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車門後可以看到一個洗漱臺,左手邊是可共三四人吃飯的餐桌臺子,而餐桌臺對面是一排沙發,駕駛室的上邊則可用供人睡覺,而上邊整齊的被褥大概證明這個功能的設計對於以澈是相當多餘的,車尾部分可以看到用於烹飪的裝置,我想也是多餘的存在吧。
“隨便坐吧。”丟下這句話後,王以澈自顧自坐到餐桌的左手位置,沙發上雖然看起來已經是相當豪華的大小和配之,但並沒有到達足夠四個人的地步。
而我就是作為第三個人坐在王以澈的對面。
“小姐,我們去哪裡?”
“去我常去的咖啡館。”話音落下,並沒有幾秒鐘的時候,她開口問道:“一策呢?”
“他早就在家裡了。”
“如果他問起我,就是我們社團活動就好。”
“好的小姐。”
而在她說這些話的期間,我們四個人一直保持正坐的姿勢,實在是緊張。
“不用這麼拘謹,有什麼想喝的麼?”她問道。
拘謹的很大部分原因還不是因為你平時冷冰冰的嘛,況且這個車···價格高的車也不算沒有見過,但房車這的確是第一次。
“快要吃飯了,喝什麼水啊。”
“也是。”
她點點頭,重新坐下了。
林雨開口問道:“以澈你喊我們四個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嗯。”
她從書包裡拿出來資料放到桌子上,這些複印紙上除了我們原本摘錄影印下來的訊息外,已經重新多出了很多的文字。
尋找一番,她從中拿出我的那份說:“這個是蘇陽的猜測內容,你們都有印象的吧?”
畢竟只是十幾分鍾前的東西,大家都點點頭。
接著她瞥了我一眼繼續說:“實際上我是很贊同她的看法的。”
“完全沒有感受到。”
我的推論正式因為她的反駁才沒有了下文的。
接著她沒有半分抱歉的意味很認真的看著我說:“蘇陽,關於你的推論,我很想問你,這些都是你認真思考後的結果麼?”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但我還是心虛的點點頭。
她沒有急著拆穿我,而是繼續問:“如果簡阿姨的這件事被被找出真相的話,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你,但你好像並沒有在認真思考這件事。”
我脫口而出的說道:“別說什麼最有可能的人是我,我並沒有你們認為的那麼厲害,我也有很認真的思考這件事的。”
“那,你真的認為三封信和過去的故事沒有任何關係麼?”
這句話就像擊中軟肋,讓我無言以對。
她繼續說道:“還是說,你只是認為這樣更好解決問題一些?”
我之所以無法反駁,是因為她說對了。
一邊的林雨見我被質問,也憂心忡忡的發問:“蘇陽?你倒是說句話呀。”
這讓我說什麼?
“我的話,也想到你說的這方面了,就在林雨糾正我的時候,我馬上就想到了,但我就是搞不明白我所提問的問題,所以才一直閉口不談,但在你說出來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是你的話,你大概已經找到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了吧,而提問,卻沒想到你也沒有答案。”
而我現在明白了她當時為什麼會露出那樣的深情了。
一向不怎麼說話的王以澈很方唱的繼續說道:“從講述鬼故事到自導自演鬼故事的轉變並不是很大,就算是我也可以想到這個問題,所以在五年前的推理社一定也可以想到這個,但在當時仍然只是流傳下來一個鬼故事就說明這個推論被否定了。”
“嘛,也不能說被否定了吧,我是認為他們真的想不到的。”
“還是因為你發現了銀手鐲麼?如果讓你推論交易內容的話,你估計會把玻璃珠也用上的吧?”
