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洗澡!”
當我再次聽見這句話時,臉上不由一陣滾燙。
這也不能怪我,上官夏蕊的這句話,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小春所說的話,以及後面的事。
上官夏蕊當然也看見了我此刻的表情:“怎麼了,不舒服嗎?”
我忙搖頭:“沒有!”
越是這樣,上官夏蕊越覺得不對勁。
“說,是不是想什麼壞事了?”
“你又能感知我的想法,我能想什麼壞事。”
“你故意不讓我知道,我怎麼能知道。”
我苦笑著解釋:“真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熱。”
“哦~~~那要不你先去洗吧,我看會兒電視。”
說著話,上官夏蕊開啟了電視。
上官夏蕊見我沒有去洗澡:“血君大人不會是害羞吧?”
“我害什麼羞,我以前的生活習慣了……”
我都有點語無倫次了,不過上官夏蕊知道我要表達什麼意思。
“哦、我知道了。這樣吧,那你先過來陪我看會兒電視,我們遲點睡。”
上官夏蕊說完話趕緊轉過了頭:“天有點熱,我還是先去洗澡。”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看見上官夏蕊一股腦跑進了浴室!
很快浴室裡傳出了水聲……
電視的聲音開得不算很大,還是沒能壓得住那邊傳來的水聲,我的心亂跳個不停,我分不清是上官夏蕊的原因,還是我自身的原因。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後,上官夏蕊穿著一件白色睡衣走了出來,我的心又亂跳了起來。
看著她那雪白纖細的小腿和誘人的凹凸,我陷入了短暫的痴呆狀。
隨之趕緊扭過了頭,不敢再去看。
一股清香慢慢從我的鼻子處,延伸到大腦全身四處;感覺整個人身處牡丹叢中。這種味道我很喜歡,讓我覺得一下子神清氣爽了不少,所有的煩惱一掃而空。
上官夏蕊跳上了沙發,用她那溼漉漉的頭髮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雙手挽著我的胳膊。一條腿半圈,另一條腿平展著。
我不敢去看,老老實實的注視著前方。
“怎麼,夢裡啥都敢,現在看都不敢看了!”
我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反駁道:“誰……誰說的!”
然後我扭過了頭看去,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那條平展著的腿和腳,肌膚勝雪、瑩潔光滑,曼妙修長、纖巧細柔。
我慌亂的收回了眼神,又趕緊扭過了頭。
“很美!”
上官夏蕊一陣輕笑,聲音很是好聽。
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
這時上官夏蕊起身:“好了不逗你了,我先去睡了,明天真有事!房間你隨便挑,挑中哪個是哪個。”
上官夏蕊下了沙發,朝自己臥室走去。
我根本就不喜歡看電視,於是乾脆關了電視,就這麼靜靜的躺在沙發上,回想過往的一幕幕。
自上官夏蕊走後去了臥室,她沒再想任何事情,我也恢復了平靜。
直到凌晨三點多才睡去,從小到大,我的作息時間一直都是這樣,已經習慣了,很難改過來。再者,規矩也不允許讓我更改。
當我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這一覺睡得也算踏實。沙發旁的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我順手拿起來看;這時才發覺,身上蓋著一條毛毯。
“我的血君大人,本小姐今日有大事要辦,看你睡得香就不叫你了,廚房有早餐……”
我啞然一笑。
“本君也有大事要辦!”
然後起身洗漱完後,吃過早餐,也給上官夏蕊留了張紙條就離開了。
“夏蕊,感謝你的熱情款待,本君很是感激!因有要事纏身,故不告而別!你是個好女孩,我自覺對你有所虧欠,但我還是不能欺騙你。縱使我知道,我和小春之間的關係,可我依然騙不了自己,也不能騙你!正如你所言,一個人做夢那叫夢,兩個人共同做一個夢,那叫現實;我不敢否決。做為一個男人,是要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這也是爺爺從小教育我的。如果你能容忍我的放肆,請給我一點時間,我定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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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原本我是可以透過想法感知告訴上官夏蕊的,但我沒有。並不是說這樣有什麼特殊含義,而是我無法面對上官夏蕊,自責和愧疚當然也有,更多的是,當我面對她時,內心總是有種說不清的感覺,言語也會變的匱乏,甚至語無倫次。
等下了樓,我在馬路邊找路人借了個手機,給惠空打了個電話,叫他快速來找我。
說道這兒,也許有人要笑話我了。堂堂一個血君,難道連個手機都沒有嗎?不怕別人笑話,我還真沒有,就連古宅裡的眾人都沒有。
我們一般也不去較遠的地方,即使幫來人解決煩惱,我們在外面用的是傳音器。
傳音器的功能基本上和手機的功能是一樣的,不同的是,傳音器只能用來相互傳音。而我的傳音器被我丟在了房間的某個角落裡,從未用過。
再者惠空可沒有傳音器,自然沒法聯絡到他。傳音器的使用,也就古宅裡的我們幾人。
哪知小春正在惠空的身邊,惠空還算有點眼色,幫我打起了掩護:“施主的事情,老衲已然知曉,請施主稍後,老衲這便過來替你消災。”
掛了電話,我跟個傻子一樣,在馬路邊來回的溜達。外面的世界果然和我想的不大一樣,完全顛覆了我的認知。
好不容易等來了惠空,惠空一上來就開始奚落我:“我說你小子得虧是個男的,這要是個女的,你這種行徑知道叫什麼嗎?”
