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任狂君豈會與血君一門真心修好。”
秋香聽罷,沉吟許久後才說道:“既然如此,得告訴少爺,讓少爺多加提防才是!”
惠空搖了搖頭:“那混小子不會不知道的,他就是太天真了,等哪天撞了南牆了就知道回頭了……”
秋香這時也想起了小時候,某天深夜七個斗篷人來十里街的事情。爺爺臨終前的話,這時也在腦海中浮現,秋香只覺後背一陣發寒。
惠空又繼續說:“這事啊,我看只有你和春丫頭能左右了。你完了讓春丫頭來找趟我,我給春丫頭安排一下,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多加防備就是了。”
秋香應了聲,沒再多說什麼。
爺爺臨終前的那段話一直在她腦海中迴盪。
“遇事不決問飛雪,對付難敵找秋香;刁鑽古怪問夏月,殺伐決裂找星辰。”
秋香在心裡默默的又念了幾遍,望著下方的空曠,心裡暗暗發誓:“爺爺,您放心,我絕不會讓他人傷害少爺,秋丫頭會替少爺提前做好應對的。”
二人沒再逗留,朝茶閣方向行去。再怎麼說狂君親臨石娘娘廟,惠空又是石娘娘廟的住持,哪能將狂君晾在那兒。
石娘娘廟本就位於最高的一座山頂,惠空所指的茶閣更是在山頂的另一端。
四周又是懸崖,只有一條小道能夠通往,可謂是巧奪天工又一仙境,真有一幅身臨其境的感覺,
坐於茶閣遙望四處,天高地闊俯視蒼穹。茶香四溢繞樑不絕,音琴悠悠風輕雲淡。
等二人剛進茶閣,夏月上來直接開口要人:“臭老頭,快將我家少爺交出來!”
惠空一臉的迷惑:“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此言一出,惠空又趕緊雙手合十,住持該有的樣子一覽無餘。平日裡已經習慣了,今日有狂君在,惠空得顧忌自己的身份。
夏月不依不饒:“我就明說了吧,我家少爺丟了……”
“什麼,這麼大個人還能給整丟了!”惠空笑了起來
惠空已經習慣了,又是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
這句話本不樂,關鍵是經惠空這麼一笑,將眾人也給逗樂了。
夏月只得改口繼續說:“我家少爺不見了!”
“不見了就去找啊,管我要什麼人。”
夏月氣得都快要暴走了:“我要能找見,還來找你幹嘛!”
惠空不急不忙的來了句:“老衲明白了,我這就安排人,去給你們找。”
“臭老頭,你在逗我玩是吧?快將人給我交出來!”
惠空一個勁的喊冤枉。
夏月又說:“你口口聲聲叫冤,那我問你,你們家的小道士怎麼跑到十里街來傳話了?”
惠空不知原尾,只能將那個開車的小道士叫來,小道士將我讓他傳的話當著眾人的面又說了一遍。當問到我的去處時,小道士死活都不說。
要不是有外人在,惠空都要動手了,可小道士還是不說。
惠空最後也沒轍了,只能和顏悅色的對小道士講起了道理:“痴兒呀,你要知道血君一人去對付九裡香,後果是何等的嚴重,你總不能為了信守承諾,反而害血君性命吧。性命和承諾之間孰輕孰重,痴兒難道不明白嗎?”
小道士對惠空雙手合十拜了一拜:“師傅,弟子只能說血君上仙沒有獨自一人去找九裡香,其餘的恕弟子……;若師傅再苦苦逼問弟子,弟子就從這山崖下跳去。”
夏月以為小道士這是在嚇唬眾人,故意激小道士:“你跳呀!我倒要看看了,若你敢從這兒跳下去,我陪著你一起跳!”
小道士很是平靜的雙膝跪地,衝惠空磕了三個頭後,起身往山涯而去。
“痴兒!”
“不要!”
夏月一個閃身,快步到了小道士身後,一把拉住了小道士的胳膊:“你有種,比臭老頭強多了。我沒有你狠,我不再逼問你了。”
小道士道了聲謝,出了茶閣而去。
此刻正在上官夏蕊家的我,穿著上官夏蕊新買來的一套休閒牛仔服,吃著一道道大餐。
我確實是餓了,顧不得什麼吃相,狼吞虎嚥的消滅著桌上的各種美味。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你也吃!”我含糊不清的回了句
完全沒有發覺自己的異樣。
突然我一抬頭,對上了上官夏蕊的目光。這時我才發覺上官夏蕊一臉笑意的正盯著我看呢。
我嚥下了口中的食物後說:“你怎麼不吃?”
