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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那個陽光般的人

感覺就在眼前的幸福,卻怎麼也追不到,昨晚她以為自己和墨爵然之間已經很熟悉了,她以為至少兩人能像最普通的夫妻一般,哪怕不夠恩愛,卻能彼此尊重,甚至包容,可……

可事實告訴她,這一切不過是一種願景,一種幻想,一種為了孩子能健康成長的願景,蘇凌隨手拿起遙控摁了整座別墅的開關,屋裡突然變得亮堂堂的,蘇凌突然想,其實父親的小別墅比這裡好,那裡不會讓人覺得這麼估計。

這能容納百人的大廳此時只有母子三人,墨溪的肚子不禁咕咕的叫了起來,蘇凌才意識到,吃了早餐過後,因為自己不餓,因為平日的生活習慣,自己竟然忘記了要給孩子做飯。

“小溪,晨晨,餓了嗎?”蘇凌回頭關切的看著兩個孩子,墨晨搖了搖頭,墨溪一副傷心的樣子看著蘇凌:“媽媽,我們是不是要等爸爸回來才能吃晚飯?可是爸爸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蘇凌心中一沉,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不知道。

這時候墨晨走到電話旁邊給墨爵然打了點話,此時墨爵然正準備離開,但墨一婷和艾曉曼卻讓他吃了晚飯再走,墨一婷說:“在家裡,你陪他們吃飯的次數很多,但你陪我的次數那麼少,哥,你就當陪你最疼愛的妹妹吃頓飯好嗎?”

墨一婷似乎變得聰明了,聰明的不再提艾曉曼,因為一旦提艾曉曼,墨爵然一定會因為怕艾曉曼誤會而離開,艾曉曼在一旁靜坐著看向窗外,緩緩開口:“這樣的天氣似乎只有灰色和黑色了,真應了我現在的狀況。”

艾曉曼的語氣很平淡,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好像是生病和被人打都是一件尋常事一般,墨爵然不禁有些同情艾曉曼,本來探測別人的隱私是不好的,可他終究好事好奇心太強,強到想要知道那個打人的人和艾曉曼是什麼關係。

果然,當一切真相大白,墨爵然徹底震驚了,不是震驚艾曉曼的出生,而是震驚艾曉曼的隱忍,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從來不跟自己開口求助的艾曉曼會跟自己借錢,甚至是以跟蘇凌相比的名義。

墨爵然信步走到艾曉曼面前,溫和的看著艾曉曼,隨後問她:“你想吃什麼?”對著突如其來的柔情,艾曉曼顯得有些驚慌無措,臉頰變得緋紅,像極了一個戀愛中的少女,艾曉曼不敢直視墨爵然的眼睛,繼而垂下眼眸。

墨一婷見狀,心裡不由得有些興奮,隨後對墨爵然說:“你還是留下陪曉曼姐說說話吧!我知道曉曼姐愛吃什麼。”墨一婷不由分說的跑了出去,墨爵然想伸手拉住她,手剛伸出去,對方卻不見了人影,

兩個人共處一室,難免有些尷尬,墨爵然將凳子移到遠一些的地方,不願意說話更不知道說些什麼,心中卻擔心蘇凌誤會,早知道會耽擱這麼久,不如在來的時候就給蘇凌說清楚的。

現在想打電話回去,只怕蘇凌會更加誤會得深,而且他太瞭解蘇凌的脾氣,永遠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說著:“你的事情我管不著,墨少以後無需告訴我。”

他總能想象得到電話背後蘇凌那沒有絲毫情感起伏的臉,那樣的冷漠,無情。正想著,手機突然響了,墨爵然眼裡突然閃過一道光,如果這是蘇凌打來的電話,那麼無論如何,他都會回去。

可惜電話那頭響起的是稚嫩的墨晨的聲音,墨爵然雖然也很開心,但始終少了一些驚喜,墨爵然微笑著對墨晨說:“你們要吃飯了嗎?”

