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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挑戰書

晚上,正在吃著飯,和路媽……兩個人。

“珏詩?”

“是!”

實在是太緊張了,想象一下一個平民百姓突然被邀請到國家領導人家裡吃飯,而且和國家領導人獨處,論那個平民是什麼感受?即使對方想讓你放鬆一點,主動發話,看上去親近感十足,但是其實對於我這種普通人來說,這樣的行為更加讓我緊張啊!

路媽她剛才開始就一直用右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左手握著筷子但是卻什麼也不吃,不如說她的碗裡是沒有飯的,一直看著我……她把筷子頭指了指桌子:“怎麼樣?”

“很好吃,元、路媽……”

太糟了實在!今天實在太糟了!早上吃了難得一見的姐姐的飯菜,晚上還在元帥家裡吃飯,這實在是!太糟糕了!心情不好會導致飯菜也不好吃的!不過確實蠻好吃的,有一種特殊的味道,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調料麼?

我的頭不知不覺向著廚房看去。路媽住的地方意外地和我一樣遠離中心,整個房屋結構比我的大了一圈,但是裝飾卻不是很華麗,不如說蠻普通的,和我想象的元帥家不同點相當多,我還以為會是。

“會是城堡一樣的地方是麼?”

“!……是。”

啊……東張西望讓她猜出了我在想什麼了啊,厲害啊路媽……

路媽把身子往後仰了些,依靠在背上:“確實以前的我就是住在城堡裡的,但是你不覺得那種地方住著很不舒服麼?那麼豪華無用,還不如現在這樣舒服呢。”

“原來如此,確實有理。”

都說由奢入儉難,但是在路媽這樣的人心中,實用性比起華麗更重要麼,不愧是元帥,這種心理、這種思考方式,自願放棄了坐擁豪華城堡以及萬千僕人這樣的生存方式而選擇如今的方式,地位如此高心態卻如此平淡,確實難得。

“那個……路媽你有什麼親人麼?丈夫什麼的,兒女什麼的。”

聽到我這句話的路媽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許多,恐怕是因為我敢和她聊天了吧?雖然說話還是很僵硬,但是至少是跨出了一步。

她的手指轉著筷子,眼神向上飄,彷彿十分沉浸其中一般:“當然是有的,說實話我可能是個很不稱職的妻子呢。”

她笑著,十分像一個婦人,和姐姐那種不一樣,不知道如何描述,恐怕只有親眼、親身體驗之後才能明白這種差距。

“那……”

“但是他已經去世了。”

一瞬間熱度降了下來……

“現在對我來說,恐怕最重要的……”她的視線移動到了我的身上,“不,最重要的肯定是我的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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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麼?那她……”

路媽歪過了頭,眯起了眼睛。這個表情,即使不說,我也明白了——女兒也不在了,再加上她是元帥,丈夫和女兒估計也是戰士,犧牲了麼?恐怕是參加了菲克說的那個人神魔大戰。我也明白了為什麼她聽到“媽”這個字會給我一種如此寬慰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被叫過“媽媽”了吧?

“你和我的女兒很像呢,身材上,但是氣質上差距很多呢。”

“啊哈哈哈,是麼?”

果然是把我當成女兒了嗎?估計是在軍營的時候第一次看到我,就想到了她的女兒吧?所以才會引發之後的行為吧?但是……

“對不起路媽,但是……我終究不是你的女兒。”

就算再像,我也永遠不可能成為她的女兒。

她沒有回答我,還是一樣笑著,這確實無法回答吧……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或許我不該回這句話,但是我覺得我不該利用元帥的情感,不希望她因為在我身上看到了過去,她的女兒的身影而對我特殊待遇。

她又豎立了筷子:“快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我懷著和之前不一樣的心情吃著飯菜。

“啊對了。”

“怎麼了,路媽?”

