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牧飛星找到祝婉婉，把這件事告訴了她。
祝婉婉撲哧笑了一聲，說：“這事她一直恨到現在啊？真是可愛。其實那事和她沒關係，是她父親的問題。她父親和我父親當時合夥做個小生意，經常借我父親的車用，用完不洗車不加油，損耗很大。後來我父親沒法子買了新車，他還要借，我父親沒法子，只好藉口說陳曉琳弄壞了車子上的裝置要修，沒有借給他。後來我們家搬走了，和陳曉琳父親的合作也就結束了，總算不用擔心他來借車。”
“原來是這麼回事。”牧飛星說。
“這事你不要告訴她，就讓她以為我們家小氣好了。”祝婉婉說。
這話的意思是說不要立即告訴陳曉琳，要找個好機會，不要讓陳曉琳太尷尬，又要讓她明白真相。這說話的藝術還真是複雜呢，如果牧飛星不是學會了生命能量，也許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陳曉琳叫他不要說，他就真的守口如瓶，也就不會有任何的後續發展。
“這樣不好吧，讓陳小姐誤會。”牧飛星說。
“那也總比真相好一點。”祝婉婉說，“好了，不說這個，來吃飯吧。”
杜伊用羊雜開發了十幾個菜，炒羊肚，燜羊肝，爆羊腸，滷羊心等等。又用雜交羊做了羊肉菜，一起上來就變成了全羊宴，烤羊排，爆炒羊肉，羊骨湯等等。
大家先吃了烤羊排，一致點頭稱讚，然後吃了炒羊肚，個個都不說話，連續吃了好幾塊。
“這是羊肚？比牛肚好很多啊。”祝婉婉說。
“我吃過羊肚，好像不是這樣的啊。”陳曉琳說。
“這是我們專門培育出來的黑山羊，牧老闆說過，法國人能培育出鵝肝，日本人能養出和牛，我們南城也能培育出自己的特產，不會比鵝肝和牛差！”蘇華介紹說，“老闆是不是這麼說？”
牧飛星看著蘇華，要不是同學，他還以為蘇華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呢，這話說得可真是有水平。
“不錯。”祝婉婉說，“小牧你還會養羊？以前沒聽說過。”
“不是我養的，人家專門培育的。”牧飛星說。
“也是我們南城本地的黑山羊啊。”蘇華說。
“這個值得推廣啊。”祝婉婉說，“我幫你宣傳宣傳。”
“不如做個三陽開泰套餐。”陳曉琳說，“號稱一頓飯用三隻羊，價格就定在999塊。我給那些結婚新人做推薦，吃了這個套餐，以後夫婦和諧一起發大財。”
“三陽開泰的意思是冬去春來，萬物復甦，和結婚發財沒什麼關係吧。”祝婉婉說。
“結婚嘛，那可不是春來嘛。”陳曉琳說。
“現在還有誰是結婚才春來的。”祝婉婉不以為然。
“結了婚是合法春來啊。”陳曉琳吃吃的笑著。
“曉琳你好壞。”祝婉婉也笑了起來。
這兩人雖然從小是鄰居，現在不是已經反目成仇了嗎，這麼其樂融融的開黃色玩笑算什麼鬼。牧飛星發現自己雖然學會了生命能量，情商也提高了，可是對女孩子還是懂得太少。
“大家來試試這個奶酒。”牧飛星說。
“羊奶酒嗎？”祝婉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挺好喝的。”
陳曉琳也喝了一口，“酒精度多少？”
“這個是五六度。”牧飛星說，用酵母菌做出來的，時間又不長，所以酒精度很低，和啤酒差不多，“不過這不是羊奶酒，用牛奶做的。”
“怎麼不用羊奶做啊？”陳曉琳問。
“羊奶不合適吧。”祝婉婉說。
“羊奶貨源太少了。”牧飛星說。
“養羊場應該有的吧，外面好像也有賣的。”祝婉婉說。
“我試試用羊奶看看。”牧飛星說。
“祝姐姐，我們這麼久沒見了，沒想到今天重逢，我敬你一杯！”陳曉琳舉起一杯奶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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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來來來，大家一起喝。”祝婉婉舉起酒杯說。
牧飛星只好跟著一起喝了，身為主家，敬酒得敬一圈，可惜這酒度數實在太低了，隨便喝都沒事。要不然牧飛星可以顯擺一下自己改造過的身體千杯不醉。
“陳妹妹想和我們小牧合作？”祝婉婉問。
“是啊，這裡很適合拍婚紗照呢。”陳曉琳說。
“你們是同學，能幫忙就幫忙唄。”祝婉婉說。
“要不這樣，我們換點股份吧。”陳曉琳說，“我們相互持股，這樣就是一家人了。”
