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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看不懂的性格

“不行,哥,你不能走,曉曼姐醒來看不到你會瘋的。”墨一婷著急的看著墨爵然,甚至伸手拽著墨爵然的胳膊,生怕墨爵然逃走似的,墨爵然看了墨一婷一眼,皺了皺眉。

“一婷,有你看著就夠了。”墨爵然的聲音很溫和,畢竟這是自己的妹妹,在墨一婷面前和兩個孩子還有爺爺奶奶面前,他向來是溫文儒雅的,溫柔得然讓人不敢相信這個人和那個在公司冷若冰霜的人是同一個。

墨一婷不斷的搖著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外面的天氣很好,一縷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投映在兩人之間,在走廊盡頭這樣狹小的空間,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在別人看來,就像一對吵架的情侶。

“沒有你在她會死的。”墨一婷咬著唇滿懷期待的看著墨爵然,墨爵然搖了搖頭。

“一婷,你曉曼姐不是你,在你眼裡,愛情高於一切,可在你曉曼姐眼裡,愛情只是附加的東西,她愛的是事業。”墨爵然說完轉身就走,墨一婷當然沒有力量能夠攔住墨爵然,畢竟墨爵然始終是個男子。

看著墨爵然大步流星的步伐,墨一婷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哥哥說在艾曉曼的眼裡,事業才是唯一,難道說哥哥不願意和曉曼姐在一起是因為覺得曉曼姐不能兼顧家庭。

帶著希望,墨一婷跑艾曉曼的病房,才剛聽到腳步聲,艾曉曼就喊了一聲:“爵然……”然而在她滿懷期待轉過頭的時候,這個人卻不是墨爵然,而是墨一婷,艾曉曼眼裡的那道光突然消失不見,呆呆的看著墨一婷。

見艾曉曼緩緩的將頭轉過去,墨一婷不禁有些失落,但想到墨爵然說的話,墨一婷想,這對艾曉曼來說一定是個好消息,是一個特別好的訊息。

“曉曼姐,我有個好消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你……”墨一婷帶著滿腔熱情走了過來,艾曉曼轉過頭上下打量了墨一婷一眼,隨後冷笑著問墨一婷:“你害我還不夠嗎?”

墨一婷大驚失色,幾乎是驚掉了下巴,隨後問艾曉曼:“我……”本想問自己是什麼地方得罪墨一婷了,但見到艾曉曼那纏滿紗布的手,墨一婷便知道艾曉曼肯定是憎恨這個。

墨一婷愣愣的看著艾曉曼,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隨後走到艾曉曼身邊,伸出手就想要去抓艾曉曼的手,艾曉曼卻一下子將手縮回去,眼裡充滿這對墨一婷的怨恨。

墨一婷尷尬的縮回了手,將手躲在自己的身後,隨後坐了下來,又故意將凳子的位置調整到離艾曉曼較遠的地方,像是為了討好艾曉曼一般,墨一婷突然滿面笑容的對艾曉曼說:“曉曼姐,我知道我哥為什麼不喜歡你了。”

當墨一婷說完這話後,墨一婷發現艾曉曼突然抬起眼睛,用一種似乎要將人撕碎的眼神看著自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艾曉曼和以往的溫柔相差這麼遠。

“曉曼姐,你……”墨一婷咬了咬唇,更加內疚,以為是自己害得艾曉曼變成這樣的,想起自己當時在醫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看著任何人的表情都是這樣,這樣的冷漠,甚至可怕。

艾曉曼突然冷笑了一聲,眼神也變得溫和起來,就如從前一樣,像是山間的一溝清水,艾曉曼呆呆的看著墨一婷,隨後微微一笑,緩緩開口:“為什麼?”

