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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土味情話怎麼說

說離還沒離,這就很神奇。

要說這季小宇和林小沐兩人跑到離島上之後原本是衝著給林媽媽了卻一樁心願去的,結果怎麼搞到大呼救命的地步,那還得從頭說起,基本上也就是從這個宇宙的起源開始講起。

話說亞當和夏娃化名季小宇和林小沐相互依偎著站在小山坡上,含情脈脈的眺望著面前那此起彼伏的墳包子,雖說有心浪漫一把吧,可此情此景卻有怎能浪漫的起來?好在知道眼前這片墳頭就是當年父母相遇定情之地後,林小沐並不是很害怕,還拿出手機來拍照,說是要拿回去給母親看這裡的變化。

這一下可苦了季小宇了。

有人怕老鼠,有人怕蓮蓬,而季小宇最怕的,無疑就是那虛無縹緲的鬼了。他是真的害怕,看畫皮2能在電影院裡哭出聲來的那種。此時他就納悶了,心說這兩老選的什麼邂逅地點啊,別人墳頭蹦迪他們墓地約會來了,搞不好還到別人棺材裡激情了一把,這城裡人真會玩。

害怕歸害怕,色膽還得大。

這時候正是人家林小沐追憶往事,情感最為敏感的時候,季小宇作為情場老失手,深知一定要把握這樣的機會鑽進人家的內心。他本想掏出一坨衛生紙來給人家擦眼淚的,可惜搭眼一看人家壓根沒哭,自己也沒帶衛生紙,那做完痔瘡手術之後帶著濃郁氣息的衣衫也不好意思遞給別人。左看右看,他發現林小沐拍照用的手機是那種幾百塊錢的山寨機,在這種昏暗的光線下哪裡拍的清楚?於是他果斷掏出了身上那部具有超感光徠卡四攝夜拍功能照亮你的美的手機,用一種慷慨的語氣說道“來,用我的,拍得比較清楚。”

林小沐一看還真是,於是衝季小宇甜甜的一笑,說了聲謝謝。

這一聲謝謝說得季小宇是渾身舒坦,他知道自己的小計謀終於得手了。雖然俱樂部裡有所有隊員的聯繫方式,但他依然聯絡不上人家林小沐,因為他打的電話人家一概不接,就算換了電話聽到是他的聲音人家也給掛了。這種情況下又沒有人家微信,季小宇那一肚子撩妹的騷套路都沒地方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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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人家用了他的手機拍照——雖然拍的是墓地,好歹算是送了人家一個人情。這拍完照片總得傳給人家吧,於是肯定就能要到人家的微訊號了,在傳照片的時候少不得就要多“交流”一下。各位情場老手都知道的,這男女之間一旦深交,必定下流,這一來一去之間各種動態圖就出來了,此中奧妙說不得,不可說也。

所以季小宇這看似簡單的借手機的行為,後面包含了深刻的撩妹道理,單身狗們你們學會了嗎?你們看作者那個苦逼就沒學會,所以至今單身……

結果這正拍著呢,傾盆大雨譁啦啦就下來了,兩人猝不及防之間被淋成了落湯雞,那手機也是在這個時候進的水。還好手機進水了,腦子還沒進水,兩人捂著腦袋撒開丫子就是一通狂跑,至於要去哪裡他們也不知道,反正下雨了跑就對了。

結果就在這亂跑的過程中,季小宇的旁光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旁邊的墓地裡飄出了幾點鬼火,他登時就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就往反方向做戰術躲避。大家都記得他們是拉著手的,季小宇這一下突然改變方向不要緊,直接把向前跑的林小沐帶了個趔趄,重重的摔倒在了凹凸不平的路面上。季小宇心中一緊,趕緊彎下腰去扶人家,口中還不停的道歉。可令他沒想到的是,林小沐摔倒之後整個人就癱在了那裡,不但沒有責罵他,根本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等他把林熹微翻過身來之後才發現,林小沐的額頭上竟然正在呼呼的冒血,剛才摔的那一跤好死不死她的額頭正好撞在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這一下已經陷入昏迷當中了。

