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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周少

顧星認認真真的演戲, 很符合岑謙修人物特點的文弱著。

正是這種讀書人的文弱, 給了王申然眼前的少年, 可以任由他欺辱的認知。

於是, 王申然惡念驟起且膨脹的厲害。

顧星在戲裡是矜貴的富家子弟,戲外也裝腔作勢的像個少爺,可要是一頭栽進黃土裡,再摔個大馬趴, 看他還抖不抖的起來!

王申然的路數是對的,顧總的確愛惜羽毛。

但方式錯了,時機也選得不太對, 因為顧·前霸總·星,一直都防著他。

在王申然推人的後一秒。

重物落地激起塵土, 伴隨著猝不及防的慘叫。

然後是氣急敗壞的指責:“顧星!你竟敢偷襲我!”

本來因為數次ng而情緒低沉的眾人:“......!!!”

摔地上四腳朝天像個癩蛤蟆的,是王申然。

看著也是精神俊朗的一個青年, 摔地上的時候醜的不能直視不說, 破音的咒罵也怪刺耳的。

剛才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王申然面目猙獰的想要推顧星, 結果被顧星一拉一送, 就給人來了個過肩摔。

沒戲的時候就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單薄又懶散的顧星,給人過肩摔了?

還是摔完了臉不紅氣不喘的那種......

副導演神情恍惚, 問坐在機器前的路導:“導演,劇本裡好像沒有這段......”

路導心裡明鏡兒似的,站起來:“是沒有。”

“哥, 你沒事吧?”林亭小旋風一樣躥到了顧星身邊。

“沒事,挺過癮。”顧星後半句壓低了聲音,帶著點孩子氣似的小得意。

好久沒動手了,也沒生疏。

挺好!

王申然的助理小安,比林亭慢了一步。

等他扶起自己藝人,就被王申然一把推了個趔趄:“瘸子都比你跑的快!早幹什麼什麼去了?”

王申然發了脾氣,眼珠子一轉,就一瘸一拐的往路導那兒去了:“導演,顧星不按劇本來,他一個讀書人,怎能能摔警察呢?”

顧星不緊不慢的過去,順帶撫了撫因為動作大,略有些不正的長裳:“走吧,我們也過去看看。”

王申然在路導面前,不敢耍威風但又忍不住脾氣,就帶著幾分色厲內荏。

路導拍戲的時候會化身噴火龍,大多數時候卻更像一個學者。

他不置可否。

等顧星過來了,和藹的問:“顧星,你怎麼說?”

“路導,王大哥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按照劇本來。”顧星徐徐道:“只是劇本裡也沒有警察推人的一段,我還以為王大哥是臨時想加戲,可岑謙修出醜不符合人物設定,我就順著他也加了點戲,沒想到王大哥......沒接住。”

在劇組裡混,鮮少有笨的。

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的眾人,瞧著顧星一本正經的瞎扯,好幾個都禁不住憋笑。

也是王申然平時脾氣就壞,看著比自己咖位大的就挺和氣,支使其他人,眼睛不是鼻子不是鼻子。

眾人看他倒黴,心裡都難免舒暢的感嘆一句:該!

倒是顧星,長的好不說,年紀不大但沉穩安靜。

最關鍵是拍他的戲最省時省力,這樣又乖又能幹的孩子,誰不喜歡?

王申然聽著顧星一口一個“王大哥”,聽著像村裡砍柴的,簡直想捂住他的嘴。

可他不能,只控制不住的臉色鐵青。

照著顧總的意思,就是連“王大哥”三個字,他都不想往王申然腦袋上扣。

可是劇組中人事繁雜,既要講究個禮貌、輩分,單拎王申然出來倒顯得他小氣,所以就促狹的將“王哥”多加了個字。

事情到了最後,路導蓋棺定論。

大家控制不住的自由發揮,也是入了戲,沒什麼故意不故意的。

王申然倒想說不是,但又不好解釋為什麼他推顧星。

只能,憋氣應了。

“各部門準備,十五分鍾後再來一次!”路導揚聲道。

轉頭,他叫住顧星:“練過?文弱少爺實際上隱藏了身手,好像也挺像那麼回事,回頭咱們細聊聊,有點身手的間諜......得細琢磨。”

路導的確是被啟發了,有點兒想給岑謙修的角色加戲。

顧星聽懂了,連忙道:“路導,我只是隨口一說,您老敲定的劇本當然是最好的,還是不改了吧?”

