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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恩斷義絕

身為被告,傅振鵬、傅驚鴻不好多插手這秀水村案子的偵查,雙雙回了落花巷子。

落花巷子裡,商琴、馮茝蘭兩個也是一夜未睡地等著,看見人來了,趕緊迎上去問。

傅振鵬冷著臉,等馮茝蘭迎到跟前,也不看她,疲憊地衝商琴一點頭,對傅驚鴻說:“就聽你的,暫且都在落花巷子來住著,有個什麼事也能一起想對策。”說完,就去院子裡的客房歇著,馮茝蘭心裡一涼,趕緊快步地跟上去。

商琴顧不得去看傅振鵬兄弟如何了,拉著傅驚鴻說:“我叫人準備了熱水,你先去泡個熱水澡解解乏。”

聽到外面此起彼伏的雞叫聲,傅驚鴻打了個哈欠,點了點頭,見商琴拉著他的手走,嘴角還露出笑容,進了屋子裡,由著商琴將他的衣裳一件件脫去,然後浸泡在熱水中,等額頭上隱隱冒出汗水來,就靠著木桶問:“琴兒,你說是出世好,還是入世好?”見商琴脫去外面大衣裳,露出一身杏色儒裙,當即招手叫她過來,將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放著。

商琴見傅驚鴻竟然因這事存了遁世的心思,伸手摟著傅驚鴻,“多田多官吏,無所謂出世入世。多幾畝田都能招來徵收稅賦的官吏,更何況是做官?那些個既想著良田萬頃,又想著無憂無慮的,未免太過天真爛漫了。這世間的隱士,我只佩服那些漁翁、樵夫,家裡有兩三畝地的。要是哪個家財頗多,又跟權貴有勾結,憑他將自己吹噓的有多享受田園之樂,我也不認為他是隱士。”

傅驚鴻伸出手指慢慢將商琴放在他胸口的手指一根根撫摸,描畫她每一根手指的輪廓,仰著頭,眼皮酸澀地看向商琴:“你我二人果然是心有靈犀。”仰著頭在商琴唇上親了一下,細細地吻了吻,然後又轉過頭,“說的是,無所謂出世入世,要緊的只是人心。”兩隻手覆蓋住商琴小巧的手,又低聲問:“要是這次實在躲不過去,你我……”

“怎會躲不過去?要實在躲不過去,你去哪,我就去哪。跟不過去,我就死在這落花巷子裡,等著你回來。”商琴低聲喃喃地說,紅唇在傅驚鴻脖頸上印了個印子,側著頭去看傅驚鴻的臉,看他垂著眼皮,神色雖疲憊,卻堅定的很,將頭靠在木桶上,歪著脖子看他,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傅驚鴻伸手在她臉上一掐,商琴道:“得了個好夫君,沒事偷著樂,就這一次當著你面樂了。”

傅驚鴻笑道:“只看見我就樂成這樣?我再叫你樂一樂。”忽地一轉身,從水中站起來,帶起許多水花,露出昂揚之物,手上依舊抓著商琴的手,逼著她來看。

商琴罵道:“仔細別凍著。”撇著嘴拿了帕子給他擦身子。

傅驚鴻也沒精力被翻紅浪,從木桶裡出來,換了身衣裳,就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

商琴也累得很,就緊挨著他睡下,閉著眼睛,嘴裡嘀嘀咕咕地說:“我昨天累著了,身子有些發燙,胃口也不好,你要是疼我,就甭管嫂子那邊有了什麼事,替我擋一擋,我一聽她哭就頭腦發脹,太陽穴突突地疼。”

傅驚鴻伸手緊緊地勒住她的腰肢,就像是要那將那楊柳細腰折斷一般,含糊道:“放心,振鵬回來了,嫂子當不會再鬧。”頓了頓,試探地問:“你要不要去商家躲一躲?暫且避過這風頭,等風平浪靜了再回來。”

商琴搖著頭說:“我不去,你一看就是出將入相的面相,我這會子走了,你就有理了,過些年瞧見哪個女人好,就要收了她,我不肯,你就說:‘好個沒臉沒皮的婦人,當初我有難,你跑得比誰都快,如今有臉攔著我不要人?’”

商琴這話說完了,就等著傅驚鴻保證說絕不要旁人,不想,傅驚鴻悠悠地問:“那女人有名器沒有?”

商琴伸手向傅驚鴻身上掐去,傅驚鴻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才說著,忽地馮茝蘭的丫頭過來喊:“相公、娘子快去瞧瞧!老爺要殺了夫人呢!”