季小宇又是掐人中又是挖鼻孔,連人工呼吸都用上了。可估計是他手上的姿勢不對,人家林小沐就是雙目緊閉怎麼都醒不過來。眼前的情景可不就跟電視裡經常演的那種意外致人死亡的橋段很像麼,接下來就是他季小宇怎麼為了掩蓋屍體犯下滔天罪行的過程了。

好在林小沐雖然昏過去了,呼吸還是很平穩的,看來只是因為腦部受到撞擊產生了輕微腦震盪,大腦陷入短暫休克的一種人體自我保護機制。

發現林小沐並無大礙,季小宇稍稍放下心來,可要是放任她在這裡淋雨,就算現在不出問題,今後也一定會落下病根。再說了這墳地邊上實在不是個人呆的地方,一個不小心跑出來個女鬼,你說季小宇他是主動獻身好呢,還是先推脫一番再半推半就好呢。

於是乎季小宇抱起了昏迷不醒的林小沐,四下裡尋找起可以避雨的地方來。這一回他沒有到處亂跑,而是沿著地上前人踩出的道路一路向著海島的深處跑去。他尋思著既然這地方是附近島嶼上居民們的祖墳所在地,那到了祭祀的時候肯定有不少人要上島來。這裡距離周圍最近的島嶼也有相當長的距離,那些人不太可能上來祭祀完之後馬上就離開,總的有個地方落腳才對。說不動還有人長期留守在島上,做一些清潔打掃的工作,要是能找到那人幫忙就再好不過了。

此時的他當然不知道,那個負責島上清理工作的人今天清理的就是他們兩個人家眼中的垃圾。萬幸在凹凸不平的砂石道路上前進不遠,季小宇就看到前方的路邊上有一座陳舊的祠堂。這時候躲雨要緊,他也顧不得那裡面是不是有傳說中的妖魔鬼怪了,抱著林小沐一頭就扎了進去。

進去之後季小宇才發現這處祠堂非常的古舊,看樣子已經有上百年的歷史了,祠堂之內盡是破敗之相。奇怪的是這麼古舊荒僻的祠堂裡並沒有雜草叢生,甚至連灰塵也不太多,似乎時常有人打掃的樣子。

季小宇從角落裡找來兩塊破得不成樣子的蒲團墊在地上,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林小沐放了上去。他以前是職業運動員,接受過相關運動損傷的專業訓練,知道頭部受傷之後要把頭墊高,防止血液進一步流出。同時還要讓林小沐的身體儘可能放平,固定住頭部,確保失去意識的傷者不會造成二次損傷。

放置好了林小沐,季小宇又在祠堂裡到處搜尋可以保暖的東西。外面的風雨越來越大,這沒有門的祠堂雖然能擋雨卻不能遮風,林小沐這樣吹風很容易著風寒留下後遺症,這接下來的訓練能不能繼續不好說,今後留下病根子就麻煩了。

季小宇本想把祠堂橫樑上掛著的帷幕扯下來給林小沐蓋上,沒想到一扯之下整塊帷幕瞬間化作了齏粉,飄散得到處都是,嗆了他一鼻子。原來這帷幕已經陳放在這裡多年,估計連平時打掃這裡的人都不去觸碰,被他這麼一折騰瞬間化為烏有。

季小宇不肯罷休,又在角落裡尋到些稻草。心說這東西總能保暖了吧,沒想到稻草一拿在手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潮溼黴爛的味道,甚至還有一股子尿騷味,搞不好是之前有人在上面噓噓過。

最終他只能找到幾張皺巴巴的報紙給林小沐蓋上擋風,你還別說,這報紙雖然不保暖,但擋風卻還湊合,至少讓躺在角落裡的林小沐跟風乾似的了。季小宇特意看了一下報紙上的日期,居然還是大半年前的,估計還是當時上島祭祀的人留下的,想要等著有人上來救援純屬痴心妄想。

