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安若素忽然道。
“什麼？”
“柳疏放之前不是說，他現在沒在唸書了嗎？”安若素若有所思地道：“那這個女孩為什麼還來渝大找他呢？”
“對呀！”安然若愣了一下：“他又騙了我們？”
“你說你在渝大見到的那個很像柳疏放的人，是不是就是他呀？”
“肯定不是。”安然若搖了搖頭：“疏放哥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哪樣？”
“就……想跟我那啥呀……”安然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如果他只是想和我那個，何必假裝呢！直說就行了呀！我肯定很難拒絕的……”
安若素想了想：“那可能就是，他對這女孩撒謊了。”
“我覺得……他只是對這女孩吹了個牛，想裝自己是985高材生吧！其實咱們誰沒吹過牛呢！”
安若素頓時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字裡行間還在替他說話呢？”
“我只是說一種可能嘛！”安若然乾笑了一聲，而後連忙拍了下安若素的肩膀：“誒……她要走了，快點跟上。”
顧嘉沿著人行道朝前慢慢走著。
安然若兩人就跟在她身後數米處，就像兩個普通的路人。
大約十幾分鍾後，一輛賓士停在了顧嘉旁邊。
帶著口罩墨鏡的柳疏放下車了，開口就有些責備：“你怎麼都不打個招呼呢！”
“我想給你個驚喜嘛！”顧嘉嘿嘿笑道：“你不是說你在渝大嗎？”
柳疏放愣了一下，突然意識到當時好像是說過這話，自己和落長天的身份都快要搞混了。
“你誤會了，那天是我在渝大附近。”柳疏放面不改色地道：“我其實早就不上學了，不然我現在就應該在學校裡，哪裡會從市區跑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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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顧嘉頓時有些懵了：“我還以為你是渝大的學生呢！本來還挺崇拜你的，結果……”
柳疏放也沒興趣跟她解釋這些：“趕緊上車吧！”
旁邊呆著口罩低著頭路過的兩姐妹，把二人的對話收入耳中緩緩走開了。
“他竟然開著大奔！”安然若最先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安若素倒是不以為意：“一百多萬的百達翡麗都買了，開個S級很奇怪嗎？”
“你不說我都忘了。”安然若輕輕拍了拍腦袋：“不過他怎麼沒戴錶呢？”
“低調吧！”安若素輕吐了口氣：“不過現在看來，他好像並沒有對那女孩說謊。”
“我就說嘛！疏放哥根本不是那樣的人。”安然若笑道。
“可是他現在可能和那女孩回住處或是去酒店了。”
安然若的笑臉頓時凝固：“我們剛剛為什麼不提前叫輛快車呢？現在咱們都不知道他倆去哪了。”
安若素攤了攤手：“你非讓跟著這女孩，我哪兒知道呢？”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該幹嘛幹嘛去呀！他真的不喜歡你，接受現實吧姐姐！”
“白送都不行？”
“拜託，矜持一點兒行嗎？”
“好吧……”安然若扁了扁嘴：“我失戀了。”
“？？？”安若素頓時一腦門問號：“你們有過戀愛關係嗎？怎麼就失了呢？”
安然若捂住了胸口：“你少說兩句行嗎？”
安若素馬上將她抱進了懷裡，輕輕拍著後背：“乖……”
……
柳疏放帶著顧嘉回到了公寓。
“吳國義知道你來嗎？”柳疏放問道。
“不知道。”顧嘉搖了搖頭：“昨晚上我就沒去他那，在自己家睡的。”
柳疏放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你今晚就在睡一晚，整理一下心情，明天準備回學校了。”
“我不回了。”顧嘉漫不經心地道：“我不想唸書了。”
“不唸書你幹嘛？”柳疏放微皺了下眉頭。
顧嘉低著頭揪著揹包上的卡通圖案，嘟囔著道：“反正不唸書了。”
“你知道我沒能念大學，多遺憾嗎？”
“我又不覺得遺憾。”顧嘉小聲道：“我爸只說讓你照顧我，也沒說你得管我念不唸書吧！”
“那你到底要幹嘛？”
“幹嘛都行，反正不唸書。”
“行。”柳疏放點了點頭：“那你明天去給我幹活吧！”
“幹什麼活？”
“剛好商場裡缺人，你去做收銀員。”
“你還有商場？”顧嘉愣了一下，隨後又反駁道：“我才15歲10個月，你這是用童工。”
“你見過哪個給自己家幹活的算童工？”柳疏放反問道：“人家下地幹農活的，給自己餐館端盤子的小朋友不是很多嗎？況且我也不給你發工資啊！咱們沒有僱傭關係，算什麼童工？”
“……”顧嘉有點暈了，他說得好像有點道理。
“要麼去商場幹活，要麼回學校唸書，自己選一個吧！”柳疏放說完，起身朝廚房走去。
“幹活就幹活，誰怕誰呀！”顧嘉哼了一聲。
“明天早上帶你去報道。”
顧嘉窩在沙發上憋著一口氣，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大會兒，柳疏放把菜端到桌子上，顧嘉搖了搖頭：“我不餓。”
柳疏放沒理她，自己端起米飯，香噴噴地吃了起來。
“咕嘟嘟……”顧嘉的肚子突然不合時宜地叫了起來。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顧嘉佯裝淡定，視線瞥向窗外。
“不好意思，我這餓過頭了。”柳疏放略帶“歉意”地笑道。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顧嘉臉色漲紅，深吸了口氣，乾脆端起米飯埋頭開吃。
真香！
吃過飯後，顧嘉很輕車熟路地樣子，直接鑽進了柳疏放的臥室裡。
門一關，除了上廁所和吃晚飯時間，她就沒出來過。
柳疏放也懶得跟她爭，反正怎麼著都是一人一間，乾脆去副臥休息了。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
小蘿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喂，你怎麼在我床上？”
柳疏放愣了一下：“拜託，這套公寓都是我租的。”
“我不管我不管！這張床就是我的！”
“……”柳疏放拍了拍腦袋：“行吧！是你的，我借睡一晚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小蘿莉嬌哼了一聲，馬上鑽進了被窩裡。
柳疏放乾脆把被子都給了她。
“哥哥。”小蘿莉忽然嘿嘿笑道：“要不要我變化成大姐姐？”
柳疏放怔了一下，笑道：“可以呀！”
“呀！白娘姐姐說你是大變態，你果然是！”
“……”柳疏放頓時無語。
我喜歡你這個樣子才是變態，喜歡大姐姐的樣子反而是正常的好不？
……
翌日早上。
吃過早餐後，柳疏放便道：“去幹活吧！我已經和經理說好了。”
顧嘉深吸了口氣：“去就去！”
戴上口罩後，柳疏放就帶她離開，直接去了商場，把顧嘉交給了呂薇。
“朋友家的姑娘，讓她先見識見識社會的毒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