聽到艾曉曼的問話,墨一婷再次成了驚嚇狀,張大眼睛,嘴唇微張,呆呆的看著艾曉曼,隨後急忙解釋:“曉曼姐,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我不生氣,我喜歡聽實話,一婷,你知道我在公司呆了這麼多年,聽得最實在的話是什麼嗎?他們說我沒能力,不過是一個靠長相上位的人,後來,我證明給他們看,我艾曉曼能夠獨自撐起一個公司……”艾曉曼頓了頓,嘴角添了笑容。

艾曉曼說著,笑著看著墨一婷,隨後對墨一婷說:“所以我喜歡聽實話,因為實話會讓人上進,如果我知道你哥哥是哪兒不喜歡我,我想我會去改的。”艾曉曼依舊是溫柔的微笑。

墨爵然回到家,上了樓,樓上沒有蘇凌的影子,也沒有墨溪和墨晨的身影,墨爵然開始慌了,是一種自己說不清楚的慌張,是因為怕失去什麼的慌張。

“墨嬸……陳嫂……”墨爵然喊著,空蕩蕩的屋子裡沒有任何迴音,他這才想起來墨嬸和陳嫂兩人請了假。

墨爵然見今日陽光明媚,又知道兩個孩子喜歡游泳,猜想可能蘇凌是帶兩個孩子去後面的泳池游泳去了,於是健步朝後院走去,然而泳池周圍,沒有半點人影,夏季的蟬鳴在墨爵然的耳裡不斷重播,墨爵然癱坐在了泳池旁的椅子上。

他只覺得自己有些累了,整個人完全的躺在長長的躺椅上,閉上眼睛遐思,慢慢的就進入了夢鄉。

醫院,墨一婷將墨爵然的話告訴艾曉曼:“我哥說在曉曼姐的世界裡,事業才是一切,所以我想也許我哥是喜歡曉曼姐的,只是覺得曉曼姐以後可能不會成為一個能夠對家庭負責任的……”

墨一婷頓了頓,真想呼自己兩巴掌,自己怎麼能這麼說話呢?艾曉曼卻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笑著說:“看來確實是我錯了。”艾曉曼說著朝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天朗氣清,陽光明媚。

艾曉曼不禁感嘆:“如果我已經成家了,有了孩子,今天應該會帶著孩子去郊外野炊或者是帶著他們去少年宮,這麼好的天氣……可惜,我只是一個人,一個人便只有生,沒了生活。”

蘇凌一行人快要下船的時候,楚繁伸手指著遠方對蘇凌說:“上次你就在那兒,就是那個假山上,好美……”

“咳咳……”楚盈學著許墨程的樣子咳嗽幾聲,楚繁才意識到兩個孩子就在身邊,也許孩子是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也許,因為這兩個孩子,他楚繁和蘇凌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

“哇!哥,你可真不夠意思,這麼好的地方,你都沒有帶我來過。”楚盈嘟著嘴看上去有些生氣的看著楚繁。

“這不是帶你來了嗎?”楚繁笑著說,楚盈立馬露出了笑臉。

“可惜爸爸從來沒有來過。”楚盈垂下眸子,看起來有幾分悲傷,許墨程伸手攬住了楚盈的肩膀,雖然沒有多餘的話語,眼神裡卻是滿滿的寵愛,他並沒有意識到,他此時看楚盈的眼神就像當初看蘇凌的一般。

眾人剛走沒多遠,就見韓言信一身白色裝束,頭上戴著一個遮陽帽走了過來,楚繁首當其衝走了過去,畢竟是他打電話聯絡的,韓言信在見到兩個孩子和蘇凌的時候雖然表現得很平靜,心中卻難免有些困惑。

韓言信和楚繁打了招呼,視線便落在了蘇凌身上,隨後微笑著衝蘇凌點了點頭,蘇凌也回敬一個淺淺的點頭禮。

“你們認識?”楚盈開口詢問,蘇凌點了點頭:“來過一次。”

“看來這韓老板不是一般人,記性這麼好。”許墨程由衷感嘆,楚盈冷笑了一聲,說:“恐怕不是隨便一個人都能記得住的吧!”

