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怎麼這麼早就開幕了？"
"嘛，誰也不知道呢...不過開幕式這類東西，這次也是少有的這麼盛大，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像我們宗派每年開山時的典禮。"
"開學？"
"因為我們年關時宗門會放假讓弟子回家過年，每次假期結束就叫開學..."
"..."
"怎麼了？"
"...講真，那真是宗門嗎？"
"..."
﹉﹉﹉﹉﹉﹉﹉﹉﹉﹉
所以為什麼大賽開幕式進行得那麼早？
個中奧秘大概只有少數幾個前些天一起開過會的人才能領悟...
比起多在後臺一遍又一遍地做無意義的排練，蘇緣更願意一鼓作氣趁著人少把演講之類的破事解決掉——這就是一切的真相。
嘛，不過領不領悟都不要緊，反正這只是蘇緣的獨斷專行，他沒有什麼可爭辯的，你也無法去勸阻他什麼——
說起來，蘇緣這傢伙總喜歡把自己心血來潮弄出來的東西在這個修仙世界肆意推廣，不顧後果地大搞文化入侵。
雖然往往會在最後一次又一次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過那些被他棄之不顧，任其野蠻生長的異界文化，縱使沒了支援，也往往在這個異界扎下根來。
在這裡當然不是要討論什麼入侵文化的危害性，頑強性的問題——
不管是怎麼樣的文化，只要和當地的社會文化不相符，有衝突，乃至不符合其生產力發展水平，終究很難落地生根。
就好像入侵物種，雖然往往被人們妖魔化，視作災難，但他們的生命力也就那這種程度，也沒什麼好誇大的。
——有什麼物種能入侵撒哈拉？能入侵撒哈拉，還能入侵月球嗎？
倒是可以期待人類某天能夠做到啦，但那也是人類提高了自身改造適應環境能力之後的事了...
現在真正值得在意的...怎麼說呢？蘇緣總覺得東洲對這些外來文化的吸收能力也太強了一點——
照理，東洲雖然也算是仙俠畫風，類似江南水鄉的環境，不論農漁商業發展都算相當便利，同時又是城邦政體，不論從哪個角度講都是外來文化交流滋生的樂土。
但樂土歸樂土，此地和原世界文化背景居然相似到這個地步，實在還是讓人覺得奇怪...
在這個世界，明明對應的古典故事都不曾存在過，相應的俗語與成語居然也能流通...如果這還算少數巧合，那麼語言文字相似到這種地步，流行的口頭詞彙，有些甚至完全是就音譯...
這種事情，沒怎麼注意的時候都是理所當然的，而真正思考起來，就會覺得那背後一定有他的來由。
——穿越者，更早的穿越者，毫無疑問就是這樣了。
蘇緣斷定到——如果在楊棄到來，白澤誕生之前還有什麼疑問，事到如今，其他穿越者的存在已經是無需質疑。
這麼說來那也是一群和蘇緣一個型別的角色咯——不負責任地對當地文化的發展大加干涉，才會形成這種現狀，不過那些人現在又去了哪裡？這才是值得在意的謎題...
——嘛，先不管了...
隨著蘇緣的講話接近尾聲的時候，會場裡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
雖說大佬講話的時候還有人進進出出實在很奇怪，但實際上這個比武會場並不存在什麼固定坐席——這種情況下，好比城主之列在城樓上的講話，樓下的人邊聽邊走動反而挺正常的。
整個會場環成一個巨大的圓形，外圈上是廊道，可以俯瞰全場，而內場則搭建著許多小擂臺，看起來有點草率...
然而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塊地方，蘇緣打算在比賽之後改建成真正的演武場，而外門現在的校場，其實只是片廣場。
廣場也並非不行，只是無法存放太多專業的器材，周圍人來人往修煉武技之流時體驗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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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現在這會場的比賽公用只是暫時，自然會在外觀上看起來有點業餘——
如果蘇緣的法術操作能恢復到原來的程度，就算在鋪張苛刻一點無所謂，只是現在只能靠弟子勞工們的人力來改造，也就沒必要太精益求精了。
嘛，當然也還有另一方面的理由，那就是對於沒怎麼見過市面的東洲普通群眾而言，這點業餘，也已經夠豪華了...
稿子背得差不多，說是稿子，其實很短，比賽開始前，也就是些希望大家遵守規則之類半警告半祝福的老套話語，明明說賬房老先生很擅長寫稿，結果也就這種程度而已...
此時，也有越來越多人開始駐足觀望，能入正賽的選手不算多，觀眾們卻是很熱情，把整個會場都塞滿。
由於管理得不太好，哪邊是選手，哪邊是觀眾，蘇緣現在也分不清楚——真希望他們自己能記住自己的身份。
於高處俯視四下，看那些選手們...
那邊，好像是流雲本地的勢力——顧家之外的流雲三大家族，還彙集著幾位散修，實在沒什麼高手...
說不定那裡還有不破宗的外門弟子，不過蘇緣認不出來，還真是覺得羞愧。
蘇緣密切關注的外來戶，比如說什麼名冠東洲的花魁什麼的——還真是顯眼，一大群護花使者圍在身邊，話雖如此，並沒有幾個有用的...
而更顯眼的是那邊那個所謂食神，食**也，食在色前，這還真不是什麼假話。
說起來這個晉陽好像有在選手之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蘇緣對這傢伙格外在意。
千劍宗...還是應該說是紫雲宮的人，元曦同學注視著蘇緣的身姿，不想卻在不經意間來了一次對視，然後瑟瑟發抖——這人也太緊張了一點。
於是乎，蘇緣突然停下了讀稿，
——什麼？你不是在背嗎？
——不被人發現的偷讀就是背，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總之還是覺得有點無聊了...
雖說蘇緣自己認為還是很尊重規則的，面對重要的法則也願意忍受無聊，可明明站到了組織者的高度卻還要墨守成規，這起事人豈不是白當一回？
所以...
"你們啊...？"
"追名逐利之輩...想要名利嗎？想要的話全都給你們！"
"...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一切的東西都在那北境第一的王座上，想要的話，就去取吧！"
﹉﹉﹉﹉﹉﹉﹉﹉﹉﹉
稿子扔得滿天飛...
話說原來有那麼多稿紙嗎？還是說一開始就是在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