“爸爸,我們在等你回來吃飯,你不回來,也許媽媽就不做飯了,我們在家等了你好久,你去哪兒了?”墨晨的聲音很稚嫩,又恨沉穩,有著不同年齡的成熟,雖然這樣的問題看似幼稚,卻直擊墨爵然的心。

墨爵然不禁有些詫異,等了自己一天?真的嗎?墨爵然的臉上浮現一種看似有些滑稽的笑意,艾曉曼臉色越發難看,他要回家了嗎?不行,自己如果讓墨爵然回家,以後恐怕更難抓到墨爵然了,自己絕對不可以讓她回家。

艾曉曼的眼睛巡視著周圍,視線落在身旁的一把水果刀上,趁著墨爵然沒注意,艾曉曼將刀峰調整到正對著自己的方向,看著那銳利的刀峰,艾曉曼心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勇氣。

蘇凌有些恍惚,又擔心兩個孩子捱餓,便起身去了廚房準備一點吃食,完全沒有聽到墨晨和墨爵然的對話,這時候墨溪從各個手中搶過話筒,四周瞧了瞧,發現蘇凌不在,於是很放肆的說:“爸爸,你要是不回來,我就不要你了。”

電話那頭的墨爵然哭笑不得。臉上浮現出了慈愛的笑容,這一切都在艾曉曼的眼裡看得真切,艾曉曼知道自己和墨爵然之間阻隔太多,一開始是出生,所以自己那樣努力,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配得上墨爵然。

等到自己終於配得上墨爵然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有了兩個孩子,真不知道是上蒼故意的捉弄還是幸福跟自己真的無緣。

墨爵然微笑著對墨溪說:“你不可以說這樣的話哦!你不可以不要爸爸。”

“可是爸爸都不要我了。”墨溪無比認真的的說著,墨爵然擔心女兒哇的一聲哭出來,趕緊對墨溪說:“爸爸怎麼會不要墨溪呢?墨溪是爸爸最重要的寶貝,你可不許哭哦!爸爸馬上回來。”

墨爵然對墨溪的寵溺是眾所周知的,也許是因為墨溪和小時候的蘇凌長得太像了,而墨爵然總覺得對不起蘇凌,便對墨溪格外的好,當做彌補蘇凌。

“真的嗎?”墨溪馬上轉換了笑臉,隨後喊了一聲:“太好了。”又對墨爵然補充道:“爸爸,我等你回來吃飯。”墨爵然微微笑著,心裡暖暖的,兩個孩子給自己打電話,也許是蘇凌指導他們給自己打電話呢?

墨爵然掛了電話,轉頭不禁有些內疚的看著艾曉曼,這時候只見艾曉曼蒼白的臉上硬擠出一絲微笑對墨爵然說:“孩子打來的啊?肯定害死想你了,你快回去吧!”艾曉曼的語氣很平和,墨爵然卻聽出裡面的幾許失落。

但想到自己對女兒的承諾,想到家中還有人在等著自己,便朝門口走去,這時候只聽見杯子落在地上和地面相撞發出沉重的響聲。

墨爵然忍不住回頭,只見地上的杯子已經成了碎片,在水漬中還伴著鮮紅的血液,艾曉曼的手腕竟然被割破了,而罪魁禍首竟然是一把水果刀,水果刀的刀峰上是鮮紅的血色。

“曉曼……”墨爵然走過去摟住艾曉曼,艾曉曼微笑著看著墨爵然,嘴唇變得蒼白不已,這一次她是堵上了性命:“爵然,對不起,我……我沒有看到那兒有刀,我……我只是渴了……”艾曉曼氣若游絲的說著話,聲音輕的就像從遙遠的太空傳來一般。

此時墨爵然已經顧不得和墨溪的承諾,不斷的伸手摁著鈴,不一會醫生就過來了,看見滿床的血,所有人都驚呆了,墨爵然看著愣著的一群人喊了一聲:“還愣著幹什麼?救人啊!止血啊!”

眾人聽到墨爵然的怒吼,這才幡然醒悟,趕緊圍攏到艾曉曼身邊幫艾曉曼止血,墨爵然有些煩躁的站在一旁,水果刀,一婷怎麼這麼大意,竟然將刀刃對著艾曉曼的方向。

蘇凌弄了兩個煎餅便端著盤子走了出來,煎餅已經用刀切開,蘇凌將叉子遞給兩個孩子,只見墨溪一臉興奮的仰著頭對蘇凌說:“媽媽,爸爸就快要回來了,咱們等他回來一起吃吧!”

“你們先吃,媽媽去做飯,這個是你們的零食。”蘇凌微笑著伸手摸了摸墨溪的腦袋,雖然沒有抱多大希望,但心裡還是有所期待,期待著墨爵然回來,一家人一起吃頓飯,哪怕只有最簡單的番茄炒蛋,也是一家人在一起。

墨溪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後用叉子叉了一塊餅對蘇凌說:“媽媽,你吃一塊。”盛情難卻,蘇凌還是在墨溪的力勸下吃了一塊餅。

墨一婷提著東西回來,發現艾曉曼昏迷躺在床上,地上還有著容易辨認的血跡,心中大驚,轉過頭問墨爵然:“曉曼姐怎麼了?”

