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根GP系列手槍,系該公司面向高階級人士推出的一款定性為奢侈品的手槍。
該系列共有3種型號,分別為GP-100,GP-139,及GP-144,每種型號僅生產500餘支,皆選材優質,工藝複雜精細,並且,價值高昂,系國內外愛槍人士即高收入人群夢寐以求的藏品和饋贈貴賓的上等好禮。
不僅如此,GP系列手槍的奢侈品定位並沒有影響到其作為一款優秀武器的本質。
簡單可靠的機械結構、輕便又耐受的合金槍身,以及9毫米的大口徑子彈,讓這一系列手槍除了被擺在呢絨木箱裡供人欣賞,還隨時都可以亮劍出鞘,捍衛主人的生命與尊嚴。
————摘自 《艾歐奢侈品導讀》 黑金出版社 1857年版
入院調養三天過後,經由醫生鑑定,健康情況已無大礙的奧納被兩位憲兵帶出了病房。
士兵們沒有表現出對奧納的敵意或戒備,皆十分禮貌地走在奧納的前頭,為其在格外擁擠的醫院走廊中清理出一條道路。
三人從二樓的一般病房一路上到四樓醫院辦公室,最終在掛著“第一會議室”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隨後憲兵向奧納比出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雖然大概猜到了……】隔著門窗,奧納已經可以看到會議室中早就端端正正坐好了的幾位軍官,清一色的聯合防線軍服,從領章來看,這一夥人中軍職最低的也是一方哨區長官。
“列兵,奧納·尤卡報到。”並不是職業軍人的奧納,在門口裝模作樣地學著在貧民窟道聽途說來的軍中禮儀報了個到。
“請進吧,二等兵。不用那麼拘謹。”座位居中的大校高聲道。
奧納尷尬地揉了揉頭,邁步走進了房間。
坐在先前那位大校左手邊的軍官隨即起身,伸手示意奧納可以在正對著軍官們的一把椅子上就坐,同時安撫有些不安的士兵道:“不用緊張,傳喚你來只是希望瞭解一下戰鬥當時的情況。”
“請問,”仍然有些疑慮的奧納搶在軍官開口之前首先反向發問,“關於撤退作戰的細節,尤萊亞長官應該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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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確已經彙報過了。”身居主位的大校點了點頭,“所以說我們想要詢問的也並非是這一部分內容。”
接著站在奧納左手邊的另一位軍官接過了話頭:“透過我們在倖存者之中得到的證詞,似乎在決定性的炮擊開始之前,古形體泰坦就已經陷入了某種不正常的狀態,前線士兵聽到的怒吼也側面印證了這一點;這是一個很有趣的現象,根據20年前的記載,泰坦只有在進入戰鬥時才會發出這種吼聲……”
“有什麼東西在炮擊開始前就與泰坦發生了衝突。”大校重新拿回了話語權,“你應該知道,跟古形體有關的一切對於全人類來說都是寶貴的情報。多方證言暗示你和尤萊亞或許在該情況發生時保持著清醒,如果你知道些什麼的話,希望能如實向我們彙報。”
【果然是因為這個嗎……】奧納在內心嘆了一口氣。
但表面上不能表現出遲疑。尤萊亞囑託自己不要暴露一定有她的理由,奧納願意相信尤萊亞不會加害自己。
“長官,說實話。”他努力保持著目光的真誠,“卡車被泰坦摧毀之後,我的精神差一點就崩潰了;
就算是現在回憶當時的情況,也只能回憶起一團漿糊而已……我不怕丟人,就實話實說了,在那種情況下,我真的整個人都是懵掉的。”
他捂著臉垂下了頭,
“我只記得泰坦伸出一隻手來試圖捏碎我們……然後就被嚇暈過去了……讓我隔著幾公裡的距離開炮攻擊古形體還好,在那麼近的距離下直面那個怪物的攻擊……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什麼也不知道?”大校的語氣變得有些急躁和不滿。
講話被打斷的奧納頓了一頓,隨後埋著腦袋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校把抬起的筆往桌子上一拍,轉而衝之前發言的軍官遞了個眼神。
對方會心地輕輕點頭,從外套的內側口袋中掏出一枚已經拆開的信封:“二等兵奧納,這是你的長官尤萊亞為你向哨區遞交的赦免書,按照她在信中的描述,你在此次作戰中功不可沒,大家都是因為你的勇敢才能存活。”
他說到這裡,稍微停了下來緩了口氣,同時開始用眼神壓迫面前的二等兵。
“我們願意相信她所說的一切,因此也相信你是一個誠實的優秀士兵,值得我們去認真考慮對你的重新量刑。那麼,能否請你再重申一遍,奧納,你真的對炮擊之前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嗎?”
奧納吞了一口口水,他感到自己已經有些壓制不住緊張的心情了。
“是的,長官,我什麼都不知道。”
狼狽地吐出最後一句話,奧納只希望自己拙劣的演技沒有被這些軍官們識破;倘若不慎被覺察到隱瞞實情的事實,恐怕別說獲得減刑,鋃鐺入獄、遭受嚴刑拷打都只能算是最好的結果之一了。
【尤萊亞長官……我信任你……】
會議室裡響起來軍官們失望的洩氣聲。
“大概真的是我們想多了。”為首的大校嘆了口氣,合上了桌面上鋪開、卻還是一片空白的筆記,“但願我們沒有錯失掉良機。”
“士兵,你可以回去了。”站在一邊的軍官——奧納現在才看清,這位長官竟是一位少將——拍了拍奧納的肩膀,“關於你的量刑,我們會公正考量的。”
奧納連忙起身,手忙腳亂地衝少將行了個蹩腳的軍禮:“謝將軍。”
少將衝他和藹一笑,似是想要解除之前對奧納的施壓,隨後又點點頭:“去辦理出院手續吧,災風季節,病人多得很,既然已經康復了,就不要給醫院添麻煩了。”
“是。”奧納回應,快步離開了會議室。
奧納走後,一眾軍官相顧無言。半晌過後,大校放在桌上的右手彈了彈食指,敲打桌面發出幾聲脆響:“梅根將軍,您怎麼看。”
一直站在門側的少將晃了晃腦袋:“大概還是有所隱瞞,但從他眼裡看不到什麼惡意。”
“所以我們可以不用管他?”大校繼續問道。
“別管他了,估計問不出來什麼;換人吧,傳喚泰瑞來問話。”梅根少將摸了摸自己方方正正的下巴,“這次作戰絕對有什麼不對勁,那個叫亞伯拉罕的士兵很明顯不是被古形體殺害的,當時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情。”
想到遇難者亞伯拉罕離奇的死因,大校沉默了片刻:“那,奧納·尤卡的重新量刑呢?”
“赦免他,再給他頒發個獎章什麼的,讓他回家;不出意料的話應該能幫忙把尤萊亞支開一陣。那孩子不在我才方便調查。”
梅根少將倚著門側的牆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兄長他太寵愛尤萊亞了,但這次的事情意義重大,由不得他的私情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