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野因為阮小可的事情也費了不少心思,但派出去的人什麼線索都沒有查到。
這幾天就過年了,返鄉人多,工作人員格外繁忙,就算盛野用權勢壓人,他們也沒有精力去調查一個普通人的去向。
池蘇打了個電話之後就不見蹤跡,盛野怕她亂來這才聯絡她,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池蘇已經鬧到蔚藍集團去了。
年閔估計被狠狠的罵了一頓。
盛野很快就找到了池蘇,看著她泛紅的手掌,盛野眉眼一挑,問道:“動手了?疼不疼?”
池蘇看了一眼右手掌心,現在都還有些發抖,手掌心火辣辣的,痛倒是不至於。
不過,年閔的臉估計這幾天都見不了人了。
“怎麼樣了?有訊息了嗎?”
盛野搖頭:“還在聯系人在車站查阮小可的身份資訊。”
池蘇有些失落,但要這麼短的時間裡查出阮小可的行蹤,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盛野只能先穩定池蘇的情緒,開口道:“蘇蘇,一有訊息我就馬上告訴你,天色不早了,先回家好不好,別讓叔叔阿姨擔心。”
池蘇看了一眼閃爍的手機螢幕,好幾個溫蘭打來的電話,她都沒有接。
家人也很著急,自己確實考慮不周。
盛野把她送回了家。
池一安得知阮小可不見了,也很憂心,提議道:“要不然報警吧?警察總比咱們辦法多,找人也更快。”
這個法子池蘇一早就想過,但是很快又否決。
且不說還沒到失蹤報案的時間限定,既然阮小可悄無聲息的離開,就是不希望大家找到。
如果驚動警察,以阮小可偏激的性格,可能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
“要過年了,警察局案子多,咱們還不知道得排到哪一天,就像爸媽說的,她這麼大人了,肯定是有私事要處理所以才不告而別,我會想辦法的,你們就別擔心了。”
池一安最聽池蘇的話,見她這樣說,也不再多嘴。
林呈裕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但也不好追問下去,池蘇顯然不想說。
……
池蘇在蔚藍集團這一鬧,年閔連會都不開了,不管不顧的衝了出去,年凱揚則是留下來給他收拾爛攤子。
“雖然各位是公司的管理層,但是大家也該知道年後就要裁員了,最危險的就是中高層,今天的事到此結束,離開會議室,大家全當沒有發生過,我不希望在別的地方聽到些什麼。”
有人明白年凱揚話裡隱晦的意思,立馬狗腿的附和道:“年總放心,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出了這個會議室肯定忘得一乾二淨,半個字都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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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們都沒注意,大家說是吧?”
“是啊是啊。”
年凱揚滿意的點了點頭,將桌上散亂的檔案整理好:“散會吧,明晚之前一人交一份年終報告給我,不合格的就不用參加年會了,在公司趕報告吧。”
這樣壓榨員工,一眾高管想叫苦又憋回肚子裡,他們面對的可是年凱揚,哪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還是安安分分的趕報告吧。
會議室迅速清空,只剩下年凱揚一個人,他看著被池蘇摔在桌上的文件袋,還是拿了起來。
看到裡面的各種轉讓檔案,他推了推金絲框的眼鏡,眼中的情緒被鏡片遮住,看不清他的表情。
年凱揚拿著文件袋回了辦公室,隨手將東西丟在左手的第一個抽屜裡,和一堆檔案混雜在一起。
緊接著他又從第二個抽屜拿出了一個透明的文件袋,裡面只有幾張A4紙用一個回形針整合在一起,封面是一張阮小可的照片。
年閔和她走到一起的時候,年凱揚就找人調查了阮小可的身份,對她這個人的經歷更是一清二楚,甚至很多都是年閔不知道的事情。
年凱揚按住跳動的眉心,無聲的嘆了口氣,他這個弟弟什麼時候才能不惹事。
年閔發瘋一樣的到處找阮小可,瘋狂的敲打她家的門,在小區大喊大叫。
住戶受不了了,紛紛打電話投訴,最後年閔被保安強行拽出去。
“我是來找我女朋友的,你們憑什麼趕我走!你們給我把門開啟!信不信我投訴你們!”
保安可不管他是何許人也,只覺得年閔吵鬧。
“你再鬧下去,我們就要報警了。”
年閔本想強行闖進去,最後還好保留了一絲理智,沒有做太出格的事情。
他的手上拿著和阮小可在出去玩時拍的唯一一張合照,失魂落魄的在街頭遊走,逢人就問:“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孩?”
路人覺得年閔腦子不正常,都躲得遠遠的。
“我是他男朋友,她走丟了,你們有沒有見過她的人啊?”
“沒有沒有。”行人急忙走開,看都不看。
最後他崩潰的蹲在地上,雙手嵌進頭髮裡,低聲咆哮,想發洩心中的壓抑,最後淚水斷了線,順著臉頰滴落。
“小可,你到底在哪裡啊,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回來好不好,要打要罵都隨你,我再也不亂來了,只要你回來……”
路上一個婦人牽著個七八歲的小姑娘走過,孩子總是愛問為什麼。
“媽媽,這個叔叔為什麼在哭呀?”
婦人隱晦的看了他一眼,趕緊抱著孩子離開,低聲說道:“這個叔叔腦子不正常,你可別靠近他,小心被抓走!”
年閔聽到路人的話心情更加不好,踉蹌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往遠處走去,這裡再走一段路,就是ME。
從他認識阮小可開始,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主管見他來了,趕緊笑臉相迎:“年少今兒怎麼有空來?還是按老規矩來?我馬上去安排,年少先坐著休息會,你們幾個愣著幹嘛啊,還不快去陪二少解悶。”
一旁的幾個女孩聞言,連忙扭著腰肢湊到他身邊,爭搶到他身旁位置挽著他的手,笑得花枝招展。
跑得慢的也不放棄,搔首弄姿的朝他拋媚眼,試圖吸引他的目光。
年閔哪有心情和她們玩,女人身上濃烈的香水味聞得他一陣反胃,煩躁的一揮手。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