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跑啊你!"
玄巳下意識的就開始逃跑,結果被那惡魔的跟班一把揪住...
"為什麼跑?"柳大小姐拷問道。
"只是下意識...而且我知道你也不是再找我,既然如此,我乾脆退開不是很識趣嗎?"
玄巳龜縮著,一臉討好。
——你要舔的人也太多了一點,生活如此艱難嗎?
劉寶寶和周齊天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嘛,雖然也有點想替玄巳出頭的意思,又完全找不到立場。
"唔唔,幫忙介紹一下。"
柳大小姐讓鍾離漢把玄巳放下,小眼神瞥了瞥那邊不知所措的兩人,指使玄巳。
——我不是你的下人誒...
雖然心裡不願意,身體卻很誠實,玄巳一臉愁苦地面向劉寶寶二人:
"這是我們潯江的惡...柳珂柳大小姐,不是我們玄冰門的,我跟她不熟。"
這介紹也夠讓人摸不著頭的了,劉寶寶和周齊天敬畏的看著少女:
"幸會幸會。"
玄巳又轉而試圖向柳珂介紹這兩人,仔細一想又發現自己其實也和他們不怎麼熟悉,一時語塞...
——誒?為什麼我老是和一群陌生人混在一起。
這時柳珂已經急不可耐了,她如餓虎撲食一般上手壓在飯桌上:
"(?▽?)你們就是那個不破宗的弟子嗎?"
"額,是的。"
"那你們認識我嗎?"
"這...不認識。"
柳珂的熱情瞬間冷卻,無力地倒在座位上...
"大小姐,你問錯問題了?"
鍾離漢在一旁悄悄提醒,柳珂又瞬間恢復了精神。
"對哦...其實我想問,你們長輩裡有沒有人識我的人,比如你們宗主之類的...?"
這問題還不如原來的那個靠譜,劉寶寶和周齊天怎麼會知道蘇緣認識誰...
竊竊私語——
"額...你說會不會是師傅在外面的私生女?"
"劉師兄,師父沒大我們多少,這年齡差距不夠..."
"說的也是呢,雖然不太清楚師傅的真實年齡,按理講師父的私生女現在最多也就三五歲吧,不可能是她了。"
"就是就是,不可能是她。"
莫名其妙轉移了立足點,師父私生女的存在被當做確定條件了——
會場那頭,背稿準備演講的蘇緣眉頭直跳。
"你們在這兒說什麼啊?悄悄話嗎?可以說給我聽嗎?"
半天不見回答,柳珂爬上餐桌兇狠追問,鍾離漢艱辛地阻攔著她:
"大小姐,注意影響啊,這樣太沒禮貌啦。"
"啊?我有問題嗎?你也好意思說我嗎?"
猛獸模式的柳珂完全意識不到自己的問題。
嘛,畢竟這對她來說也勉強算是性命攸關,之所以找上不破宗,是因為最近柳珂發現自己的思路有一個極大的漏洞——
師傅說能幫助她的人自然會找上門,是她的故人,所以柳珂搜尋目標時就一直鎖定在可能認識自己的人身上,但仔細一想,這不是漏掉了一個重要指標嗎?
能救自己的人,解決師父解決不了的問題,怎麼想都不可能會比師父弱,而比師父還強的人,在流雲自然就要找上不破宗了嘛。
完美的偵查方向,馬上就揭開真相給你看!
﹉﹉﹉﹉﹉﹉﹉﹉﹉﹉
——你問題大了去了啊!
劉寶寶和周齊天暗自松了一口氣,趁著鍾離漢搭救,好容易才從奪命三連問的滔天氣勢中掙脫出來。
——女生好可怕!
這是他們唯一的感受。
果然他們二人還是不擅長面對異性——該怎麼操作?師父也沒交過啊...
想他們翠微山上雌雄比例七比二,男女比例六比零,那簡直是培養直男癌的聖地,可他們才上山多久,前半輩子都白活了?
明明作為周齊天親兄弟的周齊神也大不相同,就是算不上****,他敷衍敷衍小女生還是頗有一套的——直男癌這事,連基因都怪不了,到最後也只能怪自己不努力了...
此時玄巳正試圖溜走——
然而肩膀又被人重重的搭了一下。
這種力度,這種深度,這種無腦度,玄巳輕而易舉地就猜出了來著是誰...
"嘿!兄弟,你在這兒?!"
歐陽敬!
——怎麼還沒完沒了呢?
玄巳仔細一想,他和歐陽敬明明也就幾年前見過次面,做為對手相處了幾天,這不擺明了只是陌生人,怎麼就還成兄弟了?
——這種吸引陌生人的體質算什麼啊?!我不是以裝模作樣優等生和生死不顧好奇心作為賣點的?人物屬性怎麼看都太多了一點,其實我是主角吧?!
又一次的回頭,才發現和自己預估的情形好像不太一樣——
原以為身後站著的會是神武門那群肌肉兄貴,而事實上卻不只如此——說神武門的人外貌有多兄貴也很勉強,只能說他們擁有兄貴之魂,不過這裡並不是這個意思...
神武門的人當然在,此外卻還混雜了秋聲府的人。
——宗門子弟都混到一起了嗎?那...
玄巳心裡一緊,仔細搜索後確認了沒有千劍宗的人在,這才姑且放下心來。
"你們..."
玄巳話沒說完,歐陽敬突然雙目一亮,猛地從他身側穿過,
"老大!"
拜倒在周齊天腳下。
還有一大群熱血笨蛋也都跟了上去。
"你們怎麼聚集到一起的...?"
玄巳還是堅強勇毅地說完了自己的問題...
"這個...巧遇而已,那邊開幕式好像馬上要開始了,本來就同路過去。"
劉洋無奈,只好接過了話茬,
"...對了,之前遇到你們玄冰門的弟子,打聽你的時候好像說你受了重傷參不了賽了,因為是個男弟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咒你...沒問題嗎?"
——哭,原來還是漏了一條屬性忘提...
"沒有沒有,傷是受了點,不過已經恢復了,至於參賽...影響不大,我應該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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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巳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道。
到了這時也分不清到底是受了誰的鼓舞,真的有人鼓舞他了?那也是個疑問...
嘛,重在參與就重在參與好了,反正上次都墊底,真不知道有什麼可丟人的——面對身邊這位不知何時成為御氣的親切陌生人,當年也是輸,現在也是輸,沒什麼不同...
——所以到底為什麼對我那麼親切啊?陌生人有點陌生人的樣子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