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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花式作死第三十四式:

在謝望致力於搞事的時候, 祁和則見到了宸王。

宸王一身紫衣,頭戴金冠, 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還是那麼好看又那麼……神經病外露。他眯眼,看著祁和懷裡的小狗檸檬, 半真半假道:“這狗一看就血統不純, 它能為你做什麼?不如掐死了, 好讓本王給你換一條真正厲害的、可以助你狩獵的細犬。”

大啟重君子六藝, 騎射正是其中之一,很重要的一項, 哪怕是祁和這樣以病弱形象深入人心的美人公子, 在狩獵的時候也是不遑多讓的。

送獵犬確實是一種表達親近的方式。

可,宸王這種表達方式, 就不太能夠讓人接受了。

祁和聽後臉都青了。

檸檬也好像能夠感受到別人的惡意與善意,從祁和腿上站起, 明明嚇的都要抖了, 還是勇敢的衝著宸王汪汪叫了起來。

“哎呀, 開個玩笑, 你當真啦?”宸王的玩笑話總是這麼石破天驚。

祁和也只能勉強一笑:“我當然相信殿下不是那麼殘忍的人。”只不過祁和手上的動作,卻是把檸檬更加往自己懷裡護了護,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 他不信任宸王,卻覺得這個神經病真的有可能對他的狗動手。

“本王的錯,賠個不是。”宸王不知道為什麼, 總很喜歡逗祁和,彷彿只要祁和變了臉,就是勝利,“說個讓你開心的事情呀。”

“什麼?”祁和皺眉。

“我同意退親了,開心嗎?”

雖然祁和很想反問“為什麼退親都能被你說得好像是什麼天大的恩賜”,但他也知道應該是謝望出了手,才會有宸王今日的這一出,他不能再刺激宸王。於是,祁和很給面子地點頭,對宸王表示:“我很開心。感謝您的理解與深明大義。”

“真的不後悔嗎?”宸王看著祁和,鬼使神差地就追問了這麼一句,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不死心。

“不能與您這樣的人中龍鳳在一起,我也很遺憾。”祁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是從小練出來的,他一邊與宸王說話,一邊還不忘觀察了一下自己的【回家倒計時】,沒有前進也沒有倒退,很好,至少比祁和預計的要好,“只是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祁和黑話翻譯:老子當然不後悔啊,開心死了好嗎?

宸王故意嘆了好大一聲氣,纖細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之上,就像是敲在了祁和心頭:“唉,我是真的好喜歡你哦。”

“累您錯愛。”祁和臉上微笑的表情都沒變的,特專業,特有服務意識。

只不過他的黑話翻譯卻是:恕我眼拙,我還真沒看出來您哪裡喜歡我了,喜歡玩我還差不多。

“如果你願意當我的王妃,就可以直接從這裡出去了哦。”宸王繼續誘惑。

“我相信王太宰斷案英明,會還我清白。”

黑話翻譯:滾,不約!

宸王能說的都說了,能做的也都做了,見祁和心意已決,無法挽回,就也……肯定不打算放棄啊。只是暫時答應了退親,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他們有的是機會往下磨。

宸王在祁和送他到門口,越來越無法忍耐,迫不及待送他離開的當口,殺了個回馬槍,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小君和,真的喜歡司徒品嗎?”

祁和的笑容差一點沒保持住,凝固在了臉上:“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我有個有趣的假設,你和司徒品糾纏兩年,卻從未接受,臉上戰場這樣有可能有去無回的事都郎心似鐵。可是突然有天,我和太子卻腦抽了一樣同時求親了,姜家不想得罪我,也不能得罪太子,你就一下子和司徒品兩情相悅了。我總覺得這中間少了什麼心裡路程,好比,找個合理的藉口,光明正大的拒絕我們倆。”

宸王說出他的假設時,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祁和,他死死的盯著他,就像是在盯著案板上的一塊肉。

我為刀俎人為魚肉。

最終,宸王抬手,輕輕拍了拍祁和的頭,眼裡閃著和藹的光:“我只是開個玩笑,別緊張啊,小君和,我怎麼捨得你為難。”

“我不緊張。”

一轉頭,祁和看到了太子聞湛站在隱蔽的樹下,身子一半暴露在陽光下,一半藏在陰影裡,他都聽見了!