我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身上沒帶錢,我才懶得找你!”
“什麼?就為了這事大老遠的才叫我來的?那你說一聲,我派個人來不就行了嘛!”
“也不全是這事,我想讓你陪我去趟北海!”
“沒發燒吧,好端端的怎麼想起去北海了?”
我拉開車門自顧自的坐了上去:“上車,邊走邊說!”
惠空叫了聲命苦,只得乖乖陪我上了車。
這時開車的小道士看向了我:“血君上仙,這次是師傅帶我來的,我沒有失信與你!”
惠空罵道:“為了替你保密,我差點失去了這個寶貝好徒兒。”
然後惠空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我很是感激的看向了小道士。
小道士說:“君子一諾,重如泰山,更何況小道還是修行之人。小道不懂得什麼變通,承諾就是承諾,答應了別人的事,就得去遵守。”
“說得好!你若不是道士,我定將十里街下一任血君交給你!”
“打住,現在還學會挖人了,我這痴兒可是石娘娘廟下一任住持。”
小道士連連搖頭,說什麼都不接受。
惠空笑罵:“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真以為你是那塊料了。”
不過我能看得出來,惠空已經決定了,石娘娘廟下一任定是眼前這個小道士。
我問小道士:“不知師傅道號是?”
小道士回道:“師傅一直叫我痴兒,血君也可叫之。”
我問惠空:“這有什麼說法嗎?”
“這小子從小被人扔在了臭水溝裡,老衲正巧路過,捎帶手就給撈了上來。沒想到這小子看見我卻笑了,念他與我有緣,我便帶回了石娘娘廟。說來也奇怪,他不認廟裡的任何一個人,就只單單認我。這也讓別人處處誤會我,都說是我的私生子。私生子就私生子吧,我還真想有個這樣的私生子呢!”
我罵道:“看你這六根不淨,離經叛道的樣,該不會他真是你的私生子吧?”
惠空這次沒有反駁我,很平靜的說:“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是六根不淨,有個兒子怎麼了?”
小道士痴兒當時眼圈就紅了,哽咽著說:“師傅,您為了痴兒遭人辱罵,辛辛苦苦將痴兒扶養長大,痴兒一直視您為父……”
惠空衝我說:“看見了吧,這就是痴兒的由來!”
我卻認為這樣有何不好,難道修行之人就應寡言少語,不應有情有愛嗎?如果真按古板的那套,那樣的修行,就算修成正果,也不見得是件圓滿。
一個六根未淨的和尚,一個痴迷世俗的道士,倆人還真是一對黃金搭檔。
見小道士身世可憐,又念其為人真誠言而有信,我便說道:“痴兒智慧,不如本君今賜你一席,為我血門旁支,受我十氏血門之列,不受我十氏血門之規。血門危、你照安,你若日後有險,全門共幫之。順可享一千五百年陽壽,你可願意?”
沒等小道士做出答允,惠空卻興奮的狠狠一巴掌拍在了小道士痴兒的腦袋上:“傻小子想什麼呢,還不趕快謝過血君,請血君賜名!”
別說惠空興奮,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是如此。說白了就是我讓痴兒自成一家掛個虛名,不受血門的任何約束,還可以享受一千五百年的壽命。如果血門有危險,他不用來替血門效忠,如果他有什麼危險,血門上下定將全力以赴!
這種待遇,說實在的,自血門至今,還從未有過如此先例。縱使各任血君收過幾家旁支,可都是有條件的;像我這樣的,還真從沒有過。
小道士痴兒連忙道謝:“多謝血君上仙,痴兒願意!”
我又說:“既如此,本君就賜你淳字吧。你從小被住持收養,今又是我旁支淳氏,做為當家人,我的要求只有一點。”
“謝血君賜字!請血君示下!”
“好好伺候住持!”
“記住了!”
惠空感激的看向了我,小聲說道:“我最不放心的就是痴兒了,如今痴兒有了這層身份,他日的住持之位,就沒人敢反對了!”
果然,惠空之前的想法還是讓我給猜中了。
不經意間,我將頭扭向了外面,只見上官夏蕊雙手拎著兩大袋東西,滿臉的笑意。
“痴兒快開車!”我趕緊吩咐小道士開車快跑。
惠空好奇的也望向了車窗外面:“那不是上官家的小丫頭嗎?你不會是將她給……”
“回頭給你解釋!”
然後我和惠空一口同聲的喊了句:“快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