都有一點心軟了,畢竟無論任何人,聽到喜歡的人對自己說,“就算你癱了瞎了我也不會嫌棄你”還是有些心動的。

但是姣姣一做出這種敷衍的態度,封元淮的臉色立刻又冷了下來,十分不好哄道,“罷了,你回去吧。”

說著側身放開石姣姣,皺眉一副送客的姿態。

今天要是不把人哄好了,別說是封元淮,石姣姣也休息不好呀,這正是去南疆路上的關鍵時刻,就算封元淮不說石姣姣也知道會很兇險,當然她沒在怕的,可這個時候兩人並不適合鬧彆扭,不能增添情趣不說,說不定還會壞事兒。

石姣姣站著沒動,看著封元淮冷硬的側臉,無奈的撇了撇嘴,伸手抓住封元淮的手,“夫君……”

石姣姣搖了搖她的手,開始撒嬌,把自己扭成波浪形,“夫君~”

“你就別生氣了嘛,你看著我,你看我眼睛,眼睛是不會騙人的,”石姣姣踮腳尖,湊到封元淮的面前,“我的眼睛在說,我喜歡你啊……”

這個時代的人,即便是夫妻之間,也幾乎沒有人會把兩人之間的感情這樣直白熾熱的宣之於口。

封元淮被石姣姣這話真的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側頭看了她一眼,石姣姣故意煽情的時候,那雙桃花眼裡面,真的盛滿了深情,但是幾分真幾分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可這種眼神,卻很能騙人,封元淮只看了一眼,就從耳根開始紅暈瞬間蔓延了整張臉。

石姣姣伸手指戳了他的腰一下,封元淮立刻跳了下,雖然很快壓制住,但是羞臊的背過了身,不看石姣姣了。

石姣姣看著他這樣子,撲哧的笑出了聲,伸手又戳了一下,封元淮就又朝前走了一步。

這好像她小時候玩的一個玩具,綠皮小青蛙一戳一蹦噠……

“夫君,不要氣了好不好?”石姣姣伸手抱住他,封元淮脫了軟甲,果然也和石姣姣想的一樣,緊瘦結實,石姣姣摟著他,感受著他側腰和脊背繃緊的肌肉,來到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了,竟然有一點心猿意馬。

如果封元淮沒有露出過真正的模樣,就算最開始攻略艱難,她確實計劃了這件事,但她也只會按部就班,能規避掉儘量規避。

其實她是有信心,只利用手段就消除掉封元淮所有的怨念。

而現在她有一點意動,頭埋在封元淮的背上,慢慢的叫他。

可是心裡卻猛然驚覺,她以前整天盯著怨念值,現在就算有減少,也已經有兩天沒去看了。

石姣姣看了一眼,怨念值只剩下14%,石姣姣並不意外這個結果。

現在甚至不用她去策劃,只要等著鎮南王派的殺手追上來,當然原劇情追殺並不在這個時間點上,可現在隨著石姣姣的穿越,這些劇情點都已經提前了。

她現在只要在劇情裡面封元淮受傷的那一瞬間,撲上去救他,任務就算不馬上完成,也就是她多吐幾口血多煽幾句情的事兒。

但是現在任務瀕臨結束,石姣姣並不用跟封元淮怎麼樣,就能夠完成任務,可她現在……

嗯,就是想。

石姣姣從來遵從自己的內心,她是這樣想,便也就這樣做。

於是她小手抓住封元淮的腰封,閉著眼睛埋在他的後背,手指卻靈活無比的按開他繁複的帶扣。

“夫君……”石姣姣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封元淮的後背,聲音曖昧起來,並沒直接說,但是比直接說還要撩火,“我聽聞夫君身上傷痕無數,數之不盡……”