一行人無言,墨晨和墨溪手牽著手走在蘇凌的旁邊,楚繁和韓言信走在前面,楚盈和許墨程殿後,墨晨一路上都在觀察著這海島旖旎的風光,不斷的記憶著,想著回家便要畫下來。

當然,這樣的年紀,蘇凌還不准許兩個人用智能機,他們只用一個能打電話的手機,是為了聯絡家人。

“哥哥,那是什麼?”墨溪伸手指著一處建築,那是一處紅磚白瓦的建築,很高大,寬敞,看上去上面有好幾道門。

這時候韓言信說:“那是音樂廳。”眾人都有些好奇,眼光都集中在韓言信的臉上。

只聽韓言信說:“我這邊偶爾會來一些做音樂的朋友,在這個地方唱歌會讓他們感覺很好,所以就修了這個音樂廳,裡面有一架鋼琴,至於樂器也都是有的,不過是收起來,我經常會去侍弄一番。”韓言信一直都說得很淡然,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這時候墨溪突然鬧了起來:“我哥哥會彈琴,她可以在裡面彈琴嗎?”墨溪甩開墨晨的手走上前去,盛氣凌人的抬著頭看著韓言信,韓言信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候蘇凌走過去對墨溪說:“媽媽說過沒有,一定要有禮貌,你這樣子,誰想要理你?”蘇凌拉著臉,生氣的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墨溪咬了咬唇,幾乎哭出來,隨後垂下眸子,很認真的道歉。

“對不起,韓伯伯……”墨溪說著深深鞠了一躬,蘇凌皺了皺眉,瞬間便明白了,原來這兩個孩子早就來過這個地方。

韓言信微微一笑,伸手將墨溪抱了起來,隨後對墨溪說:“既然你想聽哥哥彈琴,那我們就去吧!”

海風吹拂著島嶼上的一切,樹葉發出嘩嘩的響聲,雖然是夏天,女生們都不禁有些冷的發抖,一陣風出來,楚盈全身顫抖了一下,許墨程臉上帶著淺淺笑意,眼裡是滿滿的心疼,隨後脫下外套搭在楚盈身上。

楚盈轉頭溫柔的看著許墨程,鮮豔欲滴的紅唇扯開一個淺淺的幅度,隨後伸出纖細潔白的手抓住了衣服的上方,緊了緊,將手伸了進去。

蘇凌不禁有些羨慕楚盈,她想也許許墨程這樣的人無論和什麼樣的女孩子在一起都是相配的吧!只是自己終究沒有那種福氣。

正想著,突然一陣風襲來,蘇凌也不禁抖了一下,楚繁正準備脫衣服,這時候只見蘇凌蹲了下來,拉住了墨溪,隨後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一個小小的披肩披在墨溪身上。

“媽媽,我不冷。”墨溪俏皮的看了蘇凌一眼,蘇凌伸手摸了摸墨溪的鼻子,對墨溪說:“女孩子可要從小就學會保護自己,要保暖,知道嗎?”

“媽媽,可是你……”墨溪說著,一臉心疼的看著蘇凌的臉龐,蘇凌微微一笑,自己也從包裡取出一張很大的圍巾搭在了身上,楚繁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久久沒有動。

楚盈和許墨程對視一眼,上前一步,許墨程和楚繁在前面走,兩人似乎在聊著什麼,楚盈則站在原地等著蘇凌。

“你可真細心。”楚盈微笑著露出一口潔白的貝齒,蘇凌抱著墨溪笑著說:“當媽的人力氣總要大一些,心也要細一些,所以……”蘇凌說著朝許墨程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即轉回頭對楚盈說:“所以你們要加油哦!”

一句半開玩笑的話讓楚盈羞紅了臉,楚盈白了蘇凌一眼說:“我還沒畢業呢!”

“現在大學生都已經可以領證了”蘇凌繼續說,墨溪則補充說:“沒錯。”看著被蘇凌抱著,頭比自己還高一截的墨溪,楚盈哭笑不得。

墨爵然做了一個夢,夢到在一個美麗而精緻的小島上,火把,燈光,明月,還有一襲白色婚紗的蘇凌,一切都那麼美好,墨爵然穿著白色的西裝站在臺上,看著蘇凌正朝自己款步而來,墨爵然一直微笑著等待。

這時候,突然蘇凌的臉變成了艾曉曼的臉,而蘇凌站在一旁失落的看著墨爵然,墨爵然覺得那眼神幾乎要判自己死罪。

“凌凌……”墨爵然喊著想要朝蘇凌的方向走去,艾曉曼卻挽住了自己的胳膊,所有人將他們擠上臺,再看的時候,蘇凌已經消失不見。

“凌凌……”墨爵然突然驚醒坐了起來,伸手擦了擦自己額上的冷汗,心中突然有些害怕起來,蘇凌,你在哪兒?