加戲對其他演員是大好事。

但顧星只想老老實實的演完之前的劇本。

再多,

打打殺殺的動作戲,不是擠佔保養的空間麼。

“真是個孩子,我還能害你?”路導笑呵呵的擺擺手:“幹活去吧。”

顧星:“......”好懷念當霸總的時候,想幹什麼幹什麼。

當天晚上,王申然敲了路導的門。

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好說自己是靠周少的關係進的劇組,但私下裡就沒什麼了。

“路導,這部戲要是沒有我,也組建不起來。”王申然後背隱隱作痛,質問道:“您是不是太慣著顧星了?要是周少知道了......”

“我問心無愧,你想說做什麼,自便。”路導忙了一天,老胳膊老腿哪哪都難受,不冷不熱的將人請出去了。

其實,路導還是給王申然留了臉面。

周少在《無名英雄》投資了八千萬,賺錢才是主要的,塞王申然進來只是順便。

再說了,開戲之前周少是打了電話。

可人家問的可不是王申然。

雖然只含混的說了兩句,什麼朋友家的小孩多關照,但路導人精一樣,自然知道,真正該關照的是誰。

再說了,人家現在還是投資人,財神是要供起來的。

被王申然扯虎皮的周允之,才讓手下訂了去西北的機票不久。

“去洗澡。”他煩躁的推開膩上來的男孩子,到底還是撥通了程東旭的電話。

“旭哥,我過幾天去瞧瞧新投資的戲。”周允之扯開胸前的釦子,還是覺得有哪裡不暢快:又問:“你那個小情人不是在組裡?要帶個好,還是你和我一起去?”

程東旭將簽好的檔案遞給宋勤,示意他出去:“......不用,你告訴他,我最近很忙,沒空過去。”

掛了電話,他將手機扔到桌子上。

顧星去西北拍戲將近一個月。

期間,兩個人沒有透過一次電話。

他不打電話,顧星也真就像消失了一樣。

兩個人的資訊交流,也停在劇組開機那幾天,乾巴巴的一句“晚安”上。

以前還有猶疑。

現在,程東旭無比確定,小孩兒不是懶,純粹是冷心冷肺。

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他恨恨的想。

至於程東旭為什麼知道,顧星在周允之投資的劇組,還要追溯到顧星在申市拍廣告的那次。

他在朋友圈看到周允之給小孩兒的點贊,回程的飛機上,就若無其事的問了。

當然,問的語氣是若無其事,方式就有點兒不太正派。

少年當時被他困在身下,情·動之中呼吸急促:“快一點!周少......唔......劇組吃飯,遇到就加了。”

回憶起這段事,倒更牽出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旖·旎情·事。

程東旭方才電話裡那句“沒空過去”的冷淡,瞬間就消弭無蹤了。

焦躁的起身倒了杯水,程東旭捏了捏鼻樑,緩解眼睛的睏倦。

再等等吧,他想。

周允之掛了電話,心情又有點好了。

他摟過小情兒親了一口,點菸抽起來,尋思著自己為什麼心情不錯。

其實顧星那個小崽子,也不是特別討厭。

不過要配旭哥,還是差點。

看旭哥沒被迷惑,他是替旭哥高興呢。

就是這樣!

心情好了,某些事就來了興致。

周允之將替自己點菸的男孩子往床上帶。

男孩子是他新包養的小情兒,叫伍玉照,藝術學院出來的,難得清清秀秀的不惹人煩。

他才按著人要開始正餐,電話就響了。

“艹!”周允之看到是吳勇的,火氣歸火氣倒接了:“你最好有正經事,否則,下次見,老子打爆你的腦袋!”

“周少,您不是讓我盯著被拘留那個?”吳勇縮了縮腦袋:“那人精神不太穩定,反正也沒有造成什麼傷亡,蕭家沒有太追究,關一個月就放出來了。”

“心慈手軟的呆瓜!”周允之忍不住罵道。

他赤著精·悍的半身,褲子鬆垮垮掛在腰上,出了臥室:“眼瞎還是怎麼的,和人一起開發佈會,沒瞅見人受傷包著紗布?”