傅驚鴻拉了被子將自己跟商琴兩個蓋住,外頭碧闌、朱軒等人趕緊將馮茝蘭的丫頭拉開,勸道:“我們相公、娘子累得很,動彈不得了。兩口子打架,床頭打床尾和,你也別攙和了。”將那丫頭拉開後,碧闌生怕馮茝蘭那邊又來叫人,就跟朱軒兩個在門外守著,碧闌恨恨地說:“要不是天冷那白鵝不愛動彈,就該將它們放出來,看兩頭看家白鵝在,誰敢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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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茝蘭的丫頭請不來人,馮茝蘭哭鬧道:“既然你要休了我,前頭就是凌王府,我再回王妃身邊去。”

傅振鵬冷笑道:“王妃身邊那樣多的丫頭,年年放出去兩三個,王妃還記得你?要走快些走。”

馮茝蘭哭得梨花帶雨,看傅振鵬冷著臉坐在床上瞪她,跪下抱著他的腿說:“老爺,這怎麼怨我?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定是你惹來了仇家,跟我有什麼干係?你有事瞞著我不說,又叫我保密,我這心裡七上八下的,就怕你是江洋大盜……”

“江洋大盜?哪個女人會不把自己夫君往好出去想?偏你就以為我是江洋大盜?我要是叫人回來拿名帖、銀子,為什麼不叫臉熟的人來?”傅振鵬滿腔火氣,一夜未睡,此時脾氣暴躁得很。

馮茝蘭哭道:“你們就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商琴進門日子還沒我長,你也琴妹妹地喊,他也琴妹妹地叫,一家子四個人,就我是外人,什麼事都不跟我說……”

“說漏嘴了吧,”傅振鵬冷笑連連,“既然你知道我們將琴妹妹當自家人,有事她能不知道?你做什麼不問她一問?”

馮茝蘭哽咽著強詞奪理:“她年紀小,能懂個什麼?你們就算將她當自家人,也不能件件事都說給她知道。”見自己的話叫傅振鵬的臉色越發不好,又哀聲求道:“老爺,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總有一日兩日是好的吧?老爺看在往日我的好上,就饒了我這次吧……再說,我也是動了腦筋的,銀票兌不得,名帖是錯的……想來這事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賴在咱們身上的。”

傅振鵬看她要站起來貼在自己身上,伸手將她推開,“美人計?你也不照照自己這會子的模樣!廢話不說,這次我是一定要休了你的!”說完,就親自開門叫人拿了紙墨筆硯過來。

馮茝蘭抱著傅振鵬的腿,被他拖了兩下,不禁滿心不甘起來,傅振鵬也只是貪新鮮對她好幾日罷了,後來就漸漸不陰不陽,再後來就是不稀罕搭理她,她滿腔委屈,又因為他犯下的事心神惶惶了這麼多日子,人都瘦了那麼些,他不說一句知冷知熱的話,竟然回來了就興師問罪,手臂上一疼,竟然是傅振鵬用力將她的手掰開,人滾在一旁,飲泣著蜷縮在門後,看見傅振鵬面沉如水地寫休書,脫口冷笑道:“你休了我,我就告訴別人你背後沒有什麼傷疤。”

傅振鵬握著筆的手一頓,又繼續寫下去,將成親前的歡喜、忐忑、期望一一回憶一番,那時候自己才做官,正是躊躇滿志、意氣風發的時候,見馮茝蘭溫柔、秀麗,心裡喜歡她得很,滿心憧憬著將來相敬如賓、子孫滿堂,誰知不過才這麼些日子,就什麼都消磨盡了,自己費盡了法子也不能跟馮茝蘭同心同德,握著筆,忽地問馮茝蘭:“王妃身邊的丫頭嫁的人裡頭,我傅振鵬算不算最沒根基的一個?”

馮茝蘭微微探頭,看傅振鵬已經一鼓作氣地寫了大半張,心內又是失望又是氣憤,只覺得傅振鵬竟然是連一絲猶豫也沒有,又看聽丫頭們去喊,也沒將傅驚鴻、商琴喊來,再次在心裡冷笑傅驚鴻、商琴就沒將她當做內人,“問這做什麼?宰相門前七品官,最次的也嫁了個七品。可憐我馮茝蘭在王府裡處處忍辱負重,原以為會嫁個好人,可是老天不長眼,竟然叫我嫁了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忽地竄過去將休書握在手上撕了,瞪大眼睛說:“士可殺不可辱!我又沒有個錯處,就連你如今身上揹著上百條人命官司也沒想離了你!你憑什麼休我?”

