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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大師的禮物

秘藏大師去世前的最後一晚,長田是唯一陪在他身邊的人。

那一天,平靜的就像之前的任何一天一樣。早上去勞動,中午吃一點東西,下午去牢房裡寫小故事,晚上吹一會兒八尺,甚至秘藏大師的臉色還比其他時候都要紅潤一些。

在長田吹得亂七八糟,還向大師顯擺自己的笛聲是如何如何空靈澄澈之時,秘藏大師拿起自己的八尺,在長田頭上猛然一敲,然後豁然坐化了。讓長田留著眼淚說,大師是給自己氣死的。

監獄遵照秘藏大師的意願,讓幾個犯人給大師整理儀容,然後推入了熔岩池火化,和其他犯人一樣,沒有什麼盛大的儀式,只有所有犯人自發的悼念。即使是聞訊趕來的扉間和柱間,也只是在監獄的最高處看著這一切,這是秘藏大師和犯人們的儀式,不應該有監獄以外的人。

柱間問長田,是不是想離開了。

長田說,他還有最後一件事要做,他要去接收一份禮物。

秘藏大師最後敲長田的一下,就是留給長田的禮物。那滿監獄的小故事,那就是秘藏大師的修行功法-金剛體魄。他就寫在牆上,任憑所有人觀看。

忍者,把查克拉當成力量的源泉,殺人的工具。而查克拉最初的法門,卻是由六道仙人這個和尚發明的。日本的和尚不禁婚嫁,六道仙人的後裔們離開了火之寺,把查克拉演繹成了多種多樣的忍術,只要會提煉,能使用就行了。而查克拉修煉的最大秘密,卻還保留在僧人手中。

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1+1,但是除了數學家和哲學家,沒有人會去研究數學的本質一樣。

查克拉誕生之初,是六道仙人用來讓世人相互理解,消弭戰亂,迎來和平的工具。他的目標是讓世人,擁有強健的體魄,和改天換地的力量,那樣,人民就可以有能力從自然中獲取更多的資源,然後不需要為了稀缺的食物而廝殺的和平之道。

忍者把這份力量開發成了更大的殺傷力,更詭異的殺人手段。和在僧侶,虛無僧,修驗道體驗家中,還有著另外一種使用方式,那就是用來防身。在修行過程中,增強體魄,不會被強人和野獸所傷。

由於虛無僧的特點,他們不主張讀佛經,而主張讀"公案"(即禪祖行止記述及語錄。不主張苦苦修行,而注重頓悟。所以秘藏大師在牆上寫下了那麼多的小故事。

而秘藏大師給長田的提示,就是那一八尺,在佛學中,叫當頭棒喝,讓人在一念斷處反照自心,見性成佛。長田不知道這個典故,但是他看過電視劇,知道孫悟空是如何被菩提祖師傳法的。所以領悟了秘藏大師要說的話。

虛無僧傳遞的臨濟宗妙法,是可以適應情況不拘一格地運用各種語言、動作等來傳遞佛法資訊。而秘藏大師就是用自己平時的言行,和刻在監獄牆上的小故事,在傳遞金剛體魄的修煉方法。至於小故事中的秘密要如何體悟,那就是要揣摩秘藏大師的用意。

前文說過,查克拉,是依據精神暗示修煉的一種能量,而查克拉,又可以反作用於肉體修煉。就像武者的戰鬥力,很多時候也受武者精神境界的影響。

也就是說,只要做到排除一切憤懣,煩惱,在這人間地獄中,也能如同菩薩一般心境的人,才能領悟出金剛體魄。這就是秘藏大師在監獄中埋藏的秘寶。如果有犯人可以在監獄中,放下仇恨,感受到內心的溫暖,再觀摩牢房的文字,他就可以學會這門功法。從而強壯體魄,對抗熔岩池的嚴酷環境。

如果秘藏大師直接在監獄中教導人修煉金剛體魄,一定會被犯人用來作為越獄的工具,不論成不成功,都會迎來無邊的殺戮。忍者們也不會允許。所以他偷偷,也可以說光明正大的留下一條普度之路。

不是說學會了就可以成佛,而是說有了佛的心境,就更加能感受到佛的大智慧,大快樂。從而更加沉迷佛法,不起殺心,不增煩惱。已經修成了菩薩心境的犯人,就算擁有了一身怪力,也不會用來做惡了。

長田不一樣,他到監獄不是因為惡貫滿盈,也不是做間諜。他是來接受教育的,所以內心沒有什麼仇恨,同時他天性宛如脫韁的哈士奇,堅持光明,還有著兩世為人的閱歷,所以他能學會。

這些,長田都沒有隱瞞。他身上的變化,也瞞不住人的。直接彙報給了柱間和扉間,兩人也沒有讓人鏟去所有的文字,這是對一位賢者的尊重。同時,也是不相信有人還能修成這種功法。

忍者們,文化水平都很成問題,理解不了這麼高深的佛學思想。能理解的忍者,也不一定想要改換路子,重新建立三觀當個賢者。那麼也沒有普及這門功法的必要。

監獄裡的犯人,在秘藏大師走後,會重新淪入黑暗。沒有秘藏大師的言傳身教,沒有人能不墮入黑暗。後來的犯人,不會相信監獄中有過這麼一位賢者,就像我們現代人只把釋迦摩尼當成傳說,不會去想著成佛一樣。

隨著時間的流失,這些文字有的被新來的的犯人擦去,有的自然剝落,也就更加難以辨認了,如果沒有長田,這一門法訣就從監獄裡消失了。也許忍界其他地方還有流傳,但是監獄裡是沒有了。

柱間和扉間想不到的是,十幾年後,監獄裡來了兩個雖然智商成問題,但是確實保持了赤子之心的兩兄弟。他們叫風神和雷神。

風神和雷神一出場,弟弟雷神說:"哥哥,為什麼小拇指又短又沒有氣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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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風神說:"雷神,因為如果小拇指又長又有力,大拇指的臉往哪擱。"

其實就是看了牆上的一則關於一指禪故事,俱胝和尚削去弟子的一根手指,然後教導弟子,佛法就是萬法歸一的思想。雷神是個憨貨,就在考慮削的是哪一根手指,是不是小拇指。

兩個兄弟渾渾噩噩看著斑駁的文字,學會了金剛體魄,年輕的豬鹿蝶齊出都限制不住他們,和監獄越獄的犯人一起打翻了上忍紅和阿斯瑪。隨便一拳把鳴人砸到岩石上,形成一個大坑。最後被綱手一根手指彈出10米遠,但是很快就恢復了。這是只有尾獸體質的鳴人才能擁有的恢復力。

只是那時候,文字已經破損不堪,兩人有沒有太高的佛學修養,以後成就有限。而且兩個人的智商,也做不到傳法授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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