“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水果刀能用刀刃對著人嗎?”墨爵然滿腔憤怒的看著墨一婷,墨一婷一臉委屈,隨後問墨爵然:“你在說什麼?什麼刀刃刀柄的?我聽不懂。”、

墨一婷將東西放在桌上,墨爵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隨後對墨一婷說:“別吵了,失血過多,需要靜養。”墨爵然說著朝艾曉曼看了一眼,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忘了對墨溪的承諾,只想著艾曉曼快睜開眼睛。

蘇凌在廚房忙前忙後的,想起墨老太太說的話,特意煲了烏雞湯,裡面還放了幾根人參須,蘇凌喃喃自語:“男人怎麼還喜歡喝烏雞湯呢?”臉上卻顯得很開心。

然而,當一切準備就緒,已經是六點半的時候,墨爵然始終沒有回來,蘇凌故作開心的對兩個孩子說:“終於可以吃飯了,餓死了都。”蘇凌說著就拿碗盛飯。

墨溪見狀,一臉好奇的問蘇凌:“媽媽,不等爸爸了嗎?”

“爸爸回來再吃咯,誰讓他晚了。”蘇凌帶著笑意看著兩個孩子,兩個孩子覺得有趣,便點了點頭,又聞見滿屋的香味,心中更是抵抗不了這香氣的誘惑。

夜漸漸深了,兩個孩子已經睡下,蘇凌開始擔心墨爵然,所有的事故都在她的腦海裡過著,有人說愛上一個人,只要他不在身邊的時間超過界限,你就會擔心他出意外。

車禍,疾病,甚至是走路摔到沒有井蓋的下水道,蘇凌的腦袋一片混亂,終於按捺不住給墨爵然打了電話,然而電話卻始終無人接聽。

蘇凌越加擔憂,這時候電話突然想起,墨爵然才想起自己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以為是墨溪打過來的,心中內疚不已。

“小溪嗎?對不起,爸爸失約了。”墨爵然如清水般溫柔的聲音響起,蘇凌不由得吃了一驚。

“我……你……沒事就好……”蘇凌有些語塞,終於有人接了電話,心中的石頭放了下來,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次日,天氣突然放晴,蘇凌站在庭院中央抬頭看著有些刺眼的天空,連續幾天的陰雨後,似乎天空都被洗乾淨了,藍的近乎透亮,蘇凌雙手抱著後腦勺閉上眼睛感受這夏日的溫暖氣息。

一陣汽車的鳴笛聲將蘇凌從悠閒中喚醒,蘇凌朝外面看去,只見楚繁正停了車從車上下來,蘇凌微微一笑,伸出手衝楚繁揮了揮手,隨後跑了過去,開了門。

“怎麼來了?工作不忙嗎?”蘇凌略帶興奮的看著楚繁,這時候許墨程和楚盈也從另外一輛車下來,楚盈衝蘇凌微微一笑,許墨程則摘下墨鏡衝蘇凌揮了揮手。

兩個孩子出來,見到大人們這樣,不禁有些好奇,墨晨和許墨程關係向來很好,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什麼,每次墨晨見到許墨程都會朝許墨程奔。

墨溪見墨晨拉開門朝外面跑去,也跟著哥哥一起朝門外跑去,楚盈見狀,不禁有些羨慕蘇凌的生活,有這樣兩個孩子,簡直太幸福了,許墨程蹲下將墨晨抱了起來,對墨晨說:“你又長高了。”

“是,我又高了,白叔叔又帥了。”墨晨微笑著,楚盈則伸手將墨溪抱了起來,隨後對許墨程說:“這兩個孩子一個長得像墨總,一個像蘇姐姐……”楚盈對蘇凌的恨意全然無蹤。

也許是因為許墨程跟蘇凌說的那些話,許墨程告訴楚盈,曾經的蘇凌也是個驕傲的女孩,至於那些東西,一切都源於家庭,一切都是因為那病重的父親,楚盈進行了一次換位思考,她突然發現自己對蘇凌充滿了敬佩與崇拜。

蘇凌本以為見到楚盈,兩人會吵架,沒想到卻是如此和諧。心裡不禁有些欣慰,伸手衝楚盈擺了擺。

“阿姨,你真美。”墨溪看起來很喜歡楚盈,嘴巴甜得跟蜜似的,楚盈忍不住張開了嘴巴,隨後聳了聳肩,對墨溪說:“你怎麼會那麼說話呢?”