宸王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

謝望提供給代王的報復方式很簡單——挑撥田王與東海王的關係。

畢竟以代王如今的能力,他肯定是打不過東海王的,哪怕他以封地上的金礦為資,重賞勇夫,也很難找到願意與他結盟去對付東海王的人。而有了東海王做靠山的田王,就更不可能被代王收拾,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

“我知道您還想要報復東海王,但飯要一口一口地吃,仗要一點一點地打,不如我們先來定個小目標——幹掉田王和王李。”

田王妃本姓李,嫁給田王后,就又有了“王李”的叫法。

這是大啟很獨特的命名方式,好比公子和、庖丁等,當年嫁給了天子的高皇后,也被稱為“皇高”,一如這位“王李”。

王李是個遠近聞名的大美人,沒有美到祁和那個高度,卻也是美到足以讓代王田王兄弟鬩牆。王李的父親是一位小君,和祁和的塗山君類似,只不過雖然擁有封地和食邑,卻沒有把爵位傳承下去的權利,一代而亡,他所有的孩子都只能在長大後憑自己的本事各尋出路。

王李的出路,就是利用自己遠近聞名的美貌,嫁給一位蓋世英雄一樣的藩王諸侯。

自古英雄美人的故事,不都是這麼唱的嗎?

英不英雄的無所謂,主要得是個王。藩王、諸侯乃至是公子、小君,能讓她繼續過上養尊處優的生活就可以。

至少這是當時王李的想法。

長得好看的人,運氣總不會太差,王李就是如此,她先後遇到了田王與代王,並最終如願以償嫁給了田王為妃,還成了代王心中一塊永遠都忘不掉的疤。

儼然就是個最成功的數學家,專門研究三角形與多邊關係。

“您如果捨得下王李,那一切都會迎刃而解。”謝望這樣對代王道。

“我對那個女人只有被欺騙的恨,再沒有愛。”代王斬釘截鐵、信誓旦旦地保證。但是當他聽完了謝望的計劃,還是不可避免地猶豫了:“你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考慮考慮。”

“三天,您還有代地可以考慮嗎?”謝望聲音溫和,話語的詞句卻利如尖刀。

代王沉默了:“一天。”

“明日清晨,靜候佳音。”謝望優雅從容地起身,對代王微笑著緩緩退了出去。還沒上馬車,他已經對身邊的人吩咐道,“通知下去,可以開始準備了。”

代王會答應的。

謝望成竹在胸。

謝望的操作就是化繁為簡,繼續用王李當美人計,從三角形搞出個多邊形,把王李的美想方設法讓東海王知道。

東海王這個人最大的問題除了野心,就是好□□。

也不知道什麼毛病,漂亮的美人不知凡幾,他不一定有多喜歡,但只要嫁過人還能依舊保持漂亮的,他就會像是聞到了腐肉味的禿鷲,瘋了一樣的想湊上去嚐嚐味兒。東海王後院有一大半,都是嫁過人卻風韻猶存的貌美婦人,有些美人甚至是直接帶著孩子嫁給了東海王,他也不介意。對這些孩子不好說視如己出吧,卻也保證了他們衣食無憂。

王李現在簡直就像是為東海王量身打造,貌美,柔弱,還嫁過人,最主要的是,她有個太容易被東海王對付的丈夫。

都不需要代王做什麼,只要讓東海王對王李起了淫-邪的念頭,就成了。田王到底真不真心喜歡王李不好說,但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戴綠帽,他和他哥反目成仇的原因便是如此。

當然,在代王的視角裡,這是他弟精心給他設的一個局,破壞了他的好名聲。

謝望對於代王後面的說法保持了沉默,代王在沒有做這事之前有沒有好名聲……只能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但總之,一旦田王因為王李與東海王翻臉,代王就可以輕鬆得償所願,而謝望也就達到了王賢要求他做的——平衡諸侯藩王的勢力。

“在達成沒有話事人的條件後,隨便您想怎麼報復田王都可以。甚至,請您想一想,您對田王揭開謎底時他的樣子,他騙過您,您又騙了回來,這是多麼合適的報復。”謝望就像是一個深諳人內心黑暗的魔鬼,幾句話就輕鬆挑動了代王薄弱的道德觀念,在深夜裡不斷地蠱惑著他,讓他再沒有了堅持。

什麼王李,什麼弟弟,在這一天,統統都沒有了!