“那還得做個評估才行。”牧飛星說。
“當然要評估。”陳曉琳說，“來來來，阿星，蘇華，我們同學好久不見，今天得好好喝幾杯。”
什麼叫做好久不見，讀了四年書，牧飛星一共就沒見過陳曉琳多少次。上回和她見面，還是拍畢業照的時候。
陳曉琳連續喝了好幾杯，臉變得紅僕僕的，和牧飛星回憶起往昔崢嶸歲月。可惜他們的交往實在不多，沒法子只好把籃球賽的事情拿出來說。這下子總算是找到了共同話題。
“我根本就不會打籃球，老師硬要我去打，就因為我長得高。誰說長得高就能打籃球的？這不是瞎胡鬧嗎，你叫我去打羽毛球打乒乓球都可以，可是籃球我根本就不會！”陳曉琳說起這個就生氣。
“曉琳是挺高的，一看就適合打籃球。”祝婉婉說。
“婉婉姐，話不是這麼說的，誰規定長得高就要打籃球。”陳曉琳說，“我打籃球的時候摔了一跤，當時沒事，回去腳就開始疼。當時也笨，隨便找了個跌打醫生看了，什麼問題都沒解決。現在下雨天的時候，腳還是會隱隱作痛。”
“隱隱作痛？”牧飛星看了看陳曉琳的腳，她的腳很長，穿著長裙，看不到裡面從生命能量的流動看，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也許是喝了酒，陳曉琳一下子把裙子掀了起來，露出了一大截白花花的長腿，指著左邊小腿說，“就是這裡，一下雨就不舒服，也不是疼，就是不舒服，幹什麼都不爽利。”
她的小腿勻稱修長，發育很好，關節肌肉都很健康，為什麼一下雨就會疼呢？下雨的話應該是溼度高吧，溼度高就不舒服，這又是為什麼呢？這個等吃完飯看看有沒有機會詳細問一問。
吃飽喝足曲終人散，祝婉婉臨走的時候把牧飛星拉到一邊，說：“這幾天唯一開心的就是這頓飯。可惜今天沒什麼時間，等我處理完永隆地產的事，我們在好好吃一頓吧。”
“到時候我一定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牧飛星腦子裡還全是陳曉琳的腳，沒怎麼在意祝婉婉說的話。
“先走了啊。”祝婉婉嘆了口氣，讓司機開車走了。
那邊陳曉琳喝了不少，坐在沙發上對著空調吹，還是覺得不過癮，又拿了本雜誌對著臉扇。她的皮膚原來很白，這時候喝了酒變成粉紅色。房間裡沒有別的人，蘇華身為費蘭餐廳總經理，總有忙不完的事，這時候早就走了。桌子也都收拾好了，服務員們帶上了門，免得冷氣外洩。牧飛星悄悄拿了一臺加溼機，在旁邊吞雲吐霧，把溼度逐步升高。
這時候陳曉琳的腿就出問題了，生命能量的運轉收到了阻礙。受阻的情形不算嚴重，就好像是江水中多了一塊礁石，水流被礁石分開，緩了一緩，接著就繞過礁石。
陳曉琳臉上顯出有些難受的神色，按了按左邊的小腿，“要下雨了嗎？又開始難受了。”
“每次下雨都會難受嗎？”牧飛星問。
“是啊，就好像風溼一樣，我也去看過醫生，檢查不出什麼來。”陳曉琳說，“他們還說我這是心理疾病，因為我覺得下雨天腳不舒服，所以就不舒服。只要我放開胸懷，不在意下雨，就不會難受。真是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不舒服。”
“不是心理疾病。”牧飛星說，“你現在感覺不舒服對吧？”
“是啊，應該是要下雨了。”陳曉琳說。
“其實是我開了加溼器。”牧飛星把角落裡的加溼器指給陳曉琳看。
“你這傢伙！”陳曉琳伸手拍了一下牧飛星的胸口，“快關掉！”
“我可以幫你看看為什麼會難受。”牧飛星說。
“你是想佔我的便宜吧？”陳曉琳哼了一聲說，“介面治病想要佔我便宜的人多了，沒想到你也是這樣的人。”
“我真的能看病，並不是想佔便宜！”牧飛星沒好氣的說。
“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你懂醫術。”陳曉琳說。
“你也不會把你家裡有好幾個商鋪的事情到處說對不對。”牧飛星說。
“好，你就給我看，要是看不出什麼來，可別怪我叫警察。”陳曉琳說，“就算警察不管，我也要告訴所有的同學老師。”
早知道就不要多管閒事了，這不就被人誤會了嗎。牧飛星看著陳曉琳的小腿，那塊礁石是什麼東西，似乎也是生命能量。人的體內各種生命能量都有，一般是混雜在一起，有時候融合，有時候分開，但並不會完全融合在一起。陳曉琳腿上那塊阻礙生命能量流動的礁石，就是各種生命能量完全融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