忙碌完這一切,季小宇已經累得滿身大汗了。他原本就有舊傷在身,這一番折騰下來,他隱隱的感覺身體的中後偏下部位似乎又崩開了,汗水流過的時候明顯有一種刺痛的感覺。

可看林小沐的情況明顯要比他嚴重得多,腦門子上的血雖然止住了,但依然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傷勢是否如他所想只是暫時昏迷。

顧熙和跟他說要來海島集訓的時候,他還滿心以為這一趟是來度假的呢,要是在度假的過程中和某人再來一場豔遇那就完美了。誰曾想現在認識遇到了,卻不是豔遇,是奇遇。眼前跟不是什麼度假,這完全是渡劫啊。

多說無益,當下之急還得趕緊尋求幫助,這節骨眼上只能指望顧熙和了。

季小宇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開林小沐的手,把自己的手機拿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機裡有她好不容易拍下來的照片的緣故,這小妮子就算昏迷了依然死死地拽著這個手機,搞得好像手機是她的一樣。

算了,反正以後都是自家人了,就當是她的好了。季小宇自我安慰著剛打算打電話,就發現手機螢幕完全碎了,從哪慘不忍睹的液晶屏上明顯能看到裡面還進水了。這下好了,以前他自己用手機看些奇怪的網站時螢幕上只有“精”現在又有了“液”這液晶屏是當之無愧了。

季小宇祈禱著這國產手機一定要質量過硬啊,一邊從糊成一片的螢幕上艱難的尋找著顧熙和的電話號碼。好不容易從一片“前任”“前前任”“下一任”中間找到了“長期飯票”之後,他按下了撥通鍵。萬幸的是電話還能打,不幸的是這地方訊號實在是太差了,連顧熙和的來電彩鈴都能聽成“你說你,想要套,偏偏註定避孕藥……”搞得好像是他季小宇的彩鈴一樣。

眼看著在這屋子裡打不通,季小宇只能頂著外面的風雨到室外去打電話。這一次他終於親身體驗了一把十多年前三四線城市居民打電話的痛苦,那是手拿小靈通,站在風雨中,左手換右手,咋也打不通。

季小宇為了追尋那飄飄忽忽充滿玄學的訊號,在這祠堂周圍裡裡外外是走了個遍,各種方位各種角度各種姿勢各種體位都給整了一遍,最終透過爬上祠堂屋頂的方式,終於撥通了顧熙和的電話。

“喂!”

“……林小沐……”

“喂喂!”

“季小宇……”

“喂喂喂!”

“……你他娘……”

雖然聽不清楚對方說的什麼,但根據“林小沐”“季小宇”“你他娘”這幾個關鍵詞以及他對顧熙和的瞭解,顧熙和問的應該是“林小沐找到沒有啊?”“季小宇你們現在在哪裡啊?”以及“你他娘到底把人泡到手沒有啊,我們都等著喝喜酒呢。”

沒錯,他和顧熙和就是有著這樣的心意相通。

於是季小宇大聲的回答道“我現在就和林小沐在一起,我們雖然彼此相親相愛,但目前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主要是現在她沒法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不過不要緊,困難是短暫的,這一點磨難絕對不會讓我們分離啦……”天地良心,整個過程中他確實沒有提到“離島”這兩個字,顧熙和能猜出他們的準確位置只能說這對基友是在太沒有默契了,表面兄弟情石錘了。

季小宇還想繼續說下去,卻發現電話已經結束通話了,他再想撥過去,這才發現進水的手機已經徹底開不了機了。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是為了求救,可他好像不記得把這最重要的事情告訴顧熙和了。不過想了想他又釋然了,既然他已經跟顧熙和公開了他和林小沐的關係,那怎麼說顧熙和總要隨禮吧,既然要隨禮那就要來找他。然後嘛他不確定也許是大概可能未必會顧熙和會知道他人在離島,然後就過來了。他這一邊一說和小沐在一起了,顧熙和就應該能想到他們要離了,這不就能想到他們在離島了麼。你看,他這不就把該說的都說了麼,關鍵不在於他說了什麼,而是要看顧熙和的理解能力怎麼樣。