艾曉曼和墨一婷聊著,也知道了墨爵然的習慣和愛好,更加知道墨爵然和蘇凌的相處模式,知道兩個人相處並不融洽,艾曉曼也就放心了。

突然間,艾曉曼急切的想要出院,想要去搶回墨爵然,就像他們說的那樣,女人事業做不到好不如嫁得好,再說自己真嫁給墨爵然之後也不會影響自己的事業。

“一婷,你幫我去找醫生來一下,我想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艾曉曼就像是在發號施令一般,墨一婷見艾曉曼並沒有在生自己的氣,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月影島的音樂廳,韓言信打開門,進去之後給每個人發了兩樣東西,他對眾人說:“一個是控制自己想要聽到的音量和音色的,一個則是調節燈光的明暗的。”

“既然如此,只要有一個不就行了嗎?如果我們大家的選擇不一樣,那不就會變得混亂嗎?”楚盈有些困惑的問,這時候只聽韓言信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樣,沒衝突。”韓言信說著將一個耳麥交給了墨晨:“去吧!想彈什麼就彈什麼。”韓言信說著朝臺上看了一眼,隨即目光轉到小小的墨晨身上,墨晨卻轉頭看著蘇凌,所有人都以為墨晨只是因為害怕,想要得到母親的鼓勵和保護。

卻沒想到,墨晨走到蘇凌身邊伸出了手:“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可以和我一起上去演奏嗎?”眾人詫異,許墨程走上前對蘇凌說:“去吧!加油。”他始終都能保持那最儒雅的微笑,對世間的所有人都好,這讓楚盈有些吃醋,卻又有不少的慰藉。

“姐姐,去吧!”楚盈看著蘇凌,楚繁走到後面,找了個位置坐起來,隨後擺弄著手裡拿著的東西,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思,也沒有人能理解他的苦楚,他想也許自己是多餘的。

這一切都被站在不遠處的許墨程看得清清楚楚,許墨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同情,就像是同情當年的自己,當年的自己恐怕也跟楚繁一樣,看起來那樣的淒涼。

“媽媽,加油!”墨溪的聲音響起,蘇凌點了點頭和墨晨一起朝臺上走去,空曠的音樂廳,三層樓的高度,上千個座位,臺下觀眾卻只有五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孩子。

墨晨和蘇凌到了上面,兩人對視一眼,是無聲的默契,下面的人每一個人都找了位置坐好,韓言信抱著墨溪坐在中間的位置,許墨程和楚盈坐在靠前一些的位置,楚繁則巋然不動的坐在自己的原位,那看不清人影的最後一排。

“我看我哥心情不太好。”楚盈不禁有些擔心自己的哥哥。許墨程嘆了一口氣,對楚盈說:“我理解,總會好的,時間問題。”

“是哦!你也曾那麼深深的愛著她。”楚盈說著視線落在了臺上扎著馬尾,裹著圍巾的蘇凌身上。

“是。”許墨程堅毅的回答,並沒有覺得有何不妥,楚盈咬了咬唇,不說話,這時候她發現座位下自己的手被許墨程牽起來,許墨程看著臺上,緩緩開口,眼神無比堅毅。

“每個人都有一場屬於年少的夢,不過當夢醒了,我便知道最珍貴的其實是眼前人,是你。”許墨程轉頭看著楚盈,音樂適時響起,是“夢中的婚禮。”墨晨彈奏著,蘇凌坐在一旁。

不多一會,兩人對視了一眼,一起彈奏起來。時而激昂如同滔滔江水奔流而瀉的氣勢,時而平靜如同湖水,時而又是活潑的山間叮咚的溪水,楚盈的眼眶溼潤了,許墨程伸手緊緊的握著楚盈的手,就像是握住這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一曲末,眾人鼓起了掌聲,蘇凌和墨晨站起來深深鞠了一躬,蘇凌朝臺下看過去,發現楚繁早已不見蹤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隨後拉著墨晨的手到了臺下。

墨溪很給面子的迎了上去拉這哥哥的手說:“哥,你真棒。”墨晨將妹妹抱了起來,轉了一個圈,隨後說:“妹妹,你又重了。”