“額···”
“小姐,咖啡館到了。”
管家的聲音傳過來,在某種程度上像是解救,將我從被王以澈質疑和不知道如何處理她情感爆發的泥潭中解救出來。
而以澈也被提醒一樣明白自己的心情,撇過去頭說:“抱歉說了這麼多,今天的話就不陪你們吃飯了。”
管家幫我們開啟車門,林宇在最前面,依次是甦醒,林雨和我。
下車的時候,我回頭對以澈說:“很抱歉,我會仔細思考的。”
不曉得算不算得上是安慰,可我除了這麼說,也完全沒有別的可以做。
不用過馬路,只需要經過人行道就可以到達咖啡館,我在最後下車後,也像管家道謝。
他卻微微一笑道:“小姐她,一定對你有很高的期待。”
我並不知道如何回答這種事。
他彷彿吶吶自語一眼道:“就像是對自己的哥哥一樣。”
回頭的時候,只剩下甦醒一個人在原地等我,林氏姐弟兩人正在開啟咖啡館的門,並且朝我們打招呼。
我抓著頭開口問道:“甦醒你怎麼看今天的我?”
她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雖然沒有很大的情緒波動,但讓我感到很不安。
“我的話,沒有辦法去思考你們所說的東西究竟是對是錯,或者是對,對到哪裡,錯,又是錯到哪裡,所以你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我覺得你們都很厲害的。”
“喂喂,你可是年級第四啊。”我打趣的話沒有讓她感到很高興,或者說仍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林雨是年級第二,她的弟弟在二次元方面很厲害,老哥你的話推理在行,說起我,你總不能說我是大力怪吧?”
聽得出她的擔心,我很認真的安慰她說:“才不會,甦醒天下第一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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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我看過來,莞爾一笑的說:“果然在老哥這裡我最可愛了啊。”
接著馬上移開視線說:“所以,老哥你在我這裡也是天下厲害的!”
害羞一樣的先我一步開啟咖啡館的門跑了進去。
我的話,我站在外邊仔細思考王以澈所說的問題,其實也並不算問題。
我自認為我自己是「無能力」之人,但最近好似太過狂妄自大,推理過程中也根本沒有思前想後的思考所有細節,大差不差的都被我自認為說,這些線索沒有用處,之類的話忽略掉。
我從書包裡拿出屬於我的一套關於這次事件的資料開始思考王以澈的第一個疑問:
信的內容和後來的故事真的沒有任何關係麼?
果然是差了點什麼的。
這樣的感覺在我進行第一次推理的時候就出現過,如今再次出現讓我明白,這個問題是必須要解決的存在。
我回到咖啡館,看到他們在老位置上談論什麼,為了思考,我尋找一個安靜的位置將所有的資料放在桌子上開始尋找我漏掉的細節。
巴洱姐注意到我的動向後將我的一份蛋糕送過來說:“我聽到他們說,好像不是很順利啊。”
悶哼一聲,算是回答她的問題,她也並不在意的繼續打趣說:
“有需要我幫你傳達的話麼?大偵探?”
我抽出幾秒鐘的時間思考後說:“幫我告訴他們,一會兒我過去,等不及的話先走。”
“嗯哼,不用擔心我們什麼時候關門哦,今天我值班。”
聽到她這麼說,我內心勝出一份感動:“謝謝巴洱姐。”
“安心啦思考吧。”接著她好像對著我說一樣:“比起謝謝我,你還是應該謝謝他們三個,他們三個,遠比我要在意你嘛。”
在意我啊。
巴洱姐丟下這句話後,朝吧檯走去。
我當然知道,在意我的是他們三個啦,其他的還有遠在新加坡,一個電話都不打十分放心我的老爹,還有就算已經去了天堂仍然留下難題的老媽,甚至還有一位那怕知道事情真相,也絕口不提任何事的吳姨。
吳姨才是本場最佳。
接著就算信,老媽的三封信,吳姨也寫了信的。我翻出來另外兩份只有短短十幾個字的信出來——「歲月忽已暮,人事終以分。」以及「一易之戲,不甚為人好之,存之意而為不存。而此但初,若爾等意欲求往,第三封信乃須覓者。」
這兩封信如果按照我先前的推測,是吳姨寫的沒錯,那麼她是在什麼情況下寫出這封信的呢?
我腦袋裡忽然閃過靈光,是要問,為什麼寫出這封信的呢?
或者我應該問,在高中時期,吳怡和簡言之究竟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