“我說的是實話。”墨溪奶聲奶氣的說,蘇凌在一旁自然也聽到,本以為墨溪會不禮貌,沒想到墨溪竟然如此禮貌,看到這樣的墨溪,蘇凌心裡有些感動。

楚繁對蘇凌說:“東西都收好了嗎?趁著孩子們還沒開學,多帶他們玩幾天,我們打算在那邊呆三天,據說現在那邊有一些孩子正在體驗生活,還去幫忙種植蔬菜水果什麼的,我覺得這對孩子是一個很好的鍛鍊。”

蘇凌點了點頭,既然都決定去了,最重要的就是有個好心情,而不是懷著忐忑和不安還有滿心的不悅在一個美麗的地方遊蕩,哪怕是靈魂遊蕩也不可以,那是對人的不尊重。

“走吧!”蘇凌微笑著,楚繁很自然的伸手接過了蘇凌手中的包,像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可對蘇凌來說,卻足以讓人感動,蘇凌想起和墨爵然在一起的日子。

為了撐面子,墨爵然總會帶著蘇凌出門去參加各種各樣的晚會,可墨爵然從來沒有為她提包,蘇凌呆呆的看著楚繁的側臉,眼眶泛紅,她發現自己是個極易感動的人。

可她又是一個那麼保守的人,甚至是默守陳規,腐朽的人。楚繁發現側面有一道奇怪的目光在盯著自己,不禁轉過頭,剛好和蘇凌帶淚的目光對視,蘇凌趕緊轉過頭,臉紅撲撲的。

遠遠的,許墨程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心中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這麼多年,難道自己還不如楚繁在蘇凌心中的位置,楚盈本就是個聰明的人,見許墨程呆呆的看著遠方,隨後伸手挽住了許墨程的胳膊,對許墨程說:“我餓了,等會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再出發吧!不然我會暈船。”

楚盈嘟著嘴,一副撒嬌的樣子,這時候墨溪伸手拉了拉楚盈的衣角,對楚盈說:“阿姨,你也會撒嬌啊?爸爸還說小孩子才會撒嬌。”墨溪睜著黑豆般的大眼睛,抬起頭天真的看著楚盈,楚盈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墨溪的頭。

“撒嬌可不是孩子才會哦!女人都會。”楚盈說著朝墨溪眨了眨眼,一旁的許墨程不由得有些臉紅,聽了楚盈的話,墨溪轉過臉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蘇凌,又快速的回頭看著楚盈。

“可是,為什麼我媽媽不會撒嬌啊?”墨溪一臉的疑惑不解,楚盈看著朝這邊走來的蘇凌,竟有些不知所言。

“她也會撒嬌,不過只會在自己父親面前……”許墨程緩緩開口,楚盈和墨溪的視線落在了許墨程的臉上。

作為女人,楚盈本應該生氣的,但作為一個理性的人,楚盈知道沒有生氣的必要,因為蘇凌的遭遇是自己能理解的,她雖然有楚家父母的疼愛,但小時候自己父母去世的時候她清楚的記得,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有多悲傷。

在往後的幾年裡,她常常放學後就悶在自己的屋子裡靜靜的坐在,看著窗外,不和任何人說話,甚至連最疼愛自己的秦蕭華,她也不願意見。

那時候,楚蘇總想去給她找一個心理醫生,秦蕭華堅決反對,並說孩子沒問題,孩子很健康,那是第一次,楚家父母大吵,為自己而吵,那天,楚盈從房間裡衝出來抱住了兩個人,哭得泣不成聲,並第一次開口喊了:“爸爸,媽媽……”

想到這些往事,楚盈的眼眶不禁紅了,許墨程自然也敏銳的看到了,蘇凌和楚繁走過來,楚繁有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並問:“這是怎麼了?”

“哥哥,我……我想爸爸了。”楚盈開口,臉上咧開一抹笑容,眼淚卻順著眼角流下,潔白的牙齒和粉紅色的唇瓣相得益彰,美則美,卻多了一分憂傷。

蘇凌走上前,從兜裡掏出紙巾遞給楚盈,隨後很輕鬆的笑著對楚盈說:“楚大小姐是看著和令兄有父女相?所以看到我們同時走來才會想到自己的父親嗎?”