……

代王最終一如謝望所料的答應了。

當他第二天早上和謝望說的時候,謝望的下一步計劃已經早在昨晚就安排好了,東海王在參加一個宴會時,見到了王李。

命運般地,她的面紗從臉上掉了下來,露出了藏在薄紗之後的婦人髮髻,以及精心保養過的傾城容顏。一雙含羞帶怯的眼睛,就像是驚慌失措的小鹿,她是那樣的柔弱只能依靠攀附於英雄而生。明明已經嫁過人了,卻還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欲拒還迎的勾著人與之沉淪。

一時間讓東海王驚為天人,彷彿那顆七老八十的心,都再一次變得年輕了起來。他愣了愣神,就決定撿起面紗追了出去,他想把面紗送還,佳人卻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東海王握緊了手裡的面紗,好像還能聞到那上面的美人之香,散發著芬芳。

代王答應了計劃,東海王在這天早上就會知道佳人的名字。

代王不答應計劃……就謝望對代王所言,那東海王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佳人是誰。代王信沒信不好說,反正司徒器是打死不會信的。

不管代王配合不配合,謝望的計劃都會進行下去。

謝望願意來和代王說這些,只是希望代王在促成不選擇話事人的條件之前,都假惺惺地先把他弟弟拉到同一個陣營。

司徒器有理由相信,田王那邊的一系列操作也都是謝望的手筆,田王不可能那麼聰明的對東海王獻策,但謝望可以。先利用田王讓代王陷入危機,再站出來當這個救世主。謝望甚至為此早早埋下了伏筆,在還沒有開始搞事之前,就對代王提出了邀請,好以此作為“如果是我陷害你,那我為什麼要在害你之前對你提出邀請,就為了讓我的嫌疑顯得最大嗎”的反邏輯,來取信於代王。

代王也果然上當了。司徒器作為中間人,哪怕看破了,也沒有辦法說出來,因為他沒有證據。

司徒器在這一刻終於得以窺見謝望的冷血,都說文人最是涼薄,以前司徒器還不信,現在總算明白了。

謝望就是這樣一個人,從沒有打算和誰搞好關系,他只需要大家都像是他的棋子,只要聽話、有用就行。至於棋子有沒有感情,他才不在乎呢。

就在這一日,東海王妃請人到府上給自己的女兒畫像。

與儷女公子那樣的炮灰不同,東海王妃的嫡女如今仍是雲英未嫁,東海王妃一直想給女兒最好的一切。

畫師拿出了他的得意之作,都是不可能外傳的深宅之像,這些畫像只可能被其他夫人看到。其中王李的畫像最讓畫師得意,這是他最近的新作,還沒有來得及送到田王府上,正好可以拿來讓東海王妃看到他的能力。

但就是這麼巧地,東海王也看到了那副王李的畫像,並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昨晚面紗的主人。都不需要東海王開口問,只一個眼神,東海王妃就已經很懂地替丈夫打聽起了畫像的主人。

東海王妃比東海王還要大三歲,早就已經色衰而愛弛,甚至可以說,作為黃花大閨女嫁給東海王的她,就沒有得到過丈夫真正的愛。

不過,她也沒想得到就是了,她只想得到王爺的敬重,與兒子未來的繼承權。

並且她做到了。

她就像祁和這輩子也無法理解的一部分女性那樣,在面對出軌的渣男丈夫時,不僅沒有想過反抗,甚至開始為虎作倀,像個盡職盡責的老鴇,拉起了皮條。東海王後院有不少夫人,就是被東海王妃下帖請入的東海王府。

這一回也是一樣的套路,一個小小的田王根本不在東海王夫婦的眼中,他們覺得田王肯定會巴不得獻上自己的妻子來討好東海王。

東海王摸了摸自己的兩撇鬍子,滿意極了。

東海王妃也在打聽了王李的性格後,覺得這實在是個好拿捏的女人,三言兩語就騙了王李入府,發展一段偷香竊玉的故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

或者說謝望看上去好像並不意外,但至少司徒器和代王都是一副被震驚了全家的模樣。王李被迫促成與東海王了好事後,雖哭哭啼啼、尋死覓活得厲害,卻並沒有像別人以為的那麼堅貞。她的哭,她的隱忍,她的算計,都只是想換來一個名正言順。

她不要再當一個小小的田王妃,抑或是東海王養在田王身邊的情人,她想當側妃!

這個女人的野心只有在旁觀的時候才能看出。

代王看著自覺十分對不起王李的東海王,莫名覺得好像看到了當初那個傻逼一樣的自己。也許根本沒有什麼弟弟犧牲未婚妻來給自己仙人跳,全是這個心思歹毒的女人的精心設計。她在兩兄弟之間就像個花蝴蝶一樣反覆橫跳,挑撥了兄弟關係之後,最終選擇了田王。

但很顯然王李並不是個安分的,也不願意止步於此,她借由嫁給田王當跳板,終於得償所願,接近了就好□□這一口的東海王。

“我本來並不想對你說這些的,但勾引東海王的計劃並不是我安排的,如果你懂我的意思。”謝望只是順勢而為,在提前知曉了王李的計劃後,有了一個更加大膽的計劃。時間點卡的剛剛好。

代王生生捏爛了手中價值上千的杯子,胸中憋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不能讓弟弟再被矇在鼓裡!

