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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掙扎

我與菲克一起朝著外邊走去,越來越遠離中心了,這個訓練場已經不是中心區了,啊……以菲克的火力如果在中心地的話,要麼無法完全施展開實力,要麼就會把中心城市——神都給破壞殆盡。

“菲克小姐,你為什麼會被叫作‘戰神’?”

稍微想要打發一下路上的時間,菲克她是一個不喜歡主動說話的人,而且會經常避開回話,所以即使希望渺茫還是希望她能回……

菲克她彷彿沒有聽見一般,繼續往前走著,身高稍微比我矮一點,已經算是一個很漂亮的御姐了,不過和姐姐比起來還是差遠了,皮膚的光澤上姐姐是輸了,但是氣質上,姐姐有著遠超她的成熟,她十分熱情,對待他人一般都十分友好,而菲克卻給人一種寂寞感,一種孤獨感。

我不知道目的地是什麼,不知道目的地還有多遠,不知道終點的旅程總是讓人如此寂寞,痛苦。

“那是因為。”

菲克居然回話了?!難道說剛才她是在醞釀麼?!那我在內心抒了半天情的意義何在?!

“我是‘六舞’中唯二參加了上場人神魔大戰的神族。”

菲克停下了腳步,腦袋稍微向下低去了,聲音也有點沉重。就算是情商很低的我也能聽得出她有多不想提起當時的事情。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趕緊搖著手,雖然她看不到,也能聽到風聲才對,“真的是對不起,勾起你不好的回憶了。”

“並不是怪你,珏詩小姐,當時的我,戰鬥力僅次於聖柱神安——。”

她突然迴避了名字,前代的聖柱神麼……死於上一次人神魔大戰,應該是她的戰友吧?這個突然的哽咽是回想起當時的畫面了麼。

“您是看著前代聖柱神戰死的麼?”

我畏首畏尾地問道。

菲克她轉了過來,難以置信,那眼角流下來的……不爭氣的淚水。隨後其抹去了淚水,搖了搖頭:“不,聖柱神並不是戰死的,對手留了他一秒命,但是聖柱神已經徹底無法戰鬥了,我代替了他,使用這把‘貝利爾’擊殺著不是魔族的惡魔。”

魔族……與神族完全對立的種族,嗯?等等,刑天好像說過姐姐的武器很特殊來著……魔、魔器?難道這些神器就是為了對抗魔器而使用的麼?不等等,不是魔族的惡魔?什麼意思?

菲克看了看天空,太陽還高掛著。

“你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菲克突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也就是說接下來是講故事時間了麼,雖然有點期待,但是……詢問一個軍人她的過去,這種事……十分悲傷。

“當時的我還是‘千里眼’組織的一名普通但又不普通的成員,上頭給了我這把絕器,恐怕是我的能力受到重視了吧。”

菲克的語調雖然很輕鬆,但是她的表情卻完全完全沒有給人這種感覺,反而十分認真。

“我屠殺了大量的人類、妖精、獸人以及魔族,展示出了完全不亞於聖柱神的力量,漸漸的,我開始管理起部隊起來,因為很多的將領都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

“稍微有點臨危受命的感覺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氣氛突然一下子十分沉重,我本來想裝傻來活躍一下,但是菲克果然是菲克啊,無動於衷,讓我也無法笑出口了。恐怕我的行為讓她生氣了吧?畢竟說著那麼嚴肅的事情,我卻……

“被叫作‘戰神’的原因是,聖柱神在面對魔族的強敵,瀕臨死亡之時,整個神族的士氣都銳減,這樣的情況下,我一個人將當時北部戰線的一名統領級的吸血惡魔打敗了,並且擊殺了大量的魔軍,還繳獲了她的魔器。”

“魔器?”

我一瞬間聯想到了姐姐的那把武器,叫什麼來著……滅殺之鐮?

菲克點了點頭,豎起手指來,比了個“二”,隨後說著:“但是那把武器是分裂的,那把武器只是一半,我觸碰到它的一瞬間,它就分裂了,一半留了下來,另外一半則在我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被那個吸血惡魔搶走了,也就是‘半魔器’。”

滅殺之鐮的形狀……那是一把十字鐮,看上去十分神聖的武器卻是那種帶給人恐懼感的漆黑色,但是完全看不出它有殘缺的樣子,等等?自己分開了?難道說那把武器本來就是割裂開的麼?

“正當我們準備追擊的時候,突然從我們的背後傳來了屠殺聲,我立刻回去,卻發現了一些根本無法形容的傢伙。”

“無法形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菲克的眉頭皺得緊緊的,她似乎十分不願意回憶一樣,到底是怎麼樣噁心的傢伙會讓她變成這樣?

“那些傢伙氣息似乎和魔族很相似,但是姿態卻差距很大,他們……彷彿被什麼東西侵蝕了一般,半邊身子完全腐爛了一樣,彷彿有吸盤、或者說是觸手依附著,侵蝕著一樣,但是力量卻十分恐怖,我們犧牲了幾乎全部的兵力才全部殲滅。”

“以菲克小姐的力量竟然也要如此吃力麼?!難以置信!”

我實在難以相信,就算是沒有成熟的菲克小姐,面對普通的敵人絕對不會那麼吃力,更何況兵力全滅?那些傢伙究竟是什麼東西,從描述上已經看得出很噁心了,但是菲克那一副彷彿要吐出來的表情,實際看到的話恐怕……要噁心兩倍以上。

而就在我們談話之間,兩個人走了過去,是路——元帥和刑天。

“在這裡說什麼呢,菲克,還有珏詩小姐?”

“啊,你來的正好,刑天!”我一看到刑天就想到了一件他現在,立刻,馬上!火速就該執行的事情!

刑天一臉問號地看著我,但是還是露出微笑,真不愧受過高等教育的男人。

我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後面:“菲克大人剛才吃空的飯盒,你是處理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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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該會有點表情變化的刑天卻依舊沒有任何變化,而是十分得體地將右手放在自己胸口,輕鞠了一下躬:“是的,當然的事情,那麼元帥大人,我先走了。”

“哦,拜拜——”

路元帥十分自然地搖著手。

欸?!就這樣走了?什麼鬼?你就不會稍微有點微弱的表情變化麼刑天!不!等等,如果他不表現在表情上的話……那個悶騷男——

菲克她看了一眼元帥,只是微低了下頭,就立馬離開了。

“啊等等,菲!”我向她伸出手去,但是她完全沒有理會我,徑直地離開了,之前也是,菲克大人似乎對元帥大人有種牴觸的感覺,兩人雖然是同樣的地位,但是這個態度也實在有點奇怪了吧?

我轉過身去,路媽她只是一臉微笑著看著菲克的背影,而隨後又移動到了我的身上,她的表情似乎在說著“有問題待會兒再問”。隨後拉著我的手,十分活潑地說著:“得快點適應一下新家才行,不是麼,珏詩?”

“啊,好的,路媽……”

嗯?我的新家?我不是只是暫住在元帥家裡麼???什麼情況?而且,姐姐呢?!怎麼到現在為止都沒見到姐姐?

……

珏茗·斯菲洛斯克帝正在從龍靈柩往回走著,她的表情很沉重,停下了腳步,仰望著天空,一片晴空萬里,甚至連雲彩都很少的大好天,彷彿自言自語般說著:“藍色麼……究竟,會是什麼顏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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