“那......我去跟蕭少說說您的意思?”吳勇問。

還有點兒不解,誰包紗布了?

“得了吧,除了有關林......他安穩的就差立地成佛了!”男人帶著豔色的眉目,天然掛著狠厲:“把人帶來,回頭......我帶他去旅旅遊!”

“......”吳勇時常跟不上自家老大思維。

不過聽話總沒錯,只應道:“好的,周少。”

掛了電話,周允之火氣還盛著。

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等想起來自己原本要做什麼事,低頭一看,高昂的興致早不知什麼時候蔫了。

男人不動怒的時候,也帶著一種囂張肆意,喜怒難辨的氣場。

伍玉照不敢招惹他,看人現在平靜下來了,在門口怯生生的問:“周少,還要......”

“要什麼要!”周允之原本想說滾來著。

看門邊上的少年只套著一件寬大白襯衫,乾淨乖巧樣兒,又緩了口氣:“歇著吧你,沒興致了!”

伍玉照想起昨天偷聽到對話,有點兒意動。

他大著膽子挨過去:“周少是要出差嗎?我可以......我捨不得周少......”

兩天後,民興縣戈壁灘,

顧星剛拍完一場戲,解開西裝三件套的衣領,用小風扇使勁的吹。

林亭心疼的看著顧星冒汗的額角,擰開杯蓋遞了水,又喊:“紀南初!愣著幹什麼,太陽都照過來了,挪挪傘!”

紀南初是林亭給顧星新找的助理。

個高腿長,顏值也不低,就是性子很沉悶,半天都沒有一句話。

民興縣周圈,經常有劇組來取景。

前幾天走了一個劇組,林亭去人家那裡看熱鬧,撿了沒戲拍的紀南初回來當助理。

聽著林亭刻意做出的惡聲惡氣,顧星心說,真是個小孩兒。

他也沒管,林亭不是欺負人的人,大概是怕紀南初搶了在自己心裡的地位,所以裝兇呢。

果然,

沒一會兒,林亭就恨鐵不成鋼的跺腳。

走過去,將站在太陽底下的紀南初往傘下的陰涼處拽,氣咻咻的:“你是不是傻,曬暈了,顧哥誰照顧?”

比林亭高一個頭的男孩子,天然低壓的漆黑眉宇,眼窩深陷有點混血的味道,看上去又冷又硬又陰沉。

但竟也沒掙扎,默默的隨著林亭,被扯進了傘底下。

顧星從腳邊的箱子裡拿了兩瓶飲料。

起身,兩個孩子一人塞了一瓶:“一會兒我拍戲,你們不用跑過來看,曬暈了不是鬧著玩的,等我過來了再忙。”

林亭應了。

紀南初遲疑了一下接過飲料,抬眸一瞬又垂下眼瞼,飲料拿在手裡也沒喝。

顧星看到男孩子死氣沉沉的眉眼,心底嘆了口氣。

他看紀南初舉止氣質,都不像是普通人家出身,也不知道遭遇了什麼事,混成這樣灰頭土臉的樣子。

顧星心說,回頭結工資的時候,多給人一些獎金。

就當是為了當初被顧家壓迫,為了演戲不得不住地下室的原主吧,同病相憐麼。

顧星正要接茬回去窩著,順便再默一默劇本,突然聽到一陣汽車轟鳴聲。

看向動靜來的方向,好幾輛車組成的車隊像一隊鋼鐵野獸咆哮而來,一路沉土飛揚。

看起來不是劇組的車,難道是來旅遊的

顧星心裡順道兒一想,熱得很也沒看熱鬧的心,又垂眼看劇本了。

汽車的轟鳴聲越來越近,卻是直衝劇組來。

打頭的那輛車格外不同,直直的衝入劇組,放慢速度片刻後突然轟鳴加速,一個甩尾停在顧星休息的地方不遠。

顧星抬起劇本遮了遮撲面而來的塵土。

等劇本拿開了,就看到駕駛位的車門開啟,先出來一條穿靴子和迷彩服的大長腿。

車帥,這腿也長的很囂張。

沒得挑!