雖然只是句玩笑話,而墨溪也只是個幾歲的孩子,但每個女孩子從小對美都有著絕對的追求,都喜歡別人誇耀自己,所以在聽到墨晨說自己胖的時候就不服氣的跟墨晨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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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胖,是你的力氣小……”墨溪雙手叉腰,氣呼呼的看著哥哥。

“明明就是你重了。”墨晨也不服氣,墨晨年紀雖然不大,但卻經常鍛鍊,還報了班級,一個男人最無法容忍的便是別人說他不夠強大,當然,智慧和體力都是。

蘇凌也不管兩個孩子,因為她知道無論如何,兩個人都是不會動手的,而且他們總會先給對方道歉,蘇凌走到韓言信身邊,眉目間有了焦急的神情。

“韓總,楚繁去哪兒了?”蘇凌的話驚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後面看去,然後,後面空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半個人影。

“沒事,大家放心,他可能不喜歡這種文雅的東西。”楚盈解釋,無論如何,楚繁這樣放浪形骸的人在哪兒都能過得好,過得快樂,蘇凌和許墨程看了楚盈一眼,點了點頭,蘇凌心裡難免有些內疚。

楚繁此時正坐在那日看到蘇凌的地方,果然是高一點看得就遠一點,雖然看不見對面的海岸,但卻能看清楚來往的船隻,那日蘇凌並沒有看到自己或許只是因為她從來就沒想過要注意自己。

蘇凌是在三天後帶著孩子回來的,墨爵然什麼也沒問,只是默默的陪全家吃了一頓飯就去外面散步,此時墨嬸和陳嫂也已經回來了,這對蘇凌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兩人的相處也像從前一樣,不過是墨爵然多了一些以往沒有的凝視,在蘇凌忙碌的時候,他的視線總會不由自主的落在蘇凌的臉上,像是在看一件精工的雕塑品一樣。

艾曉曼終於出院了,然而等待她的卻不是她所期待的奪得墨爵然,而是所有的失望和絕望。墨一婷本想親自送艾曉曼回家,卻接到了大學同學的電話,說是生日會,要讓墨一婷參加。

墨一婷不好拒絕,艾曉曼也欣然讓墨一婷前往,墨一婷微笑著對艾曉曼說:“曉曼姐,那你注意安全哦!”

“放心吧!現在的計程車公司都很不錯。”艾曉曼微笑,手上提著一個小小的包,這是這幾天來她所換洗的衣服。

車上,一陣悶雷讓艾曉曼不禁吃了一驚,隨後問司機:“這是要下雨了嗎?”

“應該是,也好久沒下雨了,不過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將你送到家門口,不會讓你淋雨回去的。”司機幽默的說,艾曉曼笑了笑,並不言語,看著窗外的行道樹,艾曉曼突然發現自己好久都沒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墨家,墨一婷正在樓下喝水,蘇凌從樓上下來,看了墨一婷一眼,不動聲色的朝外面走去,剛走到門口,蘇凌就被墨一婷喊住了,只見墨一婷一臉挑釁的笑著。

“嫂子就這麼不待見我啊?好歹我也是墨家的人,是和爵然哥哥一起長大了,就像你們家的墨晨和墨溪一樣,難不成你打算墨晨長大娶個媳婦就像你一樣的,讓墨晨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認了?”墨一婷冷笑著。

蘇凌本是不想跟她計較的,但見她提起孩子,心中憤恨,於是轉過頭,一臉怒氣的看著墨一婷:“一婷,你差點就是一個要做媽的人了,說話還是不要太難聽,我蘇凌就算家道沒落,不配做你墨家的媳婦,但那兩個孩子也好歹是墨家的骨血……”蘇凌話還沒說完,就見墨一婷咧著嘴冷笑。

“墨家的骨血?我看墨晨倒是墨家的骨血,和我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墨溪,還不知道是哪兒弄來的野種。”墨一婷說話間臉上的笑容全然不見,變成了深沉的冷漠。

聽墨一婷這樣說,蘇凌差點沒有氣得吐血。“你滾,這裡不歡迎你……”蘇凌憤怒的看著墨一婷,臉色鐵青,伸出手指著門外的方向,墨一婷站起來,因為穿了一雙恨天高的原因,自然比穿平底鞋的蘇凌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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