石姣姣抓著已經鬆散下來的腰封,連看都沒看準確的甩到旁邊的桌子上。

“夫君,能不能給我看看啊……”石姣姣閉著眼睛,鼻尖在封元淮的後背,輕輕吸了口氣,衣服上是一股清新的味道,封元淮的頭髮還潮乎乎的,顯然已經洗漱過了。

這時候的洗漱用品自然不可能有多麼香,但是這種清新自然的,帶著體溫烘托出來的獨特味道,讓石姣姣有些沉迷。

她踮著腳尖,在封元淮的肩頭輕咬,像一個聞嗅著面前肥沃草地的小鹿,哪裡看起來肥美,就在哪裡吭哧一口。

封元淮這種男人,輕微的疼痛更能刺激他的感官,他在石姣姣說要看傷疤的時候,呼吸整個就已經亂了,僵直的站著連動都不會動,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捆住。

石姣姣咬人的力度能有多大?可這一點力度,卻比受一場鞭刑還要讓人煎熬,他嗓子發乾,覺得特別的渴,渴的冒煙,尤其需要辛辣的酒液來潤澤喉嚨。

但是酒囊掛在床頭上,他距離雖然離的不遠,可他卻只是看著,並沒有動一下,任憑自己五臟六腑都燒灼起來,也不捨得動。

生怕自己動了一下,就要驚動了身後的小鹿受驚而逃。

“將軍……”石姣姣抓住封元淮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停住了四處點火的動作。

封元淮深深的吸了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如此反覆的兩次,這才攥住石姣姣的一隻手,猛的一扯——

直接將石姣姣從他的身後,幾乎是甩到了身前,撞在他的胸膛上。

石姣姣短促驚呼一聲,封元淮卻已經一手摟住她的脖子,直接矮身,另一手兜住她的膝彎,將石姣姣輕輕鬆鬆的打橫抱了起來。

他垂頭看了石姣姣一眼,眸色沉暗,但和以往的純黑不同,這一次那濃黑的一望無際的深淵之中,燃著一縷火光,像桌上的燭光映在眼中,只一眼便叫石姣姣燒了起來。

封元淮抱著石姣姣,走到床邊上,卻沒如石姣姣預料的一樣往上一扔,然後泰山壓頂……

他的動作十分輕柔,輕柔的像是在碰一件易碎品,那其中盛滿珍重,令石姣姣一時有點恍惚,總覺得這眼神有些熟悉……

封元淮緊緊盯著石姣姣,像要把她深深的刻在眼中,片刻之後俯身親吻了一下她的側臉,溫柔無比道,“門還沒鎖……”

石姣姣血液正沸騰著,閉著眼準備迎接狂風暴雨了,結果聽了這麼一句,見封元淮起身轉身去鎖門,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僵硬的後背。

心裡還吐槽,這半夜三更的誰會來?

不過石姣姣眼睛一轉,將床幔拉下來,又主動吹熄了床邊小案上的一根蠟燭,屋子裡瞬間就昏暗下來,免得等會封元淮再不好意思,半路把面具帶上,那就太掃興了!

然而石姣姣看到封元淮僵硬的後背,只當他是害羞,卻根本看不到轉身之後,他眼中波濤洶湧的情緒。

那其中燃燒的火焰,壓抑著,叫囂著,瘋狂的湧動,儼然已經不會屬於一個根本沒碰過女人的男人。

封元淮關完門回來之後,站在已經放下的床幔外面好久,久到石姣姣忍不住伸出一隻小手朝他勾了勾,封元淮才像是驟然驚醒一般,突然無聲的笑了。

和平常的笑不同,這一個笑容令他原本剛毅正氣的眉眼,顯得有些邪肆。

奈何石姣姣在床幔之中,根本看不清他的細微表情。

他微微彎下腰,抓住那只小手,猛的掀開床幔……

石姣姣最後是如願以償了,而且如願的非常徹底,最後如願的昏過去了。

大將軍如她想象的一般,強悍到令人心顫,腿軟,腰痠,腎虛。

最後徹底變成一灘不成形的爛泥。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來一哈嘛!

封元淮:羞澀jpg

——

石姣姣:這是他媽一下?

封元淮:……羞澀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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