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要如何定義?像甦醒說的那樣?還是說以極理性的定義嚴格要求來說,以當下為分界線,在過去不能改變的時間段都稱之為過去?
等等,就算我知道老媽如何定義過去的事也無濟於事啊,反正對於她來說,高中時期的事一定是——過去的事。
真是頓悟啊!
“喂喂,看起來蘇陽好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林宇看到我的表情,馬上就解讀出我的想法,真是討厭。我也應當自我審視一下,比如:“我表情有那麼明顯麼?”
“有啊。”林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解釋:“雖然只是便秘到大便通暢的表情而已。”
···
“嗯,雖然噁心,但異常貼切的哦。”林宇相當贊同的朝自己姐姐豎起大拇指。
好嘛,我知道你們語文成績好。
“於是,你又想到了什麼?”林宇追問。
“我是想說,不要在日記上浪費時間啦。就算簡言之刻意隱藏回憶,或者無意識的不寫回憶什麼的都無所謂,結論就是大學時期的日記沒有任何作用咯。”
“嘖,你還真是決絕。”
林雨嘟著嘴,一邊順手拿過一本日記,又莫名其妙的評價道。
“為什麼說決絕?”
是我不認識這個詞兒,還是林雨你又唬我?
“怎麼說,這也是你老媽的日記吧?竟然說不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難道不是決絕??”
“只是··先把日記的事放在一邊而已,我又不是說把日記丟掉了。”
她撇著嘴的同時翻出白眼說道:“你要是丟掉了,你爸爸怕不是要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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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我雞蛋忌憚老爹的存在才沒有做這些事的啊···”
“難道不是?”
“就沒有,我是因為視這些東西為寶貝而不選擇丟掉的選項?”
“你的話,沒有。”
這個女人根本就是針對我。
“你才真的是決絕好嘛。”丟出這句話後,我開始整理日記,打算將至原封不動的放回盒子裡,畢竟是老媽的東西,交給老爹來保管吧。
“比起決絕這回事,蘇陽你才是代名詞。”
“好好好,我是,我是。”敷衍的回覆道想起了她那裡還有一本日記,朝她伸出手:“快點,日記拿出來。”
“切,誰稀罕看啊。”說著她將日記丟出來,很用力的那種,我沒有反應過來,被狠狠擊中額頭,疼痛還有衝擊力讓我根本沒辦法阻擋的倒下來。
啊,算了,雖然好疼,但是沒有一丟丟都不想要揉,果然,就算是身體上也因為這種疼痛來的太多而有些習慣了。
然而——
“喂,我不站起來,你們都不說來扶我一下的?”
“沒手還是沒腳?”
“林雨,你變了。”舉起臉上的日記隨便翻來瀏覽,心思放到之前被一拳KO的日子裡,瞅瞅那天,林雨多緊張,多害怕,多擔心,,出拳多用力。
再看看今天,同樣的用力,甚至還用上了武器,可是呢,一點懺悔的意思都沒,甚至,還非常冷漠。
啊,不,這個人對我一直都是這樣。
“覺得我變了,那是因為你根本不瞭解我咯。”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罪惡。
“好~好~好。”漫無目的的翻看日記,順便羅列關於林氏姐弟,嗯,不,只有林雨對我蘇家,不!是對我蘇陽的種種惡行。
不過說起來,老媽的日記開頭都會記錄當天的幸運數字,小則各位,大則可以到幾百。
那個年代的人幸運數字就有666了?
“哥,這些東西都要裝起來?”
“對啊,怎麼說也是老爹的寶貝,不好好保管的話,我會被他打死的。”
不只是打死那麼簡單,折磨到死才行。
“那,,”不知道什麼時候,甦醒已經下了床,待在老爹的禮盒旁。
用一種近乎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之所以是近乎,大概是明白她根本就是裝出來的這回事,目的就是老媽子的這些個日記。
哼,這個女人之前明明說不看的!
我裝作沒看到,繼續回頭研究日記本裡的幸運數字,既然是幸運數字,就應該我有規律對吧,比如每週迴圈,每月迴圈,再不濟每年迴圈,四年迴圈之類的。
為了探究這個問題,我拿出來另外一本日記做對比,這本日記在時間上正好和方才的日記相隔一年整,分別是1993年5月和1994年5月,然而,幸運數字並不相同,重複的也寥寥無幾。
“哥~”乾脆坐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胳膊亂晃,
“哎~”
“不收起來真的不行麼?”
林雨在一邊兒拱火道:“甦醒你跟他費什麼話,他那個慫樣兒,鐵定怕你爸啊。”
“低階。”
“蘇陽,這些信封你看過沒啊?”林宇舉著飽含歲月痕跡的信封給我看,幸好是好一些的牛皮紙信封,不然留下這些水痕的時候,估計裡面的信封也保不住了。
“沒有看過,只答應老爹看日記。”
“沒開封過的。”林宇舉給我看。
好嘛,不就是想開啟嘛,我也想看啊,不過,這又不知道給誰的,你看,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說,不要隨便開啟別人的信封,所以現在我連幫別人拿個快遞都不高,別說拆信封了。
“你也是,跟他費什麼話,他鐵定怕他爸不敢開啟的。”
“萬一是很重要的呢?”
“比如?你告訴我,簡阿姨留下這個東西,不是給你爸,就是給你倆,不然還能給誰?”
這話讓我一時語塞,雖然可能性很多,但大多數都有些評價的意味。
嗯……
“你覺得會不會給十八歲年後的我們?”
夠重要了吧,再不然就是十年後的我們?或者,結婚前後的我們?
林雨,嗯,一如既往的絲毫不聽取我的意見,左右手那麼一用力,儲存完好的粉色信紙露了出來。
“你舉著手機幹嘛?”林宇問我。
“為了避免我死掉,所以我錄下了林雨的惡行。”
“切。誰管你。”
林宇轉過去頭問道:“既然開啟了,信的內容是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林雨手裡的粉色信上。
“只有一句話。”她將粉色信紙翻轉過來給我看:“歲月忽已暮,人事終已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