季小宇帶著不確定的心情回到祠堂內,發現林小沐依然沒有醒來,卻縮成了一團抖個不停。看來那幾張報紙的擋風功能實在有限,必須要生起火來不可,否則非得把人凍出病來。

於是乎季小宇一咬牙,轉身又鑽入了外面的雨幕當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小沐終於幽幽的醒了過來,她醒過來之後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徹骨的寒冷。

隨即她就發現自己正一個人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當中,目之所及黑漆漆的一片,只能聽到外面狂亂的風雨聲。她想要站起來,卻感覺頭痛欲裂,一直起身就天旋地轉。

“小宇……季小宇……”林小沐輕輕的叫了兩聲,四下裡沒有回應,只有外面肆虐的風雨聲。

難道說,她被一個人拋棄在了這個荒無人煙,到處都是孤墳的荒島上了?

一瞬間,一種巨大的恐懼感襲上林小沐的心頭,她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無助過。生長在單親家庭中的她似乎早已經習慣了獨來獨往,一個人學習,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擔起家庭的重擔。然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的心底最害怕的,就是孤獨。

因此當林熹微向她示好,邀請她加入俱樂部的時候,天知道她有過開心。從那一刻開始她終於體驗到了友情的滋味,坐在林熹微電動車後座上駛過夕陽下海邊的場景是她永生難忘的記憶,那是這麼多年以來她最開心的時候。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當有人要侵犯林熹微的時候,她是拼死也要維護這個來之不易的朋友的。對於她個人的冒犯她可以沉默以對,可要是有人膽敢欺負林熹微,那她就要重拳出擊了。

思慮至此,林小沐拿起了手機,想要給她唯一的朋友林熹微打電話。可這裡的訊號是在太差了,無論她怎麼撥打都先是對方不在服務區內,於是她只能試著給林熹微傳送一條救命資訊。再按了無數次“重發”幾乎要把螢幕都按爛之後,那條資訊終於傳送出去了,也不知道林熹微能不能收到,如果不能,那這就是她們永別的資訊……

做完了這一切,林小沐又陷入了長時間的安靜當中,這個時候她突然有種一樣的感覺,似乎身邊少了點什麼。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個叫季小宇的人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生命力。那個人神經兮兮令人生厭,那個人經常抽風唱歌跑調,那個人死纏爛打臭不要臉,那個人……說願意陪她去任何地方,看所有她想看的風景。

當她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中突然顫抖了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習慣了那個人在身邊吵吵鬧鬧的樣子。

如今那個人突然不見了,她才發現自己已經有些不習慣了。

“季小宇……季小宇……”她輕輕的呼喚著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在呼喚這個人,還是在回憶一段煩惱並快樂著的時光。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猛的傳來一聲炸雷,閃電的照耀下一個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外。

雨水打溼了他的衣襟,海風凌亂了他的髮梢,他佝僂著背,卻如傲立的圖騰一般屹立在風雨之中。

季小宇把背上沉重的樹枝卸了下來,然後伸手摸了摸疼得已經失去了知覺的身後某個部位,這才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我彷彿聽見有人在背後說我帥。”

林小沐趕緊閉上了嘴,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季小宇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這個侷促的動作,臉上的笑意更盛了。按照他的性格這時候當然要說幾句不著邊際的話擠兌一下人家的,可不知道怎麼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雖然只是離開了一小會,但我發現我已經有些想念你了。醒來沒有看到我,你不會覺得孤單吧?”

這是一句很土的情話,卻是一句很有效的情話,關鍵在於說的人在什麼時候以什麼口氣說出來。

就像此時,當季小宇看到林小沐臉上的表情時,他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林小沐已經難以自禁的淚流滿面,淪陷在了他充滿笑意的眼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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