傅振鵬手上捏著筆桿,鄙夷地道:“你沒離開?要是你有個去處,你肯不離開?不過是無處可去罷了!罷了,這休書我也不寫了,既然是王妃指婚,我再求王妃休了你去。”

馮茝蘭慌了神,凌王府是定然回不去的,呆呆地看著傅振鵬要出門,忽地一個箭步,狠狠地向門上撞去,等順著門倒下,眼睛上被血水糊住,哀哀地喃喃道:“我就算死,也不走……”

傅振鵬嚇了一跳,待要拔腿就走,到底心存不忍,喊了一聲“快請大夫”,就趕緊將馮茝蘭抱回床上,看她頭上破了個窟窿,血水不斷地湧出來,就用帕子將那窟窿堵住。

馮茝蘭見傅振鵬心軟了,就頭暈目眩地輕聲道:“我死了,看你休誰去。我這輩子,爹孃靠不住,能依靠的人只有你……就算、就算我一時有個錯處……你也該知道,我的心是為你好的……我比你還急。”眼淚滾了下來,手又軟軟地去摸傅振鵬的手。

傅振鵬先要抽開手,等覺察到她手心的涼氣,又用另一只手握著她的手,“你就不能改了嗎?我們兄弟的事琴兒知道的多,你有事就跟她商量著辦。這輩子,咱們四個人是榮華富貴、寵辱貧賤都綁在一起的,你猜忌他們做什麼?”

馮茝蘭聽出傅振鵬話裡的不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到底被今日的事嚇著了,連連答應道:“若是我不死……我定然聽你的。”

“大嫂子怎麼了?”傅驚鴻、商琴兩個臉上帶著惺忪睡意,見馮茝蘭臉色灰白地躺在床上,額頭上壓著的帕子也被血水浸溼,雙雙嚇了一跳。

傅振鵬低聲道:“我要休了她,她就尋死。”

商琴說:“振鵬哥哥,快別說這個了,人命關天,先叫大夫看了嫂子再說。”聞到血腥味,忽地就覺噁心,捂著嘴乾嘔了兩次,便忙出了門向外面吐去。

“琴兒?”傅驚鴻顧不得關心馮茝蘭一句,趕緊追了過去。

馮茝蘭額頭疼得厲害,偏心智清醒得很,看商琴奔出去嘔吐,眼睛猛地睜大,心裡跳出一句話:商琴有了!她要被休了,商琴就有了……眼淚當即落得更兇,一雙眼睛盯著傅振鵬看,又覺自己這次不被休,等過些時日也會因無子被休掉。

傅振鵬心急如焚,並未留心到馮茝蘭的目光,好容易等到大夫來,就叫大夫趕緊給馮茝蘭看。

大夫看了馮茝蘭頭上,就說:“好傢伙,只怕要留疤。”

“留疤不怕,就怕傷及性命,還請大夫趕緊瞧瞧該怎麼辦。”傅振鵬心急如焚地說,聽說馮茝蘭要吃些人參提元氣,就叫人趕緊問商琴要人參去煮湯,等參湯來了,就見馮茝蘭額頭已經上了藥用紗布包住了。

大夫一走,馮茝蘭就低聲對傅振鵬說:“等這事過了,就算不納妾,也給你添上兩個通房,是我不知足,旁人家沒有個妾的,家裡老爺也是將身邊丫頭一個個都用一遍。”

傅振鵬訝異道:“你怎想通的?”

馮茝蘭可憐兮兮地說:“我改了,只求你不將我攆走,什麼事我都聽你的。先叫個丫頭替你生孩子吧,不然驚鴻的兒子都幾個了,你這做大哥的還沒個動靜……”

傅振鵬後知後覺地想起商琴方才奔出去的模樣,“竟然是這樣……算了,別想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過了眼下這個坎,要是過不去,我依舊休了你,放了你走。”

馮茝蘭的心一墜,輕聲問:“這次的事,十分兇險?”

傅振鵬點頭,“我回來的路上,家裡的嬸子瘋瘋癲癲,被衙役打死了,越發說不清楚了。只怕這次要不好了。”

馮茝蘭眼睛一睜,竟是後悔方才那用力一撞,隱約聽見外頭丫頭說“偏趕在這時候來,可見是個沒福氣的”,一顆心落在了谷底,越發認定了傅家這次要遭殃了,握著傅振鵬的手,心想既然撞了就不能白疼一下,囁嚅道:“……振鵬,這次這般兇險,若是你我齊齊遭難,連個搭救的人也沒有……不如,我先帶些盤纏出去,要是你有個萬一,我也能替打點……就算你被流放,我也有銀子一路跟著你走……你方才都瞧見了,我是寧肯死也不肯離開你的……”

傅振鵬自幼為奴,被轉賣了幾戶人家,名字也被主人家換了數次,雖有傅驚鴻、商琴兩個,但到底想著有個不離不棄的妻子,原本氣馮茝蘭壞事,後來又因她寧肯尋死也不走軟了心腸,此時再聽她這拐著彎說的話,心裡不由地動了怒,心內嘲諷地一笑,心說再娶娘子的時候,他要自己去挑,不論身世、相貌,且要挑一個果真不離不棄的,於是順水推舟道:“這樣也好,我是陷在裡頭的人了,我立時寫了休書給你,你回府上去,收拾收拾,能帶走什麼就帶走什麼吧,免得一旦被抄家,就什麼都沒了。只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將來千萬記得要回來照應我。”

馮茝蘭含淚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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