“這些……是刑天做的。”

“……”

我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任憑筷子掉落到桌上,彈到地上,嘴也不咀嚼了,只是一直盯著路媽那微妙的笑臉。

早上很早,天只是微微亮,恐怕才凌晨5點左右,我坐在床上,恐怕黑眼圈很嚴重,晚上就沒怎麼睡著,星空很美,我差不多……看了5個小時吧,現在在看地平線處緩緩升起的太陽。

路媽的呼嚕聲震天響,而且睡醒極差!她現在還抱著我的腳!為什麼?!一開始就一張雙人床這件事我就已經很奇怪了,因為這個根本閉不上眼,好不容易睡著了,立刻就被一記奪命腿踢醒了,我的臉頰現在都還有一點微疼……這睡相也太差了吧!要死!今天中午很可能就要補覺了,但是路媽她昨晚說“好好休息,明天開始你就跟著我了。”

“哎……我該說自己是幸運還是慘啊,啊~啊!”我仰著頭,貼在牆上,能休息一會兒是一會兒吧……一會兒、一會兒……

“珏詩。”

“唔嗯?嗯?!”

我睜開眼來,天已經亮透了……不如說太陽這個位置,接近中午了啊!怎麼可能……我不是才眯了一會兒麼?!

路媽已經穿好了衣服,只是那件披風還掛在牆上,她正坐在床邊看著我。

“該醒了吧?”她十分親切地說著,同時門外傳來了猛烈地敲門聲,敢這樣敲的估計只有一個人了……

而事實也確實和我想的一樣,路媽去開門的一瞬間就是一套猛烈的攻擊,然而完全被躲過了,然後又是老樣子地被用關節技按到,不過這次時間稍微花得久了一點,大約多了10 秒。

“有進步就行,珏茗。”

“嘁,還以為這次可以打中一次了。”

敢這麼做的也就姐姐一個人了……

路媽鬆開了姐姐的身子,被按在牆上的姐姐落到了地上,活動著自己的手腕和脖子,很不服氣地說著:“下次絕對。”

“不,你永遠都不可能打到我,因為不是只有你會進步。”

“哼!”

看似火藥味很重的對話,不過卻是用著很輕快的口氣說著,這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而且這樣鬧彆扭一樣的表情……兩人還真的是相當熟啊。不過……果然有點奇怪,路媽她的戰鬥力實在太可怕了,完全壓制聖柱神,這實在太奇怪了,歷代的聖柱神不都是當代最強的存在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並不屬於“六舞”之內。

“珏詩?怎麼了,這樣看著我們?”

“不……沒什麼。”

姐姐似乎很自然地接受了比她弱的這個事實,果然有點奇怪,三柱神中最強的聖柱神怎麼可能會甘心比他人弱?

“珏茗,脊椎沒事了麼?”路媽走向掛著披風的牆邊。

“啊,全力一戰也應該沒事了。”

那把武器不在姐姐身邊。

“那麼,今天就。”路媽扯下了披風,穿戴在了自己身上,而那披風之下,竟有兩把劍正掛在牆上,彷彿裝飾品一般,她轉過過來,看著姐姐,指了指牆上的武器,“全力一戰嗎?”

姐姐的表情從驚訝轉成了犀利的殺意,十分濃烈,但是卻只有單方面:“好吧,我接受你的挑戰,兩把全用吧!”隨後眼角轉向我,恐怕是沒有控制好,這一股彷彿嚴寒一般的殺氣直接襲向我,全身都在打寒顫。

“珏詩,這次你不要來。”

“不,這次她必須來。”路媽的手中拿著兩把劍,一把長劍一把短劍,上面還套著劍鞘,並非相當華麗,但是卻有一種特有的美,“作為聖柱神應該不會食言吧?”

姐姐嘴角的肌肉稍微顫抖了一下,她身上散發出的殺意更加濃烈。路媽的身高應該已經超過1M8了,她俯視著1M6的姐姐,兩人的眼神碰撞異常激烈,空氣都彷彿被燃燒了一般。

“看來,這次你是認真的。”姐姐的右手活動著,她已經表達了她的決心。

“哼。”路媽冷笑了一聲,將兩把劍插到腰間的皮套中,“你要是不使用全力的話,會死的哦,戰鬥在2小時後的‘聖域’,當然,我允許你叫幫手。”

姐姐踮起了腳跟,腦袋抵著路媽的下巴:“別小看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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