顧總這麼想著,還是禁不住腹誹了一句,只是這種天兒穿靴子,真的不會捂出腳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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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看到了臭腳預備役的全貌。

男人推門下車,靴子結結實實的在半沙半土的地上踩出個坑。

再往上,迷彩服的褲子,黑色緊身背心外,和褲子同款的迷彩襯衫敞著,勁腰長腿,囂張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他戴著墨鏡,看臉型應該長的不差。

唯一不那麼man的,是唇色比一般人要紅。

說實話,這一通打量下來,顧總稍有點想頭。

這人也不知什麼來路,但看身材反正不比程霸總差太多,要是......

顧總心裡琢磨著,要是將來和顧霸總掰了,可以物色物色眼前人的念頭,咯嘣斷了。

在來人邁著大長腿,往他遮陽傘的方向走了兩步,摘下墨鏡的時候。

墨鏡底下是一雙細長的,眼尾揚出恣意弧度的柳葉兒眼。

配上漆黑如墨的長眉,殷紅的唇,像一條豔麗的毒蛇成了精。

熟悉的危險又漂亮的感覺,顧總可太熟悉了。

周允之!

周允之是中午到的民興縣。

懷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他來的時候也沒通知劇組。

壞就壞在沒有提前和劇組溝通。

縣裡臨時搭的攝影棚裡,路導和幾個主演出外景,去戈壁灘拍戲去了。

路導的劇組規模大,拍攝是幾頭並進。

像路導,主要把控幾個主演的程序,其他細枝末節的拍攝,就分給了幾個副導演。

在攝影棚拍戲的一個副導演,認出了允之,差點沒嚇出心臟病。

主要是這位主兒太難伺候,一個不順心,沒準自己就此被踹出劇組。

副導演戰戰兢兢的安排了周允之一行人的住宿。

周允之問清楚了路導在哪裡,洗了澡,將天熱出汗的衣服換了,就開車過來了。

戈壁灘上荒涼又寬敞,開起車來雖然顛簸但也夠無拘無束。

周允之親自開車過來,汗出了一身,也痛快極了。

他將車開進劇組的範圍,原本是想停在空地上。

可沒想到往前開了一段,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太陽傘底下,襯衫西褲唇紅齒白的少年。

戈壁灘偶爾有幾叢低矮的綠植,再就是黃土碎石細沙混著的荒原。

目之所及,都是貧瘠和熾熱。

這種貧瘠和熾熱將劇組也包裹在裡面,乍一眼看像一群被放逐的流民。

周允之這麼想著,還有點兒嫌棄。

可等無意一眼掃到顧星後,什麼貧瘠啊簡陋啊,全都退避三舍。

等再回過神,他已經將車開到許久不見的小崽子面前。

少年一雙淺色瞳孔,一如往昔。

對視一眼,周允之再看別的什麼,許是他在這裡點綴著,周圍的景緻也沒那麼枯燥了。

男人一手閒拎著墨鏡,一手掐腰。

好整以暇的,衝著發現自己存在的少年一齜牙。

他新剃了頭,貼頭皮一層青茬,像是剛從某個管吃管住但限制自由的機構出來。

眉眼著色又深又豔,笑起來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又壞又兇又帥。

劇組的其他人,早被這一夥突兀的來客驚著了。

尤其是幾輛車,每一輛出來的人,都是裝束簡潔但透著種不好惹氣息的壯年男人,像土匪下山一樣。

現在,這一群土匪中的土匪頭子,死盯著劇組最漂亮最乖巧的少年。

也不知道是想幹什麼。

有人偷偷的快步溜走,去叫導演。

人群中王申然原本也躲著看,忽的又睜大眼。

怔楞片刻後,王申然激動的撥開擋著自己的人。

他快步上前,驚喜的喊:“周少!您怎麼來了?我在這裡!”

與此同時,

周允之下來的那輛車,副駕駛位的門開啟,清秀白淨的少年下了車,瞥一眼王申然,走到周允之身邊,嬌怯依賴的:“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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