當我再看向桌子上時,哪還有什麼吃的,基本上都是空盤子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是真餓了!”
“我知道!”
面對上官夏蕊,我總感覺有點不太自然,有點拘束,更有一些羞澀。不知道為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夠不夠,要不我再做點?”
“不用了,好了。”
等收拾完桌子上的一切後,我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更是一度的尷尬。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上官夏蕊問我。
“你不是說有大案子要辦嗎?不如……”
“騙你的,哪有什麼大案子,真要有什麼大案子,我去不去的都無所謂。”
“你不是警察嗎?”
“只是個顧問,我也是為了體驗。再者說你這兒,我哪兒都不想去。”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
“好,全聽你的!”
等下了樓,我們兩人在馬路上四處溜達。
上官夏蕊問我:“你知道情侶一般去什麼地方嗎?”
“爺爺沒教過我這些!”我是脫口而出
將上官夏蕊給逗樂了:“你也真實誠啊!”
“不信你可以感知一下我的過去,真沒有教!”
上官夏蕊又笑了:“好吧,我不該問!”
上官夏蕊又繼續說:“你不會感知一下我的想法?”
“好,我試試。”
單獨面對上官夏蕊,我就跟個傻子一樣,不會去思考問題,完全沒有往日的那種高高在上。
“算了,不逗你了。咱們說點實在的,你是怎麼打算的?”
聽見換了話題,我立馬恢復成了原本的那個我。
“夏蕊,我不想騙你,你是能感知到的,我對小春……”
“我知道,讓你一下子接受我,確實很難辦到。要真那樣,我還看不起你了。你是高高在上的血君,你掌握著整個血門的大權,你的一點一滴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不過了,就連小春姐姐也比不了。你我本是同體,又分兩個陣營,我真不知道將來會如何!這一任的狂君很了不起,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定能一統狂門。他對我也很好,我卻對他沒有一絲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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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不想去討論別的,只想問上官夏蕊:“如果在夢裡,咱倆沒有發生那種關係,你還會這樣對我嗎?”
“我也不知道,這輩子我都或許不會選擇別人的。因為你的種種想法,會時刻影響著我。即便我有了別人,我也不會幸福,我的心裡只有你!而你也是一樣,就算你和小春姐姐在一起了,你會明白的,我永遠會在你的心裡,你也永遠不會幸福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上官夏蕊其實說的很對,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內心的那種感覺是很難言語的。
上官夏蕊又繼續說:“其實你對小春姐姐的感情不是愛,不是男女間的那種。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她處處照顧你,處處為你著想,時間久了,你將這種情感自認為了男女間的愛。其實那是一種跟母親一樣的情感,你若不信,我給你足夠的時間,你去驗證,哪怕是和她發生了關係,我不在意,我也不怪你,只因我愛你!”
我沉默了,雖然從小在古宅裡長大的我,對於男女間的事情不是很懂,但上官夏蕊所說的,我還是懂的。
上官夏蕊見我沉默不語,便笑罵道:“你不會真想和小春姐姐去驗證吧?我們都已經發生過那種事,你不會不負責吧?”
“哪有,我會負責的。”
“那就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心裡很亂,讓我不知所措。
夢裡發生的事情也要讓我負責,又不是真實的,還有沒有天理!
上官夏蕊柳眉倒豎:“你剛才的想法我可是感知到了,夢裡的事情怎麼就不能算了?一個人做夢那叫夢,兩個人共同做一個夢,不能叫現實嗎?”
“反正就是夢”我支吾著說。
“那我問你,你的右腿處、有一道傷疤成彎刀狀,是不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上官夏蕊又問:“你的後背處紋有一隻眼睛,可是真的?”
我還是點了點頭。
“我的胸口處紋有什麼?”
“一朵梅花!”我是脫口而出
我說完又趕緊否決:“不知道!”
“你認為這還是夢嗎?”
我無言以對,我倆在夢中看到的彼此,和現實一模一樣,我還能說什麼呢!
上官夏蕊見我沉默不語,便笑了笑說道:“你可以不負責任,總得回去休息吧!”
這時我才發覺,天卻實已經黑了。此刻正值夏季,估摸著應該已經是九點多了吧!
而我倆還穿著牛仔服在馬路上溜達,穿著半袖的路人,用異樣的眼神打量過我們二人。
我們卻不以為然,我怎麼舒服我怎麼來,管他們的看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