謝望準備好了全套的證據,特別貼心地想要幫助代王與田王重修於好,看上去就像個不求回報的小天使。代王對謝望可以說是感激涕零、肝腦塗地。

司徒器卻看著謝望警惕萬分,他也試圖提醒代王,卻發現根本沒用,代王就是這麼一個死心眼,他去找弟弟和好之前對司徒器說,哪怕被謝望利用了,他也認了。因為謝望說的都是真的啊,總不能是他逼著王李多年前挑撥他們兄弟,多年後又琵琶別抱吧?那麼,謝望利不利用他,又有什麼關係呢?結果就是謝望幫了代王。

“沒有我,你也可以接近代王成事,對嗎?”司徒器終於明白了,他也是謝望計劃裡一箭多雕的一部分。他在代王離開之後,就找了謝望當面對峙。

謝望笑了笑沒有說話。

“但你還是選擇了拉我入局。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是在提醒你,不論是你,還是你哥,都最好有個自知之明,離君和遠一點。”謝望終於不笑了,暴露了本性,他在司徒器耳邊,一字一頓,“你哥是個殘廢,你是個蠢貨,你們有什麼臉耽誤我的師弟?”

祁和值得最好的一切,而很顯然,司徒兄弟都不被謝望所看好。

“我想讓你意識到,你有多麼容易上當,又是多麼愚蠢。”謝望的話,讓司徒器緩緩地垂下了頭,“不要忘了,是你,把我介紹給了你的朋友代王。未來也有的是人,可以透過你去傷害君和。”

謝望都知道了,他早就看破了司徒器藏在心裡那點見不得人的小心思。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師弟,想要為他好,那就離他遠一點,這就是幫了大忙了。”謝望看著司徒器的眼神是如此直白:這樣的你,也配喜歡祁和?

“早點放棄,對誰都好。”

***

太子聞湛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機會來看祁和,他比所有人來看祁和都要難得多,首先他要先想辦法從軟禁他的東宮出來,再設法進入皇宮找到祁和。

大啟的皇宮與東宮是分開的,甚至包括太后、太妃的寢宮都是與皇宮分開的。

他們分別坐落在雍畿城的四角,又有“四時宮”的別稱。

天子獨佔兩宮,太子一宮,太后與太妃們一宮。太后去後,她居住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太妃們。有子女的太妃可以隨子女就番,被奉養在身邊,剩在太后舊宮的只是些無兒無女的太妃,一輩子就只能這樣被困在小小的宮裡,常伴青燈古佛,再見不到人世繁華。

但這已經是女天子的仁慈,因為按照大啟以前的傳統,無嗣的妃嬪是要殉葬、追隨先帝而去,繼續在地下伺候的。

女天子力排眾議,這才得以讓眾太妃有了活下去的機會。

她真的是個很容易心軟又待人和善的人。

與太子聞湛截然不同。

宸王離開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聞湛,然後才開啟摺扇,笑得肆意又張揚地走了,他剛剛和祁和說那些話,肯定是故意的呀。

宸王做這些是沒有什麼目的的,如果一定要有,那大概就是他也想當個數學家吧。

三角戀、多角戀都能玩得順手的那種數學家。

徒留下祁和面對太子,祁和還不能讓太子就這麼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司徒器此時不在,能夠打掩護的人太少,他們必須小心為上。

“有什麼話都進去再說吧。”祁和把太子藏到了自己的房間,最怕的還是被隔壁看見。

王姬對太子的成見很深,特別是在有了那個太子有可能不是女天子之子的傳言之後,她更是抓著就不打算放了,彷彿那給了她繼續做某些事情的勇氣與理直氣壯。

“殿下,您來……”

“我來是想說,我答應退親了。”謝望做事,總是這麼言出必行,效率第一。不管他怎麼做到的,反正他是做到了。先是宸王,再是太子,他們都同意了退親,解決了壓在祁和心頭的巨石。

太子緊緊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才讓自己把話說了下去:“我來只是想告訴你,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了。”

“抱歉,表哥……”祁和從未看見過太子這樣。

“但我不會放棄的!你不是真心喜歡司徒品,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太子再抬頭時,眼睛裡已經是一片亮閃閃的星星,“不管那苦衷是什麼,表哥都會為你排除萬難!”

祁和:“!!!”艹尼瑪啊宸王,聽見了嗎,敲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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