這個笑話一出,眾人皆笑,楚盈也破涕為笑,對蘇凌有了更深的好感。

“難怪我哥哥眼光這麼挑的人……”楚盈正要說,突然被許墨程的一陣咳嗽聲打斷,許墨程朝兩個孩子看了一眼,示意楚盈孩子在面前,不要亂說話。

楚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一行六個人上了兩輛車,許墨程帶楚盈,楚繁帶蘇凌和兩個孩子。

醫院,墨爵然在門口站了一夜,昨晚值班的醫生已經離開,艾曉曼似乎一直沒醒來,又或許她早就醒來了,只是她不願意睜開眼睛,因為是墨一婷放刀造成失血過多,作為哥哥的墨爵然自然不敢先走。

這一夜,墨爵然的煙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看起來是那麼的落寞,他靜靜的站在走廊的盡頭,看著外面的一切,從白天到黑夜又到白天,他的手機,一直沒有響起來。

他想起蘇凌沒有回家的夜晚,他瘋狂的開車四處尋找,打電話給傑森讓傑森想辦法,想到她沒回家的夜晚,他守著鐘錶,一直到沉沉睡去。

可是這一夜,整整一夜,蘇凌連個電話都沒給自己打來,想到蘇凌或許在家裡跟人影片,這個人可能是一個男人,墨爵然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墨爵然轉過身,大步朝走廊的另一頭走去,在倒數的第三間病房門口停下了腳步,那是艾曉曼的病房,墨爵然抬起手推門進去,只見墨一婷趴在艾曉曼的病床邊,睡得很沉。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心中雖然有怨,但畢竟這麼多年的感情,墨爵然一步步走了過去,隨後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了墨一婷的背上。

也許是衣服上煙味太重的緣故,墨一婷突然醒來,見墨爵然就站在自己的旁邊,臉上帶了笑容,隨後伸手抱住了墨爵然的腰。

“哥哥,我不是在做夢吧?你竟然在我身邊。”墨一婷有些感動的抱著墨爵然,就像是回到從前,回到小時候,一醒來就見哥哥拿著洗臉帕站在自己的床邊,喊著:“懶豬,起床了,要遲到了。”

墨一婷的表現讓墨爵然有些驚訝,但還是伸手輕輕抱住了妹妹的肩膀,艾曉曼被這聲音吵醒,傻愣愣的看著墨家兄妹,不言而喻,此刻對她的衝擊有多大。

不過,艾曉曼畢竟是艾曉曼,是一個充滿智慧的冷靜的女孩,她緩緩開口,聲音輕柔,這樣的溫柔,足以讓任何一個暴力的人冷靜下來。

“爵然,一婷,你們這麼早就來看我了?我好感動。”艾曉曼裝作一副對昨天的事情毫不知情的樣子,眼裡泛著淚光,看起來虛弱極了。

墨一婷充滿內疚的看著艾曉曼,雖然不清楚自己的刀為什麼會將刀刃朝向艾曉曼,但畢竟是自己犯的錯,心裡又抱歉,又內疚。

“曉曼姐,我……對不起。”墨一婷眼裡噙著淚,咬著唇,直直的看著艾曉曼,心中的內疚全都化成了淚水,艾曉曼努力的坐直身子,伸手給艾曉曼擦眼淚,伸出的剛好是那只受傷的右手。

“啊……”艾曉曼的尖叫生嚇了墨一婷一跳,墨一婷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只見抱著艾曉曼手的紗布正在浸血,墨爵然眉頭緊皺,轉身走了出去。

“爵然……”艾曉曼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蒼白如雪,墨一婷急壞了。而艾曉曼,自然不是一不小心就碰到傷口,而是她看出了墨爵然臉上的歸心似箭,為了留下墨爵然,為了讓墨爵然和蘇凌之間有足夠的誤會,她可以犧牲自己的健康。

她知道,至少目前自己還死不了,艾曉曼眼裡閃過一抹陰險,隨後變得一如既往的穩重和高貴,甚至透著幾分楚楚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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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爵然和墨一婷走了出去,墨爵然眉頭緊鎖,陰沉著臉,眼裡神色多變,他突然轉頭看著墨一婷對墨一婷說:“你在這兒看著曉曼,我先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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