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小的姑娘,突然被年閔甩開,差點沒站穩,一下子紅了眼睛不知所措。
幾個膽大的還想湊上去,年閔頓時黑臉。
“聽不懂我說的話?讓你們滾聽到了沒有!”
主管意識到情況不對,趕緊小跑過來,給她們使了個眼色,讓人先下去。
“是不是這些人入不了年少的眼啊,那年少您稍等,晚點還有幾個姑娘過來,那一個個可都是尤物。”
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了猥瑣的表情,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年閔掃了他一眼:“別來煩我,開個臺,把這些人清走,我今天只想喝酒。”
主管在會所待了這麼久,最會見風使舵,回頭和那些個鶯鶯燕燕轟出去,點頭哈腰的朝年閔表示立馬著手去辦,還讓人麻利的給他上了幾瓶珍藏的酒。
年閔坐了下來,這才勉強滿意的點了點頭。
主管注意到他臉上的紅腫,心裡隱隱有了些猜測,給他倒好酒就馬上離開。
察言觀色是他入行學的第一課,不該問的別問,明哲保身最重要。
年閔一個人在會所喝悶酒,隨著夜幕降臨,人也多了起來,有人前來搭訕,都被年閔的表情嚇得不輕,也就作罷。
他在一旁喝得爛醉如泥,順著吧檯滑坐在地上,外面的喧囂熱鬧與他無關。
此刻他只想靠酒精暫時麻痺神經,讓自己不至於太過痛苦。
主管實時關注年閔,見他不行了,趕緊叫人把年閔扶到頂樓的私人套房裡,讓他好好休息。
他神志不清的蜷縮著,嘴裡一直喊著阮小可的名字,神色痛苦。
年閔第二天睡到下午,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他在床上緩了十來分鐘才稍微清醒。
一天沒吃東西,晚上又酗酒,胃裡空空如也,酒精發散後只剩下一陣陣疼痛。
他忍不住皺眉,好多年沒有胃痛過了。
這種感覺讓年閔享受到了一絲快感,透過折磨自己來宣洩心中的苦悶。
年閔醒後沒多久,就有人給他送了醒酒的湯還有一些清淡的食物。
他隨意吃了兩口就沒了食慾,走進衛生間照鏡子,昨天被池蘇扇的那一巴掌,今天消腫了,但還是猩紅一片,就像是左半邊臉過敏了一樣。
年閔自嘲的笑了一聲,低碎:“活該。”
宿醉一場,年閔勉強打起精神去查阮小可的訊息,可是她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直到除夕到來他也沒查到她半點訊息。
從此後,他一蹶不振,整日買醉,年凱揚上門也罵不醒他。
盛野沒有聯絡上他,直接找到ME,就看見年閔正坐在吧臺上喝酒,鬍子拉碴,一身酒味還夾雜著燻人的煙氣,頹廢得不成人樣,他忍不住皺眉。
年閔看到盛野並不意外,因為抽菸過度,嗓子也變得沙啞刺耳:“來了。”
盛野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酒,漫不經心的喝了一口,就放回吧臺上。
池蘇不喜歡他酗酒,盛野除了必要的應酬以外,很少再碰酒杯。
“喝酒解決不了問題,你這樣只會讓所有人都看不起。”
年閔輕笑,嘴唇蒼白,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
“我不需要別人看得清,反正最崇拜我的那個女孩已經不在了,被我弄丟了……”
最後幾個字放低了聲音,滿是苦澀,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女孩,最終還是不見了。
“早就警告過你,別等失去了才後悔,你要一意孤行,這就是下場。”
盛野的溫柔和遷就只留給池蘇,哪怕是年閔這樣交情深的朋友,他只是客觀的分析問題,偶爾還會挖苦兩句。
安慰?這輩子都不可能。
年閔又是半杯酒下肚,喉間一片腥辣。
他咋舌,倒吸了一口氣,順手又點燃一支煙,頓時煙霧瀰漫。
“你說她除了池蘇也沒個朋友,會去哪裡呢?”
阮小可的交際圈小的可憐,在江市除了池蘇以外也沒有要好的朋友。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阮小可只有他可以依靠。
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呢,連池蘇也找不到,是不是真的對所有人都失望了,才會這樣絕情,不留後路。
曾經的阮小可和他說過,等某一天,她對這個城市失望透頂,就不再留戀,悄然離開,原來那不是假話。
盛野搖頭,毫不客氣的說道:“去哪我不知道,但你這樣,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她。”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年閔這幅樣子他看了都想揍上一拳。
年閔吸菸的動作一頓,灰白色的一截菸灰斷落到黑色的玻璃桌上,他看向盛野。
“那我能怎麼辦,我也想找她啊!”
盛野揪起對方的衣領,猛的抬高了音量:“那就去找啊,坐在這裡喝酒算什麼!”
這一刻,年閔才徹底清醒,眼神也恢復清明,乾脆利落的熄滅了手裡的煙。
他低低的說:“我查過了,查不到。”
後者恢復一貫的表情,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跟我煽情也沒有用,大家都在調查她可能會去哪裡,一條路走不通,換另外一條路就是了。”
幾人卯足勁查,雖然池蘇看到年閔還是恨不得將他抽筋拔骨,但也不再刻意的針對。
連一向孤僻的杜亦也加入其中,動用了圈裡的一些關係,幫忙找阮小可。
但是卻一點收穫也沒有,查不到任何關於阮小可的出行記錄。
杜亦看著收回來的資料,還有車站工作人員反饋的資訊,他吐出嘴裡的菸圈,開始分析。
“小可妹子似乎沒有用自己的真實資訊,車站和機場的工作人員都表示沒有她的乘車記錄,如果是坐私家車或者大巴離開的,這調查起來就有些不切實際了。”
阮小可整個人就像是從江市蒸發了一樣。
池蘇連著幾天沒有閤眼了,眼底的黑眼圈看著就嚇人,憔悴得不成樣子,盛野看在眼裡,卻又無可奈何。
她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客運站也派人去調查了可能要晚點才有訊息,如果是私家車,那就查不到。”
年閔派出去的人全都無功而返,他坐在旁邊一言不發,收緊唇線,眼底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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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阮小可找回來!
盛野摸出風衣口袋裡的煙,最後又放下,煩躁的揉了揉眉心:“她有沒有什